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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天依舊溫暖的海濱城市好似忽然降了溫。
酒店樓下街道上的人影逐漸稀少, 城市進入深夜。
一個小時之前,雛菊花下給司栗講清這個突發事件的所有內容。
司栗是在昨天的時候在微博上通知書粉們《小醋栗》即将簽約出版,那會兒大家還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評論區一片和諧,都是恭喜司栗為她感到高興的朋友們, 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今天傍晚的時候, 忽然就有人帶#抄襲可恥#這樣的tag發了微博, 內容是控訴司栗的小說《小醋栗》與同網站言情大神芮安的新文《雲交雨合》情節相似度過多, 質疑司栗的原創性。
這個帖子并沒有引起熱度,因為下面馬上有路人和書粉指正, 《小醋栗》比《雲交雨合》早開始連載一個多月,按照時間先後, 就算是抄,也是芮安抄襲司栗。
芮安作為朝閱言情的新起之秀,流量擔當, 粉絲們自然不信,将這個話題壓了下去。
而就在剛剛,晚上的時候。
芮安突然發布了一個哭訴微博, 她表示自己收到書粉私信以後,去看了司栗的小說,發現和自己新文的劇情, 人設幾乎一模一樣。
她全篇從沒有提及發文時間的事情,而是這樣說的:
我以為她經歷了四年前的事情,她能悔過自新, 專注內容好好寫自己的故事。
卻沒想到她還是這樣。
兩篇文章的高度相似, 我自己文章的原創性遭到質疑, 有些事情, 如今我不得不講出來。
四年前,栗子好次全篇照搬了《鐘愛》的文梗,大小劇情的邏輯脈絡,有的關鍵臺詞一模一樣。
當時網站已經判罰,我也不再說什麽,但是其實,我和栗子好次之前是認識的,我們關系很好,所以在我得知她竟然這樣盜取我辛辛苦苦構思出來的故事的時候,是很心痛的。
所以我在當時,是說我從沒認識過栗子好次這個作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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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當時憤怒之下的隐瞞,我感到很抱歉。
我之所以坦白我認識她這件事,是跟這次《雲交雨合》有關。
我曾經在開文前說過,這一篇是我為了紀念我的初戀而構思出來的故事,當時我和一個學醫的男生談戀愛,我把我們戀愛的細節毫不保留地告訴了當時與我是好友的栗子好次。戀愛上的酸甜苦辣,與最好的朋友分享,我覺得是很平常的一件小事。
結果沒有想到,她在四年後,竟然把我和初戀的往事直接照搬,寫成了自己的小說。
在我聽聞那本小說已經洽談出版和其他版權的時候,我是憤怒的,我想不到她可以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我的權益。
偷走了別人人生,別人創意而誕生的故事,如果仍然能在網文市場上賺的盆滿缽滿,我不禁對于萬千辛苦堅持的原創人感到惋惜。
雖然如今已成陌路人,但我仍然希望,她能夠看清自己,早日成為一名真正的原創作者。
然後芮安在底下放了不少聊天截圖,包括她和“栗子好次”講述自己初戀經歷的全部內容,以及她和男主原型初戀本人的聊天記錄,還有照片。
按照芮安所說,她如今和初戀原型已經破鏡重圓,兩人恩愛十分,并且曬出了他的各種不露臉的照片,與文中一樣看上去多金優秀的外表,讓粉絲們更加堅信芮安和初戀男友就是真人真事,也進一步唾棄司栗的偷竊行為。
之後,還有“知情人”放出了當時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錄音。
是芮安和司栗在作者大會門口的對話,只不過,他只放了一部分。
“你怎麽有臉說這種話。”
“你真他媽讓我覺得惡心。”
全都是司栗憤怒之下對芮安的控訴,聽到這些,視芮安為自己女神和偶像的粉絲們徹底憤怒了,給司栗貼上素質低,髒話滿篇,抄襲狗這樣的标簽。
之後,網友們有關于四年前芮安和司栗兩人的抄襲糾紛相關的,在讀者論壇裏的帖子再次頂了上來。
一個是人氣頂流作者,一個是有融梗黑歷史的三線劣跡作者,在水軍團隊帶節奏之下,大家都紛紛為芮安抱不平。
無數芮安的粉絲和支持芮安的路人粉鋪天蓋地地把司栗從頭罵到了尾,新帖舊貼都炒成了熱門,微博也上了熱搜。
一些不了解實情的司栗的書粉也紛紛倒戈,把司栗之前發過的自拍照拱了出去,給芮安狂熱粉人肉司栗提供了很好的材料。
新賬舊賬,把司栗幾乎摁死在地上。
她剛剛和田盼通完電話。
事情鬧得太大了,金陵對這次突發的抄襲事件非常關注。
“到底怎麽回事,栗子。”
司栗沉默很久,開口的時候嗓音都是沙啞的,“我沒抄……田盼姐……我真的,沒有抄。”
田盼在那邊嘆了口氣,“振作點,如果沒抄就趕快拿出證據證明自己。”
“我跟你交個實話,芮安是各個出版方搶着要的作者,因為我們跟芮安合作過很多次,上面不想得罪到芮安。”
“你懂我意思嗎?”
