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是我

曉繼承了帶土留下的基業。水之國的一處古樸的建築內,被人引到一處空房間,六代目火影漩渦鳴人手裏拿着火影帽,有趣的端詳着房屋布置。他的身形較之十七歲長了很多,面部線條也更加硬朗,如天空般蔚藍的眼睛多次榮登“五大國最性感眼眸”排行榜。

佐助在門口站了一會才走進屋裏。

“尊貴的六代目火影大人。”

他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但是怎麽聽怎麽覺得像是嘲諷。

鳴人盯着他不說話。佐助這些年裏也變了不少,現在應該稱之為青年了。眼前的青年褪去了這些年的戾氣,看他的表情和手指,根本不像個忍者。鳴人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如果說之前的佐助是不加修飾的一把利劍,那麽這把利劍已經套上了溫和的劍鞘,還挂上了漂亮的劍穗。

他看了好一會才覺察到失禮,忍不住咳了咳,學着佐助的語氣,“尊貴的曉領導人,宇智波佐助大人。”

佐助擺擺手。“不知火影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鳴人又咳了咳。接着,他注視着佐助,眯緊眼睛,“近期發生的事情,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略有耳聞。”

鳴人的表情有些玩味,“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這只是曉正常的工作職責,如果冒犯了火影大人,深表歉意。”他抿抿嘴唇,“對于在木葉發生的事件,我個人表示……”

鳴人打斷他的話,“我也是為了這件事而來。那名罪犯被關押到了木葉的監獄,但是就在幾個小時前,他越獄了。”

鳴人仔細觀察佐助的表情變化。但他忘了,佐助的裝遁已經登峰造極。

“哦?” 佐助說。

“但是在抓他入獄的時候,小櫻在他身上下了某種藥粉,即使他越獄了,也能通過藥粉确定他的方位。”

佐助面色不變。

“火影大人英明。”

鳴人雙手交叉,眨了眨眼睛。

“根據調查,赤丸說那個人在你這裏。”

“有什麽要解釋的嗎?宇,智,波,佐,助?”

有那麽一個瞬間,鳴人以為自己會揪着佐助的領子,然後問他,“混蛋佐助是不是你幹的,你竟然開這種玩笑是想死嗎?走我們出去打一架!!”但他只是把火影帽子放在座上,好整以暇的等着佐助的反擊。

“這件惡劣的事情,嚴重影響了木葉和砂忍的形象,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佐助大人最好還是給我們一個恰當的解釋比較好。”他回想着離開木葉的時候鹿丸交代他說的話,有些結巴的說出來。當時鹿丸是這麽說的吧?

“這件事情佐助賴不掉的。”鹿丸抽着煙說,“和他脫不了幹系,你最好态度強硬點,最好要個賠償出來,木葉的財政赤字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我聽說曉最近賺得錢不少。”

“不過這種事情讓鳴人來真的可以嗎?”牙抱着胳膊看着鳴人,“總覺得他過去,任務沒完成,罪犯沒抓到,說法沒要到,自己就跑去和佐助互相理解去了。”

“不行也得行。”鹿丸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裏,因熬夜發紅的眼睛看着鳴人,“想想你如果真的被強吻了怎麽辦!想想你被騙的感受!憤怒嗎?想揍人嗎?想想我為了省點錢每天熬夜!想想五大國還有那麽多孤兒院要等着你去捐助!”

鳴人壯烈的點點頭,接着小櫻在他身後說了一句。“想想這是個多麽不容易的翹班機會……火影大人,你可要好好珍惜。如果沒完成任務的話,可就沒有下次這麽好的翹班機會了哦!”

火影一般都三名顧問。鳴人成為火影後,選了鹿丸作為軍師、同是第七班的小櫻作為顧問,但還差一個位置。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位置是給為誰留下來的。

如今我聽從兩位顧問的建議,去見佐助。這種事情……真是滑稽啊。鳴人想。

一時間佐助的表情難以形容,他的嘴角翹起,如墨如畫的眼睛流露幾分難以察覺的笑意。

“哦,那又說明了什麽?”

鳴人眯緊佐助,靠近佐助。

“看來你這是承認了——”

“承認什麽?”

鳴人一拍桌子,眉毛倒豎。

“承認帶土在你這裏!”

“……”

佐助覺得自己真是不該高估火影大人。

鳴人見他不說話,越發堅信自己推理正确。

“能那麽輕易脫離木葉防守的,當今世上,只有掌握空間忍術的他了吧!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還活着,為什麽要開這個玩笑,為什麽要裝成你的樣子……”

鳴人雙手撐在桌子上,佐助稍微仰起頭,就能看見看到鳴人臉上被陽光照射得金色的絨毛,和多次榮登“五大國最性感眼眸”榜首的眼睛。佐助覺得鳴人還是老樣子,面容或許有細微改變,但是皺眉時的神态,眯起眼睛的小動作,撇嘴的小動作,都能找到熟悉的影子。

或許被鳴人閃亮的笑容晃住,佐助一瞬間有些失神,這是有多久了,多久沒這麽近距離的看到這個人了?三年之後又三年,而今相對卻無言,原來他真的在思念這個笑容。

都說一切仇恨會被時間舔舐結痂,但為什麽思念只會醞釀得越發沉重。終結谷的瀑布水聲依舊,櫻花花開花謝,仔細算來,十三歲組成第七班的時間不過半年。四戰後他在木葉也不過是半年,加起來也就是一年的時間而已。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人就變成無可替代重要的羁絆了?

