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三十八顆糖

蔣疏芒傍晚時候回到家, 就準備帶着阮妍和小糖果一起回家過年。

剛進門，發現兩人都已經收拾好了。

不過小糖果穿着襪子躺在沙發上看電影。

阮妍則是正和白楚楚打着電話。

蔣疏芒腳步很輕，然後在小糖果的身前蹲下來。

“今天回老家哦。”蔣疏芒對小家夥說。

“嗯。”小糖果應了聲。

他發現小家夥在看電影。

“小糖果在忙什麽？”蔣疏芒問他。

蔣疏芒問：“小糖果也喜歡看電影？”

“嗯。”小家夥說, “明天回家的時候也要表演給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看。”

“上次說好的。”

蔣疏芒摸了摸他的頭。

由于蔣疏芒早上對阮妍的鬧鐘的所作所為，從三人離開家到開車回到老家的整個路程。

蔣疏芒獨自一人承包了所有的工作。

包括但不限于提行李、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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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妍和小糖果一路躺平，甚是惬意。

“我們家小糖果回來啦。”蔣疏芒媽媽剛看到孫子就趕忙迎了過去。

其他幾位長輩也接連跟上。

“奶奶——”小糖果嗒吧嗒吧地跑上前去。

大年初一早上, 小糖果很早就起床給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拜年。

然後就直接轉開蔣疏芒和阮妍的房門。

“爸爸！”小糖果推了推蔣疏芒, “起床啦！”

小糖果準備叫阮妍時, 阮妍已經聽到小糖果的聲音起來了。

阮妍笑了笑：“小糖果今天起得好早。”

小糖果穿着新衣服，看上去像個小明星, 酷得不行。

他看到阮妍醒來後直接把準備好的新年祝福一口氣說了出來。

連各種成語都用上了。

阮妍直接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個大紅包。

“祝我們家小糖果長高高, 健健康康，天天開開心心——”

小糖果看着阮妍：“媽媽, 怎麽不祝我變得更帥一點。”

“我們家小糖果現在就很帥了呀。”阮妍刮了刮小家夥的鼻尖然後說。

“比爸爸還帥嗎？”小家夥琢磨了一下然後說。

“嗯。”阮妍眼尾挂着笑意, 說：“小糖果比爸爸還帥。”

小糖果很是滿意地笑了。

然後準備繼續鬧蔣疏芒起來給他發紅包。

蔣疏芒原本幾分鐘前就醒了, 這會兒他又想逗小家夥了。

“爸爸！”小家夥揪了揪他的衣角。

“沒有小糖果帥。”蔣疏芒笑着說, “嗯，這一定是在夢裏。”

蔣疏芒故意用枕頭蓋住了自己的耳朵，裝作還沒醒的樣子。

蔣疏芒的鼻梁和眉骨從側面看都很出衆, 翻了個身, 側臉依舊讓人賞心悅目。

“爸爸, 這就是現實。”小糖果說, “蔣疏芒起床了。”

蔣疏芒沒忍住笑。

他起了身, 把準備好的紅包交給了小糖果。

“爸爸松手。”小糖果看着蔣疏芒還沒完全松開的手說。

“小糖果是不是忘了什麽。”蔣疏芒說。

“嗯，差點忘記了。”小糖果說。

然後他又乖巧地把新年祝福改了一個稱呼, 說了一遍。

蔣疏芒抱起小家夥。

然後給了小家夥紅包。

“蔣疏芒, 為什麽我沒有紅包？”等小糖果出去以後, 阮妍問他。

蔣疏芒想了想然後說：“去年給了嗎？我怎麽感覺以前都沒給過。”

“我也想要。”阮妍說，“從今年開始。”

