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我才不會對沈寧言聽計從
冷戰戰線繼續拉長。
從度假回來後時間過的很快, 眨眼間再一個禮拜就要過年了,沈寧跟麗姨在客廳裏聊天。
麗姨:“家裏孩子也放假了, 今年放得早,足足有24天......”
“24!”沈寧猛地從剝豆莢中站起來。
麗姨:“24?24怎麽了?”
此時謝寅的身影正好從廚房飄過。
沈寧:“沒,就是想到謝先生的生日也是24號。”
麗姨一怔,恍然大悟:“對,7月24號,沈先生記得真牢。”她忍不住偷笑,沈寧不用看就知道她腦中想的都是什麽了。
他瞥了眼上樓的謝寅,謝寅一路矜持冷傲,和他們毫無交流,渾然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氣息。麗姨也看到了,只是她眼中的謝寅和他看到的截然不同。
麗姨笑了一聲, 小聲說:“前天沈先生給先生送湯, 先生是不是很開心?”
沈寧:嗯,開心, 開心的都把他轟出了書房(他何德何能配謝總親自動手轟人)。
他嘆了口氣, 又低下頭剝豆莢,心說這可怎麽搞, 難不成到過年,他們兩個人還要在冷戰?
大過年的, 這不合适吧?
不過很快, 他就不想這個了, 謝寅把他叫到書房, 冷漠地說:
“展白明天要在家裏辦一個小型聚會, 你跟我一起去。”
展白這個人看起來放蕩不羁, 實則十分靠譜, 比如他每次舉辦聚會都是吃吃喝喝,既不會叫什麽網友明星,也不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游戲。
靠譜。
沈寧還惦記着上回在他家吃的海鮮,下意識點點頭。
“......謝先生。”
謝寅擡起頭,神色微冷:“還有事?”
沈寧滿心問話被他刺得瑟縮回心口,他默默收回試探的手,說:“沒事,那謝先生晚安。”
“晚安。”
......
直到男生身影消失在門後,房間門發出“咔擦”一聲鎖芯扣牢得聲音,謝寅的目光才從桌上的文件挪開,他微微伸出手指,在空中停滞片刻,過了會不太高興地“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
......
展白一如既往地只叫了朋友來,只不過他朋友比較多,朋友再帶着朋友,也擠了滿滿一屋子。
因為以展白,謝寅為中心的圈內人在一旁聊天,其他人也沒有走遠,散開在屋子幾個房間裏,三兩成堆地說着話。
沈寧縮在角落一個沙發上,無聊得打着游戲。他既不想跟人聊天又不想讨論時尚娛樂,請讓他做一條鹹魚,快樂地期待着晚餐的到來。
展白辦這次聚會的原因是因為他得了幾只空運過來羊腿,這玩意一個人吃得吃一年,冷凍又沒味,就幹脆喊了人過來吃烤羊腿。
好幾個專業廚師在外面花園料理羊腿,味道順着門縫就漂了過來。讓沈寧玩游戲都集中不了精神,他望眼欲穿地看着門口。
“你好。”
一個男聲傳來,有些許的耳熟。沈寧放下游戲裏,擡頭。
“你還記得我麽?”
沈寧睜大了眼睛打量他,這個人的确給自己一種很強的熟悉感,他來到自己後接觸的人其實不是很多,倒推一下……
“啊,想起來了,你是十月份的時候在一次聚會上見過的那個人。”
那是沈寧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參加的聚會,他當時對“情人”的定義都不太清晰,還借鑒了眼前人不少操作。
他對這個過去的“恩師”心有好感,微笑着說:“你也來了麽。”
男生激動道:“我剛剛見到你,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不會啊。”某種意義上,他對自己意味非凡,只要努力想,還是想的起來的。
“當時大家說你肯定在謝先生身邊待不了多久,但是我聽說現在謝先生可喜歡你了,他很寵你的!”
