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秦孑
周六。
客至。
一輛蘭博基尼緊閉的餘家鐵門門口,車裏的人搖下車窗,露出一張戴着墨鏡的臉,他擡眸望了望鐵門裏的別墅,唇角微勾。
“我的小主人啊,可真是讓我……好找。”
餘宅裏随着門鈴聲響起來,女傭透過屏幕瞧見墨鏡下英俊的臉,轉頭有些興奮沖客廳裏和闊太太們喝茶的夏之荷道:“太太,秦少爺來了。”
“來了就來了,慌什麽?”夏之荷慢條斯理輕啜了口茶,煞是端莊雍容。
複又沖闊太太們嘆了口氣,頭疼道:“秦孑這孩子,也真是……”
女傭張了張嘴,讷讷道:“那,我去叫大小姐下樓。”
夏之荷又嘆了口氣,将茶杯捧在膝蓋上,一臉憂心忡忡模樣。
女傭僵着不敢動。
闊太太們來餘家不是一次兩次,豈會不知她嘆的什麽*氣。
秦家和餘家是世交,秦家家主牽着三歲秦孑去探望醫院待産的景娴,三兩句話下來,就将尚在肚中的餘夏給指給了懵懂的秦孑。
料想天生一對,偏從小不對盤,玩不到一塊兒去。
倒是夏之荷加入餘家後,秦孑時常來找餘秋秋玩兒,太太們一個個跟人精似的,豈會瞧不出秦孑待餘秋秋有那麽點意思,只不點破罷了。
豪門世家裏,總有些秘聞腌臜事。
若說同情餘夏被撬了牆角,可又尋不出半分餘夏的好來,反倒同情秦孑,他日得娶餘夏個不學無術的當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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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時之間,也算餘太好友,自是站在餘秋秋這邊說好話。
“可不是麽?再說秋秋那麽優秀,也配得上秦家少爺。”
“哪日讓餘先生把婚約換成秋秋不就得了。”
“之前聽我兒子說,秦孑跟家裏鬧了好幾次毀婚約呢。”
“秦孑要見秋秋,就讓女傭去喊啊,別耽擱了才是……”
“這……”夏之荷嘆了口氣,像是十分為難,良久才沖女傭道:“你把秋秋喊下來吧。”
在娛樂行業,秦家算是領軍人物,随便跺跺腳,娛樂圈都要抖三抖。
當年她尚在娛樂圈打拼時,秦家幾乎是她仰望的存在,遙不可及。
若是秋秋能沾上點秦家,日後在娛樂圈定是扶搖直上。
這路,算是一步步給鋪好了。
女傭蹬蹬瞪上樓敲了敲餘秋秋的房門,“小姐,秦少爺來了。”
窩在床上睡懶覺的餘秋秋被吵醒,聞言有些煩躁,抓起床上的毛絨玩具朝門口砸去,抓了抓頭發煩躁的爬起來洗漱。
不過想想,秦孑每次來找她都會帶小禮物,甚至會帶她出去掃貨,這叫她心情好了不少。
連平時洗漱的速度都快了些,望着鏡子裏臉上出現的幾道結痂的血痕,她又皺了皺眉。
“那死貓!遲早弄死它!”
樓下,秦孑穿着一襲黑襯衫跨進了宅邸,墨鏡已被取下,露出線條分明的五官,劍眉星目。
“秦孑,又長英俊了不少。”夏之荷告卻闊太太們,朝他迎了上去,依舊是言笑晏晏模樣,挑不出一絲錯誤。
秦孑淡淡瞥了她一眼,笑道:“我們年輕人自然是越長越英俊,至于你們中老年嘛,當然是越長越多褶子。”
這女人,敢搶了餘夏所有東西,也不是什麽好鳥。
你們?
中老年?
夏之荷心底微震,挂在臉上笑意僵了幾分,瞧見他眼底幾絲輕蔑,與以往盡皆不相同,不免嗔怪道:“瞧你說的。”
女人,最怕別人指摘容貌。
特別是,曾經貌美如花過的女人,生怕臉上留下太多歲月的痕跡。
“難不成,我說錯了?”秦孑似笑非笑看着她,反問道。
說到底,跟餘秋秋一丘之貉。
夏之荷臉色一青一白,又不好發火,繃着笑道:“你這孩子……”
“秦孑哥哥!”剛洗漱完的餘秋秋蹬蹬瞪下樓,笑顏如花甜甜叫了聲。
繼而沖過來挽住秦孑的胳膊撒嬌道:“你*怎麽才來看我啊!”
近來實在憋屈得厲害,秦孑帶她出去掃掃貨,放松放松也好。
郁悶時,花錢最能消解煩惱。
秦孑挑眉望着餘秋秋那張單純懵懂複又欺騙性的臉,心底啧啧了兩聲,抽出餘秋秋的手,笑眯眯道:“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來看醜女的。”
或許,在餘夏死後,他還對餘秋秋抱有那麽一點點的希望,可這希望都被她陷害餘夏的種種手段給湮滅殆盡。
餘秋秋被“醜女”兩個字掙了掙,像是被人摁進污泥裏涮了涮,連忙捂住了臉。
醜女,這口氣擺明說的是她。
就差沒指名道姓了。
被貓抓了臉變醜後,秦孑哥哥都嫌棄她了?
