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身中媚藥

挽月一頭紮入到池水中，任脈脈泉水包圍着她纖細的身子，暖意一絲絲侵入到肌膚，将寒氣驅離。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隐隐聽到侍女低喚了一聲：“公主！”水晶珠簾發出響亮的碰撞聲，聖王妃急匆匆地沖了進來。看到如出水芙蓉般的挽月，美眸閃了閃，撫了撫胸口，盈然笑道：“公主，沒事就好。方才可把本王妃吓壞了！”

“勞聖王妃挂念了，不過挽月命大，不會輕易就被人害了的！”挽月微笑着開口，聲音輕柔，卻暗含着一股子冷意。

“公主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給公主已交代的。”此時的戈棠若讓人看不出表情。但是自己真的不明白到底是誰做的呢？

“那在這裏謝過聖王妃了。”挽月依靠在一旁的臺階上。

“公主，可容本王妃說一句話。”

“王妃，請講。”

“你愛聖王嗎？”哥棠若忽然眨了眨眼，笑眯眯地問道。挽月呆了呆，沒想到戈棠若會将話題轉到這裏來。

“不愛！”挽月淡淡說道，淡淡霧氣萦繞下，一汪秋水般的黑眸似乎沉澱了無數細碎的水晶。戈棠若皺了皺眉，似乎沒想到挽月會如此幹脆地回答她。

“真的不愛嗎？如若王爺喜歡公主，那公主依舊不愛王爺嗎？”戈棠若軟軟嬌笑道。挽月心頭一悶，黑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她冷聲道：“王妃還有事嗎，無事的話，我要出來了，請王妃回避一下。”

“我是說真的，每天看見爺在書房裏看着你的畫像，我的心裏也不好受，我們在妻子的就該幫助自己夫君，所以本王妃大膽的問一句，你可願嫁給爺？”

“王妃是在和挽月開玩笑嗎？我一個快要和親的公主，有權利嗎？王妃還是不要胡思亂

想的好。”

“可是......？”戈棠若還想說什麽，就聽見外面有人進來，有一個宮女抱着衣物進來，先給聖王妃請安過後，在對自己行禮說道：“奴婢奉命給公主送換洗衣物。”

“誰叫你來的，我雲落殿沒有衣物嗎？”聖王妃突然呵斥道。

“不是的，是秦王妃叫奴婢送的，她說表示一下關心。”那個宮女吓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算了，秦王妃也是好意，那你就擱下出去吧！”挽月出言說道。随後戈棠若也沒在說什麽就帶着宮女退出去了。自己匆匆穿上衣服，就出去了。迎面走來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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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終于出來了。急死我了。”小青着急的說道。雖然已經被封為公主了，但是我還是堅持讓小青叫自己姐姐。

“恩，我沒事，走回去吧！”挽月說道。

“恩，姐姐這衣服真漂亮，而且，好香啊！似乎是熏着香的。”小青吐了吐舌頭，瞧着挽月的衣服道。自己也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說不出是什麽香氣的味道漾入鼻尖，颦眉道：“果然是熏香！不過，這是什麽花的香，挺陌生的。”迷蒙夜色中，二人結伴向青竹宛而去。

雲落殿的寝宮中，東方宸手執雪瓷壺，将澄澈的茶水倒入楓葉凍石杯中，看着一片片楓葉在茶水中漂浮。他端起杯子淺嘗了一口，心中莫名的煩悶漸漸逸去。他一向喜歡味覺清淡的茶，只有在細細啜飲後才會頰齒留香。

“出來吧！”他淡淡的說道。

“爺......？”戈棠若從門口緩步走進來。

“說吧，你都做了什麽？”東方宸揚了揚眉毛，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我沒有？”戈棠若咬咬唇委屈道。

“沒有嗎？”東方宸淡淡重複了一遍，原本和煦的臉上漸漸籠了一層寒霜。戈棠若擡眸一見，心中打了一個突，搓着手，緩緩說道：“是我派人将她推下水的。”擡眸看了一眼，東方宸依舊是冷若冰霜的樣子。

