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女人
鐘璃此刻正歪在床上看賬本, 她今日跑了十間鋪子,腿都是酸的,便早早上了床, 直到光線被擋住,她才發現裴邢來了。
最近兩日他回來得都挺早, 鐘璃讓丫鬟備水時, 裴邢的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了首飾盒上。
他沐浴時,她又看了會兒賬本, 這幾冊賬本是小福子等人讓人送來的, 下午回府後, 鐘璃就在看, 因為專注于賬本, 她早就忘記了玉佩的事。
裴邢沐浴完,她才打了個哈欠, “三叔這兩日不忙嗎?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過幾天皇上要到天壇祭拜, 按理說他應該很忙才對,鐘璃自然不