沈寧看了眼人群中央的謝寅,有些心虛地點頭。
“是的,謝先生的确,很喜歡我。”
男生可察覺不到他內心驚濤駭浪,提出邀請道:“你要是無聊,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游戲,就玩紙牌。”
“嗯,好啊。”
沈寧跟他走了過去,展白的朋友都是本地富豪,其中不乏跟演藝圈挂鈎的,沈寧對娛樂圈不熟,但也看到過幾張大街小巷都是的面孔,這次一起玩紙牌的人中竟然也有個不大不小的明星。
不過是不是明星跟玩紙牌都沒有關系。那個帶沈寧過來的男生,孟嘉樂提議道:“我們玩紙牌,要不要加點賭注,否則不好玩。”
四人中唯一一個女生說道:“好啊,那就用真心話大冒險的模式,第一個出完牌的人可以指定最後一個做一件事,做不成就要罰三杯酒。”
沈寧道:“我喝酒過敏。”
幾人也沒為難他,說道:“那就罰喝三杯烏龍茶。”
孟嘉樂:“哇,三杯烏龍茶比三杯酒還難受。”
既然沒有人有異議,四個人開始拿牌。第一局沈寧拿的牌普普通通,不過他記牌不錯,第二個出完了牌,這局輸的是那個明星。
女生作為第一個出完牌的,對他下命令道:“你……你去找一個人,讓他說出他是你粉絲。”
明星苦笑着站起來,他随意張望了下,走到旁邊湊在一起看雜志的女生前,彬彬有禮地說:“請問你們之中有我的粉絲麽?”
兩個女生互看了眼,故意道:“沒有哎,我們是阿肯的粉絲。”阿肯是他組合中的另一個人。
明星沒有放棄,繼續說服:“那麻煩你們能說一句你是我粉絲麽?拜托了。”他裝可愛做了個拜托動作。
兩個女生也并沒有想為難他,見到他這樣笑着說:“那好吧,那我今天就當一天你的粉絲吧。”
“那真是太感激了!”
他走了回來,坐下道:“完成任務!”
“不錯不錯。”四人啪哩啪哩給他鼓掌。
第二局是孟嘉樂輸了,沈寧作為贏家,随意說了一句:“背誦一首古詩,嗷,不要李白的。”
孟嘉樂“床前明月光”的床都到嘴邊了,只能改成孟浩然的春曉。
第三局又是孟嘉樂輸,贏得是明星,他壞笑着說:“去向你的男朋友要一個吻。”
孟嘉樂滿臉潮紅,手腳微有些僵硬地走向正和人聊天的一個男人,拘謹地在他耳邊說了兩句,男人朝着沈寧他們的方向望過來,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低頭吻住孟嘉樂的唇。
等到孟嘉樂回來,幾個人也是啪啦啪啦地鼓掌。
孟嘉樂滿臉通紅:“你們別鬧了,繼續繼續啦。”
經過這麽幾回,幾個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沈寧若有所思而看着孟嘉樂的唇,又看了看對面的謝寅。
他手中的大王忽然放了回去,道:“過。”
這一回,終于輪到沈寧輸了,女生看着他正思索給他什麽任務,沈寧:“我想要剛剛和孟一樣的任務。”
幾個人一愣,繼而壞笑道:“可以。”
女生:“那我就要你去親吻你男朋友,沒做到可要罰酒哦。”
“好啊。”沈寧微笑着站起來,走向人群。
最先看到他過來的是展白,他愣了愣,沒說話,随着她的靠近,其他幾人說話聲都停住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謝寅目光轉向筤涪他,臉上神色不動。沈寧站定在他面前,半仰着頭,柔柔軟軟地說:
“謝先生,我可以吻你麽?”
見謝寅沒有反應,他又軟綿綿地說:“如果謝先生不肯吻我,我就會被罰喝酒。”
“謝先生,我不會喝酒啊。”
謝寅這個人雖然有很多對于這個圈子來說叛逆的地方,但他依舊秉持着不管在家怎麽鬧,對外都保持臉面的傳統豪門美德。更何況秀恩愛本來就是他們“合約”的目的。
他低頭冷冷地看着沈寧,過了會他伸出手環住沈寧的腰,低頭貼在他臉上含住他的嘴唇。
他這一吻轉瞬即逝,從湊近到分開不足兩秒,真正做到了“點到為止”,沈寧微笑了下,軟糯地說:
“謝謝謝先生。”
他走回三人身邊,道:“繼續吧。”
接下來幾把幾人各有輸贏,第三把後,仿佛該精準輪到他一般,沈寧再一次輸了。
這一回贏得人是孟嘉樂,因為沈寧每次下命令都很簡單,他還在沉吟怎麽放水,沈寧說道:
“還是剛才那個任務吧。”
孟嘉樂:“接吻那個?”
