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晉江文學城
就連當年故意推倒他牛奶的周覓, 也會在多年後看到自己時,驕傲說出自己是他第一個朋友這種話。
顧星突然覺得這一切都特別的無聊,他将手裏那瓶從流氓手中奪過來的辣椒水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 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那邊金執明被桑根送到了醫院,将眼睛上的辣椒水都清洗幹淨。
“好了, 現在再慢慢睜開試試。”醫生拿着手電筒跟藥膏, 讓坐在病床上的金執明将眼睛睜開。
一路都閉着眼睛的人緩緩睜開火辣辣的眼睛,剛睜開眼淚就下意識全流了下來。
醫生湊近了些,扒拉着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後滿意點頭, “辣椒已經清洗幹淨了, 這倆天暫時先不要用眼好好休息,晚上回去可以做一下冰敷記得絕對不要熱敷, 這個藥膏一天擦三次, 明天要是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就再過來一趟。”
“不用住院嗎?”桑根在一旁背着手, 緊張的看着金執明那雙通紅的眼睛有些擔憂這樣的情況, 不住院會不會不太好。
“不用住院, 回家少玩手機多休息, 養倆天就沒事了。”
桑根聽着醫生的吩咐又跑去藥房多拿了幾支藥, 最後才攙扶着金執明往外走, 将人重新帶上車幫他系好安全帶,“你家住在什麽地方?我送你回去家裏有人照顧你嗎?”
剛才眼睛上了藥膏的人, 乖巧坐在後座抱着藥膏袋子閉眼回答他,“在城西樂園街七號, 醫生說過了今天晚上就沒這麽嚴重了, 我回去睡一覺說不清明天早上全好了。”
“明天我替你跟所你請一天假, 醫生剛才說了你這個情況要休息一倆天才行, 一個晚上哪裏夠。”
“哦。”突然被要求不能上班, 某人一時間有些失望,他還想明天去電腦城#J時G 一趟看看是不是那邊的老板故意找人對自己下黑手。
剛才那給他噴了辣椒水就跑的流氓走了後,金執明一個人站在牆角那邊摸索着用手機給所裏打了電話後,就一直在想這幾天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想來想去,最有可能找他麻煩的就是電腦城的那幫老板。
桑根将他送到了樂園街七號,幫他開了房門還将那些菜都給他放到冰箱裏去,走在這個獨棟的別墅內桑根再次被自家所裏的新人有錢程度給震撼了一把。
“小金,這麽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啊?”桑根站在比他家全屋還要大的客廳內,低頭看着地上自己留下來的那一連串腳印都覺得不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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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去世後,這邊暫時就我一個人住。”金執明閉着眼睛摸索着找到沙發的位置坐下來。
“那你這個眼睛,要不要回爺爺奶奶家讓人照顧你?”
桑根看着對方行動挺不方便的,有些擔心他一個人在家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這房子大是大,就是看着空蕩蕩的沒什麽煙火味。
“不用那麽麻煩,我休息一個晚上就好。”
金執明不想去麻煩金家的人,他一直記得段佳美的話,他是假扮的金執明而不是真的金家人。
“那你好好休息,我也回所裏了,有什麽事情就打我電話打所裏的也行。”
桑根再三确定他不要照顧後,終于拿上帽子從這裏離開。
走之前他掃了一眼客廳牆上那一排排的全家福照片。
仿佛看到了小金前面二十年是怎麽度過的,有牙牙學語的樣子,有捧着西瓜笑哈哈的模樣,也有摔倒了被人攙扶起來的時候嚎啕大哭的搞笑表情。
從學走路到背上書包上學,然後是一張坐在輪椅上的照片。
桑根停在那張從院子的拍攝的照片,望着那道坐在輪椅上看着只有六七歲模樣的金執明,又回頭看向對方上一張剛背着書包站在學校門口的那張照片。
總覺得這倆個照片上的人看着有些奇怪。
再往後看,從那張輪椅照片之後再也沒有一家三口的合照,大部分都是金執明一個人單獨的照片,每一張照片裏的人對着鏡頭笑時,都讓人覺得有點別扭。
桑根下意識擡頭看了一眼那邊安靜坐在沙發上的青年,對方聽到他腳步聲停下沒走動後,歪頭閉目看着他的方向,“還有事嗎?”
