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62新人
屋子裏有短暫的寧靜壓抑,粘稠的空氣讓呼吸都凝重起來。
與江宴和秦孑聽到那句“我記得上輩子所有事情”震驚忐忑不同,嚴肅短暫的愕然後視線落在程斯年身上,手指蜷縮起來。
這裏,充滿威脅的從來不是江宴和秦孑,而是程斯年和薄司寒。
一個是餘夏年少時熾烈愛過的人,一個是她成年後選擇的結婚對象。
在客廳裏江宴和秦孑短暫的交手,薄司寒自始至終無動于衷,說起餘夏時絲毫沒摻雜感情,他判斷薄司寒根本不是重生的。
所以,現在的威脅只有程斯年。
嚴肅露出燦爛的笑容,仿似被聽到方才的話一般迎上去欲抓住餘夏的手臂,“姐姐……”
“別過來!”餘夏警惕側身躲開他的手,以防備的姿勢退至另一側,眼神疏淡又冷漠。
嚴肅伸出的手尴尬的握緊了拳,眼底壓着陰翳,唇角的笑意更濃。
沒關系,她只是在氣頭上。
沒關系,她肯定還在誤會我,解釋清楚就好了。
餘夏望了望眼尾薄紅的程斯年,胸腔漲漲的*,咬唇道:“程斯年,我以前對你總是小心翼翼,總是害怕我不能變成你喜歡的樣子,總是羨慕你對趙翩翩那樣好,也總是害怕你一聲不響的離開,我總是在等你……”
此時除卻看戲的薄司寒和阿索那,剩下的幾人瞧着餘夏淚眼朦胧,恨不得沖上去将人擁在懷裏哄着,可卻又明顯察覺到餘夏眼神掃過他們時的排斥抵觸,一如前世最後那幾年。
誰也不敢妄動,那些話像針刺一樣紮進他們的心髒。
沒有說出口的表白,突然就真的沒必要說出口了。
誰還聽不出來這幾句話什麽意思,就真是傻子了!
Advertisement
“我不知道,我……”程斯年只覺呼吸刮過心髒卷起痛苦,他手指漸漸握緊,眼眸裏氤氲着複雜的情緒。
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似乎,名為心疼。
“可是,程斯年,現在我不害怕了,”她眼眶裏滾下顆溫熱的淚,劃過臉頰,心底酸澀:“因為,你再也不願意給我機會。”
程斯年腳步似有千斤重,啓了啓唇想告訴她不是那樣的。
然而那一瞬間,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吸了口氣淡淡道:“是,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時間,不多了。
餘夏那顆還帶着些許希望的心仿似被利劍紮穿了個窟窿。
一瞬間想明白了許多,她唇角露出灑脫的笑意,一字一頓道。
“程斯年,你不必把我想成什麽粘人精。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喜歡你。”
“這樣,你滿意了麽?”她擡手揩掉眼角的淚,眸光漸漸變得冷硬,再也不似需要被呵護的柔弱的花朵。
程斯年握緊手掌,又漸漸松開,緩緩道:“希望如此。”
秦孑和江宴還沒吞咽完重生掉馬,又生生吞下“我未婚妻/老大追別人”的事情,還撞上兩人決裂,一波一波跌宕起伏,神色變得複雜至極。
兩人視線齊刷刷定在程斯年說身上。
如果眼神能化為實體,估計程斯年早就被大卸八塊,擺成三個字——憑什麽?
又見餘夏眼淚都掉下來,心疼得要死!
一時之間不知該怒該喜,怒的是喜歡的女孩被人拒絕了,喜的是餘夏失戀,他們還有機會。
但是江宴那暴脾氣到底沒沒忍住,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大步流星沖上去往程斯年右臉狠狠揍了一拳,揪住他衣領咬牙切齒逼視着他道:“這一拳,是替餘夏打的,你就不配她喜歡你!”
那是,被他藏在心底閃閃發光的人。
怎麽能這樣被程斯年踐踏,将她的真心用一句“希望如此”敷衍。
程斯年唇瓣發白,一層層黑暗在不斷拉扯着他的意識,努力壓制下那種暈眩感。
“好好照顧她。”他目光沉沉望着江宴,露出欣慰釋然的笑意。
咋然出現的混亂讓餘夏都來不及悲傷,她三步并兩步沖上去使勁扯下江宴的手,低斥道:“你做什麽!快放開他!”
