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晉江文學城
小六說的對, 這個事件的确很特別。
“打電話給當年的義工周婷,讓她親自來一趟公安支隊配合調查,我去金家一趟。”人就在住在附近, 葉城打算直接去金家找金執明。
一直到敲門時,葉城才反應過來剛才金執明已經開車出去了, 家裏估計就剩下他男友, 正想轉頭離開時。
樂園街七號的房門被人從內打開來,穿着家居服的金執明睡眼惺忪的看着站在門外側着身體要走的人,“葉隊?”
葉城聽到這一聲稱呼, 将轉過去的身體又重新轉了回來, 視線掃過院門口車輛時,剛才出去的那輛福特150還沒回來。
可身後這一聲叫喚, 切切實實是金執明的聲音。
葉城将身子轉到正面, 目視站門內看着他的青年, 重點在對方那張臉上來回看了好幾遍, “金執明?”
“葉隊進來說話吧。”金執明往後退了一步, 讓他不用再站在門口。
葉城進去時, 看到門側的鞋櫃下方擺放着一雙備用的男生拖鞋#J時G , 跟金執明腳上那一雙是同款。
下午回到家的金執明根本沒睡多久, 他聽到門鈴聲睜開眼睛出來開門時,曾經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才過去半個小時。
“葉隊, 你來找我是支隊那邊有什麽需要我協助的嗎?”金執明帶着人坐到沙發上,他熟練的抓過一旁的軟枕抱在懷中, 詢問對方的來意。
葉城一路進來一路打量着這棟獨棟別墅, 從入戶門進來那一面牆的家庭照片牆他也都掃了幾眼。
如今坐在單人的柔軟沙發上, 葉城瞥見茶幾上擺放着一個煙灰缸, 煙灰缸裏頭有一根抽到一半就被人熄滅的煙頭。
“小金吸煙啊。”葉城不動聲色開口說道。
之前在派出所還有公安支隊協助那幾次, 他都曾經跟金執明站的很近從來沒聞到對方身上有多煙味。
抱着枕頭腦袋昏昏沉沉的人,聽聞看向茶幾的方向,也瞧見了裏頭的半截煙頭,“這是別人抽的,我不抽煙。你先說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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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被海水泡的感冒了,現在整個腦袋昏沉沉,嗓子也是隐隐約約的難受。
“我們在查孤兒院周覓的案件,通過孤兒院的領養記錄查到十四年前你母親,段佳美曾經在孤兒院領養過一個孩子對嗎?”葉城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坐在他斜對面穿着家居服的青年,半眯着眼睛聽完他的問題後沒反駁,“是。有什麽問題嗎?”
“可以告訴我,當年你母親為什麽要領養那個孩子嗎?”
“他很好,我媽媽看他可憐所以就将他領養了。”
葉城掏出口袋裏的筆記本,假裝裏頭寫着資料的模樣翻看了幾頁後,接着問他,“可是你的家庭記錄上,沒有這個孩子。”
“我姨母那個時候要出國讀書,正好也看到了這個孩子所以将他帶出了國。”
金執明的回答沒有任何問題,可是葉城卻從他臉上跟語氣中聽出了幾分,對方不願意談這個話題的意思。
葉城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家糾纏,很快就換了話題,“聽說那個叫做阿星的孩子非常特別,你跟他熟嗎?”
坐在沙發上抱着軟枕的人,已經眼睛全部睜開眼神清醒的注視着葉城,“葉隊這個問題也跟案件有關嗎?”
“是。”
“阿星跟周覓的關系很差,從七歲那年分開後他們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從來沒見過面,我不知道葉隊是從什麽地方認為一個曾經七歲的孩子,跟十四年後的案件牽扯上關系的,但是作為公安支隊的下屬單位民警,我想給葉隊提議一下換個方向查吧,阿星跟你們的案件沒有任何關聯。”
金執明說這句話時,态度堅決。
葉城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筆記本,腦海裏在想剛才在孤兒院時,小六說的話。
當年那個叫做阿星的孩子跟周覓鬧翻後,第二個交往的朋友就是金執明,後來又被金執明的母親領養。
如今看金執明的态度,想必這對異父異母的兄#J時G 弟關系是真的很好,哪怕相隔十四年金執明也一直在話語當中維護對方。
葉城深吸一口氣合上筆記本,擡頭看向對面一臉冷漠的人問出了自己最後一個問題,“好吧,我問完最後一個問題就走,十四年前周覓沖到辦公室內說阿星從後牆跑了,那一天全孤兒院的人都出去找他,沒人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最後是孤兒院的桑怡院長将他找了回來,随後你們金家就在一周後将他領養,那天他從後牆出去是來找你了嗎?”
