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時音下午只有一節課, 整節課全在走神,腦海裏不斷回蕩着盛弋然的模樣,還有被她解開扣子露出的腹肌。
盛弋然問她, “手感如何?”
她當時怎麽說的來着?
她說還湊合。
盛弋然輕笑,在她耳邊輕咬,握着她的手一寸寸極其緩慢的往上, “那音音為什麽耳朵紅了?”
“熱的。”她道。
“這就熱了?那晚上怎麽辦?”
晚上?
晚上。
全身仿佛被火燙到, 時音想縮回手轉身就跑, 但盛弋然哪肯放手,把人摁在懷裏親了好一會兒,在她肩頭輕咬。
“別着急, 晚上我脫給你看。”
???
她着什麽急了?!
她沒有!!!!
沒有!!!!
時音捂臉, “你別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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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騷她真的要色從膽邊生,把人撲倒了。
寂靜無人的巷口, 被解的襯衫半敞的男人笑得像個妖孽, 指尖勾開領口,騷得沒邊, “來吧,不用憐惜我。”
!!!!!
!!!!!
時音發誓,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她真的會撲上去把衣服給他撕爛!
她雙手握拳,仿佛空氣就是盛弋然的衣服,做扒開用力的動作:就這樣給他,撕爛!
哼!
她一拳落在書上, 旁邊胡月被吓了一跳。
“音符你幹嘛?”胡月問。
時音甩着有些發痛的手, “沒事。”
話剛落下, 放在課桌的手機震動兩下, 正是某個騷得沒邊的男人。
【我在教學樓下等你。】
【音音可要記得自己說的話。】
勇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音又萎了,恨不得把頭縮進課桌抽屜。
當時盛弋然說了那句話後,她一巴掌排在他頭上,“你別以為我不敢!”
盛弋然挑眉,“哦?是嗎?”
話裏多少帶着挑釁。
沒有人能面對盛老三的挑釁而不應戰—某知名當事人如是說。
像是覺得挑釁的不夠,盛公子松開她,上身後躺深邃狹長的眼打量她,笑了聲。什麽也沒說,但什麽都說了。
時音感覺自己的尊嚴和底線被反複試探,手緊握成拳,“你晚上給我等着,把你扒個精光!”
不把他扒光了,她不信時!
盛公子懶懶擡眼,只說了一個字:“哦。”
很好,戰火已經到達巅峰。
時音仿佛一只白天鵝,還是一只被激怒準備戰鬥的白天鵝,雄赳赳氣昂昂的從車上下來,臨了關門不忘對男人放話。
“就在這等我。”
盛弋然面露為難,“這樣不太好吧,要不今天就算了?”
時音木着臉,“不行。”
她視線下移,落在他那雙逆天長腿上,兇巴巴的威脅,“敢不等我,打斷你的腿。”
盛公子學她樣子,摸了摸自己的腿,耷拉着眼皮很委屈的點頭,“那好吧。”
後來,她就沖進學校了,知道踏進教室上頭的理智才漸漸回來。
此時看到這句話,腦子裏只閃過兩個字—完了!
時音雙手抱頭,額頭磕在課本上,思考逃脫的辦法。
辦法一:就說今晚臨時加課,住宿舍。
辦法二:裝病,說吃壞了肚子。
方法三:......那個三.......
她撓着後腦勺,沒方案三。
【音音應該不會想臨陣脫逃吧?】
時音:......
我去!
你在我腦子裏安監控了嗎?!
心慫面不能慫。
時音敲字:怎麽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盛公子:音音不是。
盛公子:我們家音音向來言而有信,說到做到。
“......”
謝謝,有被捧殺到。
手肘被人撞了撞,時音擡頭,胡月沖她擠眉弄眼的。
“怎麽了?”她問。
胡月靠過來,從課桌底下遞給她一樣東西,“姐妹們給你的禮物,不用謝。”
徐婷接話:“我們親自去選的。”
什麽東西?
還挺神秘。
時音低頭去看被塞到手裏的小盒子,藍色包裝,上面兩個偌大的字,低端還有小字。
我了個去!
時音臉都紅了,“我不要。”
徐婷給她放進外套兜裏,還很體貼的把拉鏈拉上,拍拍小盒子,“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麽好害羞的。”
胡月附和:“就是就是,你跟你家霸總小別勝新婚的,今晚還不是幹柴烈火燒得噼裏啪啦的,恐怕我們買的都不夠。”
徐婷示意胡月放心,“十五個,一晚上怎麽都夠了。”
胡月:“好使,把霸總榨幹。”
時音:“......”
她常常因為不夠變态而與她們格格不入。
—
一節課上得面紅耳赤,下課鈴響,其他人陸陸續續起身離開,商量等會去逛街吃飯。時音抱着書和徐婷胡月并肩下樓,剛出樓棟就看見不遠處的盛弋然。
胡月推她,“你家霸總在等你呢,快去。”
像是心有感應,正低頭看手機的盛弋然擡眼,隔着人群與她相望。時音一步步朝他走去,盛弋然站直身子,邁開步子也向她走來。
他單手揣兜,陽光透過樹葉落在他身上,袖口往上挽了一圈露出腕骨,冷白肌膚與黑色腕表形成強烈對比,襯衫下擺塞進褲腰,金屬暗扣皮帶勾勒出勁瘦腰身,氣質卓然矜貴優雅。
眼前人頭攢動,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她臉上,她被迷了眼,再睜眼時男人已經走到面前,拿過她手裏的書,牽她的手。
“被你男朋友帥暈了?”
