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東方然的回歸
挽月用過早膳後,就直接帶着小青去了上陽宮了,此時東方雄還未睡醒,挽月則在外殿守着等着他起來。
“娘娘,不如我們就先去給太後請安吧!”小青在一旁不耐煩的說道。挽月卻一是手執着茶杯,一邊歇着腦袋看着小青。然後笑了笑說道:“皇後還在那裏。她不會希望我去的。我又何苦自讨沒趣呢?我們還是等等吧!”裏面剛有一個太監要說話,卻被東方雄攔下來,他深邃的眼睛裏閃着不知名的意味。
“娘娘,你就會這樣?“小青嘆口氣說道,然後又戲谑的接着說:“再這樣下去你就不怕皇上變心嗎?”
挽月笑了笑說道:“是我的他想跑也跑不了,不是我的想留也留不住。”此時挽月的頭腦中居然閃過的是東方然的嬉笑的臉。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見到他了?他到底怎麽樣了?挽月又撐着腦袋不知道想什麽去了。小青還在苦苦等着挽月的回答呢?結果挽月更本就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小青嘆了嘆氣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良久,東方雄收回目光才走出來,笑着說:“月兒,這麽早啊?”小青見狀連忙跪下行禮,挽月也反映過來要起身行禮,卻被東方雄攔下了。他拉着挽月的說坐下說:“沒外人在就不要行禮了。你吃過早膳了?”
“是的。”挽月笑着恭敬的回答道。
“宸兒呢?沒陪你一起來嗎?”說着就見勢往外看去,挽月笑着說:“皇上哪有閑工夫陪我啊!他很忙的。”
“我看是忙着陪別人吧!”東方雄哼的一聲。
“父皇,,你看我也不能天天霸着皇上不是嗎?那我不成了禍國殃民的罪人了!再說後宮那些姐妹們還不怪我啊!”挽月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看不清她到底寓意何在。
“就你會這麽說,自古以來這後宮那個不想獨寵啊!”東方雄苦笑的說道。
“呵呵!”挽月只是輕輕一笑,沒有說話。這是門外有太監大聲叫道:“皇上吉祥!皇後吉祥。”聲音剛落就看見戈棠若挽着東方宸的手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臣妾給皇上皇後請安!”挽月連忙起身行禮。
“妹妹,不必多禮。”戈棠若笑着說道,她毫不在乎東方宸的臉色。挽月看了看東方宸的臉搖了搖頭。然後起身站在一旁。
“兒臣給父皇請安!”戈棠若這才給東方雄請安。戈棠若見東方宸還在看着挽月,她扯了扯他的衣角撒嬌的說:“皇上。”
“臣妾就不打擾皇後了,我好要去給太後請安呢?”挽月說完就帶着小青給東方雄和東方宸行了禮,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東方宸黝黑又深邃的眼眸裏,看不出正真的表情,東方雄卻一臉的不悅,他就那麽盯着皇後看既不發火,也不說話。過了好久,東方宸輕咳嗽一聲,東方雄這才回過神來。示意戈棠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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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為何不搬去和母後一起住呢?”東方宸突然問道。
“哎!人老了,喜靜。”東方雄說完就站起來然後走到窗前然後接着說:“皇後這麽多年都無所出,查出來是什麽呢?”
“父皇我……?”戈棠若驚恐的看着東方雄。
“宸兒,你到現在就亮兒一個孩子,你既要顧朝堂也因該顧這後宮啊!我們皇家注重的是子嗣。”東方雄語氣沉重的說道。
“是,兒臣知道了。”東方宸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說道。
“那就好,你先走吧!我還有話跟皇後說。”東方雄揮揮手說。
“是,那兒臣告退。”東方宸看了一眼,皇後然後離去了。戈棠若不明深意的看着那個手背着身後的人。他一句話不說,就那麽站着。
東方宸從上陽宮出來就直接去了禦書房了,他知道是時候該選妃了。可是自己該怎麽對的起月兒呢?