偌大的客廳內,金執明只開了一盞暖黃落地燈,燈光幽冷的打在葉城的後背上,金執明眯着眼睛看着那折射的光線,他聽到了自己有些嘶啞的聲音,“是。”
葉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他起身離開金家走下門口的臺階時,餘光瞥見地上種植着白玫瑰的花盆有被人移動的痕跡,記下這一點後他就從金家走了。
身後,金執明站在落地窗後方的窗簾處,安靜無聲地看着那道離開的背影。
他回到次卧想找出手機打電話給顧星,可是看着空蕩蕩的床頭櫃時才想起,今天他已經将手機送給了顧星,自己還沒有去買新的。
沒找到手機的人,坐在床邊腦子裏想着葉城剛才的表情。
對方并沒有完全相信他說的話,可是金執明并沒有太慌張。
知道當年事情的人只有五個人,段佳玉人在國外多年早就不打算回來了,就算她回來也不會對着警方亂說話。
哥哥更不可能主動說出那個秘密。
至于他,當年段佳美問他是否願意幫助哥哥時,他早在那一刻就做好了決定,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金執明。
這件事情跟周覓的案子沒有關系,葉城就算想查也查不到任何結果。
金執明再□□複複盤自己所知道的信息,确定公安支隊那邊查不到這件事情後,終于放下心來卷着被子重新睡了過去。
。
那頭的葉城離開金家後,當天晚上六點半就将剛下班的周婷請到了公安支隊。
如今的周婷已經四十七歲,她從二十一歲開始在世紀孤兒院內當義工,整整做了六年才辭職。
後來她換了行業,現在專職工作是在養老院為老人進行專業的護理工作。
葉城看到她的第一個印象是這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
這輩子所有的工作不是在尊老就是在顧幼,他将人請到會議室內坐下,拿着那些從孤兒院帶回來的照片跟文件,端着水杯走進了會議室。
“先喝點茶。”葉城将水杯遞過去。
“謝謝,請問你們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周婷接到警方電話時,還有些驚訝他們會問起那家孤兒院的事情。
她已經從那家辭職了快有十年的時間。
“這個人你認識嗎?”葉城将周覓生前的照片推到她跟前。
“這個人是周覓啊,世紀孤兒院現在的院長我當年認識,他大學畢業後回去當院長時,還打電話請我過去看看。”周#J時G 婷一眼就将照片上的人認了出來。
“周覓在半個月前被人殺害并且分屍在垃圾場內,我們現在正在查跟周覓相關的所有人,聽說你曾經在孤兒院內工作了很長時間,你覺得周覓的性格怎麽樣?他是否在平日生活中就經常得罪別人?”
“不可能!周覓不是這樣的孩子。”周婷聽他說完就立馬語氣激動的反駁起來,“那個孩子從來都不會得罪別人的,他跟孤兒院內的每一個孩子關系都非常好。”
葉城看着她臉上傷心跟焦急的情緒都很真實,轉着手中的圓珠筆引導她繼續說下去,“可是我們打電話給你時,你說周覓曾經跟那個叫做阿星的孩子鬧翻過,還是他主動不來往的。”
“阿星……”周婷聽着這個很多年都沒有再聽到的名字,眼神複雜的看向會議室內什麽都不知道的警察同志。
“葉隊長,你去過孤兒院調查他們曾經的事情,應該知道阿星那個孩子的特別吧。”
葉城點頭,“大概聽說了幾句,好像說他的眼睛能夠看到常人無法看到的畫面?”
對于這一點,葉城是完全不相信的,他更認為是那個叫做阿星的孩子是在努力用這種方式來獲得大人的注意。
周婷臉上露出苦澀的表情,她将自己随身攜帶的背包打開,從裏頭拿出一份老式磁帶式的收音機,遞到葉城面前。“這是五歲的阿星曾經給周覓講過的那個故事,就是這個故事讓周覓心髒病發,從此都不再跟他來往。”
當年她在孤兒院上班時,正好那個時候流行的歌手是她非常喜歡的,有一次午休時間她用空白的磁帶想要将歌曲重新錄制一遍,結果剛打開錄制功能就被桑院長叫走。
等她再回來時,卻聽到了磁帶內傳來倆個小朋友聊天的內容。
這段對話周婷一直沒有給任何人聽過,也是從那以後她不再敢靠近那個孩子,每一次孤兒院對外的見面會那個孩子不願意參加時,她從來沒有強行将阿星從後院游樂場裏找出來過。
桑院長說了她很多次,一心想要為那個孩子找一個領養家庭,周婷一個人在家裏偷偷聽着那份錄像帶裏的內容,總覺得那個孩子太過危險了。
所以她背着桑院長給領養家庭打了電話,說明了這個孩子的特別之處。
前後三個領養家庭在接到她電話後,都表示會認真觀察那個孩子的行為舉止,事後證明她提醒的沒有錯。
阿星每一次被領養出去不到半個月,就會被領養家庭重新退回來。
那孩子一次又一次的被退回來,話也越來越少,他聰明的感受到義工姐姐對他的不喜歡,所以也主動不給義工惹任何的麻煩,被遺忘被忽視時也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不會去跟院長告狀。
葉城将磁帶打開,從頭播放裏頭錄制下來的內容。
“阿星,你告訴我左眼裏的畫面好不好。”
“可是那些不好看。”
“我們#J時G 是不是朋友?朋友就是要學會分享。”那個時候的周覓還挺将阿星當成朋友。
錄音到了這裏有了停頓,葉城半響才聽到一道稚嫩平靜的聲音響起,“那好吧,你想知道什麽?”
