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新年快樂
狹隘的過道上路燈閃爍刺目白光, 這個燈估計壞了很久了,連光芒都有昏淺。外形獨特的石頭外牆營造出複古的小資氛圍, 整一條街都是酒吧燒烤咖啡,停車場停車位緊俏,以至于謝寅的車子不得不停在路邊。
沈寧有一些些疑惑,因為不管是酒吧這個地點還是這幾個酒吧的規模,都不像是謝寅會光顧的地方。但謝寅到了之後也沒有下車,他熄了火,車裏只亮着一盞車燈,朝兩邊均等地布下暖黃色的光芒。
都市男男女女正狂歡的時間,從石子道上不斷走來嘻嘻哈哈笑着的男人女人,或是三兩成群或是形單影只,各有各的精彩。
車裏暖氣十足, 氣氛靜谧, 沈寧趴在窗子上看着外面,慢慢地生出了幾分困倦。
他正要緩緩阖眼, 忽然從斜對面一個過道上走出來兩個男人, 看着都三十來歲,一個模樣較為英俊, 臉上透着爽朗味道,另一個戴着眼鏡, 文質彬彬。兩個人手上提着一個塑料袋, 有說有笑地往停車場走去, 舉止十分親昵。
那一刻福至心靈, 沈寧茫然地感覺到什麽, 他扭頭看向駕駛座上的謝寅, 謝寅的表情十分專注, 他的眼裏含着光,那光芒深邃而內斂。他全神貫注地看着那兩個人,目光追随着他們直至兩人上了一輛車子。
謝寅向來是一個情緒內斂的人,就算此刻,他臉上也是不動聲色,看不出額外心緒。但是像他這樣的人,那樣子關注一件事就代表着非同尋常。沈寧不由回憶起書裏關于“謝寅”的感情世界描寫。
“謝寅”是一個物質世界極其豐富,感情世界非常單調的人,除了“沈寧”還有那個遠走他國好幾年的白月光,幾乎沒有什麽感情經歷,更別說這樣讓他大半夜開車過來看,甚至都不敢靠近打擾的人了......
他思考的太過認真,連發動機啓動的聲音都沒有聽到,直到他臉上一塊肉被掐了一把,疼痛順着一邊的腮幫子迅速抵達大腦。他反射性彈了一下:
“謝先生?!”
“別看了。”謝寅一邊啓動車子,一邊懶懶道:
“你的樣子會讓我以為我出軌了。”
“怎麽可能。”沈寧想都不想就反駁道:
“謝先生不是這種人。”
謝寅透過鏡子睨了他一眼:“你倒是對我很有信心。”
“那當然了。”沈寧對他的自我懷疑感到莫名,為了給與他重新的自信,他說道:
“謝先生雖然做人不行。”(謝先生扯了扯嘴角)
“但是對待感情,一直是坦誠真誠的。”
就算是原書,“謝寅”對“沈寧”沒有感情的時候也是直接了當,拒絕白月光也很幹脆,雖然比較傷人,但沒有感情就是沒有感情,勉強不了。
“所以謝先生怎麽可能會做出出軌的事。”你肯定是一旦變心了就會立刻告知現男友,啊這裏假設我是你現男友——
然後迅速把他變成前男友。
沈寧最後下結論:“請謝先生不要妄自菲薄。”
不要妄自菲薄,謝寅幾乎是微笑着把這四個字吞了進去。
沈寧剛說完,眉頭一皺,他敏銳地察覺到身邊的人身上氣壓又降了下來,他又不開心了。
最近他怎麽老是一會開心一會不開心,他是更年期麽?
“謝先生?”
謝寅唇角含着一抹笑,神情格外溫柔,看到人恨不得溺死在他光華內斂的雙眸中:
“你之前想要的那套顏料到了。”
沈寧喜笑顏開。
謝寅又緩緩道:“想要的那件衣服也到了。”
“......”
沈寧正襟危坐。
“包括配套的道具。”他扭過頭說:
“我做人不行?”
“呃,這不重要。”
想到那件衣服,沈寧像美人蛇一樣纏到謝寅身上,吐氣如蘭:
“我只要知道謝先聲那裏很行就夠了。”
謝寅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過了會他突然正聲道:“我要開車了。”
“哦。”
沈寧立刻坐回位置,拉上安全帶,扭頭認真道:
“謝先生,安全駕駛哦。”
“......”
......
......