沈寧矜持地點頭:“只不過時間久一點。”
“……要多久。”
沈寧思索了下:“法式濕吻多久?”
一分鐘後,沈寧走到謝寅面前,目光柔柔地說:
“謝先生,剛才親的時間太短我朋友不滿意,我能再親你一次麽,要三十秒鐘。”
他抱着拳頭可憐兮兮地說:
“拜托了,如果做不到我要被罰喝酒的。”
大概男人都喜歡在這種事情上起哄,幾個人都笑着催促謝寅快親,謝寅臉上含笑,晃動着手上的酒杯,姿态惬意。眼神中帶着一絲殺氣,直直地射向沈寧。
後者滿臉無辜,這也不是他想的,是游戲就是這麽規定的啊。()
謝寅身體向他貼近,伸手在他後腰輕輕一按,低頭吻住他的唇。兩個人纏綿親熱,足足親了有三十多秒,分開時沈寧還意猶未盡。
謝寅抱住他,嘴唇貼着他的耳朵說:
“給我贏。”
沈寧:唉,這種事,這種事他怎麽能控制呢。
沈寧回到位置上還意猶未盡,想要“故技重施”,再親吻就太明顯了,那就牽手三十秒,擁抱三十秒吧。
他才剛坐下,就看到其他幾個人都擡着頭,一臉惶恐的模樣。他擡頭一看,謝寅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他看了眼放在邊上的酒瓶和杯子,把酒倒滿,一連喝了三杯,在衆人瞠目結舌的表情中放下杯子,刮了刮沈寧鼻尖,微笑道:
“大家不要再為難寧寧了好不好,我先代他罰酒三杯。”
三個人連連搖頭,表示絕對不會再犯。要死,讓謝氏總裁陪着他們喝了三杯,他們是什麽大集團的老板麽?!
直到謝寅離開,幾個人才敢重新有動作,沈寧正要道歉,女生尖叫一聲,壓着嗓子說:“謝總好喜歡你啊!你們好甜啊!”
孟嘉樂和明星紛紛點頭,百分之百贊同地說:“謝總真的好喜歡你,你們感情真好!”
沈寧:“……”
他只能苦笑着說:“是,我們的确,感情很好。”
既然謝寅都特意來打過招呼了,幾個人也不能無視他的權威,正好外面燒烤也好了,展白照顧着大家去外面吃正宗蒙古烤羊腿。
沈寧放下牌走到謝寅面前,謝寅對着他溫柔地笑,手指撥着他額前幾根淩亂的頭發,溫聲道:
“走,過去吃飯了。”
沈寧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眼,驀然打了個冷戰。
雖然說是外面,但花園上暖氣十足,加上還有燒烤火架,絲毫不覺得冷,甚至還有有別于室內的暢快。幾個人也不顧及什麽身份不身份的,坐在小板凳上椅子上,自己找着喜歡的酒喝。
在展白這裏,最不需要的就是顧及,也不用擔心有人不懂事說出做出些出格的事,這氛圍,竟然有點像大學同學聚餐,莫名和諧。
沈寧喜歡直接啃,他兩只手上戴着手套,一張嘴用力撕咬這大腿上一塊肉。烤羊肉色澤金黃油亮,外酥裏嫩,那香味就不用說了,吃起來真的是一點膻味都沒有,跟平時吃的烤羊腿完全不一樣。
這已經不是食材和料理師傅的區別了,這就是兩樣東西!
他吃的滿嘴的油,他自己專心致志啃羊腿沒注意,直到身邊遞過來一張濕巾。他愣了下,擡臉,謝寅手上拿着濕巾,說道:
“過來。”
沈寧放下手上還沒啃完的羊腿,上半身輕輕靠過去,柔軟微涼的紙巾擦拭過他的臉頰,尤其在嘴唇部位重了幾分,卻也沒有很用力。
謝寅給他擦完嘴,把濕巾往垃圾桶一扔。沈寧燦若星辰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在他坐正身體後湊上去,肩膀依着他的肩膀問:
“謝先生,這個是演技,還是真情使然?”
