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收留
“白姑娘!”
門外響起的呼喚讓我不得不分神留意一下,正奇怪着,沒想到那人已經尋了過來。
“姑娘好雅興!”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冥王府上的大總管木全,他平日裏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這般尋上門來,倒讓我心裏打起了鼓。
“白姑娘今日精神頭很是不錯嘛,身子好些了吧!”不等我回答,那人又接着說起來,“巧了,我正尋青河公子呢?”
尋他?
我疑惑地瞥向那青河,只聽那木管家繼續道:
“冥王吩咐,青河公子即日起便搬到白姑娘這裏來住,青河公子既已經在這裏了,就不必回去跑一趟了,左右公子也沒什麽物什,只人住進來便好,想來姑娘與青河公子早已熟識,定能相處愉快的!呵呵!!”
說完那木管家徒自大笑了起來,不過我可就不怎麽覺得好笑了,這木管家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為什麽要把他放我這裏?他不是有住處了嗎?”
覺得這件事太詭異了,我不得不多問兩句。
“哦,是這麽回事,”木管家似乎正等着我問,也不見慌亂,井井有條地解釋起來:“姑娘在冥府也有些時日了,對冥府的情況又不是不清楚,冥府如今是人滿為患,能住的都注滿了的,現下青河公子他二人的住處還是個閑置多時的破屋子呢!”
這個我是知道,但……關我何事,能住不就行了!我覺得這個理由不怎麽充分,便露出了幾分不樂意的意思,那木管家也不停,繼續說着他的。
“本來嘛他二人将就将就也是可以的,只是不巧出了點意外,前些日子不是有好些擺渡人反應說往生河似有異象,這事兒不知怎地被天界知道了,上面說要派個什麽神君來看看,一時間那神君也沒個安置的地方。
大人的意思是其他地方不好随意動彈,索性就拆了那舊屋重建一個新的,一來這房子确實不行了,二來此處位置偏僻,若動個土木不會影響其他,再說這裏離着往生河也近,方便那神君查探。
只是這樣一來,他二人又沒了住的地方,尋遍冥府上下,也只在姑娘這裏找的到空着的屋子,大人這才讓我來給姑娘遞個話。”
我默,這事兒我也知道,前段時間确實是有不少人說往生河似不安分,再想到前日我在河邊見着那個女鬼,我實在是提不出什麽有力的說法來反駁他,不過我也不能就這麽妥協了。
“我這裏不方便!”
我可是未出閣的姑娘,怎麽能和一個青壯男子共處一個屋檐,冥王老爺忒不會為人考慮了。
“這不是我們大人相信姑娘嗎,就姑娘這定力,連黃泉也奈何不了,何況美色!當然若姑娘真要是沒把持住動了什麽心思,也正好,姑娘早該尋個親事了,這位公子容貌俊俏,在冥府又沒個根底,若給姑娘當了倒插門,倒是合适的。”
“咳……”
不是我,是那青河在清咳,我轉過頭瞪他一眼,他很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偏開了頭。
“怎麽樣,姑娘,這青河公子長相還滿意吧!”
不是我說,這木管家這做派和其他人口中的拉皮條的龜公也太神似了些,我還不知道,堂堂冥王府上的一把手居然還有這專長,怎麽說來說去就是姑娘我對那青河起歹心了,就這小子的前科種種,我才是該為貞(和諧)操擔心那個才對。
也不對,什麽貞(和諧)操不貞(和諧)操的,我就不能讓這厮住進來。
“那你們是如何安置那書生,就比照着他也将這個安置了就是。”
“哎呀,姑娘還說呢,要不是怕打擾了姑娘清淨,本該也将那書生安置進來的,只是大人體諒姑娘,便将那小書生打發去了衙門裏,如今那書生連個床也沒有,只能打個地鋪。那書生屬官家的,這樣安置倒也可以湊合,只是這位青河公子情況有些特殊。
他呀,不知怎地,冥府裏根本尋不着他的魂簿,沒這魂簿他如何投胎去,大人只能暫且将他留了下來,只是他這身份住府衙裏到底不合适,姑娘蘭心蕙質,定是能理解我們大人的難處!”
這下子我徹底的沒了辯駁的話,你看看人家堂堂冥王,都為了怕打擾你清淨,不給你多添麻煩了,你怎麽就不能理解理解別人的難處,若不理解也太不蘭心蕙質了些。
那木管家見我這邊沒再說什麽,摸着胡子眯眼笑了起來,那表情說不出的得意。
“姑娘果然是通情達理的,我這便回了我們大人去,呵呵!!”