禦花園
遠處的琉璃瓦在陽光下褶褶生輝,早開的荷花已經有幾朵鋪在荷花池裏了,錦鯉穿梭在其中,楊柳拂在肩頭,一切都顯的那麽安逸和美。後宮的戲,這才剛剛拉開帷幕。
突然天上一個旱雷下起雨來,從此處去慈寧宮卻是要不少腳程。挽月帶着小青趕緊跑到一個隔得很近的宮牆層檐下躲雨。
夏天的雨來得很急,幾聲雷響,便大雨傾盆下得酣暢淋漓,挽月抱着雙臂,出來時後因為悶熱,只穿了劍薄衣,此時雨水一降沖去熾熱之氣,倒有了幾絲涼意。濺起的雨水落在裙擺上氤氲起一片霧氣,連帶着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潮濕起來。
本以為這雨應是來得快去得快,可不想一等便是半個時辰,仍未見消停,挽月伸着手接着雨滴,百無聊賴,想來等下回去又免不了被福蘭嘲笑一番,自己這落湯雞一般的凄慘。一把傘遮過她頭頂,大有撐起一片之勢,黃色的油布傘下面是一片溫暖的顏色,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你也不怕涼着。”
“鄭王殿下?”小青驚訝的叫道。挽月這才擡起頭看着來人,他還是一身紫色長袍,他臉上有少許疲憊之色,下巴都長出胡渣來了。東方然身後沒有帶下人,他淡淡的說:“免了”。
他撐着傘跟挽月并肩站在屋檐下看着遠處雨水霏霏,如煙如霧。“我去梨月宮沒見着你,就順着這條路走來,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這霏雨濕羅衫的俏麗模樣。”
“你還是這般沒戈正經?”挽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撩了下額前的碎發。東方然握住她的手,細細将那一縷放到她耳後,手指流連在她臉上,口中卻說:“聽說你在宮中過得不好。”
“不!我很好。”挽月明知瞞不過東方然,但也知道東方然更本就不能來幫她解決,與其向他哭訴,不如自己堅強。
“我……?”東方然沉默了半響然後又說道:“我一聽說你回來了,我就連夜對回趕,可是……終究沒有趕上?”
在收到秦王的來信後,他就馬不停蹄往回趕,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他很高興他不顧自己的傷勢就那麽趕了幾千裏路,最後卻在低到京都時昏倒了。他醒來後就直接進宮來了。東方然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她只到自己的胸口,顯得嬌小脆弱,仿佛只用一伸手臂便能将她全部裹進胸膛。
“我……?”挽月看着他那深情的眼神,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看着挽月不說話,挽月随意的問:“你最近過的好嗎?”
“你為什麽要回來?”東方然還是問出了聲。
“我……?”
“是不是因為我?”東方然一把拉住挽月的手臂激動的問道。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雖然身處大牢,可是他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她心中是有自己的。
“東方然,我……?”挽月目光閃爍不定,神色又黯了幾分。
“我明白了。那麽娘娘可否陪本王賞一番雨中新荷吧。”東方然不由得笑起來說道。在挽月看來,更本就沒有一點開心的意思,可是自己能做什麽呢?
“嗯。”挽月點來點頭,有些話她沒辦法說出口,她看了他一眼心中默默的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漫無邊際的雨簾裏,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一手支傘,旁邊站着一個淺碧色衣衫的絕色佳人,不遠處是在雨中仍自筆直的荷花點點,雨水落在池塘裏蕩開圈圈漣漪,
東方宸手上打着一把傘,另一手上還拿着一把。看樣子是準備給誰去送傘的,但卻站在雨中已有多時,褲管都濕了半截,看着不遠處那一對壁人,眼睛灼痛快要流出淚來。
“皇上?”東方宸身子一顫,回過頭看去。
“皇後?”戈棠若同樣撐着傘,站在身後,她深情的看着東方宸。不過眼角的喜色卻逃不了東方宸的眼。
