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二合一

第46章 二合一

這件事梁思思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對于怎麽說服村民們也有一些想法。

所以聽見這話,梁思思很是淡定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嬸兒,等我把我家的地收拾完了就着手辦這件事。”

她轉頭問:“梅小煙會刺繡嗎?要是她會的話, 不僅僅小姑娘能學一些, 你們也能跟着學點簡單的呀,到時候咱們村兒在縣城裏買了鋪子,你們就能把自己修好的東西擺在咱們鋪子上賣。”

糞堆娘挑挑眉:“這還用你說?我現在已經在跟小煙學這個了。”

村裏人都很好奇, 為什麽她跟梅小煙關系這麽好, 猜測是兩人看對了眼等原因,但實際上剛開始的時候她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但是梅小煙能夠入她的眼,主要還是因為這姑娘爽快, 不做作, 還很大方, 看似難以接觸,實際上很好相處。

跟梅小煙相處,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用思考太多,想說什麽說什麽就成了,梅小煙也不會因此感到冒犯之類的。

成或者不成,梅小煙也不會瞞着人,她就喜歡跟這樣爽快的人打交道,更別提這姑娘還很大方。

就比如說學刺繡這件事, 她只是看到梅小煙在刺繡的時候忍不住誇獎了一句,梅小煙就直接問她要不要學。

本來她是沒想到這方面的, 在她的觀念裏,刺繡是一門手藝, 誰會把自己的手藝輕易的教給別人呢?

當初她想讓兒子去跟人學木工, 都是老老實實找了老師傅給人錢, 人家才願意帶她兒子的。

她都這把年紀了,真要是讓她掏錢學手藝,她肯定是不樂意的,但這是免費教,她要是不學,那才是腦子有坑呢。

她腦子沒坑,自然是學了,當然她也不是那種平白占人便宜的人,旁人看來他她是把梅小煙當閨女看,畢竟兩個人的年紀擺在這裏。

但是在糞堆娘心裏,現在的梅小煙是她師傅呢,雖然梅小煙自己不認這個身份,但是糞堆娘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梁思思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那看來反而是我話多了,嬸兒,你哪裏需要我教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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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誇獎是出自于內心的,人年紀大了總會變得穩妥,但在梁思思看來,某些時候穩妥的同義詞是膽小。

因為年紀大了,所以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變差了,事實上真的是他們的能力退化了嗎?恐怕更大的原因是他們害怕會失敗,所以索性直接不去嘗試,不嘗試自然不會失敗,失敗的次數變少了,自然也就是穩妥。

梁思思上輩子有關注過年輕人與長輩的矛盾,許多人都在抱怨,抱怨自己明明只有四五十歲的父母,也不算很大,但怎麽就覺得自己是個老年人了呢?連智能機都不願意學着使用,過節的時候聯系只能打電話。

何況是在現在這個時代,糞堆娘說起來已經是跟劉全衆差不多一樣的年紀,四五十歲,在梁思思看來還很年輕,但古代的壽命本來就比現代的壽命要短,若是沒有意外,他們應當都是抱孫兒的年紀。

能在這個年紀,去學習一門新的手藝,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教導,無論糞堆娘能不能成功,梁思思都覺得這是一件值得贊揚的事情。

發自內心的誇獎,無論怎樣總會讓人開心,此時糞堆娘就忍不住笑道:“就是跟人學個東西罷了,小村長,你說的好像是我幹了什麽大事一樣。”

梁思思就說:“雖然确實算不上是一件大事,但是也着實了不起。”

糞堆娘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一想到自己這把年紀了還被後生誇的不好意思,臉上就有些許的挂不住,努力忍住自己的笑容。板着一張臉走了。

有了糞堆娘這個例子在前面,梁思思竟然覺得說服村裏的婦女們去跟着一起學刺繡不是一件什麽難事了。

然後梁思思就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了。

梁思思現在的短期目标一共有三個,首先就是自己家裏的事兒,也就是給家裏的三十畝地除草,馮氏前兩天已經幹了一些,現在兩個人加一塊兒幹的有差不多十畝地的,還剩下二十多畝地,還是要盡快幹完。