“沒事我看個手機,這就走。”桑根看看那張臉,再跟牆上的照片牆對比了一下,搖搖頭将腦子裏的那點別扭搖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房門被人從外關上的聲音傳來,這座房屋重新安靜了下來。
金執明坐在沙發上,眼睛因為上了藥膏的緣故不能睜開,他坐在那裏思維擴散了一會就摸索着牆壁一路找到了自己的卧室,又從衣櫃裏抓了倆件幹淨的衣服出來。
迷迷糊糊去了浴室給自己洗幹淨,出來前眼睛上的藥膏被熱水糊的有些滴落,金執明對着#J時G 鏡子剛睜着通紅的眼睛将上面融化的藥膏清洗幹淨,就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
他拿着手裏的藥膏順耳傾聽了一會,客廳外面的大門已經被人從外打開來。
顧星拿着花壇下面的備用鑰匙将人打開,瞧見客廳裏的燈開着,地上是有人沒穿室內拖鞋踩出來的一連串腳印。
腳印遍布客廳到廚房,再從廚房裏出來回到客廳那面全家照片牆上。
顧星也望着牆上那些照片一路看過去,剛走到一旁就聽到腳步聲從次卧裏傳來。
很快一張小兔子似的眼睛從門後露出來,睜着紅眼睛看他,“哥哥?你怎麽來了?”
顧星将視線從那些照片上,移動到那張小兔子臉上,望着那倆只通紅的眼眸擰起眉頭,“我在路上遇到幾個流氓,看到我就吓得掉頭就跑說是剛打了你,沒想到轉頭又遇上了我,還以為自己見了鬼。”
他走到金執明跟前,手掌勾起他下巴近距離看着這雙兔子眼,語氣不善,“弄成這樣怎麽沒去醫院?”
在巷子裏将他帶走的警察,就只将人給送回來什麽也不管?
“去過了,是我們副所長送我回來的,我剛才洗澡還沒上藥。”
“藥呢?”
金執明重新回到浴室,将藥膏拿過來,還沒打開就被一只手奪過去。
“坐着吧。”顧星拉過房間裏的凳子,讓人自己在床邊坐好,自己低頭看着藥膏上寫的說明跟用法。
“仰頭,眼睛閉上。”金執明乖乖照辦。
清涼的藥膏被人輕輕的塗抹在他火辣辣的眼皮上,瞬間将那股從洗澡時就一直不消停的刺痛感給壓了下去。
閉着眼睛被人上藥的人,坐在床邊想象着他們現在的姿勢,忍不住勾唇晃着腿問人,“哥哥你是擔心我,所以來看望我的嗎?”
“我只是路過。”絕對不是明知道他會有人關心,有人照顧,還想過來看一眼。
“哦。”剛上揚的嘴角很快被人扯平。
顧星替他上好藥,用過的藥膏幫他放在床頭位置,瞥見他腦袋上還在滴水的頭發絲又起身去給他找來幹毛巾扔到他腦袋上去,“自己擦幹頭發。”
金執明雙手抓着毛巾對着自己的腦袋就是一頓揉搓,什麽都看不到的人一頓忙活後,用手指碰了碰頭發确定已經半幹了就将毛巾拿下來。
坐在椅子上一直觀察對方的顧星,就看到一顆爆炸腦袋從淺色毛巾裏鑽了出來。
顧星一言難盡的看着那張跟自己一樣的面容,有些後悔自己今天沒事找事的來看他。
“對了!”
