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
雲初發現和陸祁年鬥嘴經常鬥不過他, 他好像不怎麽會生氣,臉皮厚就算了,說出來的話還賤兮兮的。
本以為這已經夠賤了, 更賤的還在後頭。
他勾起唇,随手抓了抓淩亂的頭發, 似笑非笑地問:“下午跟誰打游戲?”
雲初不告訴他, 努了努嘴:“你猜!”
“你看我像是有興趣猜的樣子?”他連想都不想一下, 就開口逼問, “誰?”
“不說!”雲初見他這麽拽,擰了擰眉, 還真就打算跟他犟到底,“不猜, 那你就更別想知道了。”
“真不說?”陸祁年扯了扯唇,看向她的眼神略帶濃濃的警告,仿若早就想好了治她的辦法, 在下最後的通牒,“初初,我給你機會主動自首了, 是你自己不要,等下可別怪我……”
雲初不清楚他要幹什麽,也猜不透他下一步的動作, “嗯?”了一聲,“你要幹嘛?唔——”
男人摸了摸她的頭發,微微擡起她的下巴, 就着現在別扭的姿勢, 薄唇勾出幾分輕佻的笑後, 驀地俯首, 含住她濕軟的唇瓣,輕吮了下。
随後,并沒有蜻蜓點水,見好就收,修長的手指撫上她迷糊的臉蛋,将她掰正過來,扣着後腦勺更深地吻了下去。
雲初沒想到陸祁年會突然親她,他倆除了床笫之事時的前戲,是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沒有目的去親對方的。
這下被打個措手不及,還被他日漸娴熟的吻技親得渾身發麻,她莫名感到羞澀,掙紮着推開他,卻被他帶着懲罰似的扣着腰禁锢在懷,一直吻到她呼吸絮亂快要窒息了才總算松開。
雲初軟得沒骨頭般被他抱在身前,不停地低喘,眼帶嗔怪地瞪他。
陸祁年沒穿上衣,光着上半身,怕她掉下去,擁她時自然與她嬌軟的身體嚴絲密合地緊貼着。
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血氣方剛,沒一會兒就有了反應。
雲初自然能感受到,而且感受得很強烈,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要離他遠點,實在是不想給他滅火,又不是她勾他才起的反應,跟她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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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人偏偏不讓她走,還在計較方才那件事兒,低啞着嗓音略帶隐忍道:“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她徹底惱了,瞪着他來罵:“陸祁年,你是不是有病!”
陸祁年啧啧有理地說:“婚前說得信誓旦旦,我們之間的婚姻要保持忠誠,這條規定只對我限制?”
“我就打了盤游戲。”雲初快搞不懂男人這種生物了,小氣到令人發指,“我不會玩,人家學長教我一下怎麽了?就只是學長而已,我們連微信都沒說過幾句話!真不知道你在意什麽!還忠誠不忠誠,你有病就去治。”
她開始反擊地說,“你敢說你公司裏沒有女秘書嗎?你不需要跟女秘書通話溝通事情?那我能不能也生氣一下?”
“随你。”陸祁年心情忽然好起來,漾起唇角逗着她說,“如果你發脾氣的方式是回家來跟我‘打一架’的話,樂意奉陪。”
雲初嗤他:“不要臉!誰要跟你打架……”
真當她是傻子,最後還不是她被欺負的命。
她懶得理他,卻又被他問了一遍:“真的只是學長?”
“不然呢?要不要我當着你的面微信跟他聊幾句?”
陸祁年沒再發問,看樣子是相信了,而是轉了個話題說:“你要是不喜歡女秘書,改天我就辭了或者派去別的地方幹活。”
雲初:“我沒你那麽幼稚,還要害人家丢了工作。”
最後,那股莫名被勾起的火,還是讓她滅了下去,就只能靠她來滅了。
自此,雲初明白了一個道理,惹誰都不要惹陸祁年,以後再跟別的男人打游戲或者幹什麽要躲他躲得遠遠的,但想限制她的人身□□兒都沒有。
**
第二日,雲初早起搭陸祁年的順風車回了學校上課。
清明前後,天氣總陰晴不定。
上課前還豔陽高照的天空,忽然就黑了下來,天色昏沉沉的,偶有閃電驚雷,一副即将要下雨的節奏。
祝檸盯着窗外的天氣,狠狠地皺起了眉,小聲嘀咕道:“又泡湯了。”
“什麽泡湯?”她不明所以地問。
祝檸“嗯?”了一聲,像是有事瞞着她,小聲說:“沒什麽。”
雲初總覺得自從她結婚以後,祝檸跟她的關系就疏遠了不少,這丫頭現在有心事都不跟她說了。
可她不想說,她也不好意思逼問,只能心裏暗暗地不爽,想起上周她錢包掉了的事兒,關心地問:“你錢包找回來了嗎?”
