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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賣部老板樂呵呵見着這幾個明星發出誇張的聲音,也有一種回到小時候第一次種水稻的快樂。她教到這裏也不再在屋子裏停留,準備回小賣部去了。

臨着走,她招呼一聲:“那你們繼續拍啊,我回小賣部去了。加油啊!”

賀君見人要走,想起賣花的事情,趕緊攔了下人:“老板老板,問你點事情。”

老板茫然:“啊?”

他忙和老板說了一下賣花的打算:“老板!我們想要把島上大棚裏的果汁陽臺拿出去賣。但是我們沒有花盆。也沒有移植花的工具。能不能預支我們一些花盆?等賺到了錢,我們再把花盆的尾款付清。”

小賣部老板愣了下,沒想到這群明星還打算賣花的。

她隐隐約約明白這群人要宣傳的東西了,忍不住問他們:“你們要賣到哪裏去?這周邊都是賣花的。城鎮上的人要過來買花,基本上都直接往大棚裏鑽。你們這個島在中間,外面的人進不來,買不了你們的花。”

賀君聽出了另外的意思:“那我們把這裏的花運出去就可以直接賣了,是嗎?”

小賣部老板想了想,還是不太看好:“賣是可以賣,但是這兒地方偏,這兩年才開始改養花呢。過來買的人其實也不多,你們裝個十來盆,一天能賣掉都很好了。”

她很坦誠:“咱們剛開始弄,花都是集中拿去賣的,很少散着賣。零零散散的生意不好做。天冷吧,花啊又容易凍掉。去年就凍掉好些,花可貴了。”

賀君聽着這話反應過來,原本這一塊地方附近都是養豬的。城鎮上的人對這兒概念也就是養豬的。知道這邊不養豬後,少了批人過來買豬肉,但不會主動過來買花。

上頭集中讓人改了營生模式,總要負責到底。

賀君他們本來就算是“負責宣傳”的一個部分,自然主動些:“我們去賣賣看,說不定大家都知道這裏有花了,零零散散過來買的人就多起來。”

集中賣是方便,但賣不出價格。零售的價可比批發要貴不止一點。

小賣部老板思考了下:“行吧。”

她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回去幫你們整一些合适的花盆。賣掉多少再看進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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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君:“謝謝老板!”

另外四個人齊聲跟着喊:“謝謝老板!”

小賣部老板被一群明星這麽優待着,樂呵樂呵晃手:“不謝不謝。一畝地賣了能賺好幾萬呢。咱們這邊啊,也想多種點。但外銷渠道不夠,賣不掉是個問題。”

一畝水稻只能賺幾百塊,一畝花田能賺好幾萬,也難怪這兒的人都集中種花賣花。比養豬幹淨,收益又高。

老板直說:“果汁陽臺好,好賣。花盆什麽的到時候直接給你們送過來。走了走了。”

果汁陽臺屬于常見的一種月季。買這種花的人挺多。越是往市區裏走,買的人越多。但是越是往市區裏走,路上程運輸成本開銷就越大。至于能賣掉多少,那就是Vacation和節目組的事了。

賀君也沒有辦法計較那麽多。他主動送小賣部老板出門,又去給種子換了一遍消毒水,打開手機研究周邊的情況。

花能賣出去一盆算一盆。畢竟接下來他們日常生活所需要的東西基本上都要錢,到現在還欠着節目組1000塊的木板床錢。

去哪裏賣花合适呢?

另外四人一樣看起了周邊。地圖打開,童文樂看着滿地圖的水域和周圍空曠的各種花田基地标識,覺得這附近是真賣不了。

農村地方,誰家不知道誰家呢?他們花一拉出去,讓別家種花的來買麽?

但他也想到了一點:“按理來說,江南水鄉這片地,老百姓就樂意住在水邊上。如果不是城市有規劃,所有人的房子都會倚水而建。”

幾個人看向童文樂,虛心求教:“什麽意思?”

童文樂将地圖縮小:“我的意思是,江南出古鎮。我們可以把花拉到古鎮上賣給路人。古鎮的物價本來就比別的地方高,完全可以多賺點。”

所有人一頓,看童文樂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好家夥,難怪童文樂家裏有錢,這賺錢思路就是不一般。

賀君直接搜索古鎮:“最近的,開車過去只要二十分鐘!”

決定了,就是這個古鎮!

快樂農場的未來生活充滿可行性。

當賣花能順利進入行程表,Vacation五個人頓時覺得身心都輕松起來,晚飯都多吃了點。

而老趙的水井維修有了一定成效,晚上和工作人員一起吃了飯。晚飯後,老趙趁着天沒黑,提早就走了,不要賀君送。

賀君和隊友們吃完飯,開着直播對着井水下方望。他們發現水井牆面上的各種植株基本被鏟了個幹淨,就是水井底下味道倒是依舊不太好聞。

底端的淤泥都還沒被輸送上來,得等明天老趙來處理。賀君他們明天可以把廣場上的稻谷收掉些,然後騰出空間讓老趙折騰。

圍觀直播的粉絲們陸陸續續進直播間,看到一片昏暗的空間,一臉霧水。

“我進來了又出去,懷疑平臺抽了。”

“好暗啊,這是在看什麽?”