床邊的人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雙腳落地摸索着四周就想要走,“哥哥你先別走,之前媽媽留了一個東西給你,我一直忘記交給你了。”
這還是他昨天睡覺的時候,在睡夢中夢到了段佳美時,突然想起的這件事情。
“給我的?”顧星想不到那個自私自利的女人,能夠給自己留下什麽東西。
“嗯嗯,是媽媽準備了很久很久的#J時G 東西,她說那個東西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段佳美是意外出的車禍,什麽留言都沒有交代下來。
金執明給對方收拾遺物時,看到了那個她一直準備了很多年的禮物,東西跟着段佳美那些剩餘的衣物一起,都被他放在地下室的一個倉庫內。
“就在樓下的倉庫裏。”
顧星看着他閉着眼睛跟盲人摸象似的,自己走路都需要人幫忙還想着憑着自己這個樣子也能找到倉庫的位置。
“右手往前舉過心髒高度。”
雙手胡亂摸索着前方要去倉庫的人,下意識将右手放低到心髒的高度後,歪頭豎耳聽着身側接下來的指揮。
顧星拉住那只聽話舉起來的手掌,拉着人一起去了地下室。
站在地下室入口的人指着角落裏放着的紙箱子,“就放在那個箱子裏頭,是一個很大的筆記本,都是媽媽寫給你的。”
“我過去拿,你站在這裏別動。”顧星松開他,自己走向那枚巨大的紙箱很快從裏頭找出了一個紅色帶鎖的筆記本。
他拍幹淨上面的灰塵望着那個已經生鏽的鑰匙鎖孔,轉身回到了金執明跟前,“紅色A4紙大小,帶鎖的對不對?”
“對!我收拾遺物的時候那把鑰匙已經不見了,不過媽媽說這個鎖上還有第二個密碼,密碼只有哥哥你自己知道。”
他從來沒看過段佳美在裏頭寫了什麽,只是小時候會偶爾看到對方拿着本子坐在餐桌跟前寫寫停停。
有時候段佳美也會一邊看着他,一邊低頭在本子上寫着什麽。
顧星對裏頭的內容沒多大興趣,只是看眼前的人眼睛都看不到了還不消停,這才順着他的意走下來将東西拿走。
省的某人趁着家裏沒人的時候,一個人閉着眼睛跟傻子似的滿屋子找東西。
兄弟倆重新回到樓上,地下室的門再次被人關上,顧星拉着手裏的人将他帶上樓。
“你去睡覺還是先聽一會電視?”顧星到達一樓後,将人松開問他的打算。
“我現在睡不着。”平日這個時候金執明回到家都是坐在畫室裏畫畫或者給自己弄點東西吃。
“那就看電視。”
顧星又将人弄到沙發跟前,自己将電視給他打開。
自己先去将手裏剛才摸紙箱的灰塵洗幹淨,又給金執明剛才握着的那只手弄幹淨。
兄弟倆重新坐到了一起去,一個專注的閉着眼睛聽着電視剛的牛皮癬廣告,聽着一位老大爺對着記者說自己為了廣大的牛皮癬患者,做了一個違背了祖宗的決定。
顧星研究着手裏上鎖的筆記本,偶爾擡頭看一眼旁邊認真豎耳聽電視聲的人。
紅色筆記本上的密碼鎖的确很簡單,顧星只試了倆次就解開了密碼。
裏頭的筆記本紙張已經有些發黃,在第一頁的中央寫着一行娟秀的文字。
“送給我唯一的兒子,金執明。”
這行字很快就被顧星翻了過去,從下一頁開始裏頭的內容就變成了日記,坐在沙#J時G 發上的人大概掃了幾眼後,忍不住露出譏諷的冷笑。
說是段佳美的日記,倒不如說這本筆記本內寫的是金執明的使用跟改造手冊。
裏頭詳細講解了段佳美是怎麽讓孤兒院的小孩假扮成自己兒子的,為了訓練對方跟自己的兒子一模一樣她為此又做了多少的準備跟訓練。
顧星看完第一頁的內容後,低頭看了一眼金執明垂在沙發邊緣的雙腿,“你的腿骨折過?”