這個是她親自參與,并且需要努力去幹的。

第二件事是等待縣城裏的飯館來人,這是上次進城的時候跟人家商量好的,有意向長期合作的飯館自然會派人下來,這件事他們村并不占據什麽主導權,縣城裏的館子願意來自然是随時可以來,但是他們不來,梁思思跟劉全衆也沒什麽辦法,他們能做的只有等待。

不過這件事梁思思已經交給了劉全衆負責,雖然現在是剛開始,還不能完全放手,但是不是真正負責人的她,大概率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足夠了。

第三件事也就是找人說梅小煙這件事,因為梅小煙這事她已經想了許久,所以心中還算有些底氣,覺得這是最簡單的事。

本來她覺得這件事最大的難度,其實還是在說服梅小煙身上,現在糞堆娘已經幫自己把這部分事情給做了,剩下的事梁思思必定是要給辦好的,怎麽說也不能讓人失望。

梁思思笑眯眯地:“嬸兒,你盡管等着吧。”

她還算是比較了解村子裏的這些人們,他們或許頑固,但是對自己的孩子都是願意掏心掏肺的,雖然說重男輕女的現象确實存在,但是重男輕女不代表不疼閨女。

當閨女能夠學到更多的事情的時候,她們自己肯定也是樂意的。

讓自家閨女學些本事,這不僅僅能夠幫助家庭獲得一些短期利益,從長期來看也是穩賺不賠的。

從糞堆娘那裏得到了準信兒,梁思思就将自己目前的全部精力都轉移到了自家土地上,至于梅小煙這件事,她打算等大家都閑了再說。

現在大家都在忙着自家地裏的事情呢,誰有精力去想這個呀?

梁思思再一次嘗到了種地的痛苦,比上次種菜的時候還要嚴重。

上次種菜雖然說是她第一次下地,但是村子裏的鄉親們都在明裏暗裏的幫助她,本身地也不多,彼此之間的菜地離得近,說說笑笑的,一上午一下午時間就過去了。

雖然身體上确實是疲勞的,但其實精神上并沒有太大的壓力,幹完了之後,她甚至還有心思去欣賞風景。

這次就不同了,家家戶戶都在幹自家地裏的活,哪有精力去照顧別人呢?何況就算是有人有精力去照顧別人,優先照顧的也應當是跟自己親近的,或者是更弱的人家。

除此之外,最少的人家家裏也有十畝地,他們村分的地都是在一起的,十畝地的距離,怕是要非常大聲的吆喝,才能聽見彼此之間說話,本來在大太陽下幹活就足夠辛苦了,誰還有精力幹這個呢?

不過辛苦雖然辛苦,這種辛苦心底裏是充實的,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辛苦,最終都将取得回報,所以幹活才能幹的心甘情願。

在田間亂跑的小孩子就是這段辛勞的時間裏一抹亮色,如同小狼一樣年紀的,虎子還有小狼三寶,他們知道自己家長在地裏很辛苦,所以有時會來送水。

小狼第一次來送水時,梁思思有一種自家孩子終于長大了的欣慰感。

小狼當初一本正經地邀功:“這是涼白開,我特地燒了水,晾涼了給你送過來的,別人送的都是涼水。”

只可惜,當時梁思思手上有泥土,沒有辦法摸一摸小狼的腦殼,只能在口頭上進行誇獎。

小狼是個很容易害羞的孩子,現在比起來以前已經好了許多,以前聽到這樣直白的誇獎,他可能會羞得直接躲起來,現在雖然還是會臉紅,但是起碼能夠坦然面對了。

他還不動聲色地貶低了一下自己的同窗們。

梁思思逃荒的時候是沒有選擇,現在有選擇了,就不會讓自己喝生水。哪怕是古代的水質比上輩子她所知道的要好很多,她仍舊是覺得燒開了的水更好。

這個習慣她不僅自己保持,還在耳濡目染的傳導給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幾個學生。

梁思思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呢?只是小孩子嘛,哪怕是有些小心思,在大人眼裏,這樣的小心思也是可愛的,值得贊揚的。