大年三十晚,麗姨收拾着回家的東西,她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忽然又不放心了起來,對着沙發上的小主人道:
“要不我還是留下吧,沈先生一個人在家裏,都沒得吃沒得喝,想喝個水都沒人照顧。”
沈寧忍俊不禁:
“麗姨,我已經二十歲,不,二十一歲了,我不是小孩子,家裏什麽都有,你不要擔心,還是回家跟孩子們好好過年吧。”
“哎,那好吧,那我初一就回來。”
“不急不急,多呆幾天。”
沈寧送走了依依不舍的麗姨,又要面對冷面神魔謝大總裁。
謝總裁可比麗姨冷酷直白多了,他收攏着沈寧的衣服領口,道:“我走了,有事打電話。”
“走吧走吧。”
大年三十的晚上,麗姨回家團聚,謝寅也回爺爺家過年,只有沈寧一個人,因為老家被他給拆了(主要是把“家人”送到不知道哪個黑礦去了),所以今年過年他在謝寅的別墅裏過。他自覺适應良好,就是兩個大人,好像他沒了他們不行似的,臨走前一個比一個交待多。
等到最後一輛車子駛出大門,沈寧才走回房間,他看着空曠曠的房子,眼中的光彩慢慢沉澱下來,忽然他大喊一聲,踢飛拖鞋就往樓上蹦去。
......
每年除夕夜在老爺子家過已經是一個傳統了,這一天,謝家老宅子又是人聲鼎沸,謝寅一家,他二叔一家,姑姑一家......一家三代十幾口人,齊聚一堂,那是叫的一個歡欣鼓舞,熙熙融融。
老二照舊跟老爺子在下棋,客廳裏一群人在搶遙控機,但搶了又不看,一個個低着頭玩手機。謝靳畢竟年紀大了,又有自己的事業,不喜歡玩那些個沒營養的,坐在邊上和母親,伯母聊天,他老婆預産期就2月份,現在滿心都是期待加恐慌,恨不得把産婦照顧和初生嬰兒照顧的事宜聽上一百遍。
謝寅聆聽着姑父的生意經,偶爾給幾個建議,畢竟一家人,只要不是太過分,能提拔的他自然也會提拔。
謝寅雖然是小輩,但他在謝氏積威甚重,他姑父時常受到謝氏照顧,對謝寅不由有幾分畏上心理,尊敬有餘親昵不足,聊了幾句就散開了。謝家睿本來是他抱着的,後來也被謝璎哄着去玩了,一大一小一個“呀”一個“哇”,玩得很是熱鬧。
謝寅穿過人聲嘈雜的客廳,走到樓梯後的偏廳,他手機亮了一下,是收到了一條語音消息。
【沈寧:謝先生,麻煩你專注在自己的團圓宴上吧,我會好好吃飯的,你比麗姨還煩啊。】
謝寅挑了挑眉,怪不得有個詞叫“恃寵而驕”,這不就來了麽?
還不待他想出怎麽回複,那邊又發來一條信息:
【沈寧:謝先生放心吧,如果我有事,我會打電話給邵助理的。】
就連謝寅都難得的沉默了下,過了會:
【老板:大年三十,好歹讓邵助過個好年吧。】
遠在城市另一頭的沈寧一時表情複雜,你真的有資格說這句話麽?
兩個人一來一回,又過了好幾分鐘,外面謝母在喊了。
“謝寅,謝寅,過來吃飯了。”
【老板:好了,我吃飯了。】
【沈寧:老板拜拜[拜]】
【沈寧:謝先生不要熬夜,早點休息,我也會早點休息的。】
地毯的一個坐墊上,沈寧剛剛放下手機,耳機就突然冒出一聲巨吼,他連忙打開麥克風,喊道:
“來了來了,等會。”
他一邊操作着屏幕裏的人物,一邊拿起地上一罐可樂,咕隆咕隆仰頭灌下。他旁邊,還散落着七七八八的垃圾食品。
......
謝家的年夜飯一直都是那樣,以謝老爺子,謝嘉睿為主,謝父二叔随後,緊跟着是一家子老老小小,姑姑姑父游離邊緣,謝寅和謝自成一派。
今年因為謝靳妻子快要生産,成為全家中心,謝寅一個本就性情冷淡的,更是沒得人說話了。時間慢慢接近十點,電視裏熱熱鬧鬧地播放着聯歡晚會,小品和歌聲接連不斷。
謝家住宅地方大,位置偏,從遙遙山頂看下去,群山有如秘境,幽暗之中又有燈火如星辰羅布。寂靜和熱鬧遙遙相對,就好像此刻庭院中搖曳的晚香。
門縫漏出一星光芒,傳出屋子裏謝母的喊聲:“睿睿,別亂跑,小心撒嬌......別纏着你嬸嬸,弟弟很快能出來陪你玩了!”
夜晚的風吹的謝寅臉龐驀然一涼,他大步跨入客廳,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謝靳看了他一眼:
“都快十一點了,還要出去麽?”
