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居心(修) ◇
江修,這一切謠言的起點,不正是你自己嗎?
因為今天要帶安安去跟他的家人見面,方雲晚特意請了半個小時假,好避開下班高峰。早上的彙報會開完後,大夥今天手上緊急的事務不多,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方雲晚在微信上和安安的表舅再次确定了今晚的晚餐。
徐章急急忙忙走進來時,方雲晚手機界面上,「晚上見」的消息發送成功。
滿屋子的人擡頭看向徐章,徐章愣了愣,這才覺得自己冒失了。他沿着會議桌掃了一眼,目光落在方雲晚身上:“雲晚,出來一下,市場部有人找你。”
方雲晚本來就是從市場部借調到調查組裏來的,市場部因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找他,也在情理之中。聽見徐章這樣說,大家不疑有他,低下頭繼續自己手上的工作。
可是方雲晚卻不像他們淡定,他站起身,連充着電的手機也沒顧上拔,就跟在徐章身後走出會議室。
徐章跟着江修這麽些年,什麽場面沒見過?市場部的人找他,何至于這樣匆忙?市場部的人要找他,又為什麽要通過徐章?只消多想一步,方雲晚便能猜到,找他的并不是市場部的人,而是江修。
果然,會議室的門剛剛關上,徐章便壓低聲音:“江總突然暈倒了,你快去看看。”
“無緣無故的,怎麽會暈倒?”方雲晚臉色一白,邊快步着朝江修的辦公室趕去,邊問徐章,“什麽時候的事?現在怎麽樣了?聯系許醫生了嗎?”
“不知道,我進去找他簽字的時候發現他倒在地上。許醫生那邊,哦,我就立刻來找你了,沒顧得上聯系許醫生。”
方雲晚強自鎮定:“我進去看看,你幫忙聯系許醫生,請他馬上過來。”
交代完徐章,方雲晚推門走進江修辦公室。江修悄無聲息地平躺在辦公桌旁的地毯上,細長薄削的一條人影,看上去脆弱得令人心驚。
“江修?”方雲晚在他身邊跪坐下來,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和心跳。
幸好,雖然不知道江修因為什麽昏厥,但呼吸悠長,心跳有力,比他在門外腦補出來的那些危急場景看上去要好一些。
方雲晚摸了摸江修的手,果然觸手冰涼。
Advertisement
江修的體溫一貫低涼,這樣躺在地上非得着涼不可。可不清楚狀況,方雲晚不敢随意移動江修,只能先從櫃子裏找了毯子來給他蓋上,而後打電話詢問許路遙是否可以把江修扶到沙發上去。
可他一摸口袋,發現剛剛來的匆忙,自己的手機還放在會議室裏充着電。
江修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方雲晚擔心情況陡然生變,不敢離開辦公室。他四下望了望,取過辦公桌上江修的手機,輸入上回江修告訴他的密碼,順利解鎖手機,找到許路遙的手機號碼撥出去。
鋪着地毯的辦公室裏安靜異常,等待電話接通的嘟嘟聲都顯得刺耳。
方雲晚握着手機,眼睛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平躺在地上的江修。此時,江修卻突然皺了皺眉頭,悶咳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看向方雲晚,弱聲喊他的名字:“小晚。”
“你醒啦!”方雲晚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江修的手,“覺得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江修還來不及回答,方雲晚打給許路遙的電話被接通。
許路遙的聲音通過聽筒清晰地傳出來:“你怎麽又打過來了?我清楚我的劇本,你只管好好暈着就行,編故事的事兒我在行,保證讓江老板今晚抱得雲晚歸,放心吧!”
什麽意思?什麽劇本,什麽編故事?
方雲晚舉着聽筒愣了一會兒,低頭看了看江修,只覺得江修正神色複雜地看着他。他遲疑着跟許路遙打招呼:“許路遙,我是方雲晚。”
仿佛許路遙連呼吸聲都隐匿了去,電話那頭一片死寂。
忽然一只手冰冷的手覆在方雲晚握着手機的那只手背上,他定睛看過來,只見剛剛孱弱倒地的江修已經撐着坐起來,從他手中取過手機。
江修對電話那頭說:“許路遙,我是江修。我這邊沒事了,你忙吧。”
挂斷電話,方雲晚覺得辦公室裏比剛才還要安靜,沉悶得像夏天暴雨前的午後。
“許路遙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這個問題方雲晚自己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不死心地想跟江修再确認一次。
江修也清楚方雲晚并非是真的不明白許路遙的話是什麽意思。他直接把方雲晚更想知道的事告訴他:“我不希望你去見安安的家人。”
“所以就打算跟許路遙串通起來裝病,讓我去不成?”方雲晚怒極反笑:“那你又是為什麽不希望我去見安安的家人?”