“你怎麽來了?”東方宸語氣微塵的問道。
“臣妾看皇上一個人朝這邊來,怕你沒打傘,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以後這種事,讓下人做就行了。沒事多去陪陪母後。”東方宸問道。
“是,皇上那個不是七弟嗎?他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啊?”戈棠若看了一眼東方然故意的說道。東方宸目光徒然而變,轉過頭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挽月和東方然,然後撐着傘一路回龍乾宮了。“皇上,難道臣妾在皇上的心中就那麽無不足道嗎?挽月有什麽好的,她更本就不是真心喜歡你的?”她在身後說道。東方宸的身形微微一頓,可只片刻,又往前走去。戈棠若轉過身看着身後的人兒眼神狠毒的看着他們,然後轉身也消失在雨中。
挽月去到慈寧宮時已經将近午時了,慈寧宮裏醺着花香,袅袅的青煙從仙鶴香爐裏飄出來,太後坐在上面,頭上點珠綴玉,釵環細插,戴着長長點翠護甲的雙手保養得宜,正輕輕撥着茶蓋。她進去就看見文貴妃帶着東方宸唯一的子嗣東方亮在裏面陪着太後說話。
“臣妾,給太後請安。”挽月獨身走進去說道。
“聽說昨晚宸兒又去了你那兒?”太後居高臨下地看着下面跪着的挽月,但身上清冷的氣質讓她分外吸引人,而文貴妃和東方亮則坐在太後下首。
“回太後的話,是的。”挽月目光淡淡,從容說道。
“是嗎?”太後又反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後宮不止你一個人嗎?”太後語氣徒然而變,目光深邃的問道。
“臣妾知罪了。”挽月連忙跪下說道。
“知道就好,起來吧!”太後目光卻明顯柔和下來,然後又說道:“這後宮之中就你們幾個人,宸兒到現在子嗣偏少,我已經跟皇後商量過了,月底給皇上選秀吧!你們不要整天想着那些有得沒有的,哀家都明白。”挽月和文貴妃點了點頭。太後擡眸,目光裏含着笑意的點來點頭。文貴妃轉過頭向自己點了點頭,表示問好,然後拉着東方亮繼續和太後說着話。挽月就在一旁看着不說話。過了許久,文貴妃起身要回去,挽月也起身行禮跟這文貴妃出了慈寧宮。
“姐姐這是回去?”挽月溫柔的問道。
“嗯。亮兒過一會就要午睡了,我要回去陪他,那麽我就不陪你了。”文貴妃笑着抱起東方亮笑着說道。然後帶着一衆人就離去了。
“娘娘,我們也回吧!”小青在身後輕聲問道。
“嗯。回吧!”挽月帶着小青就回宮了。
梨月宮
挽月輕撫着瑤琴,鳳求凰的曲子激烈昂揚,情意飽滿,悠揚的琴音回蕩在梨月宮裏。東方宸斜倚在上方的貴妃榻上,手中一壺酒,東方宸還是來到梨月宮。整個大殿中只有他與挽月兩個人,他倒沒想到挽月的瑤琴也撫得不錯,目光帶着些*的看着下面的人。而挽月毫不在意,只一遍遍彈着曲子。
“你見過七弟了?”東方宸仰頭喝了一口酒,有些醉意地問着下面波瀾不驚的挽月。
“嗯。”挽月手中不停,口中淡淡回道。
“是嗎?那你知道七弟為何會出現在宮中嗎?”東方宸放下酒壺,執了一只酒杯腳步虛浮地湊過來,坐在挽月對面,中間隔着一把瑤琴,:“你明明就知道,為何還要欺騙我呢?”
“我是鄭王的嫂嫂,他來宮中請安,卻不想遇到,我們本就是舊識,見了面總要說上兩句體面的話,皇上難道懷疑我們嗎?”終于來問了,挽月手中一停,琴聲停下,不接那酒卻擡眸看着東方宸。
合情合理的解釋,毫無破綻的理由,東方宸差點都要信了。
“你倒是很會說話?”東方宸嘻笑着湊近挽月,故意呼出些難聞的酒氣在她臉上。
“皇上?你?”挽月有些氣憤的叫道。
“怎麽?朕就不能和你開開玩笑了?”東方宸擡起挽月的下巴,輕佻的撫着她的臉頰,觸感如一塊上好的絲綢。兩人目光相對,淡淡的暗流在之間流轉,東方宸迷離的目光對上挽月,那樣清澈幹淨的眼睛自己到底在亂想什麽?
輕笑一聲,欺身而上,手中的酒杯落地,酒水灑落在駝毛織就柔軟的毯子上,琴架倒地,那把瑤琴也跌落一旁,發出一聲顫音。被壓在身下的人兒雙眼裏滿是慌張。
“皇上!”挽月驚呼。挽月還未說出口,一切就那麽順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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