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筱影遇難
本來莫皎兒還想和寧語一起走的,卻半道被皇後娘娘的人叫去了。
在通往看臺的官道上,白止看寧語的披風有些松了,就提醒道:“語兒,你的披風還是系緊些才好,莫要再像前些日子受了風寒一病不起才好。”
寧語用手攏了攏自己的披風,“無礙,最近天氣都轉暖了,這自己保不保暖,都會有毒禍伸到身上啊~”寧語心中頗是感慨。
“語兒,你這病來的蹊跷,以後還是多注意些好。”
“……這,本來也不便說,但……”想想白止也不是外人,“暮亭,這內宅啊,事情就是多了一些,不礙事的。”
“我也猜想你這病了這麽久,很可能與後宅争鬥有關,但不便詢問,沒想到,語兒你竟沒有保留的告訴了我,我很歡喜。”
“我們是朋友嘛,筱影都那麽信任你,我當然也信你,我們分頭去看臺吧,快開始了。”畢竟男女有別,一起上去還是會引來非議。
走在青石臺階上,寧語陷入了沉思。要不是白止提了這件事,我都忘了問韻兒那七夜是如何救的我了,自醒來後就一直在安撫阿爹和調查寧淑,都把七夜抛在腦後了。
側首喚來韻兒,“韻兒,七夜公子是怎麽救的我?”
韻兒猛然激動,“小姐,你終于想起來七夜公子了!他那天帶來了一位江湖神醫,為你診斷出毒症後,就急忙去找一個叫火蛇的藥引,雖然奴婢不知道那是什麽,但可以從他和那個神醫的對話中聽出那藥引并不好找,但七夜公子還是很快就帶着藥回來了。”
“是嗎~哎,我還真是應該好好謝謝他。”寧語嘴上說的一本正經,心裏卻甜的開花了,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狩獵終于開始了,林普民一身玄黃色龍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皇帝似的,騎着他的寶馬青骢位于衆位參加狩獵的大臣之前,拔出長劍,直指蒼天,“辰盛大好兒郎,今祭天狩獵是為我國百姓狩災,今日日落前誰狩得的獵物最多,朕重重有賞!”
說完,皇上就率先沖過了出去,身後百官鬥志昂揚,身上均背弓挽雕,攜鷹帶犬,騎裝奕奕。
從高高的看臺看去,那縱馬奔騰的場面極為壯觀,看的人心血澎湃。
衆多男兒中只有兩抹清流,一個就是咱們的張将軍獨女張筱影,還有一個是皇上的三公主娴宜公主,別看她的封號是娴宜,可她本人卻和娴靜無任何關系,因此她和筱影倒是頗為投機。
看臺上的夫人們均對筱影和三公主的英爽之姿交口稱道,寧語坐在位上聽的心裏也很是舒服,如果這孫覓柔不坐她身邊就更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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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覓柔一邊用手掩着嘴品茶,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和身旁的丫頭說道:“哎~你看這張小姐,再怎麽英姿飒爽,也有出洋相的一天。”
寧語只道是她嫉妒夫人們誇贊筱影,就沒理會她。
誰知身後的一小姐又開口:“可惜啊,自己即将遭遇不測,自己的姐妹卻在品茶觀賞。”
寧語聽此一語,眼神頓時淩厲,回頭看向那人。是那晚宮宴孫覓柔身後的跟班啊,曾府尹的庶女,曾從莺。
把手中的茶杯“彭”的一聲砸在桌上,“你什麽意思!”