還在研究牛皮癬的人忽然被人打斷思緒,聽到顧星的問題後下意識點了頭,“媽媽說我們身高不一樣會被人發現,所以讓我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
左腿骨折了半年才好,一直坐在輪椅上的人再加上段佳美不停的喂食,終于跟原本的哥哥長得差不多了。
因為他一直坐着輪椅看起來也不顯個子,半年後再站起來時大家對他的身高只覺得他好像一點都沒長個,倒是沒人懷疑他縮水了。
顧星看着紙上段佳美對這件事情,就只寫了一句話。
“我讓那個孩子自己想辦法将身高的事情解決掉,他雖然愛哭但是在聽話在這一點上,還算很好控制。”
顧星沒在說話,這一場互換他們好像三個人,誰也沒得到好處。
每個人都沒有做過自己,段佳美讓阿星學的那些東西,反過來讓他也去學。
他們倆個人,到最後學的到底是彼此的一切,還是段佳美想要的一切呢?已經死掉的人給不了他們答案。
當年段佳美自以為機關算盡,卻唯獨沒算到她自己富家太太的日子過的那麽短,一場車禍卻全沒了。
“哥哥?”金執明回答後一直沒聽到對方的回應,他将腦袋看向顧星坐着的方向,擡手往那裏碰了碰想看看人還在不在。
伸出去的手指觸碰到了卷起的紙張,這是段佳美身前的那個筆記本,金執明還記得它的形狀跟大小甚至是厚度。
“我有些累要先回去了,你也早點睡別用眼過度。”顧星将那只手從筆記本上挪開,合上段佳美的日記就要離開這裏。
“我們所裏幫我明天請了假,你可以留下來。”金執明拽住筆記本的邊緣,裝可憐指着自己沒辦法睜開的眼睛,“哥哥,我什麽都看不到。”說完,金執明的肚子也跟着叫了。
趴在沙發上扒拉着筆記本的人,默默伸手捂住咕咕叫的肚子,“那個流、氓用辣椒水噴我,我還沒吃晚飯。”
顧星:“——”
半個小時後,金執明抱着飯碗坐在餐桌前,摸黑用筷子在盤子裏找菜,在連續幾次筷子架空後顧星冷着臉給他換成了勺子,将那些菜一半都倒進他飯碗裏。
“哥……”
“閉嘴,吃飯。”
“我吃到了生姜。”金執明不知道那塊生姜有多大,總之他原本只是眼睛火辣辣的疼,現在嘴裏也全部都是生姜那種火辣辣的口感。
。
第二天早上床頭上班的鬧鐘剛響第一聲就被人按了下去。
“?”睡#J時G 了一夜的人聽到鈴聲就下意識睜眼看向鬧鐘方向,結果就看到自己身側還有一個人依靠在床頭正在看着手中的紅色筆記本。
眼睛經過了一個晚上已經好轉了不少的人,探頭好奇的往那筆記本跟前湊了湊,“媽媽在裏頭寫了什麽?”
“啪!”顧星已經将手裏的筆記本合上,擋住了對方探究的眼神,“都是一些母慈子孝的廢話,你眼睛不疼了?”他直接轉移了話題,看向對方睜開的那雙眼睛。
眼白的位置還是紅的跟兔子似的,而且眼皮都腫的老高,看着顧星一張臉越來越冷,“起來穿衣服再去一趟醫院。”
“很嚴重嗎?可是我感覺已經不怎麽疼了。”金執明沒照鏡子還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什麽樣,一頭霧水的被人從床上趕下去,站在洗手間裏的人望着鏡子裏那張紅腫難看的眼睛,也情不自禁“哇”了一聲,換來顧星一個白眼。
顧星在廚房燒水煮早飯時,客廳外面有人敲門。
金執明聽到聲音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然後過去将門打開。
門外剛下了夜班的桑根手裏提着街上買來的早飯站在門口,房門打開他瞅着站在裏頭穿着家居服的金執明,“嚯!小金你這個眼睛怎麽還更嚴重了啊,要不要再去醫院一趟?”
