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008

008【補完。我發現我真是越來越狗血了。嗯，大結局更加狗血。。。。】

一路無話。

就好像右邊又什麽強力膠水黏住了視線，莫杉杉盯着窗外，芬克斯盯着莫杉杉——是的，這貨不僅不看馬路，而且經常會抽風性的猛踩油門，好在因為車身上的白虎會标志有夠顯眼，無論是同向還是逆向行駛的車輛老遠看見這輛把自己當軍用裝甲車開的敞篷跑車都知道遠遠閃開，不然一定會在小鎮上造成驚天動地的連環撞車案。

當一個女人心情不好時，她看全世界都不順眼。

當一個男人心情不好時，他只想毀滅全世界。

于是故事現在進展到了莫杉杉看芬克斯非常非常非常不順眼，但是芬克斯卻沒辦法狠下心來毀滅莫杉杉。所以他只好拿這輛搶來的便宜跑車發洩了。

“你是準備把它變成破銅爛鐵嗎？”當芬克斯終于忍不住要對方向盤下手時，莫杉杉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一臉菜色看窗外。

芬克斯面無表情地捏碎了方向盤，看向莫杉杉時終于收起了平日裏的那些吊兒郎當和不正經：“做我的女人就這麽讓你……痛苦？”

“讓我痛苦的是大姨媽還有你這爛到令人發指的車技！停車！給我停車！”看到芬克斯完全沒有停車的打算，莫杉杉繼續咆哮，“我要買東西！”

随着少女的突然湊近，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濃了一些，于是純情的芬克斯明白了，敞篷跑車在距離路邊街燈還有一厘米處唰得一下停了下來。

車剛停穩，莫杉杉一推車門噔噔噔——跑到路邊吐去了。吐完之後還不忘回頭憤憤瞪芬克斯一眼。

芬克斯摸摸鼻尖，心說下回一定注意。

他原以為莫杉杉會直接沖進坐落在小鎮最繁華的十字路口的那家天寧百貨，可沒想到那姑娘拍拍胸口，又繞了回來，并且還在車後座一通亂翻。

“東西呢？”

“嗯？”

“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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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克斯傻眼了，書包書包書包書包書包……呃……在他的記憶中，當時他為了防止莫杉杉臨時改變主意甩掉他，特意順手牽走了被莫杉杉扔出校園圍欄的書包，然後在遇上那兩個鬼鬼祟祟的白虎會成員時，他順手甩出去的那個東西似乎就是……莫杉杉的書包！我呢個去！這讓他怎麽說，他把她的書包拿去殺人了？！【此處見作者有話要說】

這話放在平時他一定會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甚至還可能會帶上點不屑的語氣，可是站在他面前沖他捏拳頭瞪眼睛的是他未來的小媳婦兒莫杉杉啊，如果這個時候讓她知道其實自己就是叱咤風雲名震小鎮的扭頭魔王——那他每天晚上不辭勞苦地扔垃圾不就全部成了白費功了麽！

不行不行，雖然知道莫杉杉對自己的印象可能已經差到了極點，但是，讨厭總比懼怕容易挽回。

芬克斯仔細一琢磨，敲定了解決方案：“嗯……書包裏有什麽重要東西嗎？我現在去幫你找回來？”呵呵，你要是敢說裏面有那個野小子的照片我保證就算你雇傭金富力士來找也永遠找不回來。

莫杉杉警惕地看着芬克斯，似乎是在判斷這句話的可信程度。

芬克斯立即發動技能“鬼才”，打出“從來不曾有過的真誠”牌，令莫杉杉對其判定成功。

“……有錢包。”

哦，對的對的，外面的人獲取物品的動詞和流星街人不一樣，他們不是“搶”東西，而是“買”東西。芬克斯恍然大悟，掏了掏左邊口袋，眉頭一皺，又掏了掏右邊，最後在莫杉杉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下一擊掌：“想起來了，在衣服口袋裏有一張卡……嗯，對，就是這個，密碼是你的生日，我才改的。去買吧，随便刷。”

