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8)

張玉成在大院的書房拆了改成了嬰兒房。

張玉成算是遭了無妄之災,“奶奶,那我回家住去什麽地方看書?”

張夫人看都不看他,“家裏地方要是小,別說書房了,你們哥幾個都得擠一個卧室。你就當咱們家沒有書房的地,回你卧室看書去。”

張玉成嗚嗚嗚的四處抱怨,可誰都不理他。誰讓他是大孫子,誰讓他書房的采光最好呢!

菜袅卻是覺得有些抱歉,不過道歉的話還沒出口,一家人已經圍上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句句都是說讓出書房是張玉成應該做的。

張玉成瞬時蔫了,哪裏還敢讓孕婦說抱歉的話。只是琢磨着,這個小妹妹出來,什麽大孫子二孫子,在張家怕是只有一個孫女了。拍拍弟弟張玉年的腦袋,“玉年,咱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張玉年已經是身同感受,因為昨天在家已經被老媽數落一同,說什麽他學習不好,說什麽他淘氣,說什麽他不聽話,不過最後總結就是誰讓他是男孩,就得挨說。換成是女孩,翻上房也沒人管。

張玉年跟張玉成對視一眼,“重女輕男,封建思想,需要破除!”

兄弟倆倒是達成一致,不過顯然長輩們沒一個理他們的。

張家的公主是在春天出生的,要說公主自己也争氣,一出生就是睜着眼看誰都笑,大大的眼,粉嘟嘟的皮膚,哪個看了都說是個美人坯子。

張夫人喜歡的恨不得天天摟在懷裏。

不過被這麽多人寵着,張公主也染上了一個壞毛病,就是不肯睡床,必須要人抱着。于是乎,張家的公主是被抱着長大的。

菜袅的月子是在張家大宅做的,張夫人跟于越親自伺候,拿她當功臣一樣,除了給孩子喂奶其他都不要她費心思。張景致就辛苦一些,已然把景江高速當自己的通勤路段,隔日就回家一趟,哪怕只是睡一覺,第二天起早就要返回,也是不辭辛苦。

一次到家,張景致進了門就紮進嬰兒房,菜袅見半天不出來就進去看看,一看發現,張景致竟抱着女兒就歪在地毯上睡着了,女兒眨巴着大眼睛不哭不鬧的玩手指。

她站在門口,又覺得溫馨又覺得心疼。

張夫人正好過來看孫女,一探頭,菜袅就“噓”一聲。張夫人看了看,搖搖頭,嘆口氣。菜袅踮着腳進去把孩子抱出來,跟張夫人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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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他這麽折騰我也不放心,我想等過了滿月,我就帶着孩子跟他回去。”

張夫人一聽孫女要被抱走,立馬變了臉。“你們回去過日子,孩子我來帶。”

菜袅失笑,“媽,你別忘了我現在就是人體奶瓶,難道您不讓寶貝喝母乳?”

“那可不行。”張夫人立馬急了,“母乳是很重要的。”

“所以啊,孩子還是我來帶。”

“可是……”張夫人哪裏舍得孫女,可這還真是為難。抱着孫女回了自己卧室,張夫人是一夜沒睡,鬧的張勤都無奈了。

第二天一早,張家的飯桌上張勤宣布自己夫人一夜未眠的決定,張首長清清嗓子,“小幺。”

“爸,什麽事?”

“那個,你回去盡快把你那邊收拾一個房間出來。”

“額?”張景致疑惑擡頭,“有誰要過去住嗎?”

