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的,讀自己想要讀的。”
“但是這些同我們又有什麽關系呢?”沐霖将筆記本電腦啪的一關,低頭吻上他心愛姑娘的臉頰,輕聲緩慢,帶有誘惑性的道:“不如做點和我們有關系的事情?”
“說不準,十八年後,我們的孩子今天高考。”
黑暗
黑暗還未完全散開,紀清秋宿舍已經起床,樓道的衛生間中傳來了輕聲的說話聲和流動的水聲。
2017年還剩不到一個月就要結束。
紀清秋還剩一年半就要高考。
日子就這麽悄然的流走,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紀清秋洗了把臉,清醒了許多。
昨日,她又再次夢見了那些小時候的經歷。
只不過在之前的基礎上,出現了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和她的遭遇類似,但是卻看起來要比她堅強許多。
紀清秋忘記了夢中小男孩的容貌,也忘記了他說的話,甚至不知道這個小男孩究竟只是存在于她的夢中,還是在現實中真實存在的。
她的記性一貫不好。
記不得這些事情倒也正常。
但是不知怎地,小時候受過的那些傷害卻存留在了她的腦海中,從未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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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自己下定決心想要改變自己的性格已經過去了一個周。
紀清秋在前三天試圖讓自己變得合群,變得開朗,經過嘗試之後,仍舊發現自己還是走不出心中的桎梏。
她對人群終究是抵觸的,不是靠一個喜歡的人便能解決的。
因此,她放棄了。
她本就不應該被世界所接納的,也不應該被喜歡的。
她想到了高一的時候,同班同學因為她考了班級裏第一,說她是抄的別人的試卷。
她本是不知道他們的議論的,知道成績那刻激動興奮不已,班裏的同學也以驚豔的目光望向她。
紀清秋那時那刻是滿足與自信的,是興奮而激動的。
可是不到一個周的時間,她便聽到她的同宿舍的小姑娘同班級裏的同學說她在宿舍根本不看書,試卷一定是抄的別人的。
紀清秋碰巧從旁邊走過。
舍友見到她的那刻,立刻閉上了嘴,和她在一起走的那個同學有些尴尬的裝作沒看到她的樣子朝前走。
她那刻才明白。
不管她做了什麽,總會有人厭惡她。
和事情沒有關系,別人讨厭的僅僅是她這個人而已。
紀清秋沒有再同那個舍友主動說過一句話。
那位舍友也從未給她道過歉。
她開學第一場考試之所以能考第一,不是她聰明,而是她在上高中之前上了預科班,老師教的那些東西她是學過一遍的,因此,再聽第二遍的時候,僅僅是查缺補漏。
而且高一的東西大多數是基礎內容,并沒有涉及太深的東西,淺顯的內容紀清秋的學習能力還是可以的。
但是她沒有再解釋,很多東西她也不想去解釋。
家裏的環境讓她覺得解釋是一件很多餘的事情。
就像是幼兒園時,她的被子被老師強行撕壞,母親說要去找老師理論,父親說一定是她惹老師生氣了,老師才會撕被子。
就像是小時候,她因為被冤枉偷鉛筆盒哭着回家,父親并沒有去找老師理論,而是說她一定是做的不好,才會讓老師懷疑。
就像小時候因為發燒,再一次考了全班倒數,父親恨鐵不成鋼的,在她發燒好了之後,揍了她的屁股。
父親有時候會問她為什麽身邊沒有朋友,是不是整日都擺着一副苦瓜臉,像是誰都欠你二百塊錢似的。
因此,在很小的時候,她習慣了不去解釋,也習慣了去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她試圖變成父親眼中最驕傲的孩子。
可是,紀清秋發現,無論做什麽,她都從未被父親誇獎過。
即使坐到了他所說的事情,他仍舊會繼續打壓她。
家庭和學校的環境,讓她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她厭惡自己的性格,也厭惡自己,可是卻像是掉入了深淵,爬不出去,改變不了,只能任憑自己繼續向下墜落。
勇敢(一)
“紀清秋,你是個傻的?”
