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藥谷在南方。

一路不緊不慢, 到達藥谷的時候,天氣已經像是入了夏,高悅行都忍不住換上薄衫了。

藥谷地如其名, 果然山清水秀。

高悅行到了,行李尚來不及安置,便先依禮拜見藥谷谷主。

藥奴親自烹了敬師茶。

師徒敘完舊之後,藥奴才将高悅行引見給谷主。

高悅行乍一見這位老谷主, 只覺得他清風道骨, 矍铄異常。

聽聞藥谷谷主年歲過百。

但瞧着才不過花甲而已。

藥奴:“師父, 高家二小姐雖出身富貴, 倒是喜歡鑽研醫術,我便将她帶回來了。”

谷主目露疼惜:“才多大點, 你父母親也舍得。”

高悅行道:“父母固然不舍, 但人人都有父母, 有些事情, 旁人能做得,為何我做不得呢?”

谷主捋着須:“小姑娘不知疾苦,人人都有父母,但并不是人人都有幸能承歡膝下,或是生計所迫,或是世事無常, 可主動來讨苦吃的, 我是第一次見。”

藥奴幫着高悅行說話:“生在那繁華勝地也未必是件幸事, 在此之前, 高小姐差點稀裏糊塗命喪河中。有的胎投好了, 卻未必能生下來, 有的能平安落地, 卻未必能清靜養大。”

谷主嘆氣:“也罷,既來之則安之,藥奴,你帶回來的客人,随你一起住萱草堂吧。”

Advertisement

藥谷上下都當她是客人,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兒,父母又遠在京城,高悅行遲早都是要回去侍奉高堂的,至于将來議親,也須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今年不足九歲,和他們這些江湖草莽不同,世家女孩子最多再幾年的光景,便要嫁為人婦了。

藥奴将她帶回萱草堂:“你喜歡看書,不是我自誇,我們藥谷的醫術比皇宮藏書都要豐厚,這裏也沒什麽規矩,藏書閣就在後頭,你随意翻看,可要注意愛惜,不懂就來問我。”

高悅行道了謝,草草梳洗一番,就按照藥奴的指引,找到了藥谷的藏書閣,一頭鑽了進去,簡直如魚得水。

藥谷有幾個年輕的活泛弟子,聽說谷裏新來了個玉雪可愛的女娃娃,掙着到藏書閣裏瞧。

谷主收養的弟子,多半是孤苦多舛但本性良善的孩子,行醫之道,需妙手仁心,心性最是重要。

高悅行在這裏,幾乎沒有感受到任何敵意,時有感慨,世外桃源也不過如此。

除了看書,高悅行會自覺幫藥谷幹些活。

藥谷有自己種的藥圃,漫山遍野都是。

高悅行常常在清晨的時候,背着竹簍,跟在藥奴身後,去藥圃采藥,回到萱草堂,再看着藥奴炮制草藥。

有時候,同一種藥用不同的炮制手段,會有完全不同的功效。

高悅行十分願意跟着長見識。

在藥谷住習慣了後,有一件事情,一直挂在她心頭。

高悅行離宮之前,有件尚未完成的承諾。

她住在藥谷,天大地大,漫山遍野随便她取材,她自己調了黏土,取了合适的砂石,鋪了一堆材料,在萱草堂的小院裏,悶頭搗鼓了好幾天。

沒想到,沙盤這個東西,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高悅行幾天下來,已經費了快一小盆黏土,反複做了好多塊,都以失敗告終。

入夏後,天已經大熱了。

夏天傍晚最怕的就是蚊蟲,但是萱草堂裏好似蚊蟲很少,藥奴在她的荷包裏裝了特制的藥粉,院外早晚間也經常焚了菖蒲。是以高悅行至今還清清爽爽的,一點也不被蚊蟲困擾,甚至還放心大膽地在院中玩到深夜。