張勤頗為無奈,“我跟你媽要去你那邊住一段時間!”他一頓,又接着道:“孩子斷奶,我們就搬回來。”

58

張家的第一位公主起名一直是個問題,按照族譜,他們這一代是“玉”字輩。故此,張景耀的大兒子叫張玉成,二兒子張玉年,張景信大大兒子叫張玉籌,二兒子叫張玉錦。當初給這四個孫子起名,也不過是翻翻字典,圈了字就算了。可公主待遇就不同了。

老爺子起初給了一個“繡”字,張玉繡,跟她小哥哥的張玉錦的“錦”字湊成“錦繡”二字,寓意好。

結果張夫人看一眼,一個“俗”字就給打發了。老爺子又翻了幾天的書,一琢磨公主是春天出生的,萬物蘇醒皆在“春”,幹脆,直接落一個“春”字。

這一次,別說張夫人,就連張景致都不同意。玉春玉春,念不好成了愚蠢。

張首長怒了,丢了字典,“你們自己取去!”

張夫人不怕反而嗔斥,“這老頭子,年紀越大耐性越不好。不起就不起,奶奶給起名字,奶奶一定給咱們公主起一個又好聽寓意又好的名字。”

小公主好似聽懂了一樣,呀呀呀的咧着嘴,口水弄得滿下巴。

張夫人為了給小公主起名,不得不推着搖籃翻字典。不過選出來一個就被自己否一個,這名字起的硬是把自己弄出了神經衰弱。

張勤看着夫人辛苦心下心疼,看看小丫頭咧着嘴,琢磨他們倆老人這忙前忙後,倆小的卻好似不是自己姑娘似的跟沒事人一樣。老爺子一怒,一個電話就把張景致給招了回來,“姑娘是你生的,名字就由你來起。”

說完,老爺子端着茶壺上了樓。今天還沒抱孫女呢,今兒晚上輪到他哄孫女睡覺了。

張景致也犯愁,坐在客廳翻字典。

菜袅下樓,看他還在選字,給他倒了牛奶,“明天一早還要趕回景江,別選了,叫什麽不是名,賤名更好養活。咱家這小丫頭,快被爸媽寵壞了。”

“寵?”

張景致忽的念出這個字,菜袅嘆口氣,接着道:“可不是,沒見過月科的孩子這麽嬌氣,必須要大人抱着睡,一放在床上就醒,快成夜哭郎了。”她默默道道的念着。

不過張景致的重點可不在孩子被寵壞上,而是單單這個寵字。他笑開了,拉過菜袅親了一口,邊往樓上走邊說,“就叫這個了,就叫這個了。”沖進張首長的房間,張景致異常興奮,“爸、媽,名字起好了。”

“起好了?”他們兩老琢磨半個月都沒起好,他這才幾個小時,就起好了。

兩老明顯不信,随意的問:“什麽字?”

“寵!”張景致看着女兒朗聲道:“就叫張玉寵,咱們家比美玉還要珍貴的寵兒。”

咦,還不錯。張夫人先是笑起來,極其滿意。

張首長琢磨一會兒,也點了點頭,看看懷裏玩口水的小家夥,用着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溫柔道:“我們寵兒要快快長大哦!長大了,爺爺帶你去公園。”

後跟上來的菜袅聽見這名字瞬時傻了眼,這種環境配上這個名字,她姑娘長大會變成什麽樣,她已經不敢想象了。

等老大跟老二家的兒子們聽見自己小妹妹的名字,瞬時有種烏雲遮天的感覺,最小的張玉錦臉都皺到了一起,“我已經夠被奶奶嫌棄了,如今出來這麽個玉寵,我真的快成沒奶奶沒爺爺的孩子了。”

張景信一聽,一巴掌就打了過去,“胡說什麽,再胡說小心讓你直接變成沒爸沒媽的孩子。”說完,轉頭叫自己媳婦,“老婆,你快點,趕不上飛機回家看玉寵了。爸爸說小丫頭可招人愛了,不哭不鬧的。”

“就好了。”潘陽年那邊大包小裹的出來,一臉的歡喜期待,瞅一眼兒子,似有嫌棄,皺皺眉吩咐,“我跟你爸三天後就回來,那四本練習冊你做不完,等我回來收拾你!”怕自己語氣不夠重的還舉舉拳頭。說完,跟着老公去看侄女。

