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40

第40章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40

謝昀別了李陸陸下了樓去,吩咐管家費德利去找老爺子,“你就說是我說的,等會兒要借爺爺的花廳聚個會。”

“你順便着将家裏頭二房三房四房五房的人都叫過去。”

費德利去給老爺子去個話就是了。跑腿的事自然而然的有費青雲和其他的傭人去做。

再說了,傭人彼此間打個電話,通知一聲也就到位。

不是什麽繁瑣勞累事情。

謝家的人至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謝濤對謝昀做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一夜未歸的謝濤謝二少爺,此時已經被送進去和他爸隔窗對望。

謝昀不想讓這件事平息下去,甚至不想遮醜。他被算計算什麽醜?醜的是那些不自量力的人!

他就是讓整個謝家看看他的手段。

二房的人敢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不要怪他不顧念親情。

謝昀換了一件家居常服,一身絲綢的長褲短袖。平日裏他很少這麽穿,但是這會兒卻穿上了。

本來是打算在自己住處開個會的,但是想了想,別吵了李陸陸休息。在別人的地方擺自己的威風,也不是什麽壞事。

出了門去,謝昀朝老爺子的園子走過去。

細雨依舊蒙蒙,謝昀撐了一把黑色的傘,費青雲跟在他的身邊,看着他的眼神越發的灼熱。

謝昀仿若未覺。

這個時候費青雲忍不住跟謝昀搭話,“謝昀少爺,昨兒文澤少爺從國外打電話回來,說是請您幫他敬個孝心,他人在國外,沒法去墓園。可是一直打不通您的電話。說您要是有時間,今天再給他回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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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昀少爺最近很辛苦嗎?我看您好像又瘦了些。”

謝昀聽到費青雲說着這話,來了一句:“最近不辛苦,沒瘦,你看錯了。”

費青雲:“……”

這讓他怎麽接?

他尬笑了兩下,可是尬笑都沒能笑起來,嘴角扯都扯不上去。

因為謝昀身修腿長走得賊快,根本就沒有看他。

費青雲緊趕慢趕的追了上去,對謝昀關心的說道:“剛才通知家裏的人的時候沒有看到謝濤少爺在家,二夫人說他昨晚就出去了一夜未歸,現在也沒見個人影。”

“這次家庭聚會,可能回不來。”

他望着謝昀的側臉,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但是謝昀至始至終都是面色淡淡的。

謝昀聽到他說的話,“嗯”了一聲。然後又是默不作聲。

費青雲頓時抓心撓肝的不舒服,憑什麽謝昀少爺跟李陸陸那個賤人在一起的時候就能夠說好的話,還能有說有笑。

他從來沒有在謝昀少爺的臉上看到他對別人笑的那麽溫柔,眼睛裏滿滿的四月的暖陽。

謝昀少爺是那麽不假辭色,那麽的冷峻高傲。

可是這樣神只一樣的男人,卻是會低頭看李陸陸。

李陸陸:放P!老子和他一樣高,怎麽要他低頭來看了?你個一米七,好意思說這話。

謝昀跨過月門,走到了謝老爺子的花園裏。

他來得快,謝家裏的人還沒有來。只有謝老爺子不用移動地方,這會兒老神在在的在喂鳥。

瞧着謝昀過來了,就只斜眼看了過去。随意瞟一眼,卻不好漠視,“今兒不年不節的,聚什麽會”

老二進去之後,謝老爺子反正是越發對謝昀不待見的。

謝昀也不需要謝老爺子待見,純粹是做個面子情。

要是臉皮扯破了,不好過的絕對不可能是謝昀。

謝昀上前,傘遞給了費青雲。

費青雲站在一邊把傘收了起來沒有靠近,但是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他爺爺費德利拉着他走遠了一些。

費青雲:“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看樣子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費德利:“出事了。”他神情格外的嚴肅。

“什麽事?”費青雲忍不住咋舌。

費德利壓低了聲音,偷偷的說道:“剛才我接了個電話,是醫院打來的。說讓謝昀少爺過兩天要去複查一下肩膀。”

費青雲心驚肉跳:“少爺他又受傷了?怎麽回事?”