謝寅恍若未聞,只有嘴角依舊含着一抹疏離高冷的微笑。
沈寧也不計較,他看着自己面前還有一條的大羊腿,羊奶,奶酪,新鮮蔬菜和水果,又看看謝寅面前幾乎未動過的食物,開始着手瘋狂為他布菜,他一會“謝先生,多吃點肉吧,小白特意弄來的”,一會又是:
“謝先生,少喝點酒,喝羊奶吧,奶酪也很好吃。”
“謝先生......”
“謝先生。”他仰起臉龐,眼中閃爍着鑽石般璀璨純真的光芒。
他輕聲說道:“我的草莓吃完了,我還想吃草莓。”
謝寅的光芒動了一下,伸出手把自己還未動過的一碟草莓遞給他。
“謝謝先生,謝先生也吃一個吧。”
他說着,修長瑩潤的手指夾起盤子上一顆鮮紅水亮的果實,遞到謝寅嘴邊,謝寅眼睑微垂。
他輕輕地張開唇,片刻後說道:“別吃太多肉,消化不良。”
“知道了,謝先生。”
這副典型的恃寵而驕的場景,大概是有人看不過眼了,對展白說道:
“謝哥那個情人怎麽回事,怎麽一直膩着謝哥啊,謝哥也是,就縱着他,還給他剝蝦殼。”
展白早習慣了他哥對沈寧的關注和占有欲,畢竟是連多吃一碗飯都要管的人。他又是不會說話的,直接摁了上去:
“人家情侶恩愛,關你什麽事?”
男人:“......”
沈寧目光一直在謝寅身上,等吃的喝的差不多了,才注意到對面孟嘉樂羨慕的目光,他想起第一次跟謝寅出去的時候還是學人家怎麽當小情人的,沒想到如今就換成他看着自己了,沈寧一時唏噓不已。
這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
吃完飯,一群人又閑不住,開始鬧着要搞事。
“我們也來玩游戲怎麽樣,就紙牌好了,不過這次輸的人不是他自己受罰,而是他男朋友受罰,我們罰的也不多,就罰他男朋友随機和場上一個人接吻好了。”
提這個爛主意的是陳瑜,他壞笑道:“要求嘴碰着嘴時間也不長,只要5秒就可以了。”
展白:“你這什麽爛主意,那罰你跟秦季親嘴行不行啊?”秦季是他們圈子裏另一個朋友。
秦季大吼起來:“我不要!”
陳瑜:“可以可以我都可以,秦季我們來親親。”
秦季:“滾啊!”
這個爛主意顯然得到了不少愛看熱鬧人的支持,最後有6個人湊成了一桌,誰先出完牌誰就贏,最後兩個算輸,要是他們男朋友沒完成任務就罰酒三杯,當然,喝的人是誰都可以。
沈寧也被推了進去,他看了眼站在人群外的謝寅,默默地低下了腦袋。
游戲開始,6個人大亂戰,剛開始幾個打牌的人都懵了,都不知道怎麽算牌,反正就各管各的,有的人心眼多,算着別人家有好牌就特意留起來。反正場面一度混亂,不過再怎麽亂,也有個一二三名。
孟嘉樂和一個新加入的女生首先不行,這次贏的是那個明星,他還在遲疑中,他身後男朋友就在喊讓杜丞和蔣邵跟陳瑜親嘴!杜丞和蔣邵就是這兩人各自的男朋友。
陳瑜:“???為什麽是我?為什麽都是我?”
展白吐槽道:“這不是你提的麽?”
場外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摩拳擦掌呵呵呵地朝着陳瑜走了過去。
陳瑜:“???別過來別過來啊!!”
其他人笑作一團,大概掌握了這個游戲的玩法,所有人都興致高昂了起來。幾局之後各有輸贏,玩法也從親吻到牽手,到十指相握,深情對視,總之怎麽肉麻怎麽來。
幾局之後,終于有人:
“嗯,我怎麽感覺謝寅的小朋友一局都沒輸過?”
幾個人後知後覺地道:“好像是的。”
陳瑜滿眼紅印子,張口道:“沈寧,你怎麽都不輸啊,你是不是作弊啊?”
