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挑燈刺繡
做了虧心事,總是怕人知。
李雲繡自小當慣了問心無愧的人,卻因一時控制不住感情,毀了英名。還能怎麽辦?只得挑燈夜戰!楊氏多次提醒她熄燈休息,她都只是敷衍應和。終于有一日,楊氏請來丈夫一同敲開了李雲繡的房門!
“雲繡!”一把扯開繡架,楊氏心疼地将燕窩粥遞到女兒面前。
“雲繡,已經連續七日了,你這樣白天黑夜地幹活兒,身體會受不住的!”李俊仁見着女兒憔悴的模樣,自然也是心疼不已。
“爹、娘,女兒不累,女兒只是想多為繡坊做些事情。”說着将楊氏遞來的粥端着起身,很自然地擋在那繡架面前。
借着昏暗的燈光,李俊仁一眼瞥見了那繡架上的織錦。眉頭一皺,轉而對楊氏說道:“你先回房休息,我有事情與雲繡商量。”
“老爺,這夜已深了……”
“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李俊仁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
楊氏有些不解的離開,出去時,按照丈夫的吩咐,将雲繡的房門掩上。
李雲繡假裝自然地當着老爹的面将一碗燕窩粥吃盡,并将原本放在繡架前的燈盞拿起,與碗一起,放到了外間的桌上。“爹,您請坐。”
“雲繡,她找過你了?”
雲繡自是假裝不解地反問道:“爹口中所說的她是誰?近日咱們繡坊接的訂單不少,卻沒有人專門提及要女兒刺繡的啊!”
“雲繡,你姐姐是不是找過你了?!”李俊仁不喜歡女兒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模樣。
雲繡撥弄碗中小勺的手突然怔住,繼而又繼續若無其事地說:“姐姐貴為宮中的娘娘,又怎麽會纡尊降貴地來找我呢?我已經很久沒聽過姐姐的消息了……”
“你胡說!”李俊仁幾步走近雲繡的床榻,拎起那繡架,再扔到雲繡面前,恨恨地說,“這織錦便是證據!”望着女兒驚愕的眼神,李俊仁有些受傷地說,“此織錦乃朝廷貢品,民間每年只得一匹!兩年前爹送你姐姐到郡府刺繡,順便到成都辦貨,機緣巧合中得到當年的那一匹!本來是準備帶回家好好保存,以做不時之需。誰知你姐姐竟然趁我不備,将織錦盜走!她更是用盡手段,賄賂宮中選拔繡女的官員。當我将她罰跪在地,準備質問這織錦去向的時候,宮裏竟然來了聖旨,要她入宮!”
原來如此。難怪每次提及姐姐,爹的表情都是憤恨難當。其實,這也不能怪姐姐。一個小家碧玉,哪裏會有什麽多好的東西?倘若她能帶着這千金難尋的織錦進宮,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可為何這織錦還會在她的手裏?難道她當日偷走這東西不是為了用來疏通門路?
Advertisement
“雲繡,”李俊仁突然面色又緩和了下來,愛憐地撫着那織錦,目不轉睛地盯着上面栩栩如生的梅枝喜鵲,有些動容地接着說,“這織錦只配你來繡,我蜀繡技藝,只有我雲繡最優!”
“爹,天色已晚,您還是回去歇息吧。”
“雲繡,你告訴爹,是不是她叫你繡的?她所為何事?她是怎麽跟你說的?”
低下頭,雲繡怎麽可能把那羞人之事說出,只得搪塞道:“姐姐的确是來找過我,她只是想讨好太後,才叫我幫忙刺繡。”
“她自己也是繡女中的佼佼者,為何她自己不繡?”
“姐姐說蜀繡技藝一年更比一年強,她早已疏于練習,近兩年新出的針法她更是不會。要想在太後面前讨得頭彩,必須是讓太後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姐妹情深,女兒也是想幫姐姐一把而已。”
“雲繡,你是個善良的孩子,為父只想提醒你一句,與你姐姐的交往就到此為止吧。”李俊仁說完,便踱出房間。畢竟是自己所出,盡管再恨,那也是自己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唉……
有些心結解開,有些心結新生,雲繡也管不得那麽多瑣事了。離十日的期限只有三天了,要是不能按時完成這個枕套,她真的很擔心姐姐做出點兒什麽。将自己的名節搞臭不要緊,可是她要是對林楓下毒手,豈不是又是一個因自己而毀的男人?搖搖頭,将燈盞挪到裏間,那喜鵲的羽翼似乎還不夠豐滿……
揉揉酸澀不堪的雙眼,李雲繡終于可以在今晚好好睡一覺了!明日就可以再見林楓,雖然是交接這枕套,但只要能見到他,李雲繡還是很滿足的。特意穿了身幹淨的衣服,雖不算華麗得引人注目,但粉白的小翻領還是映得睡飽了覺的雲繡臉色娟好。滿意打量着鏡中的自己,雲繡突然意識到什麽,還是換上了那身十天前穿過的暗色衣裝,從後門離開了錦繡坊。
“你是誰?”緊緊攥着手裏的枕套,雲繡警覺地瞪着面前陌生的男子。難道自己記錯了?當日姐姐不是親口說叫我把這東西交給林楓嗎?
“李小姐,娘娘要你把東西交給我即可。”
“林……林楓呢?”
“林護衛還有別的要事要辦,小人今日是替他來取東西的。”男子說完一把奪過雲繡手裏的東西,推門而出。
失望,無奈,焦慮,擔憂……一時間百感交集,李雲繡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在腦海裏不停翻騰着他的身影!唉,姐姐明明知道我想見他,卻偏偏讓他去執行別的任務,難道爹的話中深意竟是——姐姐變了,不再是當初的李家女兒了!
跌跌撞撞地在街上轉了很久,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李雲繡才想起家裏的刺繡工坊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自己回去做。回到繡坊時,李俊仁正心急如焚地在店中轉來轉去。一見雲繡歸來,忙将她拉到後堂詢問:“雲繡,你刺繡了多晚的那副織錦是否制成了一個枕套?”
“是啊。”
“你可知道那枕套去了哪裏?”
“女兒不是說過,姐姐是為了讨好太後,是要送給太後的嗎?”
“糊塗啊,雲繡!今日爹到麗繡莊拜訪孫老板,剛好瞧見那枕套正被孫老板拿在手裏!孫老板還在納悶這打着自己店子招牌的好東西自何而來時,卻見兩個宮中侍衛打扮的人竟高價從孫老板手中将那枕套買走!你說這是為何?”
是啊,姐姐當初的确說過,這枕套要用市集買賣的方式送到太後的手中,原來指的就是這個。想到這裏,雲繡莞爾一笑,回道:“爹請放心,女兒今後再也不會與姐姐交往,既然那枕套還是落入了宮中之人的手裏,自然是有它自己的命運。”
進到刺繡工坊,雲繡突然想起,自己繡制的枕套上什麽标志也沒繡,為何爹要說孫老板手裏的東西繡着麗繡莊的招牌?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