不僅僅是小狼,在旁人眼中村子裏這些不懂事的小屁孩們,都是在沒有大人教授的情況下,自發的學會了給自己的家長送水。

當然也鬧出了一些笑話,虎子聽到村長對小狼的誇獎以後,也不知是怎麽想的,可能是送水已經沒有辦法滿足他了,他甚至想要給自己娘親送飯。

他家裏還有個妹妹,兩個小孩子以前都是沒做過飯的,也不知虎子是怎麽忽悠了自己妹妹,讓妹妹給他燒火,他自己則是負責做飯。

然後兩個人差點兒把家裏的廚房給燒了,大人趕過去的時候,兩個小孩的臉都像是小花貓一樣。

把村裏的人搞得哭笑不得,尤其是吳大花,有些想要教訓自己兒子,但是不得不說,自己孩子這樣的行為,讓她分外覺得窩心。

村子裏有個王氏,現在已經開始相看人家了,甚至都不用出這個大劉村,村子裏剛來了許多單身漢。

事實上不僅僅是王氏,村子裏許多的寡婦都遇到了這樣的選擇。

沒有帶着孩子的還好說,劉家人根本不會說什麽,但是帶着孩子的,劉家人的要求是孩子不能改姓,如果娘親再嫁,對待孩子不好,劉家也有權利把孩子要回來。

她生性要強,也不覺得自己養不活這兩個孩子,但是有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有動心。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她家雖然只有十畝地,但是家裏也只有她一個人能幹活,忙完地裏的活,她還要管家裏的活,還要操心自己的兩個孩子。

之前沒有分地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大的感觸。

有的時候她也在想,她現在還年輕,還能再生,改嫁吧,再找一個男人,不但能夠更好的養活自己現在的兩個孩子,也能擁有更多的孩子。

她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不是嗎?

可是每當這樣的想法産生,她又會無法抑制的産生罪惡感,歸根到底,她只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太苦了,想要找個人幫他頂着罷了。

她吳大花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但是此刻,她是不後悔,并且心甘情願自己的付出,畢竟她的孩子那麽好。

當然,這件事最後的結果是,虎子挨了一頓打。

////

吳大花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虎子那天的嚎叫聲格外悲慘,半個村裏的人一邊聽着這聲音,一邊樂呵呵的吃着晚飯。

雖然梁思思并不贊同打孩子,虎子這件事情做得也着實暖人心,但是該教訓還是要教訓的,你自己想去做飯做就好了,還要拉上年紀更小的妹妹,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後果誰能承擔得起?

劉全衆更加惦記的則是飯館,為何還不來人?

既然已經從小村長手裏接下了這個差事,劉全衆自然是要将自己村裏賣菜這件事發揚光大的。

何況他現在也是要下地的,他家裏也有三十畝地,比起來下地,他更願意去跟人談生意,起碼身體上沒這麽累。

第一個來到大劉村的,就是那位武采買,縣城裏懷安居的采買人員,懷安居之所以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掌櫃的并不任人唯親。