坐在不遠處沙發上豎起耳朵觀察事态的闊太太們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都憋着沒笑出聲,只喝茶時唇角微微上揚。
捧得高自有人眼紅,瞧着餘秋秋被蔑視,被說“醜女”,像是雞蛋裏挑出了骨頭,頗有些成就感。
“我找我的未婚妻餘夏,好久沒見,甚是想念。”秦孑沖女傭微微一笑,甚至還下意識右眼一個wink飛過去。
女傭被小年輕電了下,心髒砰砰跳了跳,連忙麻利的蹬蹬瞪上樓。
客廳裏衆人愕然,齊刷刷朝秦孑望過去,面面相觑。
這秦孑,哪兒肯理餘夏,這回竟找上門來了。
是,找上門算賬麽?
這小年輕,別不是為餘夏遷怒餘秋秋吧?
不一會兒,女傭“扣扣扣”敲了敲餘夏的房門。
餘夏吃完早餐,努力補理科落下的知識點,做了些練習,聽到敲門聲起身開了門,委實沒想到秦孑會找上門,“不見。”
複有重新看書,不再搭理。
女傭到了樓下,搖了搖頭。
秦孑對這結果倒不意外,他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精致的深藍色絲絨盒子,遞給女傭道:“這是我給她帶的禮物,希望她能喜歡。”
女傭拿着盒子愣了愣,“秦少?”
餘秋秋望着那絲絨盒子,捂着臉咬唇,有些不甘委屈。
那,她的禮物呢?
闊太太們又喝了口茶,料想秦家少爺估計又惡作劇,搞些奇奇怪怪的禮物讓餘夏遭罪。
餘夏又被打擾,蹙眉接過絲絨盒子,“碎藍之軌?”
這條項鏈,由法國頂級珠寶師制造,耗時三年完成,做工非常精致,曾在拍賣會上以一千五百萬的價格賣出。
稍稍辨認,她就發現這條項鏈是真的。
将絲絨盒子遞給女傭,餘夏道:“不見。”
無事不登三寶殿,秦孑指不定有什麽得求她。
否則,會這麽好獻殷勤?
女傭下樓,為難的搖了搖頭,絲絨盒子裏那條“碎藍之軌”落入夏之荷和餘秋秋的眼睛,不禁吸了口冷氣。
餘秋秋咬着唇愈發委屈,“秦孑哥哥……”
那條項鏈,夏之荷教她珠寶知識時提過,由于做工精細又造型獨特,一眼便喜歡了。
憑什麽,這項鏈怎麽也該給她啊。
“那是……”秦孑扣好絲絨盒子,抓了抓頭發喃喃自*語道:“不對啊,是送得還不夠貴重?”
不遠處瞅見那條項鏈的闊太太們吃了蒼蠅似的:這還不夠貴重?
“沒關系,我準備了很多女孩子喜歡的東西……”秦孑眯着眼睛笑了笑。
然後,在幾分鐘後,餘秋秋看着擺放在茶幾上的十幾條價值不菲的首飾,有項鏈,有胸針,有發夾,有手鏈……
有識貨的太太随口就說出估價,紛紛啧啧稱奇,不過片刻就颠覆了秦孑要整人的想法。
這,是真的準備對餘夏好呢?!
餘秋秋嫉妒得臉都扭曲變形了,氣哼哼的“哼”了一聲沖上了樓。
秦孑哥哥,怎麽能這樣?那些,明明都是她的!
餘夏,餘夏怎麽配。
這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相比之下,夏之荷就鎮定許多,她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又不敢質問秦孑,反而得拿出雍容姿态來,笑眯眯道:“秦孑,餘夏這人軸得很,可能不想見你……要不,改天吧?”
秦孑淡淡的“哦”了一聲,連眼神都沒給她,“那可不見得。”
當餘夏第三次被打擾時,女傭拆開紅色絲絨盒子,裏頭躺着一條更為精致閃耀的手鏈。
“萬裏青空?”餘夏揉了揉額角。
價值三千八百萬……美金,屬于皇室級別典藏品。
“小姐,秦少爺說,還有很多禮物,您還是下去看看吧。”女傭勸道。
餘夏思忖了下,秦孑這架勢是誓不罷休,打擾她學習才是真的麻煩,這才略微整理了下下樓。
女傭松了口氣。
響起樓下秦家保镖送進來的十多件禮物,實在是……吓人。
餘夏不疾不徐下樓,垂眸就見一群闊太太愛們在欣賞茶幾上的十幾件珠寶,時不時評頭論足,再一掃就見秦孑站在保镖中間,一襲黑襯衫墨鏡襯托得跟混黑道似的。
這品位,果然一如既往的垃圾。
“秦孑?”
秦孑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擡眸就見面容青澀明眸皓齒的少女,踏着步子緩緩向他走來,臉上還帶着幾絲疑惑。
他啓唇,沖她燦然笑道:“我在。”
像是跋涉過千山萬水,心裏酸酸澀澀。
這是他的小主人啊,什麽都埋在心裏,明明那麽好,偏偏要将自己僞裝成惡人。
“找我?”餘夏挑眉瞧他,沒打算給他好臉色。
歸結下來,她與秦孑,先是未婚夫妻關系,秦家破産後,她跟他又簽訂了另一份協議,關系複雜又糟糕透頂。
“你是我未婚妻,”秦孑伸手扣住她肩膀,正兒八經道:“我就該多陪陪你啊!這大周末的,我帶你出去放松放松。”
餘夏皺眉,打臉了下那張英俊又欠扁的臉:他吃錯藥了吧?
“行。”她撥開他的手,遞了個涼飕飕的眼神給他。
秦孑沒想到這麽容易就約到人,頓時眉開眼笑道:“那我們今天先去動物園,下午去游樂園,晚上去海洋館!你說怎麽樣?”
“不怎麽樣。”餘夏渾然覺得他腦子被驢踢了,要麽就是在這*三處地方設置了陷阱等着她跳。
傻子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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