張玉錦欲哭無淚,啪啪跑進去打電話給大堂哥,“大哥,我不活了,我要殺了張玉寵。”

不過等他見了寵兒,瞬時就被她咧嘴的小模樣虜獲了,喜歡都來不及,那還記得自己曾說要殺了這小丫頭。

劉璃的兒子白晟比玉寵大一歲,倆人正好是個伴,玉寵從小就是各種賣萌,誰見了誰都說這是哪來的小丫頭這麽招人疼。等她會說話了,更是嘴甜,一天到晚的“奶奶”“爺爺”個不停,把兩個老人家弄得只怕她說要星星,都得立馬去摘。

不過劉璃家那個就不太讨喜了,悶不出溜的不說話,小小年紀已經是個面癱。

倆孩子到了上學的年紀,菜袅為了省心,讓玉寵提前一年跟白晟一起上學,小丫頭自立能力差,有白晟看着,她也放心。

殊不知,這丫頭完全把白晟當小保姆。

白晟早晨去接小丫頭,第一件事就是從菜袅手裏接過小丫頭的書包,乖乖的跟菜袅道別,牽着小丫頭的手上學。學校只在隔壁街,不用過馬路,小區治安又好,倆孩子從三年級開始就自己上學了。

今天玉寵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不像每天似的一見面就“晟哥哥晟哥哥”的叫他。白晟握着她的小手,問:“不開心?”

“媽媽說我下次考試還是倒數就不讓我上學了。”張玉寵一說話,聲音就有些哽咽。

白晟皺起眉頭。思索一會兒,道:“我幫你補習。”

玉寵搖搖頭,扯着自己的校服,“這衣服太醜了,搞得我一點學習的心思都沒有。”

這是校服,學校規定必須穿的,這點白晟也沒辦法了。白晟一路都是蹙着眉頭,以至于根本沒注意學校門口聚集了好多人,直到張玉寵扯着他湊上去。

原來是央視的記者在采訪。

張玉寵像個瓷娃娃,記者見了這麽漂亮的小姑娘,馬上把話筒遞了過去,“小朋友,你喜歡自己的校服嗎?”

張玉寵眼珠一轉,餘光已然看見校長再往這邊走,立馬揚起笑容,“喜歡,我每天都穿着上學。”

記者似乎被她的笑容晃到,跟着笑起來。看看小姑娘牽着的男孩子,順手也把話筒遞過去,“小朋友,你喜歡自己的校服嗎?”

白晟眉頭蹙的緊緊的,思索一下,看看身邊的張玉寵,清清嗓子說,“不喜歡。”

記者一愣,随即問:“為什麽不喜歡呢?”

白晟撇着嘴,“我認為班級裏一些同學的成績始終提高不了就是因為校服太醜。”

……

劉璃晚上被班主任叫到學校,聽着班主任轉彎抹角的說了校長很生氣,以及自己兒子一早晨的光榮事跡後,感覺後背都要冒火了。

晚上吃飯,正巧播出這條新聞,看着兒子那個面癱臉說什麽“班級裏一些同學的成績始終提高不了就是因為校服太醜。”的鬼扯,狠狠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白晟,你說你怎麽就這麽不招人喜歡,看看人家玉寵,乖乖的說喜歡不就完事了!”劉璃怒不可解。

白旗鎮雖然明白言論自由,可這一次也得說說兒子,“晟晟,下次不要這樣了。”

白晟依舊低頭吃飯,跟沒聽見一樣。

劉璃越發生氣,“你還吃,罰你晚上不許吃飯。”剛說完,門鈴就響了。

劉璃搶了兒子的筷子出去開門,來人正是張玉寵。“幹媽,我來找晟哥哥。”

說着小丫頭從劉璃身邊鑽進屋,一屁股坐到白晟身邊,“晟哥哥,這是我媽媽做的草莓醬,我特意給你帶來的。”