“夏夏,跟我走。”秦孑不知何時走過來,冷着臉扣住她*的手腕,聲音低沉道:“我們回家。”
沒有什麽時候,他比現在更強烈想将她帶走。
餘夏掙脫他的手,推開江宴,腦子亂得要命,視線緩緩掃過幾人,有片刻的恍惚。
“夏夏,我喜歡你,我從小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你,”秦孑迎上去抓住她的肩膀,盡量讓她視線落在他身上,眼眸深沉又誠懇:“盡管那時候你跟我經常看不慣對方,我後來對你脾氣差,要跟你解除婚約是因為我以為你殺了赫爾墨斯。”
江宴呼吸一窒,絲毫沒想到秦孑不按常理出牌,瞪着眼想吹爆他的狗頭。
卧槽!不講武德!
下一刻,就見餘夏目光鎖定在秦孑的眼睛上,冷漠道:“我再說一遍,不是我。”
“當然不是你,是別人,”秦孑激動着,想起往生花夢境裏夏之荷在地下室掐死赫爾墨斯的場面,眸底含着幾分恨意,對餘秋秋的恨在此刻抵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峰,便愈發深情柔軟的望着餘夏道:“游艇那次也是,我不該抛下你,我不該,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知道真相那一刻,他覺得世界都塌下來了。
那麽多年裏,他到底對餘夏都做了些什麽?
以後,他要一點點補償她,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餘夏恍然,前世種種跡象得到了解釋,心中竟帶着幾分釋然,她緩緩道:“我原諒你。”
因為,他曾在無數次的輪回中,待她那麽好。
江宴只覺心裏有什麽東西碎裂一地,他握緊了拳頭朝牆體狠狠砸去,咬牙切齒望着秦孑漸漸露出的笑容。
什麽原諒?原諒就是不會解除婚約?
以後還要結婚的意思!
薄家門口,兩輛車先後抵達。
前後開了車門後,餘向城率先下車,扣了扣西裝扣子,望向薄家內宅時面容凝重。
幾日不見,夏夏怎麽會跟薄家人扯上關系?
“餘老,這孩子找着了,該高興才是。”
後面那輛車上下來個中年人,約莫四十多歲模樣,渾身儒雅,身材氣場纖瘦,但那雙眼眸卻充滿着智慧,舉手投足都帶着股古代儒生的書卷氣。
他拍了拍餘向城的肩膀,笑道:“別愁了。”
餘向城幾不可查嘆了口氣:“先進去吧。”
一周前餘夏、秦孑和程斯年失蹤後,他們大肆尋人。
期間,程斯年父親從國外趕來跟他們取得聯系,加入了尋找三人的隊伍,也提供不少有效的方法。
只是讓他沒想到,程斯年父親竟是國際上知名的數學家程道衍,曾獲得過多項數學研究領域的殊榮,也在不少相關領域取得過重大成就,算是國家級保護的人才,在學術圈裏名聲響亮。
也難怪,程斯年穩居年級第一。
程道衍的兒子,總歸不會差到哪兒去。
兩人說着話進了薄家,有薄司寒早就安排好的女傭接待領路,這倒讓兩人對薄司寒多了幾分好感。
樓上,阿索那啃着蘋果目不轉睛的盯着餘夏和秦孑看*,眼睛眨了眨。
小腦袋瓜不禁想:又,又要親親了麽?
這個哥哥不如先知哥哥好看啊,姐姐還是跟先知哥哥纏在一起更好看。
不知嗑CP為何物的阿索那嗑着先知x餘夏的CP,噘着嘴覺得蘋果都不好吃了,恨不得将秦孑那只手給砍掉。
這麽一想,她委屈的“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轉身就抱住旁邊同樣看戲的薄司寒大腿,抽噎道:“娜娜不要看!”