為什麽?真實的原因是埋在陰暗裏見不得光的蟲蟻,江修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懦弱。
他回避着方雲晚的目光,挑了個無關緊要的理由:“我擔心,他因為五年前的那件事,對你……”
方雲晚面無表情地打斷江修:“你多慮了,我也是受害者,他不會對我怎麽樣。”
最終方雲晚還是提前下班去幼兒園,接上安安與安安的表舅共進晚餐。
那一頓晚餐有孩子,自然不會進行到很晚,方雲晚和安安回家時,也不過是九點多。方雲晚牽着安安走到樓下,鬼使神差地擡頭,看見自家客廳的燈果然亮着,而江修就站在窗臺邊無聲地看着他。
兩人四目相對,方雲晚的臉色比下午得知江修裝病騙人時還要陰沉,看到江修時目光越見冰冷。他低頭回避江修的目光,牽着安安的手快步走進樓梯間裏。
因為昨天那半屋子生日禮物,安安跟江修的關系突飛猛進。推門進來,看見江修,安安脆生生地喊:“江叔叔!”邊喊着邊踢掉鞋子,騰騰騰跑過去一頭撲進江修懷裏。
大概是安安最近又長大了些,快步朝着江修撲過去沖擊力不小,又或者是江修一顆心都落在方雲晚身上,一時沒有防備,被安安一撲,他竟沒能站穩,往後退了一步,搖晃間堪堪扶住窗臺,後背抵在牆上,才沒有跌倒在地。
這是幹嗎?下午裝病不成,晚上打算故技重施探探他的底線?
方雲晚淡淡地擡眼看去,只覺得好笑。他沒有同江修打招呼,換了拖鞋便直接進屋去給安安準備洗漱用品。幾分鐘後準備就緒,方雲晚從衛生間裏出來,把站在江修面前手舞足蹈講得正在興頭上的安安捉住,扭送進浴室洗澡。
不知怎麽的,安安今晚有些興奮,纏着江修不肯松手。無奈之下,江修只好跟着走進浴室裏,方雲晚邊給安安洗澡,他就站在邊上跟安安講話。
但方雲晚的浴室空間狹小,熱氣氤氲,又擠着三個人,實在讓人透不過氣來。
縱使安安百般糾纏,江修也只在浴室裏站了一會兒,便捏一只洗手臺上會發聲的小鴨子遞給安安:“讓小鴨子陪你聊一會,叔叔去外面等你。”
可今天回來得晚,洗完澡出來已經到了安安應該睡覺的時間。縱使牽挂着客廳裏的那堆未拆封的禮物,安安也沒能在客廳蹦跶多久,很快就被方雲晚帶回房間裏。
大概今晚安安太過興奮不肯入睡,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方雲晚輕手輕腳地從安安房間裏溜出來。他掩上門,一眼便看見仍在沙發裏賴着不走的江修。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從發現江修與白銘争執的錄像,到下午江修裝病阻止他去見安安的家人,再到今天晚上從安安的家人口中得知五年前江修對白銘一家幾乎趕盡殺絕的做法,方雲晚發現,他對江修的不滿像是個雪球,僅僅兩天,已經滾得有點大。
方雲晚走到江修身邊時,說話的語氣不算太好:“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麽?”
原本江修倚靠在沙發裏,見方雲晚來了,撐起身子坐直些:“今晚還順利嗎?”
仿佛早料到他有此一問,方雲晚臉上浮起譏諷的笑意。
什麽叫順利,什麽又叫不順利?如果安安的表舅沒有告訴他江修當年對安安的母親做的那些事,對江修而言才應該叫順利。可是這些事不被提及,或者被江修嚴嚴實實地封鎖,就真的不存在嗎?
方雲晚緊緊盯着江修,“你是不是以為安安還不記事,白銘不在了,你當年做的那些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當年的事,方雲晚果然都知道了。
聽過方雲晚的話,江修臉色瞬時慘白下去。他緩緩擡起頭,看向方雲晚。興許是情緒不穩,他的呼吸顯得有些艱澀,發白的嘴角顫了顫,沉聲道:“對于她的過世,我确實很抱歉。”
“江修,為什麽你又在說抱歉?”方雲晚失神地望着他,“重新遇到你之後,你說過太多抱歉了,可是又有什麽用呢?白銘會活過來嗎?安安的媽媽會活過來嗎?”
江修扶着沙發扶手緩緩站起身:“那時她為了把白銘從那件事裏面摘幹淨,四處散播謠言,說你多次勾引白銘,試圖插足她和白銘的婚姻,而白銘堅決不從。她說,是你惱羞成怒才會自爆那張帖子,要拼個魚死網破。”
江修看着方雲晚,目光凝重:“可我知道不是這樣的,她說的都是假話。”
“所以你報了警,讓警察把她扣押在審訊室裏。你知不知道,從警察局被接回家不久,她就出現了胎盤早剝的症狀,差一點,連安安都活不下來!”
客廳裏滿滿當當堆疊滿了東西,可在沉默裏,這裏仿佛荒原一樣空蕩寂寥。
氣氛沉悶得令人喘不過氣,江修偏過頭去輕輕咳嗽了兩聲。他的聲音很低,說給方雲晚聽,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只是想讓她停止造謠,我不是有意要傷害她,傷害安安。”
聽過江修的話,方雲晚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看着江修,笑得眼裏都泛起了淚花:“想讓她停止造謠?江修,你有什麽資格讓她停止造謠,這一切謠言的起點,不正是你自己嗎?”