“火影大人——”他拉長了聲音,陌生的稱呼着熟悉的人,“恐怕你多想了,我這裏并沒有什麽帶土。那個誰也不是的男人已經在四戰的時候死去了。”

鳴人一瞬間有些困惑的看着佐助,轉變成了一種嚴肅的神情。這三年裏,佐助多次在報紙上看到他這幅表情。鳴人成長了很多,早已不是他記憶中那個吊車尾了。現在的鳴人,已經是二十歲,掌握着木葉命脈的男人了。

“帶土真的不在這裏?他真的已經死去了?”

佐助并未有絲毫猶豫,“那個男人确實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鳴人張了張嘴,又迅速沉默下來。

“不可能。“鳴人斷言道:”那個男人假扮成你的樣子,自稱是誰也不是的男人,還用了空間忍術逃脫出來,除了帶土,還會是誰?而且赤丸已經說了他就在你這裏——“

“他不在這裏。“佐助皺眉,”火影大人這是不信我嗎?“

“我——”

鳴人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時間真的過的太久了,之前他從來沒想過會在佐助面前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麽好。像是又回到了十幾年前,他明明有那麽多的那麽多的話想和他說,但是什麽都說不出來。他們之間已經隔得太久了。面前的佐助十分陌生,他努力把他想象成當初那個認識的少年。

“我相信你。“鳴人說。

但說出這句話後,鳴人卻不覺得如釋重負。這次見面并不像期待中的一樣,三年裏,他忍住見佐助的欲望,只是偶爾從別人嘴裏,或者從報刊雜志電視上看到佐助的身影。佐助剛離開的日子裏,他曾無數次幻想過再次相見的樣子,但都不像是現在的樣子。不是互相稱呼對方什麽“六代目火影“和”佐助大人“,不是說着這種假惺惺的話的場景。

佐助是不一樣的。六年裏,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很少,但他一直這麽堅信着。

“既然如此——”鳴人擺擺手,這些年裏他除了面對一些同伴還是老樣子,他已經成為一個合格的火影,舉手投足間自然有一種讓人心甘情願折服的魅力。

“我來此就是問問,帶土在不在你這裏。既然那個人不在這裏的話,那個人你随便處置吧。至于鳴人拿起火影鬥笠,被佐助按下。

嘩啦。

鬥笠被扔到地下。

鳴人被佐助推到在桌子上。佐助壓制着他,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呼吸混在一起。逐漸升溫,肌膚相貼的發麻觸感慢慢傳導上來。佐助和鳴人的手十指交叉手指,又用指甲輕輕刮着鳴人的手心。

“哦,我倒是很奇怪火影大人想怎麽處理我?“佐助冷冷的說,眼裏一片冷靜的黑色。

鳴人看着佐助的眼睛,眨眨眼睛。這個眼神——太熟悉了。在這一瞬間,那個奇怪的帖子,會場外那個人,一切的一切又在他腦袋中炸開,清晰得像是閃電。他用腿夾住佐助的腿,翻個身把兩個人的位置調換了位置,惡狠狠的看着佐助。

“我說——會場的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話說出來就越發覺得像。剛才那個眼神太像了——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他記得那時他看見佐助簡直愣住了,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接近自己。這麽說的話,那個人,裝成佐助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佐助本人!只是這樣的話,簡直不能回想佐助怎麽被小櫻一拳打倒在地,又被拖進監牢的,這也太豁的出去了。

鳴人困難的看着佐助,不知道希望佐助承認好還是否認好。

“火影大人開玩笑了。”

身體上的接觸讓鳴人心情變好很多。鳴人現在不在乎佐助這種生分的稱呼了,他伸手去掐他的臉頰,看着俊臉變成鬼臉,“別叫我火影大人。”

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但佐助白皙的臉上還是浮現了紅暈,倒顯得自己下手多狠似的。鳴人撇撇嘴,又去掐另外一邊臉蛋,這次玩鬧終于被制止了,佐助一挑眉,“玩上瘾了?”

“別裝了,那個人肯定是你。我都認出來了,你還記得中忍考試的吧,你可騙不過我的眼睛,要知道我可是漩渦鳴人啊!”

“我做這種事情有什麽意思?”佐助回擊,“先發個帖子說懸賞能強吻你的人,然後自己去揭榜?這種事情可不用這麽麻煩。”

他猛然按下鳴人的腦袋,四片嘴唇貼在一起。

“這種事情不是挺容易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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