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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問題得到了答案。
雖然并不是雲栩想要的那種。
雖然他也不想被解答。
很久以前蘇玉樓告訴過他, 神明的形象來源于當時人們心中的總體印象。
換言之,就是神明無法決定自己本體是什麽樣子。
雲栩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對上個世界的智腦接受度還算良好。
然而這回這個....這是水啊?
雲栩不害怕, 他就是太好奇了。
怎麽會真的有人是水做的?
“喂.....”蘇玉樓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發怵,“你.....”
“不要動, 讓我看看。”雲栩仔細地觀察着她的身體, “真的是水啊。”
“......”蘇玉樓被他纏的沒辦法,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往地上一趴, 不掙紮了。
雲栩擡擡她的胳膊, 動動她的腿,最後又觀察她的頭發——
其實仔細的觀察下來, 這具身體除了溫度有點低和潮濕以外, 和正常人的身體并沒有什麽不同。
雲栩握着她的手, 啧啧稱奇。他無意間往上一瞟, 蘇玉樓的脖子上好像有根繩子。
“這是什麽?”他湊過去, 拎起那根繩子轉過來一看, 發現是一枚晶瑩剔透的粉色貝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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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維持人形的東西。”蘇玉樓轉了個身, 這裏據她所說屬于神的領域,她的眼睛沒了掩飾, 終于顯現出了非人的樣貌,雲栩看向她, 那雙眼睛現在是真正意義上切了塊海洋放進去, 在清淨的神域中瑰麗幻惑, 比任何寶石都要美麗。“雲栩。”
那雙眼睛看着他。
雲栩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失憶了?”蘇玉樓摸着下巴說道, “你之前可從沒對我這麽好過。”
“.....如果是這樣, ”雲栩忽然有點不敢和她對視,“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喜歡沒失憶的那#J時G 個嗎?”
“嗯?”蘇玉樓呆滞了一下,哭笑不得,“我好像也沒有說喜歡吧....等等,你真的失憶了?”
“.......”雲栩握緊了她的手,垂下眼,“我不想對你撒謊。”
“看來你真的失憶了。”蘇玉樓做出了判斷,“你以前對我撒謊可是毫不眨眼的,雲栩。”
“既然如此,”雲栩擡起頭,皺着眉,不贊同地說道,“既然知道我在撒謊,就去戳穿它啊。”
為什麽。
明知道是欺騙,明知道是利用,但是卻不戳穿,也不反駁,就那樣逆來順受的接受這一切呢?
似乎之前沒人跟她提過這個問題,饒是蘇玉樓也不禁呆了呆。她思索了片刻,說道,“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大概,是無所謂吧。”
“無所謂?”雲栩更不高興了。“只是因為這樣?”
“........雲栩,你先聽我說完。”蘇玉樓看他這樣就感覺腦袋在疼。
“你想說什麽?”雲栩問道。
“我的本體是水。”蘇玉樓指了指脖子上的貝殼,“你知道這個是什麽嗎?”
“是什麽?”雲栩問道。
“是對我的詛咒。”蘇玉樓說道。
“?!”雲栩呆住。
“水是沒有形體的,”蘇玉樓說道,“因為這個詛咒,我才可以擁有人形。”
“所以.....”雲栩說道。
“所以,”蘇玉樓說道,“你看,我随時可以回到這裏,不出去也行。”
“所以,”雲栩吃驚,“你是真的無所謂?”
“反正都有這個詛咒了嘛,”蘇玉樓仿佛不滿項圈的貓一樣又扯了扯項鏈,“所以我還能怎樣?”
“......”雲栩沉吟,不是他不相信蘇玉樓,而是他太過了解蘇玉樓。
蘇玉樓這個人有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擁有什麽東西,所以她的無所謂要打個折扣來聽。
“你聞不到味道,”雲栩忽然說道,“也是因為這個的原因?”
“......”蘇玉樓又在撓頭了。
“還是說,”雲栩說道,“是它們直接溶于水?”
“啊!”蘇玉樓一臉恍然大悟。
“我随便胡扯的,請不要當真。”雲栩面無表情地說道。
“.......”蘇玉樓肉眼可見地失落下來。
不行,太好笑了。
這個蘇玉樓也太可愛了吧!
雲栩心中一片柔軟,他俯下身,因為蘇玉樓是躺下的,所以他現在正好整個人罩在蘇玉樓上面。
細軟的白沙将蘇玉樓的輪廓襯托的愈發鮮明,包括那黑夜一樣的長發,和那雙海洋一般的雙瞳,還有比那沙子更白皙的皮膚。
美麗的怪物。
即使非人的特質是那麽明顯,還是令人忍不住想去喜愛,想去追尋,想去擁有。
雲栩低下頭,吻住了蘇玉樓的雙唇。
蘇玉樓:????
“雲,雲栩?”她瞬間紅了臉,手足無措地迎接着他的吻,“這,這.....?”
“有件事我需要告訴您知道。”雲栩放開她,金色的眼眸璀璨#J時G 宛若閃爍的黃金,他噙着笑,看着蘇玉樓,又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我需要被人标記,殿下。”
“殿下?”蘇玉樓呆了呆,玩味的笑了。“這樣稱呼我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标記也有很多種,你确定需要我這樣一個,怪物的标記,嗯?”