“......”
破壞氣氛你真的有一手的。
時音沒好氣,“你臉皮能不能分我一點。”
這麽厚。
盛弋然牽着女朋友往校門走,“不能,別的可以分你一點。”
時音學他樣子挑眉:“比如?”
盛公子彎腰低頭,跟她說悄悄話,“床。”
“......”
時音直接給了他一拳,“誰要分你的床。”
盛公子點頭,“嗯,不分床。”
時音:“我才不跟你睡。”
盛弋然還是點頭:“我跟你睡。”
“......”
算了。
出了學校兩人先去了超市,這段時間時音不在,盛弋然雖然住在對面但沒時間也沒什麽心思做飯,冰箱早就空空如也。
“你會煎牛排嗎?”時音單手搭着購物車,問。
盛公子将幾包薯片放進購物車,“會。”
“那我們晚上吃牛排吧。”
小姑娘溜達達到冰櫃前,彎腰在幾種牛排中挑挑選選,看來看去都差不多,“買哪個?”
盛弋然拿走她右手的牛排丢進購物車,“喜歡吃什麽味?”
“黑椒。”
兩人又買了些蔬菜和水果,裝了滿滿一車才去收銀區結賬,盛弋然掃碼間,時音無聊的左右看看,視線落在旁邊架子上的一排藍色包裝。
好像,胡月給自己的就是這個。離得近,她看見上面的數字,臉一下紅了,耳朵也紅了,趕緊別開眼。
“怎麽了?耳朵這麽紅?”盛弋然問。
“沒事。”時音故作鎮定,搖頭如搗蒜,“好了嗎?我們快走吧,我好餓。”
盛弋然被她拉着離開,視線往适才她站的位置瞥,目光微頓,片刻笑了起來。
時隔半個多月再踏進這個地方,時音還有些感慨,“你說當時要是我們偷偷見面會怎麽樣?”
盛弋然将兩大袋東西放下,彎腰給她拿出拖鞋,“我不會讓你見我的。”
“為什麽?”她眼眸半眯,“你有問題。”
盛公子拉上門,将人抱起坐在玄關處櫃子上,“我有什麽問題?”
時音咬碎嘴裏的草莓糖,“那我哪兒知道。”
被莫名扣上有問題的盛公子失笑,手指替她攏發,“阿姨這麽做是為你好,我不能因為我的自私而不顧你的感受。”
當時他想過,如果時音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他該怎麽辦?
那段時間他翻來覆去睡不着,想着各種解決辦法,最後得出放棄繼承權,每天在家裏做家務帶孩子,等待老婆回家。
時音心裏一陣晃蕩,“你對我就這麽沒自信啊?”
盛弋然額頭抵着她的,“怕委屈我們家音音。”
總覺得給她的還不夠多,不夠好,想要她開心一點,再開心一點。
時音搖頭,“我不委屈。”
盛弋然擡眼,“真的?”
時音點頭,“真的。”
“那是我來還是你來?”
什麽東西?
盛弋然把話挑明,牽着她的手到自己衣服紐扣,“你幫我脫還是我自己脫?”
媽耶。
話題轉得這麽快的嗎?
剛剛還你侬我侬深情款款呢,現在就開始脫衣服了。
時音蜷着手指,“不是要做牛排嗎?”
“才四點。”
時音不敢動。
“音音怕了?”
才垮下肩膀的時音擡頭,“誰說我怕了?”
盛公子倒也不拆穿她,只道,“想在卧室還是沙發?”
什麽什麽什麽?
見她不說話,盛弋然繼續道:“那就沙發吧。”
“不不不不,卧室。”
沙發,第一次就這麽刺激,她受不住。
“卧室也行。”盛弋然笑道,“我聽音音的。”
時音看着玄關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然後是客廳,茶幾,餐桌,接着是門板,落進柔軟寬敞的大床,男人傾身過來,吻落在鼻尖。
“想不想我?”他問。
時音下意識想縮,但肩膀被人扣住,無路可逃,“想。”
盛弋然将外套脫下随手扔在一旁,手臂撐在兩側,從她的角度隐隐看見襯衫下的腹肌輪廓。
“哪裏想?”他一點點親吻,從眉眼到鼻子。舌尖舔舐耳朵,混着氣息直往耳蝸裏鑽,很癢,又有一點點麻。時音雙手撐着他肩膀,想躲,卻又不想躲。
盛弋然鼻尖蹭了蹭她臉,“嗯?哪兒想?”
時音氣息不穩,反問,“那你哪兒想我?”
“這兒想,這兒想。”他指了指頭和心口,牽着她的手往下,“這兒也想。”
說着,腰身還微微用力往前頂。
時音悶哼出聲,羞紅了臉,“你你你你你—”
她舌頭都快捋不直,一連說了好幾個你。
“我怎麽了?”盛弋然問。
時音憋不住話來,在這事上,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羞得把臉埋進他懷裏,“你別欺負我。”
小姑娘聲音溫溫軟軟,帶着點點不好意思和被欺負的哭腔,體內的惡作劇因子被勾出來,想把她欺負得更多。
“那音音喜不喜歡我欺負你?”
時音不說話。
這要她怎麽說。
但她忘了男人在此時一向有自己的理解,“那就是喜歡,我再欺負兇一點好不好?”
骨節分明的手張合揉捏,拇指指腹來回摩挲,直到變成自己想看見的形狀。
他喘着氣,吻一點點往下,鼻尖蹭着那形狀,牙齒張合,咬住,舌尖打着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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