莫杉杉嗤笑了一聲：“別不知天高地厚了，天寧百貨裏有多少奢侈品你數的清楚嗎？還随便刷……你卡裏有多少錢啊？”

“唔……”芬克斯摸摸下巴，那張卡是上次臨時活動的分紅，最值錢的歌莉娅寶石被團長拿去收藏了，次珍貴的尼法之眼也被俠客拿去研究了，還有一根看上去挺值錢的黃金權杖被……哎呀，自己當時怎麽就那麽蠢分了個法老帽就喜而忘形了呢，居然把老婆本這麽大的事兒忘記了……嗯，聽說現在想娶老婆先得有房，搶了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外面物價飛漲成什麽樣子了，要是卡裏的錢不夠用，那不就丢人丢大發了麽……

想到這裏，芬克斯心中一驚，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滿臉鄙夷的莫杉杉，打算從她手裏抽回卡。

“算了，我也不是喜歡買奢侈品的人，先去ATM機上看看卡裏有多少錢吧，待會兒精打細算着買好了。”莫杉杉在他的手指觸碰到卡之前一縮手，看似施恩地說道，語氣裏卻帶着些微的底氣不足。

正在懊悔的芬克斯聽到她這樣說，立即松了一口氣，心裏盤算着先熬過這一次再說，明天就去把國家銀行搶了。

芬克斯看着莫杉杉略顯尴尬地捂着屁股穿梭過車流。

芬克斯看着莫杉杉很有禮貌地沒有去争搶ATM機前的四方等待位，而是排在了隊伍最末。

芬克斯看着莫杉杉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回過頭去将銀行卡插-進ATM機。

芬克斯看着莫杉杉……昏倒了！

“杉杉，杉杉，怎麽了？”芬克斯光速沖到莫杉杉身邊，宛如摟着一塊易碎的水晶一般把她抱在懷裏。

“水晶”臉色皆是驚恐，她顫抖地指着ATM機上顯示的那一大串零：“你到底是……販-毒的還是走-私-軍-火的……”

芬克斯表示很內傷：自家媳婦兒居然把自己比作那些沒品又下三濫的職業。他拍拍莫杉杉的肩膀，語重心長：“我說過我的職業是強盜，twice。”

“很好。”莫杉杉把銀行卡塞還給了芬克斯，“我不用搶來的錢，我有潔癖！”

芬克斯傻眼了，老婆大過天，在小媳婦兒面前職業道德職業操守職業準則什麽的就是個屁！他追上正打算離開的莫杉杉：“這是死人的錢！”一出口，又覺得這話有很大的歧義，連忙補充，“我的意思是……這是倒賣陪葬品分紅的錢。”

莫杉杉将信将疑：“真的？”

“我連自己做強盜都敢承認，這點小細節有騙你的必要麽。”

我看你不是“敢承認”，而是“非常自豪”吧！莫杉杉腹诽着，她依然自恃着驕傲沒有接過芬克斯的卡，但腳步還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她現在很需要錢。

但她的良心和她的面子在打架：一個告訴她不可以接受猥瑣強盜的饋贈，另一個告訴她用一下又怎麽樣，回去還了不就好了，總好過穿着屎黃色的運動服在大街上亂晃——而且運動服只能遮住校服裙擺上的污漬，那要是一次來太多，半路上血跡順着大腿流下來怎麽辦？要是這醜态被尚秋棠或者其他認識她的人看見了怎麽辦？

漸漸的，面子占了上風：良心可以暫時喂喂狗，面子絕對不能讓人踩在腳底下！再說了，那個猥瑣男也說了，他雖然是個強盜，但卡裏的錢是盜墓得來的，用一次死人的錢……不算太過分吧。莫杉杉這樣自我安慰。

她正要伸出手，卻聽到芬克斯不滿地說：“喂，我都這樣低三下四委曲求全了，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樂意的？嫌錢髒不願意用？我偏要你用，今天你不把這張卡上的錢用完我把你頭擰下來！”