祝檸點頭:“找回來了呀。”
“找回來你也不跟我說一聲。”雲初埋怨道,“飯卡身份證都在吧?誰撿到的?”
祝檸:“什麽也沒丢,連我前陣子去商場玩游戲換的硬幣都在。”
雲初呼了口氣,放心下來:“那就好。”
她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是一個老師撿到的。”
“我說呢,難怪……”雲初一邊偷偷摸摸在桌下打着無聊的小程序游戲一邊回應她,“我錢包丢了每次要麽找不回來,要麽就是找回了裏面現金全沒了。話說是哪個學院的老師啊?”
祝檸一時口快說了出來:“新聞學院的。”
“啊?”
雲初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天在樓梯口撞到的那個拿着《新聞學概論》的教授,不會是這麽巧吧?他也是新聞學院的老師……
祝檸見她這幅表情,出聲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雲初直搖頭:“沒有問題。”
下了一節課的傾盆大雨,課後還沒有停,但雨勢總算小了些,滴滴答答的小雨點估計也構不成什麽威脅。
下午吃完飯休息一下還要去訓練,雲初打算直接跑回寝室……
她還沒邁出半步,就被祝檸拽回來:“你別淋雨啊,你周六剛發燒了,下下周還有比賽,要是再生病怎麽辦?你等着,我去找個人給你借把傘。”
說完,她就轉身跑去借傘,人影都不見了。
雲初懵在原地,想着祝檸要是能借到傘,那還是別淋雨了。
因為她也不想再生病。
景城大學的課程時間分布每個學院都不一致,一上午有四節課,學習任務重的專業會将四節課都排滿,相對來說任務不重的一般就只需要上兩節或三節就下課了。
祝檸想去找上三節或四節課的同學借傘,用完再還回來,這樣自己既不會淋雨也不會耽誤別人。
于是,她去找了一個接下來還要上課,現在尚在課餘時間的班級。
剛将腦袋通過窗口探進教室,想要物色一位比較和善且好說話的學姐或者學妹時,還沒來得及掃視一圈,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白襯西褲,帶着眼鏡站在講臺上的男人。
——那個撿到她錢包的新聞學老師。
雲初等了十分鐘左右,瞧見祝檸拿着一把黑傘折返了回來,笑着走過去:“真給你借到了?”
“嗯。”祝檸低頭笑得一臉蕩漾,頰上還殘存一絲別樣的緋紅,打開手上的傘,對她說,“走吧,先送你回去,等下我再親自還回來,借傘的人還沒下課。”
雲初沒多想,跟她一起攀着肩膀走回了寝室。
她點了外賣,剛掰開筷子,還沒開始吃,手機倏地收到陸祁年發來的信息提醒:【記得吃藥。】
雲初努了努嘴,真煩,怎麽會有這麽唠叨的人?
她回複他:【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會記得!】
陸祁年秒回了過來:【你不是?】
雲初:【你不就大我七歲嗎?真把我當小孩兒了?】
許是在床上聽他說露骨的話聽多了,她也開始沒個正行,直白地怼他:【上我的時候怎麽不把我當小孩兒?】
陸祁年回了六個點。
雲初無趣地關掉手機,吃完飯就上床休息。
午休半個小時,醒來下意識地摸手機,跟往常一樣慣性地瞄一眼有沒有人給她發信息,果然發現有條新信息躺在她的手機裏。
陸:【因為你哪哪都不小。】
我日!!!!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她硬是看出了裏面暗藏的玄機,也看懂了其中的意思,惱怒地回他:【騷不騷啊,陸祁年?】
而後不知為何,她又點擊【撤回】,給撤了回來。
陸祁年:【?】
作者有話說:
一更!二更我還不太滿意,修完再發出來,不确定什麽時候,建議別等,沒有會被和諧的內容哈哈……
評論前66有紅包!!!
感謝在2022-03-22 00:07:58~2022-03-23 00:17: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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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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