“有事回去。”
謝靳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道:“走吧,我給你打掩護。”
謝寅點了點頭,快步走出謝宅。
深夜近淩晨的路況說不算擁堵,只是比之往常要明顯熱鬧,一路花樹相伴不說,路上時而走過幾個行人,嘻嘻哈哈地唱着亂七八糟的語調。大街小巷幾乎家家戶戶都亮着燈,城市廣場霓虹閃爍,拼湊出大大的新年。
謝寅進小區門的時候,保安亭裏的兩個保安戴上了紅圍巾,這個小區以安保和注重隐私出名,人情方面并不十分寬和,但謝寅進門的時候,保安也向他道了聲“新年好”。
謝寅嘴唇開阖,伴着一聲簡短的新年祝福駛入家門。
車子叫了一聲,停在一扇鐵門外頭,院子昏黃的燈光下,男人打開門走進別墅。謝家本來晚上就不關客廳燈的,今天又被麗姨特別交代過,幾乎上上下下整個二層樓都亮着燈。
他才進門,溫暖空氣撲鼻而來,就仿佛他每一個晚歸的夜晚。略微躁動的心緩緩平靜,謝寅踏步上樓,除了兩個卧室,樓上每個房間都開着門,透亮的房間輕易看到裏面布景。
書房不在,游戲室不在,畫室不在。
謝寅的手在門把上頓了頓,用力一推——
噪雜音樂剎那沖入耳膜!
“We are the champions,We are the champions,No time for losers......”
音樂聲震天撼地,音箱放聲高歌,迎合着正對門的窗戶呼呼吹進的冷風,就仿佛是一場音樂盛宴,仿佛新年前的狂歡,仿佛對某個一路披星戴月在淩晨十二點前特意趕到的男人的嘲諷。
門口的男人靜止了,而門內,房間裏的人還大聲地對着麥克風喊着:
“左邊左邊左邊,左邊你聽不懂麽?再亂走我不救了啊!”
“啊,NO!說了左邊你路癡麽?快快快回防......”
他神色緊張語氣狂躁,兩只眼睛緊緊地盯着閃爍着七彩光芒的屏幕,手上控制着鼠标快速一移,閃出一個極其風騷的走位。一個技能CD的空擋,他目光往邊上稍稍一挪......一挪,一挪......
有那麽一瞬,時間仿佛暫停。
“謝先生!”
沈寧猛地從地毯上站起來,一臉驚駭表情,他手邊上的一杯喝了一半的可樂被甩出一條極限曲線的鼠标線晃到了杯壁,差點被掀翻到地上,游戲音效不斷放出,伴随着幹練的厮殺聲。
謝寅淡定地走進音樂的房間,俯下身摸了摸可樂杯的外緣。
沈寧剎那間心跳飛上180,他的佯裝鎮定中,謝寅已經站了起來,他看了眼雙手貼合兩邊褲縫,瞳孔睜得铮大的男生,“誇贊”道:
“嗯,沒有加冰,不錯。”
沈寧:這不是該高興的場合我知道。
謝寅走到沒被污染的沙發邊上,伸了伸手道:“繼續啊。”
沈寧瘋狂搖頭。
“不繼續的話就收拾了吧。”謝寅淡淡:
“需要我幫忙麽?”
沈寧:“不——”
謝寅颔首贊同道:“也是,謝家睿都知道玩完要收拾。”
被降低到和一個七歲孩子同一檔次的沈寧默默地閉上了嘴,他地上攤了一堆東西,吃的喝的,玩的,油畫工具和謝嘉睿留下來的機器人都有(實在是因為這個機器人太酷了,按一下按鈕能轉換好幾個造型那種,他忍不住拿出來跟室友炫耀了一番)。
一堆東西,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何開始收拾比較好,他正躊躇,電腦裏忽然傳來隊友的催促聲:
“喂,沈寧,沈寧你在幹嘛?你為什麽不動了?”
“沈寧你別不動啊,我要死了啊!”
“沈寧,沈寧——”
謝寅的目光微微朝向那臺電腦,沈寧一瞬間腦袋發麻,一只手“啪”的一聲,面無表情地合上筆記本,絲毫不顧自己隊友會在副本裏遇到什麽事,會不會因為少了個人團滅。
這根本不關他的事。
謝寅對着他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那笑容讓人通體一寒,沈寧打了個哆嗦,默默地撿起地上的垃圾袋,抱着扔進垃圾桶裏。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謝寅在旁“監督”,他臉上始終挂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神秘微笑。
會好好吃飯,不是小孩子,沒有你們也行的,早點休息......
