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下次帶你看更好看的

陸夭夭在心裏叫嚣着,卻沒有半點作用,誰叫這個男人是A城的活閻王,誰叫她現在攀附着這個男人。

半個小時後,陸夭夭從浴室出來,房間裏卻空蕩蕩的。

霍景淵呢?

她左右看了看,房間裏雖然開着大燈,亮堂堂的,但她卻莫名的感覺渾身的汗毛豎了起來,好像在暗處裏有潛藏着的殺機。

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穿着拖鞋在陽臺這邊看了一圈,又走到門口。

剛才她注意到花園裏安靜的詭異,風吹草動的聲音也不像平時那樣靜谧。

而是靜谧過頭了。

她見識過霍景淵安排在黑暗裏的保镖,可今天那幾個保镖好像都不在原位。

拉開房間的門來到走廊上,手搭在圍欄上往下一看,霍景淵安然無恙的坐在樓下的沙發上。

客廳裏,開着一盞淺淺亮白的小燈,在夜裏勉強能夠看得清楚周圍的擺設。

瞬間,陸夭夭将剛才心裏面的猜忌收了回去,或許是自己太過多疑。

一切和往常一樣。

沒有什麽不同。

她走下樓去逐漸靠近男人。

昏昏亮亮的環境裏,猩紅的點停在半空中,一縷白煙從他的指尖升起來,男人深吸了一口煙,又緩緩的吐出。

搞得他的周圍全都是煙霧缭繞。

陸夭夭非常不喜歡這股煙味,但她還是淡定的來到男人的身邊坐下。

“你怎麽了?”她問。

男人不着急回她,将手心裏面的煙碾醉在了煙灰缸裏,陸夭夭看着七扭八扭的煙蒂,好像那就是她的性命一樣。

他端了一杯涼水仰起頭,喝了大半。

性感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陸夭夭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轉過臉來,鋒利的輪廓上看不到半絲暖意。

他道:“反正睡不着,帶你看場戲。”

“嗯?”陸夭夭不明。

突然,陸夭夭注意到霍景淵剛放下的那一個玻璃杯子上,出現了一抹紅點。

這抹紅點卻又轉瞬即逝,但她确定自己是看到了!

還來不及反應,窗戶響起“砰”的一聲。

霍景淵摟住她的身子往沙發上一壓,另外一邊,櫥櫃上的古董花瓶被什麽東西擊中了,狠狠倒在地上碎了一地。

剛才安靜的夜,現在變得躁動,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人從灌木叢內穿過的聲音,腳步急促。

緊接着外頭又傳來幾聲砰砰砰的聲音。

“走,去看看。”

霍景淵利索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陸夭夭意識到自己正在經歷什麽,她的腳下有些發軟,整個人只能被霍景淵拽着往外走。

她時不時的回頭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一個古董花瓶。

客廳的門被打開,外面一陣涼風撲面而來,陸夭夭的長發被揚在了半空中。

撲面而來的不僅是涼風,風裏面夾雜的是讓人作嘔的血腥氣。

陸夭夭擰着眉頭,收緊了手指緊緊的握住霍景淵的手。

她以為潛藏着殺機的夜幕,現在她就處于其中。

眼前這一條長長的道路直通別墅的大門,地上鋪的是大理石,平常走過的時候只是覺得周圍的環境絕美。

而現在道路兩邊的燈光卻不足以照亮陸夭夭心裏面揮之不去的不安。

不遠處,有三兩個黑影漸漸的靠近,手裏面好像還拎着一個什麽東西。

随之而來的那一股強烈的血腥氣,越發的濃重,陸夭夭皺了皺鼻子。

靠近了,路邊的燈光一下照亮了他們。

“霍總,人抓到了。”

兩個保镖手一甩,直接将手裏面拎着的人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那個人已經被控制住,而且毫無脫身的可能。

砸在地板上的那一瞬間,陸夭夭仿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很好。”身旁的男人冷聲回應。

陸夭夭轉頭看着他,他嘴角上翹,眼裏勾着一抹邪氣。

他上前狠狠踩住那個男人的手指,男人疼痛的瞪大了眼睛,剛才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變得掙紮了起來。

“啊!霍景淵,你個狗——啊!”

他肮髒粗鄙的話完全沒有機會說出口,霍景淵的保镖手裏捏着一根棍子毫不留情地又打了他一棍。

霍景淵戲谑興奮的扯了扯嘴角,手一攤,保镖将棍子遞給了他。

他拿着沉重而冰冷的棍子重重的敲在男人的耳邊。

這種聲音對于這個男人來說絕對算得上淩遲。

霍景淵輕輕唉嘆了一聲,“你說姓高的那老頭怎麽還是執迷不悟?”

“……”

躺在地上的男人嘴裏不停流出紅色的液體,臉上挂了彩,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陸夭夭盯着他,注意到這男人應該是骨折了,手腳沒有辦法自己控制,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

不對,應該是放在砧板上的魚肉。

被霍景淵保镖拿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死了。

霍景淵的聲音比吹來的涼風更加寒冷,他用棍子敲擊着大理石。

“回去告訴姓高的老頭子,今天之前我原本可以放他兒子一馬,但今天之後,恐怕沒有人給他送終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感覺應該很奇妙吧。”

“呸!霍景淵,你喪盡天良!別以為你可以只手遮天,總會有人來對付你的,商場上你結下的梁子那麽多,大家個個都恨不得你去死!”

“那就恨吧,等他們有能力了,盡管來找我實現。”

“你算什麽狗東西,連自己老子都不放過,怪不得你妹妹——啊——”

男人說了不該說的話。

那根和手臂一樣粗的鐵棍子狠狠的紮進了他的胸膛。

頃刻間,風裏面的血腥氣濃的令人頭昏腦脹,就算再換上幾口氣也是如此。

陸夭夭站在原地冷冷淡淡的看着。

血濺了一地,她的白色裙擺上也沾染了一些。

霍景淵硬朗的眉頭緊皺着,将那一根棍子從男人的身體裏抽出來,緊接着又狠狠的紮進去。

這一派動作就好像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他松開棍子,棍子屹立在男人的肉體裏面。

“拿去喂狗。”

“是。”

保镖們三下五除二的拖着屍體離開。

“怎麽,吓着了?”

霍景淵的聲音在耳畔邊響起,是對着她說的。

陸夭夭這才将神思拉了回來,轉頭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這個風雲不驚的人。

霍景淵反而毫不在意的将她眼裏的慌張盡收眼底,甚至臉上出現了半抹不悅。

邁着長腿徑直朝客廳裏走去。

陸夭夭趕緊追上去。

她忍住了胃裏面的翻湧,鼻息間依稀還能聞得到那一股血腥。

回到房間,又重新去洗了一遍澡,出來之時,霍景淵重新給了她一套一模一樣的睡衣。

他漫不經心的慵懶倚靠在床頭,手裏面拿着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刑法》“……”陸夭夭覺得腳底發涼。

他把書合上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睡覺。”

完全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陸夭夭走過去躺在他的身邊,男人轉過身來圈着她。

他身上的溫度要比她滾燙許多。

“今天的這場戲不好看,下次帶你看更好看的。”

不必了,霍總!

陸夭夭淡淡的,沒什麽表情,可心跳卻是怎麽也平穩不了。

他在她面前,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直截了當的處理了一個人,血肉模糊。

當晚,陸夭夭做了個噩夢。

夢裏死的人是她,而且死狀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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