白晟瞄一眼,“我不喜歡吃甜的。”說完,拿起筷子接着吃飯。

白旗鎮對兒子已經無語,劉璃只恨自己為嘛不生一個女兒。

張玉寵被拒絕,也還是笑嘻嘻。“沒關系,可以給幹媽吃,幹媽最愛吃甜的。”

“看看我們玉寵,多可人疼。”劉璃被小丫頭一口一個“幹媽”弄得心尖都軟了。

張玉寵呵呵的笑,小手扯着白晟的衣角,“幹媽,其實我是來謝謝晟哥哥的。”

“謝他什麽?”

“謝他幫我說話啊!我膽子小不敢說,所以晟哥哥幫我說。”

“額?”大人被玉寵弄糊塗了。

玉寵解釋了一遍早晨的事。白旗鎮聽完,就笑出來,劉璃眼神怪異的看着自家兒子。

白晟忽的臉紅了,放下筷子,起身,“我吃飽了,上樓看書。”

劉璃跟白旗鎮都不說話,白晟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張玉寵,琢磨一會兒,開口,“你跟我上樓,我幫你補習。”

玉寵答應一聲,跟着跑上去。

倆孩子一走,劉璃看着老公,眼睛一眯,“老白同志,你兒子似乎居心不良哦!”

“這小子是不是太早熟!”白旗鎮苦笑感嘆:“張家的公主可不是那麽好娶的。”

59

張家公主從白旗鎮家回來手裏是抱着一包糖果的,菜袅看着嘆氣,“讓你送一瓶果醬,你卻換一袋子糖果,張玉寵,媽媽說的話都是耳旁風嗎?”

“是幹媽硬塞給我的,我有說我不要的。”張玉寵一臉的委屈,好似這袋子糖她一點都不想要似的。

張景致看見小丫頭的表情立馬明知道這丫頭琢磨什麽,“老婆,一袋糖果而已。”

菜袅氣不順,一下子就火了,這哪裏是一袋子糖果的問題。自家女兒的品行根本就是有問題的,“你知不知道你女兒都做了什麽?她的老師已經跟我通過電話了,從上學到現在,她沒有參加過任何一次的值日,學習成績始終上不去,根本就是因為她從來不自己寫作業,甚至有幾次考好成績根本就是因為卷子早就跟別的小朋友換了。”菜袅越說越氣,指着開着的電視,說:“還有剛剛的采訪,別以為我不知道,白晟那麽乖根本不是說這種話的孩子,只有你女兒每天叫着校服多醜多醜!”

“別氣啊!”張景致一看事情鬧大了,立馬給媳婦順毛,給女兒一個眼色,張玉寵也湊上來。“媽媽我錯了,我剛才已經去跟幹媽解釋過了,她已經不生晟哥哥的氣了。”

“別跟我說話!”菜袅氣的不得了,根本平息不了。

張景致自然是無條件的哄着,可張家的小公主可是有脾氣的,我都道歉了你還不原諒,還要怎麽樣?張玉寵嘴巴一撅,站起來,“是他們自願幫我做值日的,我又沒有逼迫他們。再說了,他們做好值日,我還有請他們吃雪糕呢!現在大家都搶着幫我做,還要排隊才輪的上,我是盛情難卻。”

“盛情難卻?”菜袅已經被氣笑了,“她還會說盛情難卻,她還有有臉說盛情難卻!張景致,你看看你女兒什麽态度?”

“孩子小,好好教,別生氣。玉寵,你趕緊認錯!”張景致板起臉,可張玉寵可不怕。

大不了回爺爺奶奶家。

小家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副無謂的樣子,“我不認錯,我沒有錯!我這麽做也是跟爸爸學的。”

“啊?”張景致突然被拉下水,一時蒙了。

菜袅瞪她,質問:“你爸爸就教你不勞動,不學習,好逸惡勞嗎?”