高悅行又一次做壞了沙盤,啪一下丢掉了木模,自己坐着生悶氣。

結果一擡眼,看到院子栅欄外,一個少年正望着他呢。

少年手裏拿了本書,看樣子像是來找藥奴的。

高悅行眼熟他,因為他經常造訪,于是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衣服,說:“藥奴姐姐還未回呢。”

少年捧着書,失望道:“奧——我看書時有些地方不明白,所以來請教師姐,既然她還未回,那我多等等吧。”

高悅行道:“那你恐怕要多等等了,藥奴姐姐走時和我交代要晚點回,多半要入夜以後。”

少年站在門外,更失望了:“那好吧——”

高悅行日子過得自在了,就好管閑事,她今天就忍不住,多管了這一樁閑事:“你是有什麽地方不明白,不如說來聽聽,興許我們還能研究研究呢。”

少年一聽,露了笑容,立刻推開院門,拿着書坐到了她對面。

他拿得是一本《丹溪心法》,翻開一頁,念道:“六淫七情之所感傷,飽食動作,髒氣不和,呼吸之息,不得宣暢而為喘急。亦有脾腎俱虛,體弱之人,皆能發喘……”

這算是正好碰在高悅行的長處上了。

她雖年歲尚小,醫道博大精通,她才只探了個皮毛而已,但她接觸醫術之時,最先研究的便是喘疾相關。

所以,提起這個,她倒是能說上兩句。

但也就僅僅兩三句而已。

高悅行懂的不深,少年聰慧,明白的又快。

很快,沒什麽話說了。

少年低頭,看着面前的一攤狼藉,道:“我剛剛在外面站了有一會兒……你這是在做沙盤?”

高悅行頹喪着收拾東西,準備收攤明日再戰,說:“是啊,我手太笨了,自己摸索不明白,還得去查查書。”

少年便笑了:“你不如問問我,我們家可是世世代代手藝人。”

高悅行眼前一亮:“是麽?你會?”

少年道:“會一點,我可以教給你,不過今天晚了,光不好。”

高悅行:“那明天,我先多謝這位師兄了。”她在谷裏住着,因為年紀最小,喊誰都是師兄師姐。

少年聽她這麽喊,低頭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說:“好,等明天,我再來。”

高悅行總算找到了門路,幾天沒睡一個好覺,今天終于安歇了,次日清晨睜開眼,藥奴正在院裏起鍋煮粥,高悅行幫忙遞柴火,随口道:“藥奴姐姐,昨晚有位師兄來找你了。”

藥奴:“誰?”

高悅行不知他的名字,說:“最近經常來的那位。”

藥奴明白了:“他啊,他有什麽事?”

高悅行把兩人昨天讨論的東西又講了一遍。

藥奴停下手中動作,沉吟了一會兒。

高悅行察覺她神色有異:“藥奴姐姐?”

藥奴回神,鎖眉說道:“哦,沒事,粥好了。”

吃過飯,藥奴又提着背簍去逛藥圃,高悅行由于要做沙盤,便沒跟去。

藥奴剛走沒多久,昨天那位少年便來了。

他手裏提了一個籃子,高悅行恭敬地迎上去:“師兄。”她低頭,瞧見那籃子裏也是一些黏土,砂石,還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工具。

果然是個靠譜的。

高悅行重視起來:“不知師兄怎麽稱呼?”

那少年道:“狼毒。”

他說話總是有種淡淡的腼腆,而且眼睛也不會無禮地直直望着她。

高悅行覺得這名字挺意外,但是嘴上沒說,只是重複了一遍:“狼毒師兄……”

總覺得怪怪的。

狼毒說:“還是随便叫師兄吧,你要做什麽沙盤,有沒有圖紙,拿來我看看。”

高悅行搖頭。

以前是有圖紙的,也有打算,想照着鄭千業書房裏的那個模樣做來着,但是現在她改主意了。

她說:“我就随便玩玩……想做個萱草堂。”

狼毒:“這好辦。”他又問:“想到什麽尺寸的?”

高悅行又答不上來。

狼毒見她沒譜,又換了個問法:“想要擺在桌案上的?還是能随身帶着的?”

