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她不好男色,我不好女色

亂臣賊子殲除後,霍池淵尋各種由頭牢牢将蘇清和拴在身邊,幾乎寸步不離,生怕哪裏又惹小東西不高興,一聲不響跑了。

蘇清和被迫抛下一身要務陪着這個沒安全感的男人在府上無節制過了幾日。

這日日頭都下去了蘇清和才睜眼,霍池淵不知何時醒了,枕着胳膊在看他。也不知看了多久,蘇清和只覺面上一熱忙扯錦被蓋着臉。

霍池淵湊近扯了被子,好笑道:“蘇玉塵,這就害羞了,看看怎麽了,讓我好好看看。”

“壞東西!”蘇清和嘟囔了一句卻滾到他懷裏,蒙着對方眼睛,二人纏綿親吻半響,蘇清和忽然爬起來,整理淩亂的亵衣,預備下榻。

“蘇大人去哪裏?”霍池淵一把撈着他的腰,不讓他再動。

左右走不了,蘇清和索性往後一靠依偎着他,道:“前些日子長公主同那小王女來大津,不巧遇上逼宮,受了驚吓。容殊回來便想安撫安撫,辦了個晚宴就在今晚,別和我說你不知道。”

“知道,”霍池淵嗅着他頸間似有似無的香味邊道:“咱們婚旨都下來了,沒什麽好遮掩的,你随我一同入宮。”

“霍将軍可否容我回去換身官服?”

“不要,”霍池淵抱着沒撒手,“讓堂春去取來。”

蘇清和無奈笑出聲,“換衣裳是其次,我幾日未回府看師傅和先生了,望霍二爺懂些事吧。”

“那我随你一道去。”

蘇清和沒法,只得帶着粘人的霍池淵回蘇府。

蘇府後院,斜陽灑在長勢豐茂的紫藤花架下,零零星星倒映着花影。霍年安抱着串糖葫蘆靠着石柱子,邊咬糖葫蘆邊仔細聽俞林說話。

“小崽子,糖葫蘆給你當劍耍的,怎麽抱着就啃了!”俞林恨鐵不成鋼,用小棍子輕輕打在他身上吓唬道:“今日這基本功要是學不會,我真要打你了!”

“好。”霍年安被吓唬慣了,這招不管用。

蘇清和同霍池淵來時,霍年安将糖葫蘆都啃完了,那套劍法半個動作沒記住。見着人,俞林扔了手中的小棍子,坐到岱青未對面的石椅上,生氣道:“塵兒,你自個兒教這崽子吧,比你當年都難訓,好壞不聽!”

蘇清和忍着笑,蹲下來接着撲過來的霍年安,嘴角還粘着糖屑。

“爹爹,”霍年安一手抱一個脖頸,轉臉對霍池淵道:“大爹爹,你們好幾日都沒來看年安了。”

“這不是來了。”

霍年安原本是要被送進宮的,奈何這小人進宮當日油鹽不進哭了一整天,本以為哭累就算了,沒想到,除了吃飯睡覺就只會哭了。實在沒辦法又給送了出來,在蘇府也按照小太子的标準去培養。

即便如此,只要蘇清和不在,就沒人能奈何得了這個小霸王。

蘇清和開口便問他:“這幾日你學會了什麽?”

霍年安偷偷看一眼霍池淵,歪着腦袋想了想,“念了一本詩經,學了劍,還練了琴。”

俞林在一旁幽幽道:“胡說八道,你小子只認得吃喝睡!”

霍年安面頰微紅生怕蘇清和不信他,拿着糖葫蘆的棍兒将方才俞林方才耍的那套劍法原模原樣耍了一遍,動作說不上标準,起碼是記住了。

俞林蹙着眉,嗔怒道:“我還當對牛彈琴了,你小子倒好給我裝不會,耍我玩兒呢!”

“沒有。”霍年安扔了棍子重新鑽到蘇清和懷裏,小聲說:“如果會了就要學新的,我不要。”

蘇清和忍着笑看他,“如此一來,年安也算是機靈的。”

原本想帶着霍年安一起去,奈何小人聽說不是去玩而是進宮,撒手的速度和跑的速度一樣快,生怕又被拽進宮。

蘇清和也不逼他,時辰不早,回房換了身官服随霍池淵一道進宮。馬車上雖放了專門軟墊,蘇清和還是坐不舒坦。霍池淵發覺異樣将人抱到身上,“為夫再給你揉一揉?”

“嗯,”蘇清和合着眼睡了會兒,忽然開後問:“你之前那個未婚妻呢?”

“胡說八道,除了你我還有誰?”

“就是那個顏書瑤。”

霍池淵手上動作一頓,歪着腦袋問他:“你這是醋了,還是真想知道她的下落?”

“想知道她的下落罷了,前些日子,我聽聞顏家滿門抄斬那日有人劫刑場,這個顏小姐被帶走了,關鍵是,容殊不計較,你可知其中緣由?”

霍池淵低低下巴看他,“你想知道?”

“想。”

“等進了宮,你就知道了。”

二人來時宴會并未開始,偌大宮殿,文武大臣陸續進來,蘇清和找到自己坐的位子,發現旁邊正是霍池淵的,不由狐疑看身旁的人。

按官品來分兩人也不應該坐一塊,剛想開口問,霍池淵直接拉他坐下,“我乃蘇大人攜帶的家眷,哪有不坐在一起的道理?”

蘇清和這才随他坐下,手也任對方握着,問道:“現在可以同我說了吧?”

霍池淵只道再等等,待南國小王女同長公主一起進了大殿,霍池淵方才說道:“看着那小王女沒?”霍池淵用下巴示意方向,見蘇清和點頭接着道:“刑場是這小王女派人劫的。幾月前,顏家為首逼宮,南國來的被扣押在宮內,這些時日全靠顏書瑤偷偷照拂。”

“難怪以容殊的性子竟不追究,”說着蘇清和目光落在小王女身後的侍衛上,說是女子,高了些,說不女子又長得這樣清秀。忽想到什麽,蘇清和側臉看霍池淵,疑惑問:“他該不會是顏書瑤吧?”

“是了,”霍池淵笑道:“顏家這女兒自小把自己當男兒對待,女兒家喜歡的東西她通通不喜歡。她爹之前為她請婚時,滿街滿巷都在傳,她好女色。如此一來,她不好男色,我不好女色,婚事才做罷了。”

“是我想的那樣嗎?”

霍池淵饒有趣味問:“你想得哪樣?”

蘇清和笑笑不說話,轉而言其他:“顏文博是我親手殺的,你說她會不會來找我替她爹報仇?”

“若她要來找你報仇,那整個大津都是她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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