“這倒沒有,不過爸爸說了,聰明的人從不自己動手,只有笨人才自己動手做事。還說讓我做個聰明人!”張玉寵洋洋自得。殊不知這一句讓她老爹遭了秧!

張景致心下咯噔一下,立馬撇清自己,“她這是曲解定義,我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不過顯然此時解釋已經沒用了,菜袅的火好似已經燒了頭發,“張景致,我早就說過,不要把你官場上那些用在家裏!”

“我沒有老婆!”張景致無比冤枉。從她生了孩子,自己在家裏地位已經是越來越低了,自己都沒說什麽,他這次真的冤枉啊!“老婆,我……”

“別叫我老婆。”菜袅叫嚷着紅了眼,“孩子孩子不聽話,被你們寵的無法無天,老公老公不像樣,每天就知道寵孩子。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告訴你,你搞不定你女兒,咱們就離婚!”

“離婚”兩個字一出口,屋裏一下子就靜了。張玉寵雖小,可也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學校裏就有爸爸媽媽離婚的小朋友,他們有時跟媽媽在一起,有時跟爸爸在一起,離婚就代表不能跟爸爸媽媽在一起了。

靜默片刻,張玉寵“哇”一聲哭出來。“我不要爸爸媽媽離婚,我不要,我要告訴奶奶爺爺,嗚嗚嗚……”她哭着就去客廳,菜袅跟張景致都來不及阻止,孩子已經把電話打了過去。“嗚嗚嗚……奶奶,媽媽要跟爸爸離婚!”

張夫人一聽寶貝哭已經急了,再一聽小幺兩口子要離婚,瞬時讓張玉寵把電話給張景致,張景致深深吸口氣接起電話,“媽……”叫出這一聲,那邊的張夫人已經吼了。

“張小幺,我不管你們兩口子鬧什麽,總之,明天你把我孫女給我送回來,不然……”

張景致頭大,放了電話,看着大哭的女兒,再看抽泣的老婆,徹底的沒了轍。

晚上,菜袅情緒已經平複,張景致抱着老婆,“小鳥,玉寵不聽話,你好好跟她講道理,別動氣。還有,離婚這種話是能随便說的話嗎?”

菜袅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最近火氣大的不得了。可發完脾氣,想後悔也沒用。“小叔叔,我不該說離婚的。”

“你這陣子的脾氣啊,快趕上當初懷玉寵的時候了。”張景致嘆口氣,摟着她的手緊了緊。

菜袅卻是一僵,眼珠一轉,前後算了算,這個月她似乎真的沒來那個。脾氣大變,口味似乎也變了,以前她喜歡甜甜的東西,可現在吃到嘴裏就覺得膩。反而喜歡麻辣的東西跟酸的東西。

張景致見她不出聲,以為她怎麽了,叫她一聲。“老婆?”

菜袅翻身面對她,小臉皺在一起,“小叔叔,你有沒有想過咱們再要一個寶寶?”

“啊?”張景致眼睛一瞪,瞬時反應過來,“你,你确定?”

菜袅有些猶豫,“脾氣突然大了,口味也有變化,那個遲了一個多月。”

張景致笑起來,這就算中了百分之六十了。他跳起來穿衣服,菜袅也坐起來,“你幹嘛?”

“去醫院!”

菜袅拉住他,“喂,你也不看看幾點?十一點多了,就算是有了,也等明天再去驗。”

張景致還是有些不甘心,心裏的興奮像是壓抑不住似的。菜袅忍不住嗔他,“又不是第一次當爹,怎麽還這麽不淡定!”