高悅行二選其一容易的多,說:“能随身帶着的吧。”

狼毒問清了她的要求,當下便動手。

高悅行發現他是真的很熟練,完全不用自己打下手,于是主動提及:“師兄師兄,您可不可指點我一下,我想親自動手。”

狼毒一愣,答應道:“可以啊,不過那樣就有些慢了。”

高悅行說:“沒關系,我有時間。”

狼毒便默默把自己的工具拿出來,遞給她。

高悅行按照他細致的指點,忙了約有兩個時辰,終于,一個袖珍沙盤初步成型了。

在構圖方面,萱草堂被放在了偏右上角的位置,其他地方按照周圍的景致,打算寫實地填上去。

高悅行做起事情非常的入迷。

狼毒到見日頭正了,高悅行已經出了一頭的汗,于是打了清涼的井水,高悅行道了聲謝,一飲而盡,又繼續忙自己手頭的事情。

高悅行目測,這一個小小的工程,以她的速度,估計到明天晚上,就能差不多了。

今天傍晚,藥奴回得早,進門,見狼毒在院裏,叫了他一聲,把人帶進了內室。

高悅行壓根沒在意。

狼毒垂手站在藥奴身前:“師姐。”

藥奴:“你在教她做沙盤?”

狼毒:“是,見師妹經常發愁,便幫一幫。”

藥奴:“你還有這手藝?我怎不知?”

狼毒:“稍微知道點皮毛。”

藥奴:“現學現賣吧,已經有人跟我告狀了,你連續好幾天不務正業,跑去地裏玩泥巴。”

狼毒好似被人拆穿了秘密,頭更低了,雙臉發燙。

藥奴冷起臉來,自有首席大師姐的風範,她說:“你入門算比較早的,師父也常常誇你聰慧,我怎麽不知,你竟然連簡單的丹溪心法也讀不明白,越活越回去了?”

狼毒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扒了皮放在了陽光底下,于是徹底放棄了辯駁,一聲也不吭。

藥奴:“你不服啊?”

狼毒搖頭。

藥奴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狼毒,不是師姐故意為難羞辱你,那位高姑娘,在京城有位青梅竹馬的小郎君,感情甚篤,皇帝曾口頭許過姻緣的……她費那麽大勁兒做個沙盤,是因為我秋後要進一趟京給那位小郎君送藥。高姑娘做的沙盤是準備給他的禮物。”

狼毒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砸到了頭上,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

高悅行認認真真做沙盤。

他再不敢靠近,只能遠遠望着,最終不驚動任何人,悄悄掩上門離開了。

高悅行直到晚間,才注意到,那位狼毒師兄已經走了,不禁埋怨自己失禮,忙準備了一些清甜可口的瓜果,她不知狼毒住在何處,只聽他們常常照料藥圃,便托藥奴幫忙捎去謝禮。

狼毒的出現又消失,似乎緊緊是個不足在意的小插曲。

高悅行用了幾天的時間,做好了沙盤,并将其用膠固定在了巴掌大的小匣子裏,靜等着秋後藥奴進宮,幫她捎給他。

他見着這份沙盤,會明白她的心意麽?

高悅行七上八下的,當時她走得那麽決絕,他該有多難過啊。

他會不會因此恨上她呢?

也不知他現在怎樣了,皇帝雖然不大靠譜,但是對他還是很上心的,要什麽給什麽,估計物質上虧不了。

但李弗襄此人,最在乎的也不是那些金玉財寶。

高悅行掰着手指算,今年冬,他應該十三歲了,但他現在是五皇子的身份,那還得再減掉一歲,權當十二。

他還得四年,才能正式随軍到西境。

她也給自己四年的時間。

終會重逢的。

秋後,藥奴進京,揣上了高悅行做的小沙盤,也聽從她的囑托,私下裏,支開了旁人,把東西給了李弗襄。

藥奴去了多久,高悅行就有多久吃不好睡不好。

半月之後,藥奴歸谷。

高悅行第一個等着谷門外。

藥奴見她小小一個人蹦蹦跳跳,于是打馬下腰,一把将她撈在了馬背上。

高悅行咯咯笑着,問:“藥奴姐姐,他收下了?”