沈寧偷偷地了一眼,發現他臉上笑意更深了,眼中卻一片冰冷,他立刻低頭收拾。
淩晨十二點差十分的時候,沈寧終于收拾好了屋子,此時謝寅已經不再“監督”他了,他望着窗外,五光十色的花樣印在他沈靜的臉龐,在他眼底倒映出一朵熾熱的煙花。
沈寧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匍匐在深夜裏的別墅莊園第一次展露出它真實的面貌,連綿燈火彙成海洋,海浪洶湧不絕,散布在高高低低的草木之中,如星如燭。梧桐白松形如寶塔,包裹在璀璨金色之中就像傳說中的黃金之鄉。
莊園一整圈連成一座城堡,庭院之中不斷變化着文字花樣,一會是賀歲新春,一會是長龍咆哮,一會又散做漫天焰火。沈寧住在這裏也有一個季度了,還是頭一回知道這裏竟然有燈光秀。
“謝先生,我們去屋頂吧。”
淩晨十二點差5分的時候,兩個人站在了屋頂陽臺上眺望滿城燈火。
或紫或紅或是金葉子滿天飛的燈光逐漸彙成一個數字,從兩位數慢慢往下數。
十.
九.
八.
“謝先生。”沈寧忽然轉過頭道:
“我希望你明年今日也是這樣的好心情。”
他的眼睛裏倒映着萬千星光,而倒數已經到了四。
謝寅左手擁着他的後腰,右手輕輕放在他的後腦。
“我也是。”
“二——”
“一。”
随着一個煙花的特效,新年的歡聲中,他們在城市的中心擁吻。
……
……
下了樓以後,沈寧一臉蔫答答的,這次卻不是因為身體,而是因為精神。
“謝先生。”他後仰着頭對身後的男人道:“我不想睡覺。”
謝寅沒有被他陽臺的一個吻糊弄住,下了樓的他又變回了剛剛到家時的他。
“那你想幹嘛?”
“我想要做。”
“謝先生。”沈寧鄭重道:
“現在可是剛進入新年的第一晚,你就想這麽睡過去了麽?你是二十七......二十八歲,不是八十二歲。”
謝寅露出了一個考量的表情。
沈寧加緊道:“沙發,浴缸,淋浴時水流不斷沖刷的感覺,還有謝先生喜歡的……我們不是還在研究一個新姿勢麽?”
“謝先生。”沈寧仰面看着他,讨好地說:
“我想給謝先生一個難忘的新年夜晚。”
“……”謝寅思考良久,終于松開放在他卧室門把上的手。
“跟我進來。”
沈寧:耶!
謝寅剛開門沒多久,沈寧就湊上去叼他的嘴唇,又親又咬,像小野獸一樣。兩人跌跌撞撞地往沙發走,蹭得皮膚都紅了。過了會他們又進去浴室……大半個小時後沈寧從浴室出來,渾身通紅,暈乎乎地倒在大床上。
謝寅脫下鞋子跟着上去。
“謝先生!”沈寧飛快地伸手攔在謝寅身前,把一本手掌大小的書遞給他。
那是一本德語書。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謝寅:“上次在國外的時候就覺得謝先生講德語的時候非常性感,謝先生,你念詩給我聽吧。”
謝寅低垂着眼睑,抽出書籍,随手翻開一頁。沈寧睜大了眼睛,宛若聽睡前故事般靠在床上,謝寅上半身微微向他傾斜,呈現出一種庇護的姿态。
“Es war, als htte der Himmel 。”
“Die Erde still geküt。”
“……”
沈寧阖着眼睛,仿佛沉浸在異國語言的詩歌裏。
謝寅的身體忽然顫動了下,語氣有微妙的變調。沈寧被子裏的手緩緩動了起來。
“Flog durch die stillen Lande。 ”
“Als flge sie nach Haus.。”
謝寅氣息微微紊亂,濕漉漉的頭發絲從眼角滑下,他鼻尖含着一滴露珠,有種驚心動魄的英俊:
“你在幹嘛?”
沈寧睜着眼睛看着他,他烏亮的瞳孔裏閃爍着奇異的光芒。
“謝先生,你好性感。”
“我好喜歡。”他仰頭撫摸着男人的喉結。
謝寅不自覺地仰面露出光滑的喉頸,滾燙的皮膚因為男生手指的涼意而漸下溫度。
“就是這種喜歡方式?”
沈寧輕笑一聲,低啞着嗓音說:“喜歡的太多,表現的方式卻太少了,要不謝先生來教我?”
謝寅墨色的瞳仁望進他的眼睛,過了會他猛地掀起被子,蓋在了兩人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yellow沈(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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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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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