“副所早上好,我打算一會就去醫院,你來有事嗎?”金執明望着對方臉上巨大的黑眼圈,不知道他早上下班不回家來這裏做什麽。
“喏,給你買的早飯擔心你眼睛不方便做東西吃,所裏我已經幫你請好了假,要我送你去醫院嗎?”桑根指着不遠處的電瓶車,覺得在睡覺之前将他送到醫院去,也不耽誤多少時間。
金執明将早飯接過來,側身去找自己放在鞋櫃上的錢包,“多少錢,我哥今天送我去醫院。”
“家裏有人來照顧你了啊?”桑根探頭往對方身後看了一眼,隐約見到遠處廚房的方向好像是有個人影,當場将挂着的一顆心放下來。
大手一揮“那點早飯算啥錢啊,有人照顧你我就放心了,我走了。”
金執明只好将錢包又放下,想着明天上班的時候請副所喝他最喜歡的卡士酸奶吧。
關上房門回頭,遠處廚房內顧星正倚着身後咕咕冒着泡的熱湯,單手撐着臺面另一只手夾着香煙,安靜無聲注視着他。
“你同事?”顧星看着對方手心裏多出來的早飯,問。
“我們副所長,昨天也是他将我送到醫院清洗眼睛的,他擔心我眼睛不方便做飯吃所以下夜班的時候,給我帶了一份早飯過來。”
金執明将買來的早飯放在桌子上,頭也不回的鑽進廚房看向那個冒着熱氣的鍋,“煮面條嗎?”
“去拿碗。”顧星熄滅手中的煙,示意對方從抽屜裏拿碗出來。
一人一碗清水面,配合上桑根送來的早飯,倆人吃完後顧星将人送到醫院重新做了一個檢查。
對方在房間裏檢#J時G 查的時候,顧星站在走廊裏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正被人帶過來檢查身體。
是那名在教堂裏訴苦丈夫在外面有小三,想要跟她離婚的女人。
顧星平靜看着對方身側站着警察,帶着她去精神科做檢查。
這個人叫什麽名字他甚至都不記得,好像是姓周?在教堂裏三天倆頭的哭訴着丈夫對自己的不忠。
讓她離婚也不願意,說是死也不會跟那個男人分手的,想要去跟小三過美滿的日子除非從她身體上踏過去。
顧星倒是沒有讓她去死,只是幫她換一個人去死。
“哥?”門診內檢查的人已經出來了,叫了顧星倆聲對方都沒聽見,忍不住擡起手掌在對面眼前揮舞着,“顧星?”
顧星垂眸看着眼前一無所知的人,收斂起眼底所有的冷漠拿下他還舉着的手掌,“檢查好了?”
“好了,這是醫生開的消炎藥跟洗眼藥水,接着去付錢取藥就可以走了。”金執明舉起另外一直手中拿着的藥方。
“走吧。”
倆個人去排隊取了藥再回家。
在家休息了一天一夜的金執明,在第三天眼睛終于消腫不紅能正常上班了。
早上開車離開家的人,一個人将門鎖上。
昨天夜裏顧星說之前答應客戶的一幅畫還沒畫完,吃過晚飯後就走了。
金執明将車開到派出所,一天沒見所裏的人得知他眼睛受傷的事情,都圍過來看着他如今的模樣。
“沒事就好,打你的那幾個人你認識嗎?”虞大明也是一臉的緊張将他前前後後都看了好幾眼,确定恢複好了之後才問起他被打的事情。
“應該是電腦城的老板幹的,最後噴我辣椒水的家夥說是收錢替人教訓我。”
金執明在家除了休息之外,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怎麽處理,當沒看到是肯定不行的。
“這些人簡直膽大包天!不過他們做生意的我們就算天天去巡邏,也不能抓到他的把柄。”鄭源看到自家徒弟還隐約有些紅的眼睛,一臉的擔心。
“只要做了壞事總會露出馬腳的,師父我們去巡邏吧!”休息了一天的人,全身鬥志高昂拉着鄭源就去電腦城巡邏。
倆人剛跟往常一樣上了二樓,就瞧見凡科科技電腦門面店被人砸的嘩嘩響。
不少人都躲在其他店鋪內,根本不敢出去的望着那邊被打砸的畫面。
“出什麽事了?”鄭源第一個走上前去,倆側店鋪的老板瞧見這倆個熟人,重點都将視線落在金執明身上。
望着他完好無損的模樣,再看看王明那家被砸的店,大夥當場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好家夥,這幫人就是你們請來的吧?先把店砸了然後再裝作正義的樣子出場。
這一次他們還真的冤枉了金執明,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麽那天晚上打他的六個人,現在又過來開始砸起了王明的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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