“……用就用！用光了你別哭！”莫杉杉一把搶過銀行卡，扭頭進了天寧百貨。如果她沒有被激怒而是理智地看一眼百貨超市的櫥窗玻璃的話，她一定能看見在身後竊喜不已的芬克斯——這貨突然想起了在那個小黑屋（倉庫）裏他是如何讓被綁架的莫杉杉乖乖聽話的。

莫杉杉經過金銀首飾專櫃，專櫃空了。

莫杉杉經過限量腕表專櫃，專櫃空了。

莫杉杉經過高級定制專櫃，專櫃空了。

莫杉杉秉着鬼子進村的精神，走到哪兒，掃蕩到哪兒。起初營業員們還以一種看暴發戶的嗤笑神情看着莫杉杉——誰叫他身上穿着那麽沒品的運動服，身後還跟着一個更加沒品的哈巴狗管家——可是，愈到後來，售貨員小姐的眼中羨慕嫉妒恨的成分也就愈多，靠，暴發戶也不帶這樣的啊！

這些東西都是要錢的啊！要錢的啊！不是買一贈一今天也沒有全場跳樓一折起的活動啊！

等到大半個百貨商店的東西都被打包之後，莫杉杉瞪着芬克斯，用力将終于刷空的銀行卡掰成兩半甩在他腳下。

“滿意嗎？我的腦袋保住了嗎？”說罷，她推開聞訊趕來搶小鎮第一暴發戶妹子新聞的記者們就要出門。

“請，請等一等，這位小姐您好，我是天寧百貨的經理，這是我的名片……”經理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發現莫杉杉沒有任何接過名片的意圖，他立即改口說明來意，“是這樣的，相比小姐消費這麽多物品也實在不好帶回家，天寧百貨高層一致決定永久性向您提供送貨服務，呃……不知您是否可以告知我們貴府地址？”

莫杉杉回過頭，卻不看那些堆成山的奢侈品，而是盯着芬克斯。她的嘴角挑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嗤笑：“不用了，麻煩你全部打包，粉碎之後扔垃圾場。”

經理傻了。

記者傻了。

營業員傻了。

芬克斯怒了。

他一把扯過莫杉杉的手臂：“你到底在賭氣什麽？”

“我、沒、賭、氣！”莫杉杉掙開他，指着大包小包說，“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些都是名貴的好東西，我看到這個很喜歡，買回家，看到那個很喜歡，也買回家，只是這些都不是唯一的，也不會是最喜歡的那個，等厭煩了，沒興趣了，就會把他們棄之如履。

“人也一樣，芬克斯。

“我不過是你路邊的一朵小野花而已，等你不喜歡了我會怎麽樣？被踩個稀巴爛？還是頭被擰下來？我拜托你放了我吧！”

不、不是這樣的。

我是個強盜，我喜歡珠寶，也喜歡古董，并且就像你所說的，我很貪婪，喜歡的東西從沒有止盡，而那些不再感興趣的我也确實會扔到倉庫的一角不再多看一眼。

可是對于你，不是這樣的。

我也有過很多女人，但喜歡過的，只有你一個。

芬克斯想說話，但他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書上說，再話唠的男生遇到自己心儀的女生時都會變成笨拙的啞巴。

書是對的。

芬克斯踏上前一步，想要強行留下莫杉杉，只是在那一瞬間，他的神經突然繃緊了——戰鬥直覺告訴他危險就在附近——就是這麽一秒的遲疑，待他再想捕捉到莫杉杉的身影時，看到的，卻是漫天火光。

作者有話要說：-補完。唔，話說修改了一個細節，芬克斯甩出去爆人頭的不是石子，而是莫杉杉的書包。-另，拜托西兔幫忙做的定制印刷的封面，啦啦啦~【話說之前說定制會收錄俠客和團長的，不過現在看起來團長的那篇孵夢風格和這個系列差太多……所以就改成收錄破爛服務器之俠客芬克斯和飛坦三篇同人，外加一個俠客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