有人喊:“作弊?快,怎麽做,請教我!”
沈寧軟趴趴地說:“因為我不想謝先生和別人親吻,牽手也不行。”
“哦哦~~”幾個人瘋狂起哄:
“這該死的愛情,我磕到了!”
展白說道:“那你怎麽保證不輸?”
沈寧一臉堅決表情:“我會付出所有的努力。”
展白都“滋”了一聲,仿佛被酸到了。
沈寧透過人群看向後頭的謝寅,男人臉上表情不變,嘴唇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只有頭頂水晶吊燈投射下瑩白色的光芒,在他臉上籠罩出一層暖色調的油畫色彩。
沈寧收回目光,淡淡地看向手上的牌。
“我們繼續吧。”
又過了兩局,他依舊沒輸,幾個站着的男人對視一眼,在自己情人耳邊小聲嘀咕着什麽,再擡起臉時,他們臉上表情有些微的變化。
沈寧很快就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他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壓力,自己被針對了。
手上的牌越來越難出,第一局他還勉強通關,到了第二回,針對明顯加強,大概是其他人也看出了門道,在故意“圍”他。
沈寧握着一個對子,遲疑不決,一只遠比他寬厚的手掌忽然抽中這兩只牌,往桌面甩了下去。
一個溫暖的胸膛貼着他的後背坐了下來,左手握着他的握牌的手,右手輕輕地覆在他的手背上,溫暖的像是一朵雲。
“別怕,打。”
衆人發笑:“謝哥你怎麽下場了?”
謝寅淡淡挑眉道:“你們的規則有說不可以麽?”
“哦,哦,謝哥看不下去了。”
陳瑜擠眉弄眼:“謝哥這是沖冠一怒為藍顏啊。”
謝寅從身後抱着沈寧,一臉大無畏表情:“随你們說,還來不來?”
幾個人跟沈寧玩玩還可以,跟謝寅可沒膽子跟他作對,一個個守着自己的牌,很快被謝寅殺出一條血路,第三個出完了牌。
謝寅剛要起身,就感覺腿上一股壓力,是有人壓住了他的腿不讓他離開。
沈寧慢吞吞地轉過身,避開謝寅的目光,伸出手臂摟着謝寅的脖子,整個人吊在他身上,臉頰蹭着男人的脖子:
他語氣好似撒嬌又好似委屈:“謝先生別走,我不想離開謝先生。”
“哇啊哇啊,我們都還在呢!”
“單身狗就沒有人權麽?展白你這聚會對我負責麽?”
“我立刻沖上去對準我老婆一頓亂搓,勉強安撫我受傷的內心。”
“......”
“謝先生。”一片混亂當中,沈寧終于擡頭看向謝寅的眼,他一臉無辜加故作姿态。
“謝先生,幫幫我好不好,沒有你我會輸的。”
謝寅唇角勾了勾,不情不願地留了下來。
秦季:“那怎麽辦,那我們就這樣打呗?”
其他人也紛紛下場,變成了情侶雙打大亂鬥,場面非常混亂。一群人玩到十點才盡興離開,還有人留着沒回去。
沈寧和謝寅跟展白道了別,走出幾步,彎腰鑽進等候多時的車裏。
車燈一剎那全亮了起來,沈寧眨了眨眼睛,對身邊的人說:“謝先生,今晚謝謝你。”
謝寅閉目仰躺在座椅背上,仿佛養息。
......
......
他們一路沉默地到了家,各自道了晚安後回了卧室。
謝寅正在浴室洗澡,剛出來沒多久,就聽到了一個敲門聲,他打開門,門外是也洗過了澡,一身浴袍裹得嚴嚴實實的沈寧。
他仰着臉,臉龐在兩邊壁燈的暈染下有種奇異的光彩。
謝寅倒退了半步:“有什麽事?”