紀清秋的胳膊被拽了一下,緊接着一個籃球從她身側重重的砸到地上,發出“彭”地一聲。
紀清秋回神,胳膊被拽的有些疼,她往後退了一步,試圖掙脫他的手,但未成功,紀清秋沒敢擡頭,“謝謝。”
這聲音卻帶着幾分低啞。
差點撞到她的籃球不知滾到了何處,男生拉着她胳膊的手終于松開了一些力道。
“同學,剛才不好意思,籃球脫框了。”大概是方才那個不小心脫手的男生過來道歉。
紀清秋搖了搖頭,仍舊沒擡起腦袋,道:“沒事。”
“兄弟,以後打籃球看着點兒人。”沐霖聲音帶着幾分簿怒說道。
站在他對面的男孩有些尴尬的撓了撓腦袋,去撿球去了。
紀清秋又道了聲謝,掙脫了他的手,抱着物理練習題準備朝主席臺的方向走。
沐霖将手中的籃球扔給了旁邊的蔣雲峤,“哥們,你們先玩着。”
“沐霖,你不是吧?這麽重色輕友。”旁邊圍觀一切的幾個哥們頗為不滿的道。
“滾滾滾。”沐霖沒再理會兒旁邊的聲音,大步走向紀清秋。
他今天上課的時候就覺得這姑娘情緒不太對,沒想到走着路都能走神。
她今個如果沒有碰倒他,估計真的會被籃球砸到。
而且就她這柔弱的小身板,估計會被砸傷,脾氣又這麽好,估計連責怪人家都不會,到時候又要自己躲在角落裏哭。
沐霖跟在她身後,見她手一撐坐上了主席臺,他也坐在了她的身邊。
紀清秋似乎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見身邊多了個人,才擡頭瞧。
眼眶紅紅的,淚水還忍着沒留下來,估計又是想一個人偷偷的在這裏哭會兒。
“沐霖?找我有什麽事嘛?”女孩兒聲音軟軟的,帶着沙啞,又帶着幾分鼻音,可憐兮兮的瞅着他。
“怎麽了?”沐霖難得的好脾氣,說話輕聲細語的,生怕自己說點什麽重話,這姑娘的眼淚便落下來,明明笑起來挺好看的小姑娘,偏偏每次見他的時候都是最難過的時候。
可是小姑娘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沒有征兆的,鼻音更重的回複道:“沒事。”
害!
沐霖雖說有哄小紀清秋的經驗,但是現在他顯然不知道觸動這姑娘的點是什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小姑娘卻背過身去,吸了吸鼻子,身子也跟着抽搐了一下,顯然是哭的更厲害了。
沐霖沒有帶紙的習慣。
他将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了,送至小姑娘手中,“擦淚。”
大冷的天,小風一吹,裏面只穿了一件小薄羊毛衫的沐霖打了個哆嗦。
紀清秋卻沒接過他的校服外套,他随手放在女孩懷裏的外套就勢掉到了地上。
他的脾氣便有些忍不住。
将校服外套拾起,穿回了身上,極力壓制住自己的努氣,盡量心平靜和的問:“誰他媽欺負你了?”
這話說的頗有點想要跟人幹架的氣勢。
紀清秋顯然也愣了一下,抽了一下鼻涕,哭聲停止了。
“我沒事的,真的沒事。”女孩盡力穩住自己聲音的顫音,脾氣極好的道。
“紀清秋,你以後遇見事能不能蠻橫一點兒,我兇你你就不知道兇我是不是?”
沐霖越見她如此越氣,說好的勇敢呢?說好的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呢?能不能先把自己保護好了別讓他操心?
勇敢(二)
風吹過少年的衣角,氣極的少年又不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我說話…”
紀清秋聲音還帶着幾分顫,忽而打斷了少年的話,“別他媽理我!”
女孩臉上還帶着淚痕,眼中也蓄着淚,聲音軟軟的,沒有半分威懾力。
沐霖反倒是閉上了嘴,被她這一句髒話驚訝住,随後嘴角溢出一絲笑容。
“紀清秋,你這活學活用倒不錯。”
沐霖朝他們剛才打籃球的地方望去,蔣雲峤和幾個經常打球的男孩子打球打的十分嗨皮,沒人注意這邊的動靜。
這群熊人,方才還一副他負了他們的熊樣,現在一個個的玩的多嗨。
沐霖看他們打球的動作,等着身邊的小姑娘緩和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紀清秋終于不哭了,聲音軟軟的給他道歉,“對不起。”
“哪錯了?”沐霖的情緒早就冷靜了下來,聲音帶着幾分冷意與不羁問旁邊的姑娘。
“不該罵人。”小姑娘低着腦袋,認錯态度十足的回應他。
“擡頭。”又是冷硬的命令般的語氣,還拍了拍那毛茸茸的腦袋。
小姑娘猶豫了一陣,用手拂了下臉上還未擦淨的淚珠,擡起了腦袋。
眼睛紅紅的,臉蛋也紅紅的,不知是被風吹的,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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