“對了,青河公子,你凡間的親友為你捎來不少東西,一會兒方有人送來。”
青河道了聲多謝,那管家摸着胡子便要告辭。
只是才轉身又折了回來,從懷裏逃出個物件遞到我面前,我接過一看,是個玉雕的蟾蜍,雕工不錯,很是栩栩如生,玉也是好料,觸手細潤生涼,只是我不太明白,木管家為何要給我這個,我疑惑地望向他。只見他笑得一臉暧昧。
“我方才在路上遇見了田京,他說因聽見姑娘在彈琴,怕打擾了姑娘,便沒好意思進來,這個是他前些日子請人照着他的本體雕的,送給姑娘,望姑娘睹物思人。還說改日再來尋姑娘,又誇姑娘琴音越來越好了,很為姑娘你高興,他素日也愛吊兩句嗓子,若姑娘有朝一日嫁過去,正好與姑娘琴歌和鳴,實乃一出佳話。”
“咳咳……”
這次是我與那青河公子兩個人一起咳出的聲,我又轉頭瞪了他一眼,那青河故作無辜地低頭尋他的扇子,我忍着火氣望向手裏玉……蛤蟆,只感覺生無可戀,但又無可奈何。
這玩意兒,我看着再揪心,也還是好生收着,物歸原主的好,免得到時候一個不慎拿不出來,他便能以為我是真的愛煞了他,留着他的東西好日日思慕于他,對他不假辭色也只是小性子磨人,故作姿态……
也不知那神君何時來,我定要問問我這姻緣線是哪個在管,還能不能為我尋個好的了。
“話已帶到,如此,我便真的告辭了,二位要好生相處才是。”
說着木管家果斷揮袖走了,我長嘆一口氣,吃力地站了起來,也不看那青河,便要出去。
“白姑娘!”
我回頭,見那青河也站了起來,正滿懷愧疚地望着我,說道:“叨擾了姑娘,青河很是難安,還望姑娘不要介意才是!”
我望了他半晌,沉重的心情也并沒有因為他這謙遜有禮的态度而有所好轉,我無力地揮了揮袖子,有些蹒跚地轉身出了書房。
木管家走後不久,送東西的人便來了,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叫顧書航的書生,他手裏抱着個大包袱,樣子很是滑稽,進了院子,見着正在院子裏憂傷的我,吓了一跳,臉紅着打了個招呼。
“白……白姑娘,你也在家呀,小生來給青河公子送褥子的。”
我直起身,沖他點了點頭,便站到邊上将路讓了出來。
“多……多謝白姑娘!”
那書生抱着被子匆匆從我面前閃過,我眼見着他上了樓徑直便往我的屋子跑了去,趕忙出聲制止了他。
“站住!!”
那書生忙立住腳,只是沒怎麽站穩,晃了晃方才定住,回頭可憐巴巴地瞅着我,很是無措的樣子。
“白……白姑娘……?”
我忍住額上的青筋,擡起手指了指右邊。
“這邊!”
那書生順着我指的方向望去,又轉頭看向我。
“往右去,轉過走廊便是!”
那書生這才明悟過來,露着門牙笑得一臉憨厚,想要作一揖,又因為手裏抱着包袱彎不下腰,樣子很狼狽。
“多謝姑娘指路,小生失禮了!呵呵!”
眼見着那書生轉沒了影兒,我方才收回視線,這是真的呢,有個野男人從今日起便要和我住一個屋檐了,怎麽看都不是件令我高興的事呢……
我正黯然神傷,卻發現就這麽一會子的功夫,我這小院門口不知何時已是站滿了人,我眉心一跳,仔細看去,卻發現這些卻不是活的,而是鬼奴。
所謂鬼奴不過是死物,說白了就是不會吃喝拉撒的忠仆,凡間燒來的紙人所化,因親人的挂念和期盼才使得這紙人有了生命,所以鬼奴只會為那個人服務,顧而我雖對這種居家旅行的好東西垂涎了許久,也未曾淘回家一個。
眼前這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前的黑壓壓這一群着實是震撼了我,幸福來得也太突然,讓我有些暈乎了。
我正竊喜着,那邊顧書航拉着青河走了出來。
“喏,青河兄,你看,小生就說得你親自來看看吧!這些可全是給你的!”那書生拉着青河走了過來,指着門口那群鬼奴說。
我一聽不是我的,肉痛了一下,随即斜了那青河一眼,這厮太堕落了,都做了鬼,還不忘人間富貴,該的不能投胎去,若我是閻王就應将這種貪圖享受、驕奢淫逸之徒丢去思過署改造改造,讓他知道什麽叫民間疾苦,什麽叫事必躬親,哼!
那青河見着這些數量可觀的鬼奴顯然也吓了一跳,還不待他吩咐,那書生就積極地替他張羅起來。
“諸位将東西搬進來吧!”
書生這話一落,那些鬼奴便動了起來,它們浩浩蕩蕩地從我面前走過,使我不得不側身避開,我這也才注意到,這些鬼奴手裏都托着東西。
打前的是些貴重精致的小物件,什麽白玉的文房四寶拉,什麽象牙骨的折扇啦,身上佩戴的玉佩香囊之類,連挖耳勺都準備了好些。
随後的就是些四季衣衫,錦被繡枕什麽的,除了料子好了些,做工精致了些,數量過了些,倒是也沒什麽出格的地方。
但是接下來的東西我就不淡定了,一水兒的黃花梨木家私,小件的從恭桶到矮幾,大件的從書架到雕花拔步床,那床進得院子時還險些把我那院門給擠壞,看得我只覺腦門子生疼。
我就這麽維持着側身扭腰的動作,約半個時辰的樣子那些送東西的方歇了,我正要松口氣,卻又不得不馬上提了起來,原因無他,這門口又來了一批。
作者有話要說:生病中 希望不會影響文章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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