“就昨天!昨天你不是哭了嗎?昨天你看到了什麽呢?”周覓為馬上就要分享到好友的秘密,嗓音都透着歡快。
另外一道聲音就冷靜了很多,隔着老式收音機葉城的眼前好像都浮現出一個安靜的小男孩畫面。
“昨天我看到了倆個大人,他們用廚房裏的菜刀走進一個很奇怪的房間裏,他們将躺在裏頭睡覺的婆婆被子揭開,一個人用刀砍頭,一個人用刀砍肚子。
就像是義工姐姐切西瓜一樣,刀身上全是血。
那個五歲坐在臺階上的男孩用最平靜的語氣,描述着他所見過的畫面,“門外還站着一個小孩,就跟周覓哥哥差不多大的樣子,他的手裏抱着一個汽車小人站在那裏聽到屋子內的動靜,他走到門口望着房間裏的畫面,歪着腦袋在問,“奶奶怎麽紅了?”
站在那雙床上的倆個大人滿身鮮血的扭頭看向自家的兒子,那個叔叔的刀還紮在奶奶的肚子裏,他笑着将刀抽出來對着門口的小孩解釋,“奶奶身體不舒服,我們在幫她放血呢……放完奶奶的身體就好了。”
公安支隊的會議室內,安靜的只有葉城偶爾的呼吸聲,剩餘只剩下那臺老式的收音機內,平靜的男孩再跟另外一個孩童講故事。
整個錄音三分鐘左右,葉城聽完了第一遍就将播放鍵關掉,擡眉看向周婷,“會不會是你們孤兒院內播放的電視或者書籍之類的東西,讓他看到了?”
“那個孩子剛出生就被人丢棄了,從他睜開眼睛起就住在孤兒院內,我們孤兒院內只有大廳有一臺電視,是專門用來給小朋友們統一播放兒歌用的,除此之外整個孤兒院內都沒有第二臺電視,那一年他才五歲就算我們孤兒院內真的有這樣的故事書,他也一個字都看不懂,一直到他離開孤兒院之前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這才是讓周婷害怕的地方。
一個只有五歲的男孩一個字都不認識,甚至從來都沒有離開孤兒院那種地方,可是他眼睛裏看到的畫面卻讓所有人都膽寒。
而且周婷事後一個人打開錄音時,聽到對方從頭到尾都用那種習以為常的平靜語氣講述這些時,更是手腳無力後背發涼。
這個問題,已經超出了葉城的思考範圍。
他先将周婷送走,錄像帶他留下來了。
晚上八點刑偵一隊的人都在加班還沒走,葉城将所有人都叫到了會議室內打開手中的那臺老式收音機,“大夥先聽,聽完了再來集中讨論一下這件事情。”
這天夜裏很多刑警都沒有回家,辦公大樓的燈光開了一夜。
樂園街七號的金執明這一覺卻睡的非常好,好到第二天早上鬧鐘想的#J時G 時候他人都沒聽到。
鄭源早上到了派出所後,瞧見上班的時間已經到了還沒看到徒弟過來,直接掏出手機給徒弟打電話卻是無人接通。
【Judgement畫廊】工作室內,顧星坐在畫架前幾次被手機鈴聲打擾到他的思路。
端着調色板的人終于被那聲音吵得站了起來,走到不遠處的桌子跟前将手機拿起看向那些未接電話還有短信內容。
鄭源師父:“人怎麽沒來上班?是身體還不舒服嗎?”
鄭源師父:“電話能接一下嗎?要不要我一會去看看你?”