雲栩急促地喘了口氣,他的發熱期從來沒哪次是準時的,這種情況就更加常見了,幾乎是說來就來,像龍卷風一樣不講道理。
要是以前蘇玉樓再懶都會老老實實的履行職責,如今這個蘇玉樓聞都聞不到.....
算了,頂多就是從感控變聲控的區別吧。
“哼~”蘇玉樓舔了舔,興味盎然地說道,“但是你又哪裏來的自信,我一定會答應呢?”
雲栩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是了,他忘記蘇玉樓惡趣味的這一面了!
“哪裏來的自信....”雲栩彎起嘴角,“就憑我現在在這裏,不可以嗎?”
蘇玉樓看着身前的雲栩,救他的時候周圍沒什麽好衣服,她只能随便從船上撈了一件過來套在雲栩身上,這件衣服或許唯一的優點就是耐穿,被折騰了這麽一番之後,還算完整的套在雲栩身上。
只是衣料也許不錯,扣子卻不太行,發黃的舊襯衫上面的扣子全都在下潛的時候飛沒了,雲栩的胸膛在微微敞開的衣襟裏若隐若現。棕色的背帶褲松松垮垮的挂在雲栩肩膀上,這條褲子顯而易見的大了,哪怕只有下半身,在海水的浸泡下也險些兜不住,只要稍微往下——
蘇玉樓咽了下口水。
被囚禁在人類的形體裏,她不可避免的也有了人類的欲望,只是因為嗅覺不太好使,所以才一直隐藏至今,直到遇到雲栩。
畢竟除了這個一頭沖上來的傻子,沒幾個人會對一個怪物,特別是一個戴着項圈的怪物有探究欲。
誰會在意工具的感受呢,他們對工具最多的要求就是好不好使罷了。
蘇玉樓沒忍住,又舔了舔雲栩的脖頸,對方嗚咽了一聲,金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水光,頗有些哀怨的看着她。
一看就是一個大美O。
可她沒有嗅覺,連自己是不是A都不知道。
這不是什麽秘密,應該說,就她自己而言,她的一切在貴族圈都不是什麽秘密。
一個被詛咒的海神,一個套了項圈的怪物,一個百依百順的奴仆。
多的是人在發現了她沒有嗅覺之後,換着花樣來整她。
就好像朝着腐肉蜂擁而去的蒼蠅一樣。
他們,人類喜歡踐踏強者。
他們喜歡将強者踩在腳下,來彰顯自己的能力,來滿足自己的虛榮。
他們更喜歡的戲碼就是看着強者被套上缰繩,任由比他們更弱者欺淩。
蘇玉樓一直扮演着這樣的小醜。
而她無所謂也是真的無所謂。
海納百川,水容萬物,哪怕再怎麽虐待一團水,水都不會受到傷害。
哪怕是十分嚴重的傷勢,只要換個水,蘇玉樓就能#J時G 滿血複活。
就是這樣。
沒有誰會向怪物索求吻,也沒有誰會去向怪物索求标記。
這一切對蘇玉樓來說都是初體驗。
“雲栩,”蘇玉樓輕聲說道,“你會後悔的。”
“相信我。”雲栩等了許久都沒等到标記,火氣有點上來了,“如果你再不标記我,你會後悔的。”
“......”蘇玉樓眨了眨眼睛,“你好兇。”
“快點。”雲栩扶着額頭,熱度太高,他感到腦子都快燒成一團漿糊了。“除了你,誰還能标記我?”
蘇玉樓沒想到雲栩會這麽說,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你.....”她很有些語無倫次,“我.....”
剩下的言語淹沒在另一個吻中。
不行了。
蘇玉樓生平罕見地皺了皺眉。
這個小少爺太奇怪,她有些捉摸不透,也糊弄不過去了。
實在沒法,她低下頭,終于咬上了雲栩的腺體。
冰冷的信息素注入進去,灼熱得到了緩和,雲栩先是顫抖了一下,而後發出舒适的喟嘆,金色的眼眸中尚且帶着一點沒褪去的水光。他愣愣地看着蘇玉樓。
蘇玉樓有着一模一樣的臉。
不管本體是什麽樣,但臉龐都是差不多的,頂多有青年少年和盛年的區別。
是為了方便雲栩辨認嗎?還是單純懶得換呢?
雲栩不清楚。
之前蘇玉枕跟他吐槽的蘇玉樓千變萬化,但他眼中的蘇玉樓一直都只有一個。
為什麽?
雲栩将臉埋進蘇玉樓的脖頸,放松下來的身體昏昏欲睡,沒一會便睡熟了。
蘇玉樓抱着雲栩,揮揮手,便有水自動聚攏過來形成了床和枕頭。
“居然這麽尋求一個怪物的賜予。”她看着懷裏的雲栩,輕嘆了一聲。“人失憶了就會變笨,是這個道理嗎?”
“如果,”雲栩閉着眼睛,沒有完全睡着,他抓住蘇玉樓的手說道,“如果你趁我睡着就把我送回去...我不會原諒你。”
蘇玉樓僵了僵,心中的小算盤被無情的窺破,她有點懊惱,但雲栩又抓着她不放,她只得說,“好了好了,不把你送回去,可以吧?”
雲栩得到了她的保證,松了口氣,終于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說:
別鎖,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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