藥奴:“當然。”

高悅行:“他有說什麽?”

藥奴:“他什麽也沒說。”

高悅行失落了些許,啊了一聲,不過很快又想開了,問:“他現在過得好嗎?”

藥奴說:“好。”

高悅行恨不能事無巨細地追問:“怎麽個好法?”

藥奴笑了:“他恃寵而驕、鬧市縱馬都沒人敢說他半個不字,潑天的富貴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關鍵模樣出落的俊秀,只騎馬在街上溜達一圈,就有無數姑娘遞手絹呢。”

高悅行追問到底,給自己讨了一身的不自在。

到了萱草堂。

藥奴抱着人翻身下馬,道:“不逗你了,他讓我帶回了一樣東西。”

高悅行:“什麽?”

藥奴從懷裏摸出一個絲帕,一層層揭開,裏面是一只白玉小馬。

高悅行瞬間想到玉馬的來由。

他們初遇那年冬天,李弗襄剛踏出小南閣沒幾天。

那是冬天裏難得的晴日。

但還是冷的,即使有太陽,也是慘白的日光。

他在看山海經。

她坐到他身邊,問他喜不喜歡騎馬。

一對白玉小馬還是鄭家送去的。

玲珑剔透,漂亮極了。

李弗襄當時是怎麽回答的,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是先點頭,再搖頭。

他們約定來年春要去禦馬司選兩匹小馬。

可惜,高悅行離了京,兩匹小馬都留在了宮裏。

那一對白玉小馬,一直擺在李弗襄寝宮最顯眼的地方。

這次,李弗襄拆了對,讓藥奴帶了其中一只給她。

高悅行仔細把小玉馬收好,強顏一笑,說:“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會騎着小馬去見他的。”

此去四年。

山中時日長。

景樂十八年初春,狐胡死灰複燃,再次劫掠大旭朝邊境百姓。

鄭雲戟領命奔赴西境,半月後,戰報傳回京,狐胡幾年的時間,吞并了周圍一些小國,又聯合了一些不安分的游牧部落,實力不可小觑,正對大旭朝虎視眈眈。

皇帝感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吶。

鄭千業再次領兵挂帥。

皇帝的意思,當然是徹底斬草除根。

鄭千業這次出征,不僅帶上了自己兩個剛成年的孫子,還捎上了一位皇子。

皇帝最寶貴的皇五子,李弗襄。

李弗襄能懂什麽呢,開蒙晚,身體又不大好,騎射技藝稀疏,平常不僅不勤練,還特別喜歡偷懶。

皇帝讓他跟着去,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讓他蹭點功名去。

戰場上刀劍無眼,所有的榮耀都是将士們用血用命換來的。

可突兀地插進來一個皇子,鎮日裏游手好閑,身嬌肉貴,到了戰場,還指不定怎麽拖後腿呢,他們堂堂男子漢,一身鐵骨的榮耀卻要白白分給他一份,大家嘴上都不說,背後誰不暗暗啐一口不是東西。

李弗襄對軍裏鋪天蓋地不加掩飾的敵意,毫不在乎。

皇帝讓他去,他就去,令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好像是個什麽參将。

去之前,他還故意收拾了一整車的行李,在行軍隊伍裏,極其招搖,更惹人厭了。

行軍路上。

鄭彥幾次回頭看那車,湊到鄭千業耳邊:“爺爺。”

鄭千業:“叫大帥。”

鄭彥改口:“大帥,我小表弟……”

別說他頭大,鄭千業頭更大,不等他說完,便嘆了口氣:“別管,随他去吧。”

李弗襄騎馬總是掉隊,随侍強忍着不耐煩,建議他去車裏,他還拒絕了。

他才不傻呢,這樣的長途奔襲,車裏還不得把他給颠吐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