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為糧食發愁

上工、下工做飯,忙忙碌碌半個月一晃而過。

秋收結束,交公糧不用知青管,能閑一段時間。

鐘毓秀和知青們逐漸熟悉,了解各自的脾性,适應當地的生活,日子過的如魚得水。

公糧一交,隊上分了糧食,鐘毓秀也分了一百五十斤苞米;半個月的工分,就算是一天十工分也分不了一百五十斤,耐不住她是才下鄉,隊上要照顧一下。除開十五天的工分糧,剩下的糧食都是下半年要還的。

鐘毓秀望着廚房地窖裏的糧食,深深憂愁,她的糧食最少;往後要幹體力活,不吃飽哪兒來力氣?這麽點兒糧食要吃半年呢。

“別愁了,我分了三百多斤口糧,能勻一些給你先吃着。”見她盯着糧食皺眉,江梅便猜到了緣由。

“江梅姐,謝謝你。”謝謝好意,雖然不會接受。

得想法子掙口糧了,指望大隊上是吃不飽的;別看江梅三百多斤糧食很多,可那是半年的口糧,根本吃不飽,平日摻雜好些野菜才能勉強吃頓飽飯。

“江梅姐,毓秀,你們在說什麽?”

兩人循聲望去,孫如紅和嚴如山、王一山相繼走進院子,孫如紅側身指着嚴如山的手,“快來看,嚴知青抓到一只大兔子,咱們有頓葷腥可吃了。”

鐘毓秀順着孫如紅的手勢瞧,嚴如山手提兔耳,兔子還活蹦亂蹬;心間喜悅蕩漾,回味着久未占過的葷腥味,雙眸明亮。

“真是兔子,江梅姐,咱們紅燒兔肉,或者炒兔肉?”

“饞貓。”江梅虛點對方,轉而道:“嚴知青辛苦了,你們剝皮清理出來,我們一會兒就給炖上;前兩日才秋收完,正好都補補。”

“嗯。”嚴如山淡應一聲,轉身往井邊走,王一山去竈房取來刀、盆,兩人合作殺兔放血,兔血放盆裏用鹽攪一攪,等血凝固做個血旺湯,又是一個好菜。

羅建民和馮建軍從屋裏出來,看到兔子高興的不行;村裏人一年都吃不了幾回肉,他們這些知青更別提了,他們幾個中也就嚴如山的情況稍微好一些,其他人哪兒舍得買肉吃。

“嚴同志,你行啊!”

Advertisement

嚴如山冷淡擡起眼睑,起身将兔子放在井邊的水桶旁,“喏,交給你們了。”

“成咧。”為了口吃的,羅建民歡天喜地的幹活去。

馮建軍笑了笑,“我也來幫忙。”

有王一山、羅建民、馮建軍三人,嚴如山解脫出來;目光在三名女知青身上晃悠了一圈,在鐘毓秀臉上多停留了一秒。

“我去洗洗。”說完去了竈房。

鐘毓秀跟了進去,殷勤打水給他洗手,“嚴大哥,兔子是在山裏打的嗎?”

“嗯。”嚴如山疑惑瞅她一眼,接了她手裏熱水,将血腥洗去。

“山上的野味多嗎?都有哪些野味?”

嚴如山皺眉瞟她一眼,“山裏危險,有大東西。”

“我就問問,嚴大哥慢慢洗,我先出去了。”鐘毓秀笑眯眯的轉身走了,大型野味才好啊!

嚴如山目送倩影遠去,眉頭越發緊蹙,“果真是個饞貓。”得盯着點兒。

兔子加土豆團,堆尖一大盆,七個人敞開肚子吃的開懷;等他們放下筷子,只剩殘羹冷炙。

有了念想,豎日,鐘毓秀乘着大家午睡偷摸上山去了。

嚴如山聽見響動,從房裏走出來,正目睹她蹑手蹑腳的出門;心下一動,跟了上去,果真見她往山上走,小姑娘人不大,膽子不小。

竄進山裏,鐘毓秀放開精神力,走過外圍一個野味毛都沒見到;鐘毓秀耳朵動了動,回頭去看,并未發現人。精神力的使用多年來不曾出過問題,就算只剩下五級,那也是十分敏銳的。

後面有人跟蹤。

鐘毓秀七繞八繞,選草木茂盛的小徑走,借着草木繁茂之便将人甩開;進入深山才看到野雞野兔三兩只,利用精神力捕捉,不過半小時,手提一只野雞三只野兔。

滿心歡喜往山下走,到山腳下,喜悅被打斷;遠處站着一身材高大挺拔的知青——嚴如山。

“嚴同志......”

嚴如山低頭瞅一眼野雞野兔,心下了然,面上不顯,“你學過打獵?”

“沒學過,不過,它們都傻,很好抓。”

“好抓?”小眼神認真堅定,若非知曉山裏野物有多會藏,他還真信了。

“挺好抓的,它們到我跟前就不動了。”被精神力禁锢,肯定不能動。

嚴如山若有所思,來回打量,“真那麽好抓?下回我跟你一起去抓。”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實寫照。

鐘毓秀頭疼,這人太精明。

“之前是你在跟蹤我?”

“你說呢?”

“嘁,跟都跟丢了,我能說什麽?”

一朝反譏,嚴如山噎的不輕,無奈瞧着近在眼前的小姑娘;在太陽底下曬了半個月,小臉呈健康膚色,可能是一直在行走,還能看出點兒紅暈。

“野味打算怎麽處理?”

“帶回去呀,野雞炖了吃,野兔抽空拿去換糧食;就我那點糧食,還不夠吃三兒月的。”不知道能換多少糧食。

小姑娘自信又驕傲的神态,嚴如山沒忍住,潑了一盆涼水,“城裏不能自由買賣,村裏也換不到糧食;你手裏的東西一旦被村裏人看到,那就是村裏的共有財産,不允許買賣交易。”

“還能這樣?”鐘毓秀驚呆了。

“你要是信得過我,把兔子給我,我現在去給你換成糧食;你就別出面了,外頭不安全。”不僅僅是不安全,縣城亂的很,她又是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鐘毓秀低頭看了看野味,又去瞅兩眼面前的男同志,“自然信得過,我就奇怪,野味是我打的,為啥村裏人看到就變成村裏共有的了?”

“一切皆為公有,財産集體制,包括山裏的東西。”

“那我以後打了野物,不能換成糧食了?”不是都1976年了嗎?怎麽還這麽嚴。

她似乎對這個年代的東西很陌生,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嚴如山暗暗打量,“我這邊有渠道能換糧食,具體怎麽換在哪兒換,你別多問。”

鐘毓秀略微松了口氣,好歹眼前這人也是要上山打獵的,說不得他也經常換東西。

“嚴大哥,以後得麻煩你了。”野兔遞上。

“有事兒嚴大哥,沒事兒嚴同志,用的挺溜。”接下野兔,不看愣怔在原地的小姑娘,轉身離去。

------題外話------

文文是一天一更,上架或者有推薦才會加更,不然跟不上編輯的推薦,親們見諒哈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