“你的出版合同我給你壓下保護着呢,我跟他們說的是,合同已經在寄去你手上的路上,已經不能叫停了。”
“但是如果真的追責下來,出版真的有可能會有問題。”
“你的影視還在審核階段,千萬千萬,不能有這方面的輿論。”
“我和朝閱那邊都幫你拖住,你如果沒有抄襲,一定要趁早洗清自己。”
……
時睦州端着溫水進來的時候,看見司栗垂着頭坐在電腦前,格外頹喪。
電腦屏幕上是論壇上鋪天蓋地有關于她的熱帖。
他過去用鼠标關掉了網頁,然後單膝蹲下,把熱水遞在她手裏。
出事到現在,她除了接電話,看網上的東西以外,就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這兒發呆。
不哭不鬧,表情木然。
“司栗,你別吓我。”他微微蹙眉,目光緊鎖在她那張呆滞的臉上,“有事一起解決,別怕。”
過了一會兒。
時睦州眼見着她眼裏滿含荒誕,半死不活地笑出一聲,然後看向自己。
憤怒,悲傷,委屈,無助,崩潰,這些情緒雜糅在一起,攢成一塊石頭,一下,一下地撞在她心上。
“我不怕……我就是覺得。”
“好荒唐。”
“好荒唐啊。”
當年使陰招,陷害自己抄襲的人,是她。
如今腰板硬了,開始僞造截圖,明着搶的人,還是她。
司栗又笑了一聲,仰頭的瞬間,一滴熱淚砸在時睦州手背上。
“時睦州……”她的聲音顫抖十足,荒唐地笑着,“我的出版快沒了,沒了。”
……
司栗被時睦州抱去床上休息。
床頭的燈光暖黃溫柔,時睦州并沒有急着去找尋幫她解決問題的辦法,也不急着叫她振作起來。
他知道,她需要一些時間。
去選擇。
司栗躺在床上,時睦州坐在床邊。
她的右手在他的手心裏,司栗胸口悶得慌,視線發虛。
混沌的腦子裏,浮現的都是和時睦州重逢後的點點滴滴。
和他作為醫患的點點滴滴。
和他在醫院作為同伴并肩服務的點點滴滴。
和他作為鄰居,朝夕相處的那些日常。
還有他撐着傘,不顧風雪走向自己的畫面。
還有……他跟自己說的那句。
“我時睦州從不怕麻煩,你躲着我,不要我,才是最大的麻煩。”
這些全部…全部,都被芮安偷去,全無忌憚地宣揚是她和她男朋友的故事。
四年前,她把自己那一身對寫文的熱愛和傲骨碾碎成末。
四年後,她竟敢再次欺淩到自己頭上,帶着人罵她和時睦州的故事,是偷來的,是虛假的。
颠倒黑白,欺人太甚。
纖細的手把潔白的床單扯得皺亂,司栗盯着自己那泛白的指關節。
她從床上爬起來,暖光色燈光下的那雙眼睛冒着怒火。
時睦州把她拽起來,看着她已然和之前不同的神色,“想好了?”
“想好了。”司栗扯着沙啞的嗓子,眼裏滿是恨,“四年前她給我設計的,完美無缺的死局,如今我偏偏要拼命撕出一個漏洞出來。”
“把她那張虛僞的臉皮撕破,讓所有人都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她擡眼,對上時睦州的眼睛,神色堅決:“時睦州,我們先不回南城了。”
作者有話說:
白白:明天正文完結哦~~不許抱怨今天感情戲少,這一部分就是講事業線的!
最近寫的很累情緒透支的太快嗚嗚嗚,明天剩下的劇情有劇情有感情都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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