“呵呵,寧小姐不要着急嘛,你看張小姐的馬兒跑得多快啊!我這可是幫了她呢!這催情草對馬兒可是個好東西啊~”
“什麽!”寧語急得一下子站起來,要知道給馬下催情草的話,剛開始還沒什麽,但策馬奔跑會讓催情草擴散的極快,會讓馬的性情極其暴躁,說不定會将筱影摔下馬來。
“你!”寧語急匆匆跑下看臺,經過那個曾從莺身旁時,順手抄起她桌上的茶水,迎臉潑了上去,回頭給了韻兒一個眼色。
韻兒瞬間理解,“曾小姐,您怎麽這麽不小心啊。”
聽到這句話,曾從莺驚得瞪着兩芝麻眼直愣愣地看着韻兒。
“還愣着幹什麽啊,還不給你家姑娘擦擦。”韻兒煞有介事地捅了捅她身後的丫鬟,說完就一陣風似的去追寧語了。
我還留在這,等着你們溜啊!韻兒得意地提着裙子,颠颠地跑了下去。
而看臺另一邊的白止看見寧語沖了下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害怕寧語出事,也跟了過去。
寧語跑到馬廄就撒開小白,騎上就直奔獵場深處,蒼茫遼闊的草地上掠過她的那一抹紅,看臺上的人都驚呆了,這是誰啊?怎麽這個時候才出去?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又奔出一道白衣少年,急急跟着那紅衣。
寧語縱馬奔向那皇家獵場,可畢竟筱影出來的有一會了,根本看不見她的身影。
林續本來就是來湊個數的,他的右手骨上次受傷後還沒養好,根本拉不開弓,因此他就讓迦南他們在這外圍随便打點小獸應付一下就好了。百無聊賴中看見沖過來一個紅色身影,是她!
看着寧語在外圍四處張望,林續不自覺地上前,“寧小姐,你怎麽也駕馬來了?”
“哦,是晉王殿下啊,我來找張小姐,請問王爺可否見過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本王剛才确實看見了,見她往東南方向去了。”
“那東南方向可有陡峭險峻的地形?”
“有啊,有一處陡坡,北緩南陡,而且南面陡坡下面是一條江,正是曲江。”
“什麽!多謝晉王!”
說完,寧語又策馬而出,直奔東南,且見白止追她而去,林續心中料定必然出事了,也連忙揮鞭跟上
寧語疾馳了将近兩裏,終于看到前方有一抹青色身影正在疾馳,應該就是筱影了,寧語又催馬快進,這個小白平時懶洋洋的,這個時候跑的還真快,連筱影那匹被下藥的馬都能追上!
越來越接近筱影了,只見筱影的馬邊跑邊甩頭擡蹄,似有些癫狂之狀,筱影在上面牢牢抓住缰繩,神色慌張地不停喊道:“籲~籲~”
而身後的白止看見筱影的狀态就知道寧語為何沖過來了,他縱馬與寧語齊頭并進,向寧語喊道:“語兒,我們倆齊頭并進,分別位于筱影兩側,慢慢靠近她的馬,一會你拉住缰繩,我把筱影抱過來。”其實他并不想讓寧語拉缰繩,那樣風險很大,萬一兩馬相撞……可寧語又不可能單手将筱影抱過來。
“好,不到一裏就是陡坡了,我們快點!”
于是林續從後面看就是三人在一個水平線上策馬奔馳,白止在左,寧語在右,當他看見寧語拉住張筱影的缰繩時,心中一緊。
白止在馬上十分着急,“筱影!把手給我!”
筱影連忙伸出自己的胳膊,白止用右手抓住筱影,“一~二~起!”
随着他的口號,筱影腹部用力,猛蹬腳跨,一個旋轉就斜坐落在白止身前,白止的馬也緩緩停了。
白止低頭詢問:“沒事吧?”
