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病牛

第19章 病牛

……

天色漸暗，小七告別小夥伴們，帶着先生回家了。

剛好遇到了阿公和兩個哥哥回來。

大哥仇谷有點狼狽，左臉摔破了。

二哥仇游還好，不過衣服也被刮破了。

阿公一臉沉默。

三人身上都背了很多野菜。

終究是錯付了，野牛太難找了。

這時候小七阿爹和阿娘也回來了。

趕回來一頭小母牛和五只羊。

他們用了十只羊換了一頭小母牛。

小七看着大牛旁邊的小母牛，這個大牛的對象是不是有點小？

身高都差着一截呢？

葉不器也十分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娘，這還是小牛犢吧？”

李大娘孔武有力的把小牛犢抱起來舉高高給葉先生看，然後解釋道：“這雖然是小牛犢，但是身子健壯，屁股肥大，看着就是好生養的，而且只用了十只羊，還剩五只呢，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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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不器：……看着小牛犢驚恐的眼神！！

行吧，他也不懂。

反正就是兩頭牛放在一起還挺和諧的，都很老實。

仇光亮要準備做飯，才發現，家裏居然有兩只雞，一只腌制挂起來，一只已經烤好了，香噴噴的。

後院居然還窩着一只母雞！！

仇家人驚呆了？？

到底發生什麽？？

小七開口道：“就是後院撿的，草叢裏鑽出來，就被我抓住了，我撿到一只，擰斷雞脖子又來了一只，我們做了三只，中午和先生們吃了一只，還剩兩只雞，還有一只雞在院子裏窩着。”

葉不器：……

荊石：……

總覺得槽點很多，又無話可說。

沒有想到仇家人一個個滿臉笑容，輕易就被說服。

阿公還誇小七：“做的對，撿到雞，要先擰斷脖子，确保不會跑，你要是不擰斷脖子，說不定就只有一只雞。”

仇家其他人也齊刷刷的點頭認可。

葉不器和荊石面面相視，難道是他們錯了？

晚上，因為有雞，仇家又做了一頓非常豐盛的雞雜面糊糊湯，葉不器和荊石強烈要求，他們堅決不和牛吃一樣的。

吃飯的時候仇谷才說，阿公讓他爬到了苦道崖口上面，去看看有沒有野牛群，結果也沒有找到，一不小心摔下來摔着臉了。

荊石想到昨天路過的苦道崖口，那不是垂直的山崖嗎？怎麽爬上去的？摔下來居然只是摔着臉？？？

仇游補充道：“雖然沒有找到牛，但是我找到了一大片甜菜，可以曬甜菜幹，等過年了，我們也可以做甜菜包子吃，小七最喜歡吃。”

李大娘則是開心的炫耀，自己如何跟人講價，把十五只羊降到了十只羊，家裏白得了五只羊，開心。

一家人和諧交流吃飯。

荊石偶爾還插幾句話，問了做弓箭的木頭和繩子。

阿公一臉驚訝，果然是有本事的人，還能自己做弓，有這本事，去哪裏都不愁吃喝。

而且聽他的意思是為了給小七做的，阿公很是激動，小心思上來了拉着仔細唠嗑。

葉不器被這氛圍感動，也忍不住開口說一兩句話。

“今日去你們部落轉了一圈，發現你們部落孩童都挺康健。”

仇光亮不知道康健是啥意思，大概就是誇的意思吧。

連忙道：“我們草鼠部落雖然窮，小，偏僻，但是身子骨還不錯，我們跑的尤其快，擅長躲藏，所以其他部落人才會喊我們草鼠，本來我們是姓草的，上上上任的阿巫覺得不好聽，所以才姓仇，音差不多。”