武采買本人跟淮安居并沒有多大的關系,他本人原本也是開飯館的,自己開了一家小飯館,飯菜做的不怎麽出名,但是由于每天早上自己采購蔬菜肉類,練出了一雙好眼和一只好嘴。

他能夠很好的辨認出蔬菜肉類的好壞,并且很會講價錢。

後來打仗了,他本來生意就不算太好的小飯館終于經營不下去了,被懷安居的掌櫃的雇傭。

戰亂的時候本來也沒有他多大的發揮餘地,所以他也沒要什麽薪酬,只要求淮安居庇護自己一家老小,不餓死就足夠了。

戰亂的時候,誰知道戰亂什麽時候會結束呢?所以那時相當于是懷安居免費養着他一家老小,何況戰亂結束以後,掌櫃的不等他提出,自己就主動漲了薪水。

一過經年,懷安居的恩情他記着,如今終于有了他發揮的餘地,他就只想好好的當這個采買人員,為懷安居找最适合的蔬菜和肉。

只是最近縣城裏人變多了,懷安居的生意也變好了許多,他實在太忙了,所以還是拖了兩天才來到大劉村。

懷安居原本就有合作的賣蔬菜的商戶,戰亂的時候能有菜就不錯了,所以菜的質量價格什麽的,根本就不在懷安居的考慮範圍之內。

但是如今世情已變,何況原本合作的蔬菜商家一時之間根本提供不了這麽多的菜,武采買必須要去尋找新的商家。

大劉村這裏,是他最重視的一方,因為大劉村也有合作的意向。

唉,沒辦法呀,現在大家日子都不好過,都想着要種地了。

人沒到的時候,劉全衆嘴巴上天天念叨着,但是當人真正到了大劉村,劉全衆反而表現的沒那麽顯眼。

熱情當然還是熱情的,但是就沒那麽外露了,只是那種很普通的熱情,做生意嘛,過于熱情并不代表是一件好事。

這件事,梁思思讓劉全衆去主導,但是這并不代表她自己就什麽事情都不做了,她給劉全衆打下手,不僅僅她是劉全衆的下手,阿南也是的。

劉全衆特地把阿南從地裏給薅了出來,是的,現在那些小的孩子,人就能滿村瞎逛,有時間在大人面前讨巧賣乖,但是那些大孩子們,也就是阿南石頭,阿水鐵甲他們,現在在家裏已經被當做是半個壯勞力看待,開始在地裏幹活了。

如果說上次進城,阿南還能派上一些用處的話,那這一次的劉全衆就是純正的教導了,劉全衆的心思,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阿南有些惶恐,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行的,他确實是很棒的,但是這兩天他有一些懷疑自己的這個認知,他發現自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優秀。

因為種地,他很早就開始幫着自己的祖母幹活了,就算是之前戰亂的時候,祖孫兩人也偷偷開墾出了一片土地,種上了糧食。

所以阿南從不覺得種地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他也能做得很好,但是現在他突然之間意識到,之前的種地其實只是小打小鬧,甚至說現在的拔草都是小打小鬧,因為後面還會有松土播種等一系列事情要做。

但是十畝地呀,他每天都幹,早上起來想的第1件事就是要幹多少活,晚上睡覺倒是沒那麽多想法了,因為實在是太累了,想不動了。

在這樣日複一日的勞動中,他發現自己的效率并不高,做得也并不好,可是他已經很努力了呀,于是他就開始質疑自己。

他是不是沒有辦法變得更好了?他種田是不是一輩子就只能這個樣子了?

被衆叔叫的時候,他其實是惶恐的,劉全衆沒有看到石頭阿水他們,他就明白了他衆爺爺是什麽意思。

祖母很是支持他,甚至還是一如既往的慈祥:“去呀,咱們家阿南是個厲害的人呢,地裏的活已經幹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擔心。”