薄司寒被抱住的瞬間,靈魂跟被電擊了似的。
他僵硬的低頭朝下望去,那小姑娘活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尋求安慰,可他此時此刻眼裏這團子跟攜帶病菌的一坨毫無區別。
壓着胃裏翻湧的不适,他面無表情從褲袋裏拿出塑膠手套,将小姑娘推開。
可阿索那的力氣豈非凡人能比拟,抱住薄司寒的大腿跟鋼筋似的,鐵鍬來都撬不開,薄司寒推了好幾下愣是沒推開。
這一瞬間,薄司寒臉色發白,蹲下身來方便将人推開。
誰料淚眼朦胧的阿索那哭得更兇,兩條手臂一伸就抱住薄司寒的脖子,哽哽咽咽哭着:“我不管我不管,娜娜不要他們在一起。”
薄司寒胃裏翻騰得厲害,推了推阿索那毫無成效。
慘白着臉轉變策略撫了撫她的頭:“別哭,別哭……娜娜最乖。”
阿索那從未被人溫柔撫摸過頭,在這具身體記憶碎片裏,這就像父母對孩子極致寵溺,這讓從未感受過親情的阿索那覺得既陌生又激動,小心髒顫了顫,松開他的脖子,跟做錯事的小女生似的攪着手指看他忐忑問:“娜娜哭,哥哥是不是會不喜歡我?”
胃裏翻湧的惡心感消散了些,薄司寒想想應聲“不喜歡”,可又見小姑娘楚楚可憐,說話時小心翼翼得讓人心疼,喉嚨裏的話調轉了下道:“不會,娜娜很可愛。”
這小姑娘,好粘人。
“真的?”阿索那的臉似四月的天瞬間笑得燦爛。
“真的。”薄司寒心底最柔軟的一塊被挑動了下,擡手揉了揉她的頭,哄道:“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像,哄孩子是這樣的吧。
阿索那重重點頭,又啃了一口蘋果,覺得自己簡直來了天堂。
果然,回家就是不一樣。
有好多好多玩伴,好多好多好玩的,難怪圖蘭要回來。
就在這時,屋子裏凝滞的氣氛被打破了。
“姐姐原諒你,可沒說要接受你,”抱胸站在一直沒說話的嚴肅冷聲道:“還不快放開你的手!”
“夏夏……”秦孑笑意僵了僵,略帶遲疑道。
餘夏怔了怔,瞥了眼幾米外別過臉的程斯年,側臉輪廓優美而冷峻,似渾不在意般。
“我沒做好準備。”她抿唇,淡淡道:“對不起。”
程斯年垂眸,薄唇抿成一條線。
秦孑失落的松開手,複又抓了抓頭發,打了個哈哈笑道:“那沒事啊,反正我先排隊啊!”
那笑容,有點委屈。
“那我也要排隊。”
“那我也要排隊!*”
江宴和嚴肅一左一右幾乎瞬間拉住了餘夏的手,異口同聲完後,兩人愕然對視了眼,雙雙在對方眼底觑見絮絮燃燒的火苗。
“這……”餘夏一頭霧水,瞪着眼沒搞清楚狀況。
什麽,什麽排隊?
不是,不是應該重生攤牌後報複現階段惡毒女配麽?這……走錯劇場了吧?!
阿索那瞧着狀況峰回路轉,扯着薄司寒的褲子杵在原地不肯走,滿臉好奇。
不,不親了麽?
好像是,要打起來了?
薄司寒被扯住西裝褲時強行壓着惡心,用戴着手套的手扯下那只小手抓着,才稍稍舒服了些。
秦孑瞳孔微瞪,未婚妻被這麽明目張膽觊觎氣得夠嗆,抓過餘夏胳膊,面色微沉冷冷道:“放開她!”
“姐姐,坐我車走吧!”嚴肅理都沒理秦孑,笑得人畜無害,把餘夏抓得更緊,渾然是志在必得的架勢。
輸給程斯年,他可以認。
輸給別人,沒門!
江宴嗤笑了聲,不屑道:“老大,你還是跟我走,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危險得很,我會把你好好兒送回家。”
“我未婚妻!不勞二位大駕!”秦孑見這狀況,扯住餘夏胳膊,生氣假笑道。
餘夏被東拉一下,西扯一下,掙脫不得,有些生氣:“放手!”
程斯年見她似被拽疼了,微微蹙眉,五指握緊朝前走了一步。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聲低沉渾厚的聲音,頗帶不悅:“你們在做什麽?”
門口,餘向城一進門就見幾人拉拉扯扯不成體統,面色沉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這陣仗,就差沒打起來了!
秦孑、江宴和嚴肅一秒撤手,挂着完美笑容異口同聲道:“我們在玩兒。”
得罪誰,不能得罪未來岳丈啊!