費德利搖搖頭。

“這就不知道了,估計跟那個……是脫不了關系的!”

費青雲恨得牙疼。

“李陸陸那個賤男人,什麽時候才能夠滾出謝家?只要他一和少爺出去,少爺就沒有好過!”

費德利看着一門心思撲在謝昀身上的孫子,唉唉嘆氣。

可是就算李陸陸那個賤男人只要一和少爺出去,少爺就會出事,但是!謝昀少爺眼睛裏也只能看到李陸陸啊。

說的不好聽一點,你從小到大黏不拉叽的跟在謝昀少爺身邊,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就是連多看你一眼都不在意。

謝昀站在走廊下,看着謝老爺子喂鳥。

吃食這只顏色翠亮,鳥頭帶黃羽的鹦鹉。

還有一只顏色紅翠,鳥頭同樣帶着黃羽。

謝老爺子喂食喂得漫不經心。豎着耳朵聽謝昀回話。

謝昀眸光很深,看着靓麗的羽毛和精致的籠子,緩緩的說道:“是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說說。”

“還是等大家都到齊了,再說不遲。”懶得再說第二遍。

謝老爺子以為是股份變更的事情。

謝家雖然是傳世大家族,也一直沒有衰敗過。但是謝老爺子經商不行,甚至在那一段特殊的時期,差點就把家族給霍霍了。還是謝昀的父親站出來杠了梁。

謝老爺子手裏也沒什麽股權,才是他不敢折騰也折騰不起來的原因。

謝昀對謝老爺子說道:“我一直覺得,做一只籠中鳥,就要會讨人喜歡。”

“喂不熟的話,會很讓人失望的吧?”

“爺爺覺得了?”

謝老爺子沉默着。

謝昀笑了一下,突然伸出手打開了籠子。

伸手直接把兩只鳥握在了手掌心裏。

謝老爺子心裏一跳。

他看向謝昀。

謝昀面色很沉穩,他嘴角微微揚起,但是眼睛很是淡漠。

“不知道爺爺養的這鳥熟不熟了。”

“要不然……”

“我們就試試看?”

他張開手掌,兩只鹦鹉頓時就飛走了。

但是并沒有飛出花園,在花園裏飛飛停停,沒多久,又回到了籠子裏。

謝昀笑了起來。

“啧,爺爺的鳥喂熟了啊。這對鳥好像才半年多吧。”

“喂熟了就好。喂不熟,真的是很想讓人直接掐死。”

謝老爺子神經頓時繃緊。

謝昀從頭至尾話裏有話。

什麽意思?

說謝家的人喂不熟的嗎

喂不熟,所以他想掐死?

難道說……

又有人撞在了謝昀的槍*口上?

這個時候謝家莊園二房三房四房五房的人都到了。

可憐二房孤零零的就只剩下一個外姓的夫人在這裏。大家隐隐約約的看謝濤他媽的眼神就有些憐憫。

謝濤他媽察覺到這些隐晦的眼神握緊了自己的手掌,面上還要表現出一如往常的矜貴。

她心裏隐隐不高興,看着謝昀的眼神,也有些埋怨。不過很隐晦。

她心裏惴惴不安。

昨天晚上開始就打不通她兒子謝濤的電話了,到現在都沒有個回電。而謝昀現在又毫無預兆的召大家聚一聚,這就有點突兀、有點奇怪。

謝老爺子坐在主位上,但是大家看的卻是謝昀。

謝昀面無表情,整個人眼神又深又沉。他一如既往的冷漠,看起來就不近人情。

在他身上很少能看到他感情熱烈的特質。基本上只有在和李陸陸在一起的時候,他才顯得鮮活。仿佛啞光的海報裏加入了缤紛的色彩。

此時此刻謝昀端坐在深紅近黑的實木椅子上,眸光淡漠,他環視了一周,衆人被他的目光掃到,不由自主的老老實實了起來。

大家眼神裏隐隐約約的流露出一些畏懼。

大家怕謝昀。

就算私底下再如何厭惡謝昀,可是他們怕謝昀是不争的事實。

整個廳裏靜谧無聲。

謝昀緩緩的開口:“昨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衆人看他。

目光裏透着疑惑。

謝昀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然後大家就看到了他肩膀上一片嚴重的青紫,發腫着。觸目驚心。

