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還是六爺有涵養
第72章 還是六爺有涵養
潘明成不禁道:“他的名兒裏暗合了玉倒說的過去, 卻為何稱月中玉璧?這月卻是怎麽個出處?”
剛那位說見過北國大皇子的道:“明成兄莫不是忘了,北國的都城正是月郡,這位蕭十六生在都城, 又是皇子, 得此美稱也在情理之中。”
潘明成道:“若這位當真容貌出挑,才能卓絕也還罷了,若是平庸之輩, 這美稱豈非成了笑話。”
梁驚鴻瞥了他們一眼:“合着你們來我這兒是閑的無聊,唠旁人的八卦來了。”
潘明成眼睛一眨指了指衆人:“就是說,你們不說忍不得,忙着來逛驚鴻兄這園子長見識嗎, 怎的到了地兒卻說這些有的沒的。”
衆人心道,就是你潘明成起的頭,這會兒反而倒打一耙, 不過都沒他反應快, 抓住了先機, 只得摸着鼻子認了, 紛紛道:“是來逛園子, 逛園子的。”
潘明成笑了兩聲:“驚鴻兄你瞧,的确是來逛園子的。”
這麽些人呢,自不能幹坐着,梁驚鴻方才吩咐擺宴。
明兒就開園, 各處已經布置停當, 這園子頗大,只一個花園便能趕上燕州城梁府的一半了, 花園裏先前便有個池塘, 只不算大, 梁驚鴻置在手後,吩咐李順兒把水面闊了整一個出去,又清淤植荷,如今看來竟似個小湖一般,又特意從南邊運來湖石擺放起來,錯落有致,水中苒苒青荷,岸邊翠竹蘭草,一路沿着畫廊行來,各色花窗中望去,移步換景,竟未見過重樣兒的,可見花了多少心思。
潘明成不禁道:“外頭都誇我家那園子齊整,可真是沒見過世面,若是讓他們來瞧瞧驚鴻兄這園子,我家那個簡直成了馬棚子。”
梁驚鴻心中氣未散呢,便沒好氣的道:“你家成了馬棚子,莫非你是馬不成?”梁驚鴻一句話,衆人都笑了起來。
說話間便到了席上,宴席設在水謝之中,對面便是戲臺,隐約聽見有絲竹鼓點傳來,便知戲班子已候着了。
果真等他們一坐下,阿寶便端了戲本子快步過來,請梁驚鴻點戲,梁驚鴻翻了翻,便遞給了潘明成,看了阿寶一眼道:“你師傅的嗓子好了?”
阿寶忙點頭道:“勞六爺惦記,昨兒吃了李管事送過來的藥,睡了一晚上,今兒早上便好了,這會兒正在後面扮相呢,正扮到一半不能過來給六爺跟幾位爺見禮,我師傅說待過會兒扮好了再出來給各位爺賠罪。”
潘明成擺擺手:“賠什麽罪啊,有道是戲臺如戰場,扮着相呢自然不能出來,你去跟你師傅說,不用他過來賠罪,只把他拿手的唱兩段便成了,也省的我們翻戲本子了。”說着把戲本子丢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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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接過戲本子退了下去,不大會兒功夫聽見鑼點一響,戲臺垂幔攏起,南樓月亮相出來,先是唱了一折占花魁,又唱了一段拾畫叫畫,兩段都是小生戲,聲腔清冽婉轉,韻味十足。
一時唱罷,潘明成瞥了眼梁驚鴻,似笑非笑的道:“這南樓月當真是個知情着意的玲珑心腸,這前面一出秦種獨占花魁,後頭柳夢梅拾畫叫畫,這兩折戲真真選的妙啊妙。”
梁驚鴻自打燈節兒一眼相中了皎娘,後面可是唱了好一出大戲,在座的沒有不知道的,豈止知道,還都參與其中跑了一回龍套,故此,潘明成這一句話說出來,衆人自然知道是在打趣梁驚鴻,只是他們到底不比潘明成跟梁驚鴻的交情,不好多嘴,畢竟這事兒說到底不怎麽光彩,只是笑了幾聲應承過去。
梁驚鴻不覺有什麽不光彩,倒是頗有些後悔,若知這燕州城有個皎娘,他去年便應該過來,那時節皎娘尚在閨中,豈不容易的多。
雖知潘複是個不頂用的镴槍頭,便娶了皎娘也是虛名頭,可虛名頭也是占了夫妻的名份,皎娘合該就是自己的人,跟其他男人什麽相幹,因此一想起潘複來便自心裏不爽快。
想到潘複,目光有些沉,正在這時,南樓月已換了衣裳出來陪席。
看見南樓月,想到潘複的結果,梁驚鴻方心情好了些,南樓月用的什麽手段,自己并未過問,只是讓他掂量着辦,而昨兒南樓月一來別院,房契便擺在了自己的書案上,連同先頭那個小院的房契,潘複在錢莊按過手印的契書,有這三樣,潘複便甭想再有安生日子。
不過,這南樓月倒有些出乎自己意料之外,雖知他頗有文采,落在戲班子裏着實有些可惜,卻未想到他在文采之外的手段,也并不遜色。
從他料理潘複的手段便知,既快又準,深谙蛇打七寸,且做的極周全,便自己也挑不出絲毫差錯,這南樓月倒真是個人才。
想到此,開口道:“想來南樓月是你的藝名,可有真名?”
大約未想到梁驚鴻會忽然問這個,南樓月執壺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方道:“小的是六歲被賣到戲班子裏,先頭倒是記得些事,後來病了一場,險些丢了性命,後雖僥幸活了過來,以前的事便不大記得了,也不記得以前有沒有名兒,我師傅說不記得了也不打緊,幹我們這一行的有藝名便成。”
潘明成雖跟南樓月混了這好幾個月,已算相熟,卻并不知他是這樣的身世,竟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不禁道:“ 那你爹娘呢,可還記得?”
南樓月搖搖頭:“有時候會想起一些,許有些影兒,底細的卻記不大清了。”
潘明成沒想到他身世如此悲慘,便不好再問下去了,再問不是趕着在人傷口上撒鹽呢嗎,便低聲跟梁驚鴻求了個人情:“南樓月這嗓子剛好,明兒又是連着好幾日的戲,只怕歇不得,橫豎咱們都是自己人,用不着陪席,讓他回去養養嗓子吧。”
梁驚鴻便讓南樓月下去了,臨走南樓月特意給潘明成行了禮,潘明成忙擺手說不用客氣。
待南樓月下席去了,旁邊的胖子湊到潘明成跟前兒打趣道:“明成兄不是也瞧上南樓月了吧。”
潘明成一把推開他:“滾,灌你的黃湯去。”對面席上的笑道:“真別說這南樓月生的實在俊俏,尤其扮上相,我瞧着比那月華樓的花魁姑娘都美上幾分呢,明成兄若動心也不奇怪。”說着暧昧的笑了好幾聲。
梁驚鴻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咳嗽了一聲,衆人方才禁聲。
此時南樓月尚未走遠,席上的話倒聽了滿耳朵,阿寶跺了跺腳:“這些人定是酒吃多了,滿嘴的胡說,還世家公子呢,我瞧着跟那街面上的下三濫也差不多少,到底還是六爺有涵養。”
南樓月卻搖頭失笑,伸手點了點阿寶的額頭:“他有涵養?你這眼珠子是喘氣兒用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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