“為什麽要那麽做？”東方宸一把掐住戈棠若的脖子鳳眸一眯，目光銳利地逼視着她，問道。

“我是幫王爺。”戈棠若認命的說道。

“幫我？”

“臣妾都知道，王爺每天都在書房裏看着她的畫像，臣妾只是想幫王爺。”戈棠若已經虛弱無力了。這時東方宸放開了手，然後轉身就向外走去，突然回過頭說道：“以後她的事，你不要插手。”他的身影消失的夜幕中。戈棠若癱坐在地上絕望的看着他離去。

青竹宛

挽月躺下不久，便覺得丹田處有一股灼熱緩緩升起，慢慢地，開始在體內游竄，所到之處，猶如火種，将她的身子點燃。

這是怎麽回事？

挽月奇怪地坐起身來，伸手摸了摸臉頰，只覺得臉頰燙的火熱，就連身子也開始燙起來。明明已經是冬天了，再怎麽也不會這麽熱啊，也不能這麽難受，何況這可不是外界的熱，而是體內的火，讓她忍不住想要将蓋在身上的薄被掀開，已獲得半刻的涼快。

挽月咬牙壓抑着燥熱，只覺得就連頭腦也昏昏的，莫不是方才落入冰冷的湖水中，以至得了風寒？或許是吧！挽月披上衣衫，起身到外間将小青喚醒。

“小青我很熱，你去給我熬一碗姜湯吧！可能受風寒了。”挽月說完就回去想躺在床上的，可是身子越來越難受，而且越來越熱，偏偏一滴汗也不出，以至體內那股熱氣不得宣洩。

挽月冷冷颦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小青擔心挽月，進屋點亮了火燭。昏暗的燭火映照下，但見挽月玉臉上染着兩團嫣紅，清眸中一片朦胧，再也沒有了平日的冷澈。

“我怎麽會這麽難受？”挽月開始坐立不安了。小青也急的團團轉。挽月還想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時，因為體內的火，越燒越旺了，她快要忍不住了。開始脫衣服了。小青見狀大吃一驚，連忙去找禦醫，剛出院門就看見一身黑衣的東方宸站在那裏。

“聖王，求求快去救救公主，她好像病得很厲害。”東方宸一閃而過，就進屋了。來到床邊就看見挽月衣服亂亂的癱坐在地上。臉紅紅的煞是可愛。

“月兒，你怎麽了？”東方宸連忙走過來想要抱着她，可是當他觸及到挽月是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燙，難道是高燒了，可是不對呀？泡過溫泉不會的。挽月像是看見一塊冰一樣立刻抱住東方宸往他懷裏鑽。東方宸畢竟是見過世面了，見識極廣，一見之下，心中一驚，玉手一抖，驚慌地說道：“難道是.....是中了媚藥？”

挽月雖然很難受，但是她的頭腦還是清醒的，挽月以往也聽說過勾欄之中的妓子多用此藥取悅男子，也曾聽聞好人家的女子被用了媚藥以至壞了貞潔。她還常常笑那些女子定力和理智不夠。但是，此刻自己親身經歷，才知曉這媚藥的威力。就連自己也壓制不住，且似乎愈是壓制愈是反彈的厲害。

真沒想到，她也有遭此暗算的一天。細細回想着方才的一切，突然明白了。她拿起秦王妃送的那件衣衫，聞着衣衫上那怪異的淡香，閉眸嘆氣。

司徒文芊，為何要這麽害她？她如此作為，到底要做什麽？難道她是在報複自己和秦王走的近嗎？挽月想不通，也無暇細想，因為體內的火，愈燒愈旺了。東方宸看着越要越燙的挽月，知道藥力發作了，他該怎麽辦？找禦醫那她肯定會清譽受損的，不找那她會活活被燒死的。該怎麽辦？幫她解毒！他頭腦一閃而過的念頭。

“東方宸，我好難受，我受不了了？”挽月抱着東方宸的脖子艱難的說道。

“我幫你解毒，可好？”東方宸試探性的問道，他好怕她會決絕，可是就在他以為挽月會拒絕時，挽月體內的躁動了，那詭異的灼熱一遍遍在她體內流竄，淹沒着她的理智，就連她的手腳，也漸漸酥軟起來。她只知道面前的人能讓她很舒服。他身上好涼。