沈寧軟軟地開口:
“謝先生,關于之前兩次惹你生氣的事,我這幾天反省了很多,有話想說。”
謝寅目光帶着沉吟,似乎在思索是否有無必要讓他進來,片刻後,他松開門走進房間。
沈寧跟在他身後,乖巧地像是第一次進來這個家的孩子。他順手關上門,跟着謝寅走到沙發邊上,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邊上看着他。
“你想說什麽?”謝寅嗓音微涼,含着一絲冷意。
“謝先生。”他聲音中含着一股嘟哝般的黏糊,輕聲地喊着謝寅。
或許是因為今晚喝了酒,或許是房間裏光線過于暧昧,謝寅總覺得空氣裏飄散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暧昧。他正要擡頭,眼前猛然撲上來一個黑影——
沈寧四肢手忙腳亂地壓着謝寅的雙手,用力地把自己的身體往他身上蹭。他看似穿的嚴嚴實實,其實裏面什麽都沒穿,一蹭就把衣帶蹭開了,露出裏面光滑水潤的皮膚。
沈寧一邊拉扯謝寅的衣帶,一邊胡亂地喊:
“謝先生,你別動,我就摸一下,摸一下......你的皮膚好滑啊......”
謝寅額頭蹦出幾個十字,他被壓在沙發上,姿勢對他不利,更何況男生的膝蓋還不斷磨蹭着他的大腿,壓着的都是他敏感部位。
“沈寧你——”
“謝先生別生氣,我們本來在國外度假的時候就應該做了,都怪我惹先生生氣了,不過不要緊,我們現在補上好不好?”
“我真的好喜歡謝先生啊,我好愛謝先生。”
沈寧一碰到這事就滿口胡言亂語,跟喝了假酒似的,也怪不得人常說男人在床上的時候不可信()
他飛快地剝下謝寅的衣服,一邊到處蹭火,一邊嗚嗚地喊:
“我好想謝先生,謝先生不理我的時候,我真的好怕。我不能沒有謝先生的......”
謝寅咬着牙說:“你的不能沒有,就是做這種事的時候麽?”
沈寧一臉“你說什麽呢”的表情,他理直氣壯道:
“我當然是生活處處都離不開謝先生了。”
謝寅:是啊,比如你剝蝦的時候,比如你需要別人替你喝酒的時候。
沈寧眼睛亮晶晶的,貼着謝寅臉龐不斷地湊向他的嘴唇,兩個人呼吸相融,謝寅感受着自己某個堅硬的部位,吸了口氣,道:
“這是你自己找的,從今天開始,你所謂的僅限于酒店的關系就不只是那樣了。”
沈寧思索了下,覺得單只是酒店做那事的确有點單調。
他俯下身,環抱着謝寅,在耳邊吐息着說:“都聽謝先生的——”
謝寅猛然起身,托着樹熊般纏在他身上的男生,一步步向大床走去。
......
......
謝寅醒來的時候,沈寧竟然比他還早醒了。正在胸口畫圈圈,一臉妩媚笑意,見他醒來,嬌滴滴地喊:
“謝先生,你醒了。”
“你昨晚要了人家,可不能過了夜就不理人了啊。”
謝寅眼角微顫。
“滾下來!”
沈寧麻溜地伸開雙臂,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謝寅一邊起身穿衣服,一邊整理着混亂的思緒。他昨晚被這個人“爬上床”後,兩個人癡纏着做到後半夜,明明是他自己主動的,結果做着做着又哭了,真是......
他回頭道:“哪裏不舒服?”
沈寧憋着嘴:“哪裏都不......”
“那今天還這麽早起?”
沈寧抿了抿唇,跟謝寅冷戰這幾天,他都睡得不太好。好不容易冷戰結束,他當然要第一時間迎接這一刻啊。
“謝先生。”他伸出手。
謝寅冷眼瞅了眼他,把昨天從他房間裏拿的衣服套進他手臂裏,咕嚕一下腦袋從領口鑽出來。
“自己穿褲子。”
“哦。”
沈寧穿上褲子走下床,緊緊地跟在謝寅身後。
“......去休息。”
“那,那謝先生親我一口,就當是不生氣了的證明。”
“......”
謝寅緩緩地轉過身,浴室燈光異常透亮,将男生臉上每一根細小絨毛都照得纖毫畢現。他仰着臉,唇角含着笑,仿佛童話故事中需要王子喚醒的睡美人。
時間有一瞬的停滞,兩秒後,謝寅低下頭,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轉瞬即逝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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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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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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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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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