謝昀雙手交握,目光平靜。

“千年樹木難逃腐朽,神龜雖壽猶有盡時,何況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想要取代我的位子成為謝家掌權人,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權柄也好,財富也好,在我手裏,誰能從我手上把它拿走是誰的本事。”

“只是,陰謀也好陽謀也罷,算計不成功,那也請不要怪我不顧念彼此之間的親情。”

“畢竟!是有人不顧念這點子親情在先。”

衆人心裏開始打鼓。

一個個的沒哪一個敢正視謝昀的目光,畢竟偌大的謝家,所有人都各懷鬼胎。

謝濤他媽已經無法冷靜了,她額頭上的汗珠子密密麻麻的冒出來,心裏叫嚣着蒼天大地,求保佑。

千萬千萬保佑,這一次不要又是她家啊。

已經夠倒黴了,進去了丈夫難道還要進去兒子。

謝濤他為什麽不聽勸啊,明明就是啃不動的骨頭嘛!為什麽要去啃?

不過她的預感是真的,畢竟她親口聽着他兒子跟一個人打算聯手搞謝昀。

果然,謝昀下一秒說的就是——

“謝濤,昨天晚上,聯合了一夥子人,對我下了毒手。至于是什麽手段我就不多描述了。現在已經被我送到牢房裏去了,和二叔隔窗的房間。”

“如果還有人對我坐在謝家掌權人的位子不滿,我也歡迎他來找我麻煩。”

謝濤他媽瞬時間就坐不穩了,整個人帶翻了椅子摔在了地上。

但是除了側目,沒有人去扶一下她。

她捂着嘴都不敢哭。

謝昀最後下了決定。“要跟大家說一聲,謝濤這輩子都會待在牢房裏,我說過,我死之前,絕對不會讓他碰到外面的陽光。有想嘗試我話真實性的大可以來找我麻煩。”

“今天起,二叔和謝濤的股權我會全部收回來,大家有什麽異議嗎?”

誰能有異議?

誰敢有異議?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對謝濤的境遇大家只能感受到——愚蠢、作死、前車之鑒。還有一丁點的同情。再多的是沒有了。

反而對二房的股權的去處更加關心。

不過謝昀沒打算說這個。

他的目光落在了好不容易狼狽爬起來的謝濤他媽身上。

語氣很冷漠。“二嬸,你是想回娘家還是繼續待在謝家?”

衆人神色一凜。

謝濤他媽也是有股權的,但是很少很少。只是再少也是普通人不敢仰望的幾輩子的財富。

謝濤他媽本來還打算歇斯底裏的跟謝昀拼了。

兒子進去了,丈夫進去了。她一個人還在外面有什麽意思?有本事把她也送進去。

但是謝昀說完這話之後,謝濤他媽突然想到:自己還有錢。

啊,是了,還有錢。

于是謝濤他媽擦擦額頭上的汗,一改往日的潑辣作風,“我、我還是留在謝家,替孩子和孩子他爸給老爺子盡孝。”

謝老爺子:“……”

氣都氣死了,還盡孝。

不過郁郁着,他并不反駁什麽。很有一番忍氣吞聲的樣子。

謝昀神色微然不屑,輕勾了一下嘴角。

看看吧。

這些自以為是的謝家人。

端着他的碗,還要搞事。

一群白眼狼。

真是和他們坐在一起都覺得烏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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