東方宸轉過頭對還在門口着急的小青說道：“把好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聽到沒有。”東方宸說完掌風一扇大門瞬間關上了。

東方宸抱起挽月輕輕的放在床邊，紅紅的燭火搖曳着，映出挽月那張清麗的容顏。因為媚藥發作的緣故，白皙的臉頰隐隐透着兩團嫣紅，清眸中沒有往日的冷然，卻含着兩汪秋水，顯得一雙丹鳳眼格外地妩媚動人。媚藥，使她的容色極濃烈分明，眉黛眼黑，膚色白的剔透，紅唇豔麗，清麗與嬌媚這兩種不同的氣質在她的身上交融。此時的挽月，美得動人心弦。

滟滟紅燭，在他溫潤的面色上塗下深深淺淺的光影，使他看上去有些黯然。

此時他不知是在沉思，還是在猶豫。屋內靜寂如死，一片空茫。媚藥發作的灼熱，令挽月的呼吸有些沉重，一聲聲喘息好似一只只透明的蝴蝶，在寂寂室內，妩媚地翩舞。

等了好久，然後，好似下了決心般，說道：“月兒，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看着挽月用力的搖了搖。

“東—方—宸？”挽月拼盡最好理智說道。然後，東方宸好似下了決心般，一陣天旋地轉後，挽月被放到暖軟的錦褥上。

他的吻輕輕柔柔，*了她的側臉才溫柔的吻住她的唇，那小心翼翼的姿态恍若她是稀世珍寶，眼黑一片黑暗，感官卻愈加的清晰，他溫柔的攻陷，讓她徹底卸下防備，纏綿的吻讓她也跟着醉了，也不知是誰先開始，原先溫柔的吻變得激烈起來，狂野肆意，兩人都被體內的藥性控制了，只覺得那一團火在燒，無比熾烈。

修長的手指穿梭在衣衫秀發間，吻漸漸下移，衣衫裢盡，肌膚相親，最原始的欲望在兩人腦中崩裂，在沉淪間，挽月只聽到耳畔暗啞的男聲，帶着隐忍的顫抖，無邊的憐惜，“月兒，忍着點……，”

挽月一怔，正要去想他這句話的意思，整個人被疼痛撕裂，她嗚咽一聲，痛呼聲被他濃烈的吻淹沒，模糊間她聽到了他在說對不起。

因藥性的關系，疼痛只是一瞬，之後便是無邊的空虛與未知的渴求，東方宸敏感的察覺到身下的人兒有了反應才緩緩動起來，喘息嬌吟，羅帳搖曳，滿室旖旎……”

挽月迷迷糊糊的醒來，觸手是一片溫熱的柔軟觸感，當即一驚，清醒過來，張開眼睛便看到一張熟睡的俊臉，兩人的發絲糾纏在一起，黑與白，尤為明顯的對比，而她被他緊緊抱在懷裏，某些畫面在腦中閃過，猶帶着嫣紅的小臉當即紅透了，他們真的……。

她突然不知怎麽面對他，看着那張熟悉的俊臉，濃眉修長，斜飛入鬓，長睫覆在眼睑上投射出一片陰影，淺色的薄唇徵徵上揚帶着淺淺的笑意，褪去了了那冷冽，褪去了平日裏的漠然，此時睡着的東方宸是那麽安然恬靜。

吱吱……突然門開了，小青連忙從外面跑進來，看見裏面的情景臉色當下就紅了，這時東方宸已經醒了，看着躺在身邊的挽月他第一次從心裏高興，她終于是自己的了。

“王爺姐姐，不好了，秦王妃和聖王妃帶着好多人朝這邊來了。”小青一大早想要去打水剛出門左拐就看見秦王妃和聖王妃帶着好多人對這邊浩浩蕩蕩的來了。

挽月大叫一聲就要起身，卻不料自己根本就沒穿衣服，東方宸盯着挽月的身子看，挽月瞬間臉紅的又縮進被子裏，不在出來。東方宸笑了笑然後揮揮手叫小青出去。他則起身穿衣服，期間挽月根本就不敢擡頭。