于是阿南去了,他将壓力都埋在自己心裏,他必須做好這件事,不能做不好,不能辜負祖母的信任。

這一瞬間,阿南仿佛是長大了。

并不是說只有十八歲成年才叫長大,有時候成長可能就是在短短的一瞬間發生的,在這一瞬間之前,你可能年紀已經很大了,但你本質上只是個小孩子。

這是什麽瞬間呢?這是你願意承擔自己責任的瞬間,雖然你害怕去承擔這個責任,但是你仍舊是勇敢的站了出來,将壓力放在了心底。

外人當然是看不出阿南心裏有什麽變化的,他們只是能夠看出來,阿南仿佛是有些開竅了。

上回進城的時候,阿南幫上了一些忙,但僅僅只是幫忙算賬之類的技術活,在劉全衆跟人商量事情的時候,阿南跟其他人一樣,只是在旁邊看着。

但是這次,他開始主動同人說話了,不是村裏的人,而是懷安居的武采買。

他的交流技巧就跟劉全衆的不太一樣,大多數時間他仍舊是沉默的,只是在一旁安靜的傾聽着,但是有時他會為劉全衆補充一兩句話。

沉默的時間,是他在學習。

阿南的沉默并不是很顯眼,因為梁思思也差不多,她把主戰場交給了劉全衆。

劉全衆帶着武采買到了他們村種菜的那塊地:“看見了嗎?這裏就是我們村的蔬菜種植基地。”

這個名詞還是他從小村長那裏聽說的,一聽他就覺得特別厲害,肯定是讀書人才會說的話,當時他沒啥表現,就是在心裏暗暗記住了這句話,這不就用上了嗎?

武采買一臉嚴肅,到底是讀過幾年書,雖然猛的一聽到這個詞覺得陌生,但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他就明白大致意思了。

劉全衆先是帶着人看了一下自己村子裏那些即将收獲的蔬菜,然後又指着一旁的空地,說新的種子已經買到了,你別看這些空地現在雜草叢生,等村民們把自家的地收拾完了,就要開始收拾這片地了。

再過不久,新的種子将會被埋在這片地上。

“我們雖然不能保證月月都有新的蔬菜提供給您,但是一年絕大多數的時間,我們村兒都能提供相當數量的蔬菜。”劉全衆自信地說。

他這兩天也不是光等人啥事兒都不幹,他在地裏除草的時候同樣也在想,如果他是飯館裏的采買人員,那麽他在什麽情況下會固定一個蔬菜提供方呢?

肯定是能夠穩定提供給他們菜的人,飯館跟其他的店鋪不一樣,他們每天都要消耗相當數量的蔬菜,對蔬菜的質量也有一定的要求。

武采買心中已經很滿意了,但是他還是端着一張臉:“只是這些菜的話,有些太過大衆了,我們飯館,有時候也是需要一些不那麽大衆的菜的。”

當初梁思思種菜的時候是沒想着跟這些人合作的,或者說是沒有想到,她想的是把菜賣給城裏人,這個城裏人指的是城裏的居民,所以種菜的時候當然是要挑大家都需要的都認識的菜。

但是飯館不僅僅只做家常菜式,有時候他們也是需要上一些能夠體現自己手藝的特色菜,跟其他飯館區別開來。

劉全衆一臉“你不要忽悠我”的表情:“那些稀罕一點的菜,難道沒人專門給你們送嗎?”

不可能的,既然是拿手菜特色菜,飯館就肯定要保證它的供應,有些時候這些菜可能比家常菜更加重要,它可能是一個飯館立足的根基。

梁思思注意觀察武采買的表情,她就知道,她衆叔又說對了!

不過劉全衆并沒有咄咄逼人:“我們現在會種的也就是這些普通的蔬菜,要是您願意跟我們長期合作,有什麽不那麽普通的菜,你直接跟我們說要種什麽就行了。”

武采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大劉村逛悠了一圈,看了一下大劉村菜種的咋樣,又詳細的問了問價格,武采買也沒有說更多,反而說過兩天會給答複,轉身走了。

懷安居開了頭之後,後面陸陸續續的就有其他飯館的采買人員來大劉村了。

有意思的是,雙方沒說到菜的時候,都是老哥老弟稱呼,親熱的仿佛是一家人,但是真說到正事,什麽哥哥弟弟的,大家都是生意人,生意場上無兄弟。

梁思思看着劉全衆跟人不動聲色的厮殺,倒是真的對劉全衆刮目相看。

這老頭,真不愧是她看中的人啊,按理來說,劉全衆也沒什麽經驗,但是人家就是做的很好,像是個天生的生意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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