餘夏一聽聲音,潮濕混亂的心情一下像被一股股暖流注入。
她望向門口青松般挺拔的中年人,不知怎的那些壓抑着的委屈一下子奔湧上來,像是要找個地方宣洩,又被她拼命壓了下去。
“爸爸,”她一陣小跑過去,隔得近了才瞧見他發間多了幾根白發,面容憔悴了不少。
這時,塞拉從外面繞過幾根人柱,站在餘夏腳下,不耐煩沖餘夏“喵嗚”了一聲:“快抱抱爸爸!”
在虛裏,它就懷疑她了。
餘夏漸漸停下的腳步頓住了,她望了眼塞拉,又望了眼餘向城,伸手擁住他,眼眶微微濕熱,抱着他低聲道:“爸爸,我回來了。”
以後,她既是餘夏,也是餘秋秋。
她會替塞拉好好保護好他。
餘向城僵了下,多日來提起來的心才緩緩落地,疲倦的閉了閉眼睛,擁住了餘夏。
回來,就好。
塞拉這回徹底确定了,湛藍色的眼眸閃了閃,垂了垂頭,不知想了些什麽,聳拉着腦袋往外面走。
爸爸,已經不需要她了對不對。
也對,從來爸爸都不喜歡她的。
它朝外走了兩步,就被人淩空抱住,塞進了略帶風寒的懷抱,擡眼要掙脫跳下地去,眸中映着餘向*城那張略帶疑惑的臉:“塞拉?”
“嗯,”餘夏微笑着點頭,心裏酸酸澀澀,“我好喜歡塞拉,我們養她吧。”
“我也很喜歡,”餘向城順了順橘貓的貓,舍不得将它放下地去,略帶遺憾道:“不過,這不是你朋友的貓麽?”
這時,另一只略顯蒼老的手撫了撫橘貓的頭,儒雅斯文的聲音淺淡笑道:“啊,你說塞拉啊,餘老要是想養,就當我送給你們吧。”
“您是?”餘夏順着那雙手望向來人,斯文儒雅的氣質讓人極易心生好感。
怎麽說得,塞拉好像是他家的?
“這是程斯年的爸爸,程道衍。”餘向城又揉了揉塞拉的頭,恍然笑道:“原來這貓是程老家的。”
“程斯年的爸爸?”餘夏眸底閃過幾絲不敢置信,“程道衍”三個字鑽入耳朵後像帶着某種魔力,頃刻間灌注入腦子相關信息,這讓她覺得詭谲極了,望着程道衍時不敢置信。
不對,程斯年不可能有父母。
屋子裏其他人與她狀況相同,可卻無法察覺不妥之處,就好像……程道衍本身就是世界知名的學者。
秦孑短暫驚訝後望着程斯年道:“你,你竟然是程道衍的兒子?”
“切,是又怎麽樣?”江宴抱着胸不屑道。
嚴肅蹙眉,總覺得那裏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阿年,回家了。”程道衍言笑晏晏,溫和又和藹。
程斯年眸中疑惑漸漸消散,細細打量了下程道衍,走過去試探喊了聲:“爸?”
如果猜得不錯,上次造物之書創造出殺神,而現在世界根據意志創造出了新的人物。
可,世界為什麽要這麽做?
程道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孩子,安全回來就好。”
這話,讓餘夏和程斯年雙雙一愣,下意識對視一眼,瞬間緊張起來。
什麽叫安全回來就好?程道衍知道什麽?
這猜測短暫,又迅速被否決。
應該是程道衍怕他們被綁架受苦,才這麽說的。
“嗯。”程斯年抿了抿唇,淡淡應了聲。
父親,這超乎了他的認知。
接着,程道衍走到薄司寒跟前,在阿索那疑惑又奇怪的眼神中蹲下身來,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眯眯道:“還有我們家娜娜,讓爸爸抱抱。”
程斯年皺眉望着他的一舉一動,愈發疑惑。
阿索那,什麽時候成了他妹妹?如果他只是世界單純創造出來的人,又怎麽會默認阿索那是他女兒呢?阿索那在世界裏根本沒有任何身份。
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阿索那眨巴着眼睛,疑惑問:“爸爸?”