筱影就這樣在白止的懷裏,仰頭看着他,愣愣地看着,搖搖頭,臉上泛起一圈紅暈,“沒事,多謝白止哥哥了。”
不過白止并沒注意到筱影不自然的表情,“那筱影,你先下來吧,我去看看語兒。”
筱影的笑容突然僵了,“哦,好,你快去看看寧姐姐吧。”
她一下子跳下馬,嬉皮笑臉地說:“你快去吧,白止哥哥。”
她就靜靜地站在風中看着白止縱馬而去的背影,發絲被吹起,撩撥了她的眼睛,也撩撥了她的心。
等白止到時,根本也用不上他了,只見寧語在向晉王道謝,原來剛才白止把筱影抱走後,那匹馬失去了負擔,瘋的更厲害了,直直向右沖向寧語的馬。
好在小白這幾天夥食不錯,硬是頂住了一撞,林續突然出現在寧語的右邊,讓他的馬緊緊挨着寧語的馬,作為小白的支撐,好讓它不被撞倒,又讓寧語趕緊松了缰繩,踹那馬離開,那馬一下沖進了林子裏,驚起一片飛鳥。
這樣,寧語才避免了被馬摔傷的慘劇。
寧語沒想到救自己的竟然是林續,雖然之前對他有一些偏見,但這次真得好好謝謝他。
遠處走來的白止和筱影看見寧語安然無恙,都長舒了一口氣。
“寧姐姐,謝謝你!”筱影一下子撲向寧語,緊緊抱住了她,眼裏淚花閃閃。
寧語寵溺地笑了,“好了好了,倒是你,沒受什麽驚吓吧?”
“沒有。”筱影松開寧語,笑着回答。
“那就好,我們回去吧。”
“好”
正在衆人說說笑笑準備回去時,東側的林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衆人都未曾注意,只有跟在最後的白止有所察覺,滿眼警覺地盯着那林間。
突然林中竄出一群紫色身影,直直攻向寧語那一堆人。
為首的紫衣女子左臉上有着一塊明顯的紅色胎記,手執長劍直指寧語,寧語這次出來并未帶配劍,只得急忙側身,手掌運風,攻向那女子胸口。
誰知那女子早有預料,身子向旁一閃,讓寧語撲了一個空。
再看其他人都和紫衣人糾纏在一起,筱影未帶摘星鞭,只得空手應付那些人。
幸好白止和林續這兩個侯爵身上是可以随身帶着武器的。
林續右手使不上勁,只能左手用劍,雖然以前學過左手運劍,但終不如右手。
這群紫衣人中,有男有女,且武功奇高。他們的目标很明确——寧語!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們不想與其他人糾纏,都直直逼向寧語。
寧語沒帶武器,邊打邊退,竟快退到了坡邊。筱影看見寧語快支持不住了,就想快快脫身去幫她。左手一下抓住女子襲來的右手,自己翻身躍到她身後勒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扭,那人便轟然倒下。這是張筱影殺的第一個人,以前雖然她的武功也不錯,但從未下過狠手。
她也顧不得這麽多了,急忙奔向寧語,可是又有人阻擋她,不得不又糾纏了起來。
白止的翩翩白衣已經濺上了血漬,他心中驚訝,這群人的素質怎麽這麽高,完全不是一般的刺客。
林續倒是清楚,因為他認出了,這是七陰閣的殺手!
但是他想不通為什麽她們要來殺寧語。他見寧語已經被逼到了陡坡,心急如焚。
要不是我右手未愈,內傷未醫,豈容這些七陰閣的雜碎在此放肆!将劍換到右手,即使疼得不能自已,也是扛了下來,劍貫長虹,身影漂移,瞬間倒下了四人。
他腳尖一點,縱身飛向寧語。
而寧語一直處于劣勢,因為對方用的是長劍,她根本近不了對方的身,她就只能用輕功在她身邊尋找機會,以快制強。
又見對方長劍劈來,不好,她竟然識破了我移動的規律!“啊”那劍狠狠劃過了寧語的左小腿,寧語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寧語無處可躲,只得閉上了眼睛,突然傳來铮铮的劍鋒撞擊的聲音,她驚訝地睜開眼,只見林續擋在自己身前,用他的劍迎上了那女子的劍,他的頭發被震得往身後凜凜飄去,可奇怪的是,寧語看見他握劍的右手緩緩發抖。
縱使這樣,那女子還是被震的連退了七步之遠,撞到一個大樹才停下,口吐鮮血。
寧語急忙拉住林續的胳膊,擔心地看着他,“你的手……”
林續還未來得及回答她,那女子又攻了上來,竟襲到了面前,劍鋒逼來,林續急忙下腰躲避,還是被挑落了玉冠,一縷頭發随玉冠翩然落地,烏發盡散,在風中肆意飄舞。
可林續無半點慌張,右手執劍,身形挺拔,迎風直直地站在寧語身前,劍鋒劃過地面,緩緩指向那女子,冷聲道:“告訴你主子,休要再打我的人的主意。”
那女子捂着胸口,又起身攻來,林續也飛身迎過去,就在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那女子突然閃到一邊,迎來的竟是一個壯形男子,雙手舉着一個巨石,“啊~”那男人一聲大吼,将巨石狠狠抛出。
不好,這石頭是沖着寧語的!
