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多吃水果” 他确實被揪緊了……
阮念念一頭紮進湖中,在超科技冷熱恒溫衣和全能護目鏡的輔助下,她順利地看到水中漂浮着一個發光的小木盒。
木盒似乎被施了法,有層透明的結界。
果然在那!
她朝那游去,朝前一探,伸手抱住小木盒。
她正想游出水面。突然,周邊的水波走勢瘋狂變化,下一秒,一只強有力的長臂橫過她的腰,将她攬進自己的懷中。
她被迫嗆了一口水。
身後人似乎有些着急,迅速将她阮念念拉出水面,然後施展輕功,以水面為托力,落到船上。
“咳、咳咳咳……!”
阮念念劇烈地咳嗽着,面前是同樣濕漉漉的秦無風。
怎麽回事,秦無風怎麽也跳湖了!?
“咳、咳咳……秦公子你……”
秦無風的表情複雜,劍眉緊皺,薄唇抿成一條線,表情暗含怒氣。
“阮……”
他似乎想說什麽,但看到阮念念勾勒出曲線的緊身恒溫衣時,雙目微微睜大,吓得什麽都給忘了。
他匆忙別開眼睛,連忙把跳湖前脫下的外衣,嚴嚴實實包在阮念念的身上。
包的那是嚴絲合縫。
見到阮念念還算活蹦亂跳,秦無風放下了心,連忙對船夫說:“師傅,麻煩趕緊回岸邊。”
“是、是……”
船夫邊答應着,他是個愛八卦的,邊回頭參與話題:“我說姑娘,你怎麽這麽傻啊,好端端地跳湖了斷作何啊。”
阮念念還在猛咳,聽到跳湖了斷咳得更厲害了。
秦無風看着阮念念一臉痛苦,拳頭攥得更緊了,他帶着微微怒氣問道:“……為何要做傻事!如果不是我在……!”
這話聽起來痛心疾首。
阮念念聽懂了,知道搞了個大烏龍,連忙解釋:“我不是,我沒有…咳咳咳…”
秦無風:“你是故意的不是麽?故意在我面前……讓我……”
他話到一半,後半段話便卡在喉間。
他不想說,确實被揪緊了。
阮念念大驚失色:“我沒有故意,我根本沒有這種想法……!”
“沒有哪種想法?”
“沒有自盡的想法啊!”阮念念拼命解釋:“秦公子,師傅,我可是個熱愛生命的人!”
船夫一臉不信地點點頭:“小姑娘,以後不要太沖動。”
“我知道,你想牽動我的情緒。”
秦無風壓抑的怒氣小小爆發了,他雙目泛紅,咬牙切齒道:“……你做得很成功。”
阮念念震驚了,這啥跟啥啊!
眼見兩人即将爆發争吵,船夫連出來調停:“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公子,你忘了剛才就是你意氣用事,所以造成這後果的,不是嗎?”
秦無風怔了怔,沉默了會,他低聲道:“……抱歉。”
阮念念更莫名其妙了:“你道什麽歉……不行不行,我要跟你講清楚,你過來我給你看……”
阮念念準備要把藏在口袋的長生丸拿出。
而這場景,落在秦無風的眼中,活脫脫一副耍性子的模樣。
船夫低聲出主意:“別再刺激她了,她現在有些激動。”
阮念念:“我很冷靜!我沒激動!”
看上去确實很激動。
在船夫一臉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的目光下,秦無風走上前,出手點了阮念念的穴。
阮念念雙眼睜大,身子無法動彈,也無法出聲了。
下一秒,她被秦無風攔腰抱了起來。
也許是怕她冷,秦無風抱緊了些,聲音放軟:“抱歉,現在确實不是争論的時候,等我們都冷靜下來再說吧。”
阮念念腦中只循環着幾個字,完了這啥啊芭比Q了吧。
或許秦無風考慮到阮念念的住所是個老破小,不好看病養傷,秦無風把她帶回自己的住所。
因為秦無風是門主眼中的貴客,下人都對他很是恭敬。
大夫也馬上到了,大夫一聽狀況,眉頭一皺,馬上給阮念念診斷。
秦無風還是在下人提醒,才去換上幹淨的衣服,換好後就急急趕來,問:“大夫,她沒什麽事吧?”
“冬天落水,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可不小,近日要注重保暖養身才好。”大夫給阮念念拉上被角,埋怨似地看向秦無風:“好端端的,怎會落水?”
秦無風怔了怔:“是我……自己使性子了。”
秦無風這人能處,有錯他真認!
被點穴的阮念念瞪大眼睛,瘋狂在心中吶喊:但是不關你的事——讓我解釋!
大夫看到阮念念眼珠在動,反應很激動,以為她還處在精神亢奮的狀态。
他對秦無風道:“我看姑娘反應強烈,穴道先別解了吧,一會我給她開副安神的藥,這些日子注意別刺激到她。”
阮念念欲哭無淚。
大夫離開後,秦無風坐在床邊,眉眼中滿滿愧疚。
阮念念也愧疚,她想解釋,又不能說,只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秦無風。
這眼神委屈可憐,還有說不盡的哀愁苦衷,實在是惹人心疼。
秦無風怔了怔,別開了眼神,低聲道:“我知道你有苦衷,等你平複後,我們再好好談談。”
不一會,藥效上頭,阮念念很快便沉沉睡去,而秦無風久久未離去。
煉藥閣。
溫跡披着件大氅,慵懶地倚着座椅,他伸出手,朝着桌上的松鼠張開手掌。
掌心上放着些紅色果碎的東西。
烏照一臉不信任地退後兩步:“這啥?”
溫跡微微一笑,哄道:“紅棗幹,嘗嘗。”
紅棗幹是阮念念送來的。
“看你笑就沒好事,不要,我不吃。”烏照瘋狂搖頭。
“這樣啊。”
溫跡和善地說,“那是你主動吃,還是我喂你?”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不得不吃嗎!!
烏照迫于“溫”威,伸出爪抓了塊碎的紅棗幹,吃下了:“最近怎麽沒見到你吃奇奇怪怪的東西?”
奇奇怪怪的東西是指以前給煉藥者喂下的藥物。
溫跡默了默,目光泛起柔和的光芒:“是沒有。”
确實,自從年念來了之後,再也沒有別的弟子對她下手。
“是因為那個好吃的人類吧?”烏照提到阮念念就來勁了,“最近怎麽沒見她來?”
溫跡:“我不知道。”
比起之前每天都會來,這已經兩天,她沒有來了。
烏照是個嘴欠的:“她不會有了新歡吧?我聽說人類很花心的哦。”
下一秒,烏照就被扯着後頸肉拎了起來。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話多了些。”
溫跡挂着笑容,慢條斯理地說,搖動的燭火映着他的臉頰,帶有些陰恻恻的味道。
烏照瞬間有些發毛,尾巴也蜷了起來:“還、還行吧。”
“是嗎?我倒是很好奇,魔族被拔掉了舌頭,還能不能說話?”
烏照知道惹怒了溫跡,連忙用兩爪捂住嘴,“我錯了我啥沒說我啥也不說了這玩意兒真好吃!”
“我不喜歡給別人第二次機會。”
溫跡目光幽幽地盯了他一會,才把他放下,淡笑道:“若你再提此事,我便讓你永遠說不了話。”
烏照灰溜溜地,話是不敢說了:“是……”
溫跡斜倚在座椅,散落的青絲垂下,遮住了他的眉眼,表情落在黑暗中,顯得晦暗不明。
腦海中全是那日在密林中瞥見的一切。
漂亮的眸中泛起絲絲涼意和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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