“行。”蔣疏芒笑着說。

三人在老家連續待到了元宵才離開。

臨走前。

阮妍和蔣媽媽說着話，蔣疏芒和老爸說時，偶爾會時不時地往阮妍那個方向看去。

“真是一刻目光都不離開妍妍啊。”蔣爸爸調侃說。

蔣疏芒笑了。

三人回到家後。

蔣疏芒和阮妍的外套拉鏈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勾到了一起。

或許是在回來的路上挨得有點近。

蔣疏芒把手上還拿着的東西放在腳邊，準備彎身去弄拉鏈。

小家夥走上前去，想主動幫忙。

“爸爸，我待會可以看電視嗎？”小糖果在動手前問了一句。

“不行。”蔣疏芒說，“你今天在路上都看多久了。”

“爸爸你一點都不乖。”小家夥說，“媽媽說的沒錯。”

“現在我和你媽媽是站在一起的。”蔣疏芒說。

阮妍看向自己的肩，蔣疏芒直接用右手攬住了。

兩天後。

阮妍要回去片場趕之前那部電影的拍攝。

等到夜間時。

蔣疏芒床頭的手機提示燈忽然亮了起來。

是阮妍的消息。

阮妍問蔣疏芒在家嗎。

“還沒睡？”蔣疏芒給她回了消息問。

“今天拍完夜戲好累。”阮妍說。

“想寶寶了。”

“那你等會兒。”蔣疏芒說，正準備去隔壁房，給她看看小糖果。

“不用了。”阮妍說。

“今天就只和你說話。”

蔣疏芒微微起身，背靠着床頭。

“今天我的地位有難得的飛越啊。”他打趣道。

“你的地位什麽時候有低過？”阮妍眯了眯眼，對他說。

他把手機換了個方向拿着。

阮妍的話對蔣疏芒很受用。

兩人接通了視頻電話。

蔣疏芒表情溫和，開玩笑說：“好像一直都挺低的。”

側顏看上去莫名的柔軟。

阮妍盯着他的臉很長時間。

“你這是在看着我的臉做閱讀理解？”

蔣疏芒唇角勾了勾。

阮妍：“......”

阮妍：“蔣疏芒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蔣疏芒：“......”

“故意什麽？”蔣疏芒問。

阮妍思忖了下：“故意在我不在家的時候裝得一副比較誘人的樣子，上次我就想問了。”

蔣疏芒：“......”

“那你就當做我是故意的吧。”蔣疏芒笑着說。

蔣疏芒看着她：“你最近好像又黏人了些。”

“這不好嗎？”阮妍說。

“好啊。”蔣疏芒說，“我很欣慰。”

終于不是自己是黏人的那個了。

蔣疏芒只是笑着說了一句：“早點回來。”

“明天應該還有戲吧，還不睡？”蔣疏芒看着她，“對身體不好。”

阮妍：“那我要聽着你的聲音睡。”

“那就不關攝像頭。睡吧。”蔣疏芒說。

于是兩人戴着耳機，手機前置攝像依舊對着各自的臉，靠得很近就睡着了。

蔣疏芒在沙發上把手垂下。

心髒是酥酥麻麻的感覺。

兩人呼吸聲淺淺。

蔣疏芒臉上還挂着若有若無的笑。

等到阮妍忙完以後，蔣疏芒去片場接她。

看到蔣疏芒突然的出現，阮妍的眼睛微微放大了些，有些意外。

回去的路上。

阮妍問：“今晚的菜有香辣鱿魚嗎？忽然想吃辣的。”

“不過菜都做好了。”蔣疏芒看着她說。

“今天我拍完戲特別餓，我一定會吃完的。”阮妍說。

蔣疏芒沒有說話，饒有興致地看着她。

“怎麽樣？”阮妍說。

蔣疏芒看着她笑了。

“蔣疏芒，你笑了。”阮妍說。

“沒有。”蔣疏芒偏開頭，聲音還是溫溫的。

“笑了就是答應了。”阮妍說。

兩人的影子在陽光的照耀下相依着。

阮妍趕緊又湊過去抱了抱他。

在他懷裏蹭了蹭。

蔣疏芒：“......”

行吧。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