林續急忙閃身到寧語身後,用自己的雙手頂住巨石,就這樣寧語被護在巨石和林續之間,無奈巨石的慣性太大,林續被壓的單膝跪地,地上留下了深深一段膝蓋在地上摩擦的痕跡,塵土四起。
巨大的沖擊力激的塵土飛揚,烏發胡亂地打在臉上,寧語用胳膊護住被塵土迷住的雙眼,等塵土散去後,連忙看向護着自己的林續,他的眉頭緊皺,額頭覆有微汗,右手抖得厲害,纏的白紗布竟然滲出了血!
可他竟然還低頭看向寧語,柔聲說:“別擔心,我會帶你回去的!”
就在他低頭的一瞬間,寧語好像看見了七夜,這樣熟悉的眼睛……
就在大家都以為巨石該落下之時,那男子竟然又飛快奔向巨石,雙手狠狠擊在大石上。
林續又退了幾寸,右手的紗布幾乎要被血全染紅了,傷口全綻開了。
筱影白止他們已經把面前的解決的差不多了,特別是白止,幾乎是殺紅了眼。
白止撲向那個壯漢,卻又被迎上來的胎記女子截住。
寧語眼一狠,從裙上撕下一條,緊緊紮在自己小腿傷口上方,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林續會出事的。
她從長靴中抽出那把七夜送她的匕首,悄悄從石頭下面爬出去,用盡全力右腳蹬地,縱身一躍,狠狠地将匕首插在那男子左背上。
“啊~”那男子如同一個被獵傷的黑熊,嘶吼震天,一下拎下來寧語,雙手用盡十成功力猛地把寧語打了出去,寧語在半空中吐出的血劃出了一道弧線,她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燕子,直直向陡坡落去。
“語兒!”
“寧語!”
“寧姐姐!”
在這一瞬間,大家都向寧語飛去,可惜太遠了。
當時離寧語最近的白止像一道箭似的飛了出去,都看不清他的身形。勉強的抓住了寧語卻也和她一起落下了陡坡,那坡陡的幾乎和地面垂直,而且崎石遍布,白止牢牢護住寧語,一路滾了下去,而他的背上早已血跡斑斑。
衆人都趴在崖邊,擔心地看着寧語和白止,只希望江邊的那塊巨石可以擋住他們。
可是他們的速度太快,在白止的背撞上時,他們竟然順着巨石飛起了,直直落進了湍急的江中。
林續披頭散發地跪在崖邊,眼裏好像失了神,用右手狠狠捶在地上,都怪我!都怪這只手壞了事!
這時,迦南辛一他們聽到這邊有動靜就趕緊過來了,看到淩亂的現場和沮喪的二日,他們似乎知道了什麽。
“王爺!”辛一連忙跑到林續身邊。
“辛一,通知離歌、棄舞,率人在沿江看守搜索,快!搜不到讓她們提頭來見!”
“是!”
這萬宴樓和寧語閣都建在這江邊,且在此處下游,只希望這江水別那麽湍急,別在離歌棄舞率人趕到之前就已經把她們沖過離歌棄舞的地界了。還好白止是百越人,百越人極善水性,雖然不喜歡他,但現在能指望的也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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