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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三年,除了京都,南陵兩塊地方分別以城市本身建立了基地外,最出名的便是草原,過去荒蕪貧瘠,沒有什麽動物,沒有什麽植物,泥土沙化的地方卻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以此,建造了兩座華夏最著名的基地,安寧城和落日城。
安玉恒在末世流浪了三年,去過大大小小的基地不下幾十次,畫個外形那是分分秒秒的事。
待畫完後,安玉恒起身走到門前反瑣了門,單手拿着那副畫着基地外表的畫,另一只手深入畫紙,頓時漣漪四起。
安玉恒滿意的點頭“很好,若是這個技能也不帶了。”這圖紙能畫到他死!
這變異性空間系真的很雞肋,說實話,如果沒有末世其實他可以考慮考建築系的專業,畢竟這異能用來畫圖紙真的很方便......
二級異能進入異型空間時間為兩個小時,三級異能為三小時十五分鐘,四級異能為四小時四十分鐘,到五級異能便是六個小時。
增長有一定規律,但不具體。
但這兩個小時足夠安玉恒進入這世界,并把世界內的模樣一點一滴的複制到紙張上。
待他再次出現後,瞧着手上那跌厚厚的畫紙心情愉悅了幾分,總覺得今後的安全有着落了。
他不再需要東奔西跑,不用再害怕被追捕,只要這個基地在,只要守護自己的那男人還活着......
就算再心不甘情不願,以大局為重的安玉恒都不得不拿起手機撥下一個熟悉卻從來沒撥打過的號碼。
安玉恒的手機裏從來沒有儲存過那男人的號碼,卻有着爸爸,媽媽,弟弟,子書哥哥這些人的號碼。
溫涵熠一直以為他的號碼會被記錄着,可某日發現安玉恒遺落的手機時,因好奇想要知道自己的昵稱是什麽而打開聯系人,卻發現,從來沒有他的痕跡。
這是溫涵熠所不容許的,安玉恒再忤逆自己都不能無視自己,把他趕出自己的生命中!
所以,那夜,溫涵熠是把他綁在床上,用小刀一個一個數字,刻在他肌膚上,用冰冷的刀刃逼迫他記住自己的號碼,只屬于安玉恒的號碼。
想到這安玉恒打了個冷顫,這按鍵的手一抖,沒被抓住的手機頓時落地。
安玉恒抹了把臉,嘟嚕着彎腰撿起手機心想,這男人到底對自己做過多少混賬的事?數都數不清了。
再次拿起手機撥號,不過所幸這人還有分寸不會弄死自己,身上這些傷痕過幾天就會消失,而他在養傷這幾日內,溫涵熠不會出現。
與熟人洽談到一半的溫涵熠忽然聽見手機鈴聲,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口袋。
肖恩聽鈴聲響了有會兒,覺得不論對熟人還是打電話的都有些失禮便起身悄聲提醒道“維特,電話。”
“恩。”平靜的從上衣口袋掏出一部手機,看着顯示屏再三确認來電者的名字,拇指劃過接聽時都多了三分顫抖,他的小玫瑰,這似乎是第一次打電話給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玉恒?”略帶幾分歉意的沖在場好友點頭示意外出接聽電話,卻不舍得讓安玉恒多等一秒。
“嗯。”再次聽到這男人的聲音,安玉恒恍若隔世,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麽思念這個男人的聲音,同樣懷着憎恨的思念。
“是不是,不開心?”溫涵熠小心翼翼的詢問,聲音輕柔,似唯恐大了便驚吓到安玉恒一般“發生什麽事了?”
白日裏的溫涵熠溫柔專情,體貼入微,他癡迷的愛慕着自己所嬌慣的小玫瑰,願意縱容他一切不可理喻的事。可他的小玫瑰卻理都不願理他,真的好難受啊。
“沒,只是忽然想要座城堡了。”安玉恒漫不盡心道“圖紙怎麽給你?”
“交給官家就好,要新建的?賽特伯爵手上的城堡如何?”一聽安玉恒有想要的東西,溫涵熠就激動,立刻想方設法的滿足他。
“不要,我要自己建的,圖紙是我自己畫的!”安玉恒強硬的拒絕,那城堡的确價值連城,但太古老,并不堅固,四周植物叢生,末世來臨不用多久植物便會異變,而異變的動物最喜歡待在這種鬼地方。
若只是異變植物和動物倒也算了,只要找到能控制他們的異能者倒也好管理,可喪屍植物和動物怎麽處理?
古老的城堡難免會有老鼠和蟑螂,而這些東西在末世後,幾乎能分分秒秒把人撕成碎片都不打嗝的。
“好,玉恒想要我這就安排人去做,我立刻讓管家來找你取圖紙。”聽着安玉恒蠻橫的話語,溫涵熠絲毫沒覺得不快,反倒是心喜。
平日安玉恒理都不理自己,甚至看都不願多看眼,他知道,自己所鐘愛的白玫瑰怨恨自己,憎恨他。
可那又如何?
看着被切斷的電話,溫涵熠嘴角揚起一抹輕笑,再如何掙紮,這朵小玫瑰終究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
回到房內,溫涵熠單手支撐着下颚,似乎專注的聽着對方的設想和方案,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回憶起第一次瞧見那朵小玫瑰時的情景。
他比安玉恒年長十歲,無趣的人生一天天的上演着,身邊的女人,男人都無法入自己的眼,肮髒的顏色,帶着目的的接近。
王家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也會銘記對方無意的牽線搭橋。
斯特雷奇進軍華夏已經有十多年,他父親在位時就決定拓展這片疆土,其後發展出乎預料的好。
帶他接手後,發展的更是有着本質的飛躍。
王家是華夏的貴族,若是要在華夏有良好的發展便不能輕易得罪王家,特別是剛剛被選上的時候。
那時接到請帖時便知道這是王家給自己安排的一場宴會,希望能讓他的家族在華夏進軍的越發順利。
這無可厚非,畢竟半年前他把自己的堂姐嫁入王家,連親永遠是最好的選擇,特別對華夏而言。
無趣的宴席,惡心的顏色,別有用意的目光,當時的溫涵熠還不叫溫涵熠,他還沒遇見自己的小玫瑰,所以還是斯特雷奇家的特雷維特。
游刃有餘的處理着那些男人,女人,想着今日怕是不能早走,但能抽空去陽臺上透口氣。
肖恩和雷特已經累成兩條狗了,一左一右的陪同他走到陽臺上。
“哎,真夠熱情的。”雷特桀骜不馴,目光如獵豹銳利而冰冷。
肖恩随性,淡漠,所以對他的話并不在意,只是笑笑。
那時,自己似乎靠在陽臺上無趣的想着如何進軍華夏,掌管斯特雷奇家族也有六年,十四歲至今他早已對這些事習以為常......
然後,他的目光便從此定格在樓下。
那少年,不不,還不是少年,只是個孩子,東方人瞧着更小,看上去更小。但穿着一身潔白的小西裝,舉止優雅,笑容甜蜜而讨人喜歡,他有着一雙明亮的眼睛,天真de笑容。
在夜晚明亮的月光下,那笑容純潔而幹淨,美好的仿佛讓他撿到了神靈遺落在凡間的子嗣。
明明他們距離的很遠,可特雷維特似乎能聞到對方身上浮動的一股淡淡的香甜,這是屬于他後院白玫瑰的氣息,也是他最為鐘愛的味道。
他的白玫瑰,所以他要得到他...莫名的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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