“看水井。他們要修複這個水井,已經兩天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水井裏的水可以喝。”

“為什麽大晚上要看水井!”

賀君對着這個水井,覺得距離能喝的那天挺近的。這進度比他想象中要快很多。果然不愧是基建大國,随便一個撐船老人都能修個井。

“等這個水井修好,我們在水井上挂個牌子,專門刻上‘快樂農場’幾個大字。”他這麽說着。

關正陽補充:“再放點月季在邊上。”

另外幾個人包括彈幕:“?”

雖然但是,在井邊放鮮花,感覺好像哪裏不太對。

葉浩很誠懇問關正陽:“憨憨,你記得以前去紀念堂,要在哪裏放上鮮花麽?”

關正陽:“……”好的,祭拜的畫面感上來了。

彈幕笑成傻子。

“哎。”葉浩思索了一下,“大晚上的,水井裏保不準會出現點什麽不該出現的東西。鬼片不都是那麽演的麽?”

彈幕的笑容戛然而止。

“……等等,突然鬼片?”

“艹,差點忘記水井還和貞子挂了勾。”

“嘤,大晚上就不要講這麽恐怖的事情了吧。”

童文樂跟上葉浩的節奏,靠近關正陽,在邊上壓低聲音,幽幽開口:“你知道,水井裏掉下過誰麽?”

他怎麽也是跟過劇組,學過演技的人。當刻意表現出那種非好人的陰測感,加上他漂亮的臉和晚上昏暗的光,實在相當吓人。

此刻彈幕已經進入尖叫時刻,全是“啊啊啊”和“求彈幕保護”。

關正陽神色一肅:“我知道二十四字箴言!”

彈幕瞬間開始“富強民主”刷起了屏。

童文樂幽幽冷笑了一聲,又是讓彈幕發出一陣驚恐尖叫的“啊啊啊”。

賀君把直播的手機收回來,見直播間的粉絲們情緒非常高昂,挺想來個鬼故事夜場。只是他們這個節目性質比較特殊,開鬼故事特刊估計得搞成“走近科學”模式。

他帶着所有粉絲回到廣場,輕笑調侃:“多大人了,連他們開玩笑你們都要護體。”

粉絲們變臉比翻書還快,瞬間變成“什麽剛才我們沒有需要護體”“護體是什麽?”“今天的月亮真圓”。當剛才無事發生。

賀君他們直播的次數和時間多起來,又基本上在晚上,粉絲們開始習慣到點進直播間。剛才小插曲一過,一個個都點起了單。

“今天有表演節目麽?”

“我想聽唱歌!”

“我想看跳舞!”

要求挺多,還都不太一樣。賀君看着彈幕,問關正陽:“你都帶了些什麽樂器過來?”

關正陽嘆息:“木吉他、小提琴。只能帶這種小件。鋼琴、薩克斯這種擡不過來。還有些我不算擅長。”

邱豐聽着這些豐富的樂器,震驚看向關正陽:“你原本打算上這個綜藝開音樂節的麽?”

關正陽謙虛表示:“也不是不可以哈,鄉村音樂挺有意思的。”

鄉村音樂用木吉他确實挺般配。賀君提議:“關正陽去把木吉他拿出來,彈點緩慢的調子。昨天跳舞,今天唱歌。”

關正陽應聲,去屋子裏把木吉他拿了出來,稍調整了一下音色,掃弦輕哼了兩下。他們團很少唱緩慢的調,年輕人似乎就應該積極向上,不斷朝上進取。

可鄉村生活嘛,也不能總是那麽激情,該多聽聽自然的聲音。

關正陽起了個《童年》的調:“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着夏天。”

這種脍炙人口的歌,在場的幾個人都會唱。

時代變化太快了,曾經的童年現在已經不再是一部分人的童年。當初的兒童長大,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羁絆。

“陽光下蜻蜓飛過來,一片片綠油油的花田~”

他們悄然将“稻田”改成了“花田”。畢竟稻田剛被他們收割完,只剩下一大片的花田。

打光師将光亮變得夢幻了些,讓整個氛圍充滿朦胧感。Vacation一個個笑眯眼,像是夢鄉裏才會出現的田間孩童,在悠閑的田間長大,無憂無慮到達了新的年紀。

所有人想看的生活大約就是這樣的田園浪漫。

一首接着一首,就當練習着聲樂。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又不得不關直播了。

粉絲們依依不舍,卻也知道他們該休息,他們粉的人也要休息了。

彈幕:“明天見!”

賀君等人:“明天見。”

臨睡前,賀君他們把處理好的種子塞進育種準備好的土壤裏。這一個步驟看似簡單,實際上處理起來也要消耗大量時間。

全部處理完,他們似乎也就沒什麽事情可以做了。

大家習慣了早睡,收拾現場上樓睡覺。

按部就班的連節目組都忍不住開口:“這作息比拍什麽節目都好啊。”

洪導哼笑一聲,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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