所長虞大明:“身體不舒服就再休息一天,肯定是昨天落水後凍感冒了,好一點後記得去醫院看一趟,養好身體再來上班,不着急。”
顧星站在茶幾跟前,一條條的翻看着這些關心的短信內容。
他掐指一算那個家夥去派出所上班的時間,“不到倆個月的時間就認識這麽多人,你倒是走到哪都有人喜歡你。”
顧星将手機調整成靜音後,扔在一旁不再理會。
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他看着自己手中畫出來的新作品怎麽看都不太滿意,随即将畫筆丢下扔在一旁,拿上車鑰匙就走。
顧星到樂園街的時候,車子路過孤兒院時他在門口看到一名披散着頭發的四十來歲的女性,正在那裏撥打電話。
當車子拐彎前往七號時,周婷将剛好電話挂斷視線自然而然的瞧見剛才那輛從面前經過的車輛。
駕駛座裏坐着的青年長相氣質都很出色,讓周婷忍不住多看幾眼,瞧見對方是往側方那排的獨棟別墅方向開過去後,這才将視線移開。
顧星看着後視鏡裏一直盯着他車輛的女人,隐約覺得對方看着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就被人扔在腦後,顧星從花盆下拿鑰匙的時候手掌摸了一個空。
花盆下放着的鑰匙沒了,他站在門口維持着彎腰的姿勢,一時間沒想到金執明真的将這把備用鑰匙拿走。
下一秒金家大門被人從內打開來,葉城抱着懷裏高燒不退的金執明匆忙跑出來想要将人送到醫院去。
他在辦公室內一夜沒睡,早上打電話派出所詢問金執明時,從虞所長的口中得知金執明昨天為了救人掉進了水裏,後來他又穿着那一身濕衣服跟着鄭源去巡邏抓兇手,一來一回耽誤了大半天的時間,人到現在還沒來上班,正要派個人去看望對方。
葉城直接讓虞大明不用派人了,他有事要找金執明正好順路去樂園街七號。
到了金家門口門鈴響了十幾聲都沒有人過來開門,葉城臨走前看向地上那盆有移動痕跡的玫瑰花盆。
他蹲在地上将花盆移開,果然在下面看到了一把經常被人使用的大門鑰匙。
房門被他打開後,葉城還在門口叫了幾聲沒聽到任何的回應。
他将第一個房間門打開時,在那裏看到了滿屋子的畫具畫#J時G 架畫筆跟作品,每一幅畫上面的內容都讓葉城震驚的差點忘記了自己進來的目的是什麽。
随後他将房門關上打開了第二間卧室,找到了發高燒的金執明,叫了好幾聲對方都沒醒過來他這才想着趕緊将人送到醫院去,不然人都要燒壞了。
抱着懷裏的人急急忙忙出來的人,站在門口望着門外那張跟金執明一模一樣面孔的人。
葉城的腦袋“嗡”的一聲,滿腦子只剩下最後一條,也是唯一一條信息。
周婷說,阿星七歲那年孤兒院附近新來了一家三口,其中那戶人家的孩子跟阿星長得一模一樣,那家人姓金,後來這家人還将阿星領養走了。
“你……”
“将他給我。”
葉城只說了一個字就被人打斷,然後眼睜睜看着對方接過他手裏的金執明,抱着人上了院門口那輛福特150。
車子當着他的面就開走了,站在門外的人從頭到尾只跟他說了四個字。
活了三十多年的葉城站在金家的門口,低頭看着自己手掌心裏的那把鑰匙再擡頭看向那輛已經消失不見的車輛,半響才吐槽一句,“這都是什麽事啊!”
這倆個人長得也太相似了點吧!
義工周婷說這倆個人長得像一對兄弟時,他對着照片上倆個小孩看了好幾眼也就覺得最多五分的相似。
可是當對方真的站在他面前時,葉城要不是自己親自将金執明從床上抱起來,他自己都不确定眼前的倆個人,到底誰是金執明誰是阿星。
金執明是在醫院醒過來的,睜開眼睛的人就瞧見了葉城正捧着一盒盒飯坐在他床邊,是梅菜扣肉配海帶排骨湯的味道。
“醒啦,腦袋還暈不暈?”葉城大口大口吃着飯,瞧見他醒了盒飯都沒放下的打算。
金執明看向四周圍,認出了這裏是醫院,他記得自己是在家裏睡覺的?怎麽好端端來醫院了。
“你弟送你來的,你一個人在家發高燒人都暈了過去,他說有事不能在這裏陪着你所以走了,我正好沒事所以過來陪着你。”葉城将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目的,解釋的一清二楚。
金執明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看着手背上還沒打完的點滴,晃了晃腦袋。
腦袋不疼也不暈,就是嗓子特別疼,疼到他一個字都不想說。
葉城倆三口吃完盒飯,将筷子将空的塑料碗對插成一串後扔到垃圾桶內,端起水杯又是“咕嚕嚕。”一連喝了三口順便漱口,這才放下水杯将凳子往前拉了拉,湊近金執明用只能倆個人聽到的嗓音問他,“那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不是當年孤兒院內領養出來的阿星?”
“他跟周覓的案件無關。”金執明忍着嗓子的不适,強調這一點。
“我看到你家裏的畫室了,他早上過來找你的時候我看到他手指上還有沒洗幹淨的顏料,那些畫是他畫的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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