“不管多次,小生命的來臨總是讓人興奮的。”張景致輕輕的抱着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大手在她小腹上輕輕的摸着,“小鳥,如果真的有了,這一次咱們自己帶。你請一個長一些的産假,一年也好,兩年也好,咱們不寵她。要是女孩子,玉寵也會有危機感,畢竟她就不再是家裏唯一的公主。如果要是男孩,以後就送他去軍校,這樣就能保護妹妹一輩子。”

張景致暢想,讓菜袅的心也軟軟的,似乎已經确定肚子裏有了小生命一樣。

不過菜袅還是希望肚子裏的是個女孩,就像張景致說的,玉寵的确應該有些危機感,如果能分散老人家的寵愛,玉寵也會好管教一些。她真的不想自己的女兒變得無法無天,如今新聞裏報道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各個都是揮霍成性,品德敗壞。如果玉寵長大變成那樣,她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二天一早,兩口子就把玉寵送到了劉璃家,然後去醫院驗孕,結果證實,未來的幾個月,她要很辛苦了。

家人得知菜袅二度懷孕,自然也是高興了。圍着孕婦,小公主已經被稍稍冷落了,加上菜袅有意讓女兒吃醋。經常的是小公主這邊叫着吃什麽,菜袅立馬捂嘴要吐。

家裏人只能說“玉寵,媽媽懷着妹妹很辛苦,你不要吃了。”幾次之後,張玉寵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地位被未出生的寶寶動搖了。

張景致見女兒撅着嘴坐在房間不肯下樓吃飯,上樓去哄她,小丫頭滿腹委屈。“你們都不愛我了。”

張景致把女兒抱進懷裏,“玉寵,你永遠都是爸爸媽媽心裏最珍貴的寶貝,也是全家人的寶貝。可是你被珍惜愛護寵溺的同時也要明白一個道理,這些愛是不求回報的,可你要珍惜,你浪費了別人的愛,那麽被你浪費的人就會收回。是非道理你懂,爸爸還是那句話,希望你做個聰明人,可更希望你做一個好人,受歡迎的人,被人喜歡的人。”

玉寵并沒有聽懂,爸爸的話好深奧,可是有些事她還是明白的。小丫頭點點頭,從爸爸身上跳下來,拉着爸爸的手,“爸爸,我去看媽媽跟媽媽肚子裏的小妹妹。等小妹妹出來,我會對她很好很好的。”

張景致滿意的笑起來,大手牽着小手,“我的玉寵最乖了。”

教育這種事,說通了比任何辦法都好用。

不過某位小朋友的腹黑是遺傳父親的,因此,直到大學畢業,張玉寵小朋友都還是沒有參加過班級的值日。

凡是她要做的事,也一向是不自己動手的。

60 劉璃番外(上)

愛情就像是一把雙刃劍,刺傷自己的同時,也将愛人重傷。——劉璃

劉璃曾問過母親劉鳳青,為什麽給她這樣一個名字,劉璃,琉璃,流離。

那時候的劉鳳青只是笑笑,什麽都沒有說。

後來,她才知道,這個名字不是母親取的,而是那個曾包養劉鳳青的男人——她的親生父親所起。

她十四歲才走進那個叫劉新政的家,氣派的花園大宅,守衛森嚴,他的身邊時刻跟着幾個黑衣人,好似任何時候都有人刺殺他一樣。劉新政的正房妻子張馨予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劉新政有多少女人,她唯一在意的只是她的地位與她的兒子。從劉璃走進劉家,張馨予甚至未曾正眼看過她,就更別說交談了。

劉璃在大宅住了三天才第一次見到張馨予的兩個兒子,大兒子劉凱,二兒子劉璇,一個陽剛,一個陰柔。劉凱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沖她點點頭便直接上了樓。劉璇則笑嘻嘻的走過來,看了她半響,“小妞,你哪來的?不會是老頭子在外面偷生的吧!”