江修愣愣地看着方雲晚,腦子裏遲鈍地将方雲晚的話又默念了一遍。
方雲晚說得很對,他确實沒有資格指責誰。
大概是安安今晚本來就沒睡熟,也可能是方雲晚情緒激動處聲量不免擡高,把房間裏的安安吵醒了。安安抱着一只毛絨兔子揉着眼睛推門出來,委委屈屈地喊:“叔叔,你為什麽生氣?”
方雲晚忙扯了沙發上的一條毯子把安安裹起來,抱回房間裏,往暖呼呼的被窩裏一塞,輕聲道:“沒有生氣,叔叔跟江叔叔鬧着玩的。乖,閉上眼睛,接着睡吧。”
“嗯,別生氣了。”安安嘟囔着,把粉嘟嘟的臉埋到毛絨兔子的肚皮上。
好在安安是個好哄的孩子,被吵醒了也不哭不鬧的,又能乖乖睡過去。方雲晚松口氣,再次推門出來,江修在安安房門外靠牆站着,輕聲問他:“睡着了嗎?”
方雲晚點點頭,示意江修到客廳說話。
被安安打斷了一下,他的情緒平複了不少,這一回,他控制住自己的聲音:“抱歉,我剛剛情緒過激了。但我确實不能接受,你會去為難一個孕婦,是因為她是白銘的妻子,所以你對她毫無寬容嗎?”
“不是的。她不僅是個孕婦,還是個造謠傷害你的人。”
方雲晚冷笑:“我是應該感動,還是應該害怕?她因為你所謂的傷害我,被你送進警察局;我因為激怒你,而落得身敗名裂。江修,是不是招惹你的人,都一定會被你趕盡殺絕?那白銘呢?”
江修臉色煞白,襯得眼睛黑亮異常,他震驚地看向方雲晚:“什麽意思?”
方雲晚語氣平靜:“白銘也激怒過你,白銘也死了,留下了一段你無法解釋的錄像。”
“我需要時間。”
“一周嗎?”方雲晚輕笑,“好,我再等你一周。”邊說着,方雲晚打開門:“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冷風從門外灌進來,撲了滿身。舊式小區的樓梯過道,很多燈壞了也沒有人修,明滅之間,昏暗莫辨。江修扶着門框,面孔隐匿在昏暗的燈光裏,臉色難以分辨,他的聲音有些低:“小晚,我今晚可不可以不走?”
方雲晚疑惑地看向他,仿佛在問為什麽。
江修遲疑了幾分鐘,說下去:“我不大舒服。”
再次聽到這樣的理由,方雲晚忍不住發笑。他掏出手機,問江修:“那我幫你給許路遙打電話,讓他派救護車過來接你?”
江修沒有應聲,方雲晚的電話也沒有撥出去,他輕輕推了江修一把:“得了,快回去吧。別仗着我還喜歡你,就在這裏裝可憐博同情,久病床頭無孝子,懂不懂?下次別再使苦肉計了。”
方雲晚關門後,江修覺得樓道裏的風更冷了。寒意是從骨頭裏滲出來的,在血液裏凝成了細小的冰針一般,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渾身都穿刺着冷痛。
江修記得在寧遠時,方雲晚也曾經這樣被自己關在酒店房間門口。
風水輪流轉,沒想到這麽快就輪到了他自己。
他扶着牆緩緩走下樓去,走出小區門口,忽然覺得鼻尖有溫熱粘稠的液體滑落,他擡手抹了一把,借着絢爛街燈,看見自己手背上是一抹凄厲的血色。
他握着一角衣袖捂住鼻子,可鼻血卻汩汩往外冒着,怎麽也止不住。
而随着血液的流失,江修覺得周身的寒意更甚,僵冷麻痹的感覺從指尖一點一點蔓延開來,眼前的黑霧時而聚集時而消散,但漸漸的,聚集的時間越來越長,他漸漸難以看清眼前的景象。
江修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情況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得多。
他掙紮着翻出手機,撥通許路遙的電話,告訴他自己所在地點後,找了一處路邊的花壇坐下。
夜已經深了,北風吹落半樹枯葉。樹葉落到地上被風卷起,成群結隊地向前奔去,這場景竟有些熱鬧。
深夜的街道上形單影只的,好像只有江修一個人。
他的半截衣袖已經被血色浸透,鼻血終于稍稍止歇。在持續失血下,江修已是眼前一片昏昏,幾乎看不清楚景致,可他還是沒忍住擡頭望方雲晚的窗口看了一眼。
窗口是暗的,方雲晚應該已經熄燈睡了。
真好,願他長夜安寧,酣然無夢。
作者有話說:
放倒一個修修,可以炸出人來冒泡嗎?
不是非常确定明天會不會有啊,可以來看看,但我不能保證就是……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