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嚴如山到來

許紅旗微笑搖頭,“不用倒水,我一會兒就走,還要回學校吃飯呢;過來認了門兒,下回我就能過來串門了。”

“行,那我們說說話。”涼水待客也不是那麽回事。

二人進入堂屋,許紅旗打量堂屋格局,堂屋兩遍牆上一邊一扇門,顯然是兩個房間。

“院子大,屋子也大,你一個人住着怕嗎?”

“怕什麽?”鐘毓秀不明就裏,“華大附近的治安還是不錯的。”

許紅旗心底輕嘆,道:“你說的也是,我可真羨慕你能一個人住這麽大的院子。”

“等咱們畢業了好好幹,房子會有的,錢也會有的;我們是第一批大學生,未來擁有無限的可能。”端看努力與否,隐約記得後世有歷史文獻記載,十年動蕩之後的第一批大學生畢業之後從事各行各業,出了許許多多的大佬級人物。

“是啊!我現在就是為了未來奮鬥。”許紅旗也就羨慕一下,不屬于她的東西,她不會生出貪念,“鐘同學,今天上課感覺怎麽樣,能聽懂嗎?我聽的腦子有些發懵。”

鐘毓秀雲淡風輕道:“聽得懂。”

“你怎麽聽懂的呀?我為什麽就是聽不明白,好些地方都懵懵懂懂的。”

說着說着就聊到了學術上,兩人談論了一會兒,許紅旗不懂的地方豁然開朗,不由敬服。

“鐘同學,你腦子咋這麽靈光呢?”

“咱們學校應該有圖書館,多去看看相關書籍。”知識層面斷裂多年,許多人對物理一類學科十分陌生,連基本了解都沒有;這批學子能了解的途徑除了向教授們請教,便只能去圖書館找尋答案。

許紅旗鄭重颔首,“你說的很是,我得先去問問圖書館在哪兒;鐘同學,今天我就先走了,下回再來找你玩。”

“行。”

将人送出門,目送許紅旗遠去,剛要回屋,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與許紅旗擦肩而過,往她這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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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同志?!”

待人到跟前,鐘毓秀問道:“嚴同志,好久不見,你來這邊找人?”

“不是叫嚴大哥嗎?”

“額。”鐘毓秀無奈喚人,“嚴大哥。”

嚴如山眼底劃過笑意,面無表情道:“我确實是來找人的。”

“那你忙,再見。”

話音落,鐘毓秀推院門來關,嚴如山神色微深,“我是來找你的,特地來找你。”

“找我?”關院門的手一頓,滿目驚異,“嚴大哥找我有事?”

嚴如山淡淡點頭,“能進去說嗎?”

“進來吧。”鐘毓秀退後一步,将人讓進院子裏,帶進堂屋,“嚴大哥可要喝水?”

“好。”嚴如山表現的十分自然。

鐘毓秀犯了難,轉而道:“那我去給嚴大哥倒杯水,我才住進來沒燒熱水,只有涼水,可以嗎?”

“都行。”

“稍等。”鐘毓秀回身出堂屋,去往廚房給他打了一碗涼水過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嚴如山頭微搖,唇角噙淺笑,“無妨,知曉你不善家務做飯;在這裏住的可還習慣?”

“挺好的,清靜,院子不大也夠我一個人住了。”不是說有事兒嗎?怎麽問寫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題。

“那就好,好好照顧自己。”

鐘毓秀越發迷惑,“嚴大哥,不是說有事找我嘛?”

嚴如山端了涼水輕抿一口,“也沒什麽事兒,就是來看看你;你才到上京,又孤零零一個人.......”

未盡之言,鐘毓秀心神領會,不感動是假的;下鄉時,嚴如山就對她多有照顧,回來時更是,到了上京了還時時惦記她。相對而言,她仿佛沒心沒肺。

“既然你已經安頓下來,那我就放心了。”嚴如山放下水碗起身,“我該回去了。”

鐘毓秀點點頭,“我送你。”

“不用送。”嚴如山擺着手走出堂屋時停下步伐,扭身看她,“有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在上京還有些人脈。”

鐘毓秀猶豫了一下,她缺鐵和研究材料。

嚴如山目光微虛,“缺什麽盡管開口,你才到上京,地盤都沒摸熟,好些東西沒有人脈是弄不到手的。”

“我缺鐵,新鐵弄不到,廢鐵也行。”

“我有個發小在首鋼,他能弄到新鐵;你需要多少,我讓人給你倒騰過來。”

“可以嗎?聽說鐵不能随意買賣交易的。”鐘毓秀不确定的詢問,她對這個時代的許多事情真的懵懂無知。

嚴如山堅定颔首,“可以的,他在首鋼有些地位,想弄點兒新鐵還是可以的。”

“那就好。”鐘毓秀感激的說道:“麻煩嚴大哥給我弄十斤新鐵吧,要是有廢鐵,也幫我弄些過來,我都需要。”

“要這麽多鐵做什麽?鐵不能當飯吃還笨重;你想要什麽,我可以帶你去首鋼找人給你做。”

鐘毓秀躊躇片刻,在嚴如山定定從容的目光下不得不開口,“我想做點兒研究,最近我在研究一種新型的東西;若是能研究出來,我能省下不少麻煩。”多一些時間做研究。

見此,嚴如山知曉沒研究出來這段時間,她不會透露口風了。

“明天給你送過來,研究出來了讓我第一個知曉,可行?”

“那不行。”在嚴如山皺眉時,鐘毓秀抿春而笑,“第一知曉的肯定是我呀。”

嚴如山眉頭舒展,俊臉綻放炙人的笑,單手背于身後緊握成拳。

“我第二個知曉,可行?”

“你笑起來真好看,憑你笑的這麽好看,我答應了。”

嚴如山輕笑出聲,平生第一次對這張臉生出了幾分欣悅,“說定了?”

“說定了,等我研究出來就第一個通知你來看。”

送走嚴如山,鐘毓秀心情愉悅,晚飯簡單吃兩口;洗漱後躺在床上,回憶穿越到這一世後發生的一切,驟然發現嚴如山好似随性了些,與在知青點時有很大的差異。

下鄉的他時刻壓抑本性,甚至壓制所有的喜好,努力上工下工過的更好。

今日見到的嚴如山,怎麽說呢.......對了,是随性随意,仿佛放下了所有擔子,身心輕松。

雖不知嚴如山當初為何下鄉,是憑着一腔熱血,還是情勢所迫?但不得不說,他的适應能力很強,換了一個地方也能過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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