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懲罰(下2)

那聲痛呼并不完整,呼到半途就被人堵上了,而後就是鼻端溢出的促音。

“……喂?”

思夏聽到杜依曼遲疑的聲音,把舌頭從洛璨的嘴裏退出來,濕潤的嘴唇擦過洛璨的下巴,輕輕抿着咬了下,随後輕聲說道:“舒服嗎?”

标記反應讓洛璨對思夏津液裏含有的信息素敏感異常,性器的鈴口上,手指富有技巧地不斷摩挲,他只覺得快感一波波沖撞着自己的身體,下體繃得發疼,一時間混亂地既搖頭又點頭。

羞恥令他閉緊嘴,然而對方的另一只手卻從他的後頸上轉而撫摸到他的下巴,随即強行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張嘴:“你這樣,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呢,要說話,或者叫給我聽才行啊。”

思夏說話聲音不大,又混着窗外的雨聲,杜依曼聽得并不清晰,便又道:“璨,你說什麽?”

她這麽問完之後,手機裏的人聲果然漸次清楚了,然而卻是淩亂的喘息,喘息中又帶了抽噎似的哭音。

把手機舉到靠近洛璨嘴唇的地方,思夏輕咬着對方的耳朵尖,舌尖一點點将耳廓舔濕,惡魔般的嗓音跟在啧啧的水聲之後:“不夠,還要更大聲才行。你知道我想讓她聽見的吧?”

體液滲進皮膚,信息素很快便蔓延至全身,蜜色的結實身軀在燈光下泛着不明顯的紅,洛璨的喘息聲越來越粗,終于瀕臨崩潰地颠着身體大喊道:“不行了要射了!思夏,我想射!讓我射好不好?”周思夏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着手機道:“啊,剛才忘記挂電話了。杜小姐,再見。”

說完,他按掉電話,放開對方的性器,跪起身将手機扔回到椅于上。

身下人雖離了他的體液和愛撫,卻猶自喘着,好似在調整呼吸。他粗粗打量了洛璨一眼,膝行至對方身側坐下,慢條斯理地把手伸向那根亢奮得青筋畢露的肉棒,彈鋼琴似的把手指一點一點靠近那只扣緊的手環。

“現在就摘走讓你射,怎麽樣?”

他問得坦然直白,仿佛早已沒了怒氣,異色的雙瞳卻在黯淡的光線下變得愈加幽深。

今天的懲罰還沒結束,他并不準備輕易讓洛璨得到釋放。

他在等侍着對方拼命點頭,讓自己獲得羞辱對方的機會。

然而洛璨卻無力地搖了搖頭:“先把那封郵件删掉吧……郵箱密碼是……是我向你告白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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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又道:“杜依曼用了新的郵箱號的話,東西可能被攔截并到垃圾郵件裏了……”

挑逗肉棒的手僵了僵,思夏把視線上移,看向洛璨微微起伏的胸膛和被手铐磨得泛紅的手腕,繼續又誘惑的語氣說道:“不要這個機會的話,今晚就都不給射了哦?”

“嗯……”洛璨毫不遲疑地點點頭,“我……”

他的舉措換來的卻依舊是粗暴的對待——思夏在他的腹肌上狠掐了—把,蜜色的皮膚頓時留下蒼白的一塊印子,“少讨巧賣乖博得同情。我删了郵件,杜依曼可以再給你發一封,甚至這個電話也可以是你們串通好打的,至于緣由,我可以尋出千百種。”

洛璨的精神耐受力頃刻間搖搖欲墜,他沒有慌張,只是難以置信,愣了一下之後便疊聲否認起來。

“你騙我那麽多次,現在指望我信你嗎?”思夏将他的腰推至側卧位置,重新将腰帶抓到手裏,手腕一揚,一道清晰的紅痕便印在了對方的後背上,從左後肩斜向右下,打完之後思夏俯下身,在他耳邊很慢很慢地說道,“你誇贊過她的每一句話,為她買的每一份禮物,甚至替她把頭發別到而後的樣子,對我而言都還歷歷在目。”

這下鞭打他是收了很大一部分力氣的,因為他知道洛璨見過杜對舞臺燈做手腳的視頻,早就對杜心生厭惡——那本是他留着用以自保的牌,卻被友人擅自發給了洛璨。

彼時,他和杜依曼正在苦争學生會副會長的名額,杜依曼成績稍遜一籌,在外出活動比賽和拉選票方面卻略勝過他,然而卻在選舉當天退出了競争,之後便沒再見二人有什麽往來。

可他為了控制住洛璨的身心,就不得不把洛杜二人之間的關系描述得龌龊不堪,好讓洛璨沒臉去解釋今天發生的這一切。腰帶打到背後的那一刻,洛璨的身體一抖,兩只手不由自主抓緊了。背後的疼痛很快散去,灼熱的感覺卻一直都在,絲絲縷縷地滲進他的靈魂裏,将他燙到燒傷。

“真的不是那樣……”

棉質的眼罩透出兩點豆大的濕跡。

洛璨的聲音裏透出了委屈和百口莫辯之意。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放棄射出來的唯一機會?一般人不會這樣做的吧。”

思夏把腰帶冰涼的金屬扣貼到洛璨泛紅的傷痕上,一下一下地輕輕刮弄,另一只手扣住洛璨的咽喉,施加着一定程度的壓迫。

他覺得自己好像在折磨一個犯人。

不過事實上洛璨就是他的犯人,他的階下囚。

他遮起那雙盛着眷戀、愛慕與疼痛的琥珀色眼睛,然後把對方關在自己搭建的牢獄中,一遍又一遍地上刑,不願放人走。犯人的頸項在他的掌中微微震顫,喉結滑動,低沉華麗的好嗓子現在只剩下沙啞,沙啞中剩了一份還未徹底消失的情欲:“剛才我已經深吻标記你了……如果你把手環拿掉,讓我射出來的話,我們倆可能都會忍不住……我不想再弄傷你,也不想讓你再次看到我在儲藏室裏的那副模樣……”

腰帶被松開,從窄而緊實的腰部滑落下去,頸上的壓迫卻被加大了:“為什麽不想讓我看到?”

輕微的窒息感讓洛璨的聲音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明明滅滅極不穩定:“因為不想被你讨厭,不想被你害怕……”

他曾連續好幾夜,在一個人的寂靜夢鄉中重複着黑暗儲藏室中的那段回憶。

少年對他踢踢打打,語氣高冷,句句透着威脅,兇悍極了,可是從背後勒住他的脖子給他喂抑制劑的時候手都是抖的,氣息紊亂仿佛是在上氣不接下氣地抽泣。

可是即使如此,少年還是在黑暗中緊緊抱着他,一直捱到黑暗被燈光驅散。

他喜歡這個少年。

他希望這個少年能夠永遠陪伴在他身邊。

所以他又怎麽能有勇氣,把自己其實永遠身陷易感期的事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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