飯後，仇光亮燒水，給兩個先生還有新來的小牛洗漱。

荊先生好一些，随便擦洗就行。

葉先生總是很費水，不過也能理解，文化人麽，更講究一些。

仇谷和仇游幫忙給牛牛擦洗，而小七就給兩個先生端水就行。

全家都洗漱了一遍，然後才開始起篝火，煮茶，學習。

其實之前是沒有洗漱這一道的，但是葉先生很愛幹淨。

大家一靠近，葉先生表情就僵硬，小七家人也不傻，最開始不懂，後來懂了，自然遷就先生。

倒是荊石看見了，又覺得這不是普通的部落人，沒有這麽愛幹淨的部落人。

雖然衣着褴褛，但是一個個都很幹淨整齊。

阿公坐下先盤點了一下家裏的人口。

現在家中有四只小羊，五只大羊，兩頭牛牛，一匹小馬，一只下蛋母雞，兩個先生……

“咳咳咳！”葉不器狂咳。

避免了和牛吃一樣的東西的命運，卻避免不了和牛一個單位。

仇家聽阿公說的這些，一個個都很激動。

就是心思多的仇游，都樂呵呵的，沒有平日精明的樣子。

阿娘重新分配了一下任務。

家中新得兩頭牛，要全力照顧好牛。

小七每天還是去放9只羊一匹馬和兩個先生。

當家的在家照顧牛。

她和老大老二去弄牛吃的草料。

阿公還是自由活動。

分配完畢，然後就開始每日的學習時間。

仇家其他人都跟着葉先生學習，荊石在用刀削棍子，下午他在村子裏找到的鐵木棍，有韌性又堅硬，适合當弓，他一邊削，一邊放火上燒，做的十分認真。

火上咕嘟咕嘟的煮着廉價自制的茶，荊石認真的幹活，耳邊傳來認真的讀書聲。

“天，天下的天，日，日月星辰的日……”

或年幼或老邁，或清脆或沙啞，混合一起，就組成一種另類感動的歌曲一般。

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葉不器也是如此。

雖然是每次走都沒有走成功，又莫名其妙的回來了，可是現在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居然沒有想走，而是想再留一段時間，就一小段時間。

後院裏，兩頭陌生的牛，面面相觑，但是不敢亂叫。

小野馬紅棗身上綁着一根繩，就在院子裏亂竄，喜歡蹿到小七身邊，用頭拱她。

而母雞默默的默默的縮起來，雖然它屁股下面已經有一個蛋了，可是它還是不敢跳起來大聲呼喊，生蛋了生蛋了，不知道為何它有一種天然的謹慎。

小七今晚學二十個字，葉不器完全是按照小七的進度教的，看她游刃有餘所以就加量了。

小七覺得還好，二十個字而已，聽到腦海裏的聲音說學會二十個字的任務，她都覺得是給她送東西來了。

當漫天星辰閃爍，火堆漸漸熄滅，一鍋茶見底，仇家人圍着火堆吃了裏面提前放進去的土瓜，當做夜宵。

葉不器從來沒有吃過這東西，黑乎乎石頭疙瘩居然能吃，第一次強烈拒絕，吃一次之後每天眼巴巴的等。

吃完夜宵，一家人就去睡覺了。

還是葉不器和荊石一起睡小七爹娘的房間。

小七爹娘睡在了牛圈旁邊，正好要守着牛牛。

不過兩人覺得家裏确實要起房子了，太小了。

第二天一早，小七是在阿娘的尖叫聲中醒的。

腦海中的聲音也随之而來：“成為一個合格的太子妃，需要有恒産，宿主家的重要生産資料小牛生病了，任務：治療小牛。”

小七起來一看，昨日還活潑的小牛，這會子躺在角落，奄奄一息的樣子。

阿娘十分後悔的道：“我不該貪心留下五只羊，買了這樣的小牛犢，肯定是昨晚被大牛騎壞了。”

大牛：我沒有，不是我，莫冤老子。

李大娘的聲音太大聲，全家都爬起來了。

葉不器和荊石也起來了。

小七一臉不解道：“沒事啊，可以找阿公，阿公連村子裏的人生病都會看，牛牛生病更容易了。”

阿公：……

捋了捋小胡子，咳嗽了一聲，又詳細的問兩口子，這牛怎麽躺下的。

仇光亮詳細的道：“大牛沒有騎小牛，昨晚我們看着呢，大牛害怕俺媳婦，一直乖乖的，那小牛自己躺下的，快天亮邊忽然躺下，喘氣也粗了，肚子鼓鼓的。”

李大娘也自責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貪心，十只羊就換一頭母牛，可能這是一只病牛，不知道去找還能找到那人不。”

阿公沉吟了一下道：“這個病必須找雪兔部落的劉一手來。”

小七好奇的問道：“阿公，上次十六嬸家的牛出事了，不是你說劉一手技術不行，你才能看嗎？後來還是你看好的。”

葉不器忍不住跟自己的學生小七解釋了一句：“不同的病當然不一樣，一個大夫不可能會看所有的病症，可能這個牛病你阿公正好不會。”

他才說完就聽到小七阿公沉重的道：“這不一樣，這次是自家的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