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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雲栩認真地說道, “你其實一直在想離開的機會吧。”為此甚至還做了名簿。

“.....這，這只是順手的事！”桑尼慌慌張張地說道，“總, 總而言之！”

“我會幫你的。”雲栩說道，“桑尼·蕾蒙娜。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并和你齊力摧毀黑暗聯盟。”

他微微一笑, 手習慣性的放在胸口，“以神明起誓。”

“.....啊？”桑尼愣了愣，眨了眨眼睛。

不好, 把前世的習慣帶出來了。雲栩一驚, “抱歉，這,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職業病了不好意思。”

“原來你是主教嗎......”桑尼吐槽道, “這可真是超出我意料之外, 所以你是這回帶聖子的人？”

“這就是個很長的故事了。”雲栩頭疼地說道。

他不擅長說這些, 求助地看向蘇玉樓。

蘇玉樓挑了挑眉。

雲栩的眼神帶上了一絲威脅。

蘇玉樓很快便屈服了, 不情不願的将事情講了一遍。

“亞法拉斯....”桑尼回憶了一下, “是三皇子, 他啊。”他的神情扭曲了一下，“那個腦子有病的二皇子....辛苦你了。”他沉痛地拍了拍雲栩的肩膀。

“啊？”雲栩眨了眨眼睛。

“咳, 我家是公爵家嘛，”桑尼說道, “所以跟皇室的關系也就那樣, 基本上皇室的開支就是靠我家管理的, ”他的神色暗了暗, 說道, “嘛就是這麽回事，所以會知道一點皇室的惡心事。”

他扳着手指數了起來，“比如二皇女厭惡自己的□□，所以把自己改造成了機械人，大皇子個性強勢，結果分化成了Omega，因此尤其支持AO平等，三皇子...如你們所見，腦子有點大病，他一直抗拒分化，好像知道自己會分化成Omeg#J時G  a似的，四皇女我.....，咳，五皇女吧，”他思索了一下，“反正挺一言難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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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沒有一個正常人嗎！！！！

雲栩大受震撼。

“腦子正常也不會去信神教了吧。”蘇玉樓打了個哈欠，“還要借神教的勢力和貴族對抗，這皇室也就這樣了。”

“.........”雲栩一言難盡地看着她。

“我是王室，”蘇玉樓十分嚴肅的撇清關系，“不僅是撿來的，而且血脈上邊境都是分封的，不存在血親，頂多就算個遠房親戚這樣。”

“......”雲栩姑且接受了這個解釋，看向桑尼，“你和那個四皇女是怎麽回事？”他好奇地問道。

“我也想知道。”蘇玉樓摟着他的肩膀，兩人臉上是一致的八卦。

“......你們可真有夫妻相啊。”桑尼一言難盡地看着他們。

“多謝誇獎。”蘇玉樓謙虛地說道。

“姑且算是吧。”雲栩也沒反對。

“夠了你們這對八卦情侶！”桑尼炸毛，“為什麽對別人的私事這麽感興趣啊！”

“當然是為了查出是誰坑的你咯。”蘇玉樓的臉上明晃晃地寫着‘吃瓜’兩個字，“對吧，雲栩。”

“......雖，雖然呃...”雲栩故作掩飾地咳了咳，“我也有點好奇。”

“我不想說。”桑尼抵死不從。

“好，那就确定坑你的是四皇女了。”蘇玉樓說道。

“才不會是她！”桑尼立刻說道。

“噢？”雲栩跟上，“不是她害的你，那麽，就是她救的你？”

“你.....！”桑尼震驚地看着他。

“抱歉，那個，職業病....”雲栩說道。

“你職業病是不是太多了！主教為什麽會有這種審訊一般的職業病啊！”桑尼吐槽道。

那當然了，誰叫我之前是專門負責審判罪人的聖子呢。雲栩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看來雲栩說對了？”蘇玉樓一摸下巴，“不簡單啊，我們去拉格納吧。”

“我去設定坐标。”雲栩說道。

“等等，你們......！”桑尼想要阻止，但，很可惜，根本沒人聽他的。

可惡！

桑尼跺了跺腳 ，想到要見到四皇女，耳根又突兀地紅了起來。

真是......

不知你最近好嗎，拉爾菲。

他看向舷窗外的星空，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啊，對了，桑尼。”雲栩去而複返，對桑尼說道，“我想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桑尼問道。

“你剛剛說，”雲栩說道，“我的父母無從查起，一定是因為他們做了什麽偉大的事，甚至不能留下名姓吧？”

他想起在尼傑斯的艦船上時，無論怎麽回憶都無法想起一點線索的前第十二持序者。

“這麽說的你，其實也是同樣的人吧？”雲栩笑道。

是了，為什麽會沒有印象呢。

他看向眼前的男人。

“但是有一點你說的不對。”他說道，“正如我的父母留下了我，你也留#J時G  下了東西。”

在桑尼說到名單的時候，他便想了起來。

在多年以後，在他已經被他人取代了之後，那份名單輾轉多人，終于到了他手上。

“那麽，一切都不是徒勞無功。”雲栩說道。“我便是他們存在的證明，你也一樣。”

他朝桑尼行了一禮，“感謝你。”