劉璃反感,冷笑一聲,“你說對了,我叫劉璃。”說完,她便坐回沙發接着看她的雜志,她不過是來過一個暑假,見見所謂的親生父親,這些人跟她沒有半點關系。其實,來這一個暑假都是多餘的,她并不認為,那個給她精子的人有多偉大。而她心目中的父親也只有将她養大視如己出的劉峰而已。說來可笑,她母親的男人居然都姓劉。

劉璇頭一次被女人這樣對待,看着她的眼神填了幾分玩味。他笑笑,也上了樓。進了劉凱的書房,一屁股坐在他桌子上,“哥,你對樓下的那個便宜妹妹有什麽看法?”

劉凱對他的言辭頗為反感,冷臉開口,“注意的你用詞,我想爸爸不願意聽見你這麽稱呼他的女兒。”

既然進了大宅子,就算是變相承認了這麽個女兒,劉凱對于突然出來的妹妹,一時間還沒有想好要如何對待。

劉璇無所謂的哼一聲,“別跟我裝做一點都不在乎,雖然是個女孩,可也是個競争對手,咱們倆人搶已經很煩了,我不想再多一個對手。這次便宜你,讓你看戲,我來解決她。”劉璇說完,笑起來。妖嬈的桃花眼裏滿滿的陰冷,像是一只啐了毒的花蛇,呲呲的吐信。

劉凱不知為何,心下不快,可依舊冷着臉不做聲。與他無關的人,他沒有那麽多時間去關注。“随便你。”他吐出三個字,殊不知,這三個字幾乎也要了他的命。

劉家是個很現實的家庭,沒有什麽所謂的親情,一家人坐在一起,除了利益就是利益。劉新政成為劉家的掌舵人,親手将自己的弟弟送進監獄。而到了他們這一代,他們兄弟也必然是一場搏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天經地義。

兄弟二人的明争暗鬥,父母都看在眼裏,他們在這場搏鬥中對兩人進行考核,贏了的成為掌舵人,輸了的離開劉家。

只是,誰都沒想到,劉璃成了這場搏鬥的籌碼。

大宅子為歡迎劉璃開了宴會,滿屋子都是劉璃不認識的人,她勾着嘴角,看着人與人之間的虛與委蛇,無比諷刺的笑。這時劉璇走了過來,手裏執着兩杯香槟。“來一杯。”

劉璃看看遞給自己的酒杯并沒有伸手,笑了笑,微微向前一步,低低的問:“二哥,你說這杯酒裏你有沒有下藥呢?”劉璃說完,便徑自笑起來。侍者經過,她随手拿了一杯果汁,“我還未成年,不能喝酒,還是喝果汁好了。”

劉璇看着轉身離開的丫頭,嘴角的笑越發陰冷,看來他還真是小瞧這丫頭了。

宴會中間,劉新政與張馨予共同介紹劉璃,劉凱劉璇站在一側,張馨予頭一次這麽慈眉善目的笑對劉璃,親自給她端了一杯橙汁,劉璃得體的謝她,張馨予接着又親自給兩個兒子端了酒,一家人一副和和睦睦的假象表演的跟真的一樣。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劉家人的演技真的很好。

劉璃小口喝着橙汁,心下感嘆,自己還真是劉家人,連演戲這種技能都是天生的。

她突然覺得眼皮微沉,眼前的景物也越發模糊,劉璃慢慢走到宴會角落,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可人到角落,眼前一黑,已經不省人事。

她睜不開眼,意識也是微弱的,身體越發的熱,有人抱她,有人在交談,然後安靜了。一陣冰涼,像是冷泉能澆熄身上莫名的熱度,她挺身迎上去,拼命的抱住那一點涼爽。雙腿間突然的疼痛讓她醒了片刻,不過也只是片刻,來不及思考,已經被巨大的快感吞沒。

劉璃是被尖叫聲驚醒的,身體先一步有知覺,卻是猶如被車碾過的疼痛,不過下一秒,比身體的疼痛更讓她發瘋的是,她赤身裸體的躺在劉凱的身邊。

而房間裏,還站着面色鐵青的劉新政,事不關己的張馨予,還有啄着冷笑的劉璇。

“大哥,您還真是饑不擇食,自己的親妹妹你也下得去手。啧啧啧,小妹好像才十四歲。”