“月兒，都已經是看過了，還害羞嗎？”東方宸也學會開玩笑了。

“我……！”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索性就不再說話。半響沒動靜以為他已經走了，剛擡頭就看見東方宸寵溺的看着自己。

“月兒，我先走了，放心我會娶你的。”說完就從窗戶飛走了。挽月這才擡頭看見那個還在風中搖擺的窗戶，證明着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該怎麽辦？為什麽會是這樣？就在自己還在想事情時就聽見院子裏吵吵鬧鬧的。這才想起小青說的話，難道是想來看看結果嗎？

“小青，本王妃是來看公主的，你讓開？”聖王妃氣憤的說，昨晚王爺一宿沒回去，她擔心極了，人是她叫推下水的，那也是為什麽之後的下藥，對?那藥是自己下了，只是冒充秦王妃的名號而已，就算出了事也找不到她的頭上，可是偏偏王爺昨晚一夜未回，她害怕了，一大早就去找秦王妃來看她，一是來看看王爺在不在，二是她的親白肯定不在了？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若清白不在了？她還有臉活在世上嗎？她陰笑着。

“就是，你個奴婢膽子好大，來人給本王妃張嘴。”秦王妃說道。就在小青被打得時候，挽月開門了，頓時院子裏瞬間安靜下來。

“怎麽，秦王妃還興致，一大早就跑到我這來打人啊？”這時才看清挽月一襲藍色紗衣,頭發随意的披散開來,只在頭頂挽了一撮用玉釵稍做固定，一張白皙的臉幹淨清澈..長長的睫毛在微風中顫動着。

“奴婢們給清平公主請安。”那幾個宮女見我出來連忙請安。我沒理會她們而是看着戈棠若她們。

“公主你醒了，昨夜睡的可好？”秦王妃突然笑着問道，她一句無意的話卻給自己帶來不幸。

“托秦王妃的福，我昨夜睡的很好。”挽月甜甜的笑着說道。她一句無意的話卻給自己帶來不幸。

“托秦王妃的福，我昨夜睡的很好。”挽月甜甜的笑着說道。這時聖王妃又說話了，“公主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她一直想知道王爺有沒有在這裏？她當然不會就這站在外面了。挽月笑着說道：“你瞧我這忙着和各位說話，都忘了請給位進去坐坐了，來各位王妃裏面請。”挽月讓開身子請她們進去。

戈棠若剛進來就四下望着，可是屋子整齊幹淨，什麽都沒有，突然看見床邊的那個木櫃了，她直接走過去口中還笑着問道：“公主這個櫃子倒是很別致？”剛說完就要打開，卻被挽月攔下了。

“都是些，衣物沒什麽好看的。”

“我就是想看看，內部結構好回去也做一個擺在寝宮裏。”笑着說道。

“聖王妃，也喜歡這個櫃子？”

“不知道公主，可否讓愛啊~！”

“既然聖王妃這麽喜歡，那位也不好推辭，只是裏面有點亂，可不要見笑、“說着就自己打開櫃門，裏面徹底暴露在衆人眼中，裏面除了衣物其他什麽都沒有。聖王妃眼神有一絲喜色，雖然一閃而逝，但是挽月卻看着的一清二楚。她一定以為自己把人藏在這裏了。

“小青，快去準備早點來。衆位王妃一大早就趕來看挽月，肯定還未用膳吧！如果不嫌棄就留下用膳吧！”挽月走到門口對門外的小青說道。

“是。”小青剛要走就被秦王妃攔下了，“不用客氣了，本王妃還要回去陪王爺吃呢？就不在這用膳了，我看王爺也該下朝了，我就先走了。”司徒文芊對身後的戈棠柔點了點頭就走了。

“那聖王妃，要回去陪王爺用早膳嗎？”挽月笑着回頭看着戈棠若問道。

“當然，我們也回去吧！不打擾公主用膳了。”說完就帶着人也離去了。挽月看着她們都來開小院，身子在也撐不住，倒在門框邊。雙腿顫抖。小青見狀連忙走過來扶着自己回屋裏了。把我放在軟榻上，小心問道：“姐姐，是不是她們給你下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