“額.....”桑尼撓了撓後腦勺，“你這說的還真是....讓人起雞皮疙瘩。”頓了頓，他也笑了，“到底是誰該感謝誰啊，還是說這就是主教嗎，你其實應該是聖子一類的吧？啊~我都要睡不着覺了，晚安晚安~”

他誇張的做了個搓雞皮疙瘩的動作，一邊迅速的溜回了卧室。

“.......聖子嗎。”雲栩自嘲地笑了笑，“這還真是讓我心情複雜。”

他并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走到另外一側，幹脆利落地用手拐解決掉了暗影裏的殺手，順便将他身上的徽章扯了下來。

整個過程并沒有流多少血，雲栩熟練地處理掉了屍體，看着自己的手。

那雙手白淨而修長，卻有那麽一瞬間，他看到了斑駁的血跡。

“哪有我這樣的聖子啊。”雲栩嘆了口氣，轉身。

等他将這艘桑尼臨時租來的艦船上的殺手全部清理幹淨時，回到房間裏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我們得換條船了。”雲栩不無憂慮地說道。

“反正這艘船已經被你清理幹淨了，留着呗。”蘇玉樓說道，“再換艘船，不還是得重新清理一遍？”

“他知道這艘船上有殺手嗎？”雲栩皺眉，拿出殺手身上的徽章。

“這是嫁禍，還是疏于防範呢？”蘇玉樓湊過來看了看，說道，“是四皇女的徽記。”

“他跟四皇女到底是什麽關系？”雲栩感到不解，“為什麽會有人一邊救人，又一邊害人？”

“多的是，”蘇玉樓失去興趣，漫不經心地說道，“人嘛，愛恨交加是正常的事。”

“殿下。”雲栩握住她的手。

“嗯？又心疼我了？”蘇玉樓勾起嘴角，向他湊過去。

“您不趁勢賣點慘就不舒服是嗎？”雲栩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是，你的話，”蘇玉樓懶洋洋地躺在他腿上，“再多心疼我都不夠。”

“傷口怎麽樣了？”雲栩看了看她的胸口。

“稍微好了一點？”蘇玉樓打了個哈欠，困了。

“真想快點把這事解決。”雲栩低聲說道。

“當然了，”蘇玉樓得瑟道，“你看不得我受苦，我早就知道了。.....等下，你這看垃圾的眼神是怎麽回事，忽然我的心好痛。”

“不要總是讓我擔心啊，”雲栩将她的手覆在自己臉上，“你這白癡。”

“喂加上你心裏罵我的那句你已經罵了三次了，事不過三，再罵我要生氣了。”蘇玉樓面無表情地說道。

“噢。”雲栩不帶感情地掃了她一眼。

“眼神也不許帶！”蘇玉樓發來嚴正抗議。

“呵。”雲栩輕蔑地笑了笑。

“..#J時G  .....”蘇玉樓索性閉上眼睛，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殿下，”雲栩說道。“我也不是什麽好人。”

蘇玉樓沒講話，但雲栩知道她在聽。

“如果你出事的話，我應該會很生氣吧。”雲栩思考了一下，說道，“雖然我沒有什麽別的長處.....嗯，我最擅長的就是給予他人痛苦，然後剝奪性命。”

“如果殿下離我而去，”雲栩淡然地說道，“我會将格林法拉斯的王室判定為罪人，并加以讨伐。”

“即使你沒有證據？”蘇玉樓睜開眼睛，“這可都是我的一面之詞。”

“是啊。”雲栩說道，“沒辦法，我是人嘛，總會有偏聽偏信的時候的。”

“......”蘇玉樓失笑，“哪有這樣的。”

“我就這樣。”雲栩說道。“四皇女的事情真的一無所知嗎？”

“這個嘛，在你清理的那會我給朱迪發了消息，”蘇玉樓說道，“等消息吧。”

作為蘇玉樓不惜動用異能也要保住的副官，朱迪自然有他的價值。

三個小時後，也就是雲栩清理完畢又過了一小時，一篇由朱迪寫成的四皇女人物小傳就發了過來。

“他不寫小說真是屈才了。”雲栩看着文本量，着實有點佩服。

“還好。”蘇玉樓翻着說道。“之前就想問了，你認識他？”

“唔.....”雲栩不知道怎麽解釋，“有點眼熟。”

“噢，他确實長着一張大衆臉，用着重名率百分之九十的大衆名。”蘇玉樓很快便接受了這個解釋。

你就當是那樣吧。雲栩心虛不已，沒接她的話茬。

他前世見過朱迪，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小時。

當時他的機體被嚴重損毀，無法動彈，冷淡地看着對他喋喋不休的副官。

那個副官一邊翻着他的傷勢報告，一邊對他勸導，但看到後面時，他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來。

怎麽小了呢，不說了？雲栩嘲諷地彎起嘴角，正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

卻看到了副官的眼淚。

這個人是在為我哭泣？真奇怪啊，為什麽呢，我明明是敵人啊。

無法理解。本來是無法理解的事情，卻不知為何，感到些許觸動。

因為‘聖子’不被允許為他的敵人流淚。

現在想來，整個前世，為他的死而傷心的人除了蘇玉樓，大概就是這個副官了吧。

雲栩翻着慷慨激昂的八卦小報，嘴角剛彎起來就凝滞了。

這是......？！他愕然地瞪大了雙眼。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