劉璃就算是再聰明早熟畢竟也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一夜之間,失身給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再堅強的心只怕也會崩潰。

“啊……”她失聲尖叫,眼目赤紅。繼而頸部一疼,失去知覺。

劉凱從始至終都未曾開過口,直到打暈劉璃之後,絲毫沒有被抓奸在床的窘迫之态,他放下劉璃,用棉被将她裹緊。□着下了地,從衣櫥裏拿了睡袍披上,冷眼看着門口的三個人。

“戲看夠了?”

“劉凱。”劉新政低聲警告,不過換來的只是劉凱冷冰冰的笑。

“這局,你贏的很漂亮。”劉凱說完,從床頭櫃掏出一把鑰匙丢了過去,劉璇擡手接住,看見鑰匙,臉上也不再是沒正經的笑意。

劉凱掏出手機,撥了號碼,“備車,人撤出公司。”

一句話,讓張馨予眼神微閃,劉凱躬身抱起劉璃,看着自己的母親,眼神冷到不能再冷。“這份大禮,我收了。從今天起,我們跟劉家再沒有任何關系。生死各安天命。”說完,已經抱着人離開。

張馨予走到窗前,看着黑色的車子走遠,腳步才微微搖晃。狠狠的一閉眼,再睜開,依舊是無風無波。依舊是劉家的女主人,劉夫人。

劉新政看看妻子,又看看小兒子,最後,也只是抿着嘴,什麽都沒有說。

61 劉璃番外(下)

如果愛有天意,就讓我們一起去死吧。——劉璃

劉璃顫抖的手連杯子都握不住,身上陣陣發冷,猶如萬只蟲子不斷的啃噬她,大腦似乎要裂開。劉凱就坐在她的對面,明明境遇相同的兩個人,可他偏偏似乎什麽事都沒有一樣。

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讓那些道德,自尊全他媽去死吧。“給我,快給我。”她嘶吼着。

劉凱陰冷的看着她,匍匐在自己腳邊的女孩明明狼狽至極,卻又似乎像是月夜下掙紮着怒放的罂粟。他躬□,捏住她的下巴,“會下地獄的,你想好了嗎?”

“不想了,給我粉,求你,我求你。”這種痛苦,她已經承受不起。

“既然你求我,我就滿足你。”一包白色的粉末塞進她掌心,劉璃已經顧忌不了什麽,手顫抖着,卻異常小心的将粉末放在錫紙上,打火機按了幾次才點燃。

升騰的感覺讓她忘記一切。

如果,從自己哥哥的床上清醒叫做噩夢的話,那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劉凱帶她離開後,本想安撫好她的情緒将她送走。畢竟,她不同于劉家人的無情,沒必要卷一個無辜的人參與到這場屠殺之中。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獨自在賓館的第三天,竟主動敲了他的門。渾身都是水的女孩子簌簌發抖,整個人的狀态都是迷離的,她嘴唇微動,只說了“好難過”三個字,可劉凱已經知道原因在何處。

沒想到他們這麽狠。

不知何時,他們早就在劉璃的飲食中摻了毒品,分量很少,卻足以讓她上瘾。

金錢、權利,可以讓人泯滅人性。

最至純的毒品讓人猶如升上雲端,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飄飄然,看着劉凱大笑。下一秒,卻被他狠狠拉進懷裏。她神智依舊有些不清醒,可在他吻上自己的上一秒,還是聽見他說,“要下地獄,我們一起。”

這只是沉淪的開始……

劉凱是有能力的,沒有劉家,他一樣能成為枭雄一樣的人物。白天,劉璃是看不見他的,只有在夜晚。混亂的、瘋狂的,伴有酒精跟毒品的夜晚,都是他們共同度過的。

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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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