“是爸爸。”程道衍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寵溺道:“玩夠了,我們回家吧。”
他伸手欲抱阿索那,可阿索那急急朝後退去躲在薄司寒身後,忽閃着亮晶晶的眼睛偷偷看他,委屈道:“可是,哥哥要請娜娜吃好多好吃的。”
回家?不是已經回家了麽?
“爸爸也可以帶你吃很多好吃的。”*程道衍笑道,伸手示意她過來。
阿索那猶猶豫豫,瞅了瞅薄司寒,委屈巴巴道:“可我還不想走。”
薄司寒察覺西裝褲又被扯了扯,臉色又蒼白了兩分,為了保持良好的修養他壓着想沖進衛生間洗澡,上上下下全部去掉一遍細菌的沖動哄道:“哥哥下次帶你玩兒。”
“那……”阿索那噘着嘴,有點不高興,可又想到還沒回到家,踱着步子慢吞吞到了程道衍懷裏道:“那我們回家吧。”
程道衍将人抱了起來,沖薄司寒略帶歉意笑道:“打擾了。”
薄司寒微微颔首。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薄家,程斯年和阿索那上了程道衍的路虎,抱着橘貓的餘向城和餘夏上了蘭博基尼,不多時就消失在兩旁生長着郁郁蔥蔥法國梧桐的道上。
剩下的三個人誰看誰都不順眼,秦孑抱着胸不屑道:“我說,觊觎別人未婚妻可不是什麽好品德,小孩子不要随便學壞。”
這些小兔崽子,就是作業太少,閑的!
江宴滿臉桀骜不馴,唇角帶着幾分肆意邪氣的笑,一步步充滿壓迫感朝他走過去道:“裝什麽蒜,你跟餘夏那層未婚關系早解除了,沒聽她委婉拒絕你麽?”
“我跟她的感情比真金還金,”秦孑節節後退,勢不敗北頓住腳步,又朝江宴步步逼近,逼得江宴朝後一步步退,他貫徹落實強勢打擊情敵:“你恐怕不知道,當初我們家破産,夏夏為了幫我,還包養了我四年,跟我整整同居了四年,後來純屬是誤會,現在她原諒我了,你覺得你們還有可能麽?”
這話跟平地驚雷似得炸得江宴腦子發脹,又覺得不敢置信,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心底嫉妒得要死,硬着聲音冷哼道:“餘夏不過是看你跟他多年情義的份兒上,你親過她,抱過她,還是你們同床共枕過……”
這話說得,略帶幾分氣憤和試探。
“我是沒親過,也沒抱過,但那又怎麽樣!我跟她同居過!”秦孑被激得怒吼,揪着他衣領眯着眼睛冷笑道:“這些,你們都沒有吧!”
這一句句打擊使得江宴愠怒瞪着他,試探完了又勾起了新的怒火。
半晌,他呵了一聲,涼飕飕道:“我是都沒有,但薄司寒跟她結過婚,親過她,抱過她,還跟她同床共枕過!”
旁邊的嚴肅睨了兩個傻子一眼,走過去開了車門重新坐進車裏,示意司機開車。
他沉默了一下,右手打了個響指,然後手中翻轉就變出一朵玫瑰花來,再一翻轉,又變出一只鴿子來。
那只鴿子撲騰着翅膀,落在他肩膀上,溫柔的蹭了蹭他的臉。
少年眸子微微沉了沉,握着那朵玫瑰花抿唇道:“好可惜,這次不能給她看。”
站在薄家門口相互揪着衣領的兩人,在提及“薄司寒”時臉色煞時變得難看極了,又雙雙松手将人推開,別過臉去插着腰。
良久,兩人對視了一眼。
“揍人*麽?”江宴問。
反正,現在都是重生的,誰比誰起點高啊?先揍一頓渣男薄司寒出口氣再說。
秦孑抱着胸,喉嚨含糊道:“可我跟他現在有合作,還是夏夏促成的。”
撇掉餘夏深情告白的程斯年,現在最大的情敵就是薄司寒。
不如先聯手除掉最強的情敵,再解決兩個小屁孩。
“出息。”江宴冷笑,嘲諷道。
“合作愉快。”秦孑伸手,笑眯眯道。
江宴握住那只手,眯了眯眼睛道:“合作愉快。”
等解決薄司寒,下一個就是你。
在浴室裏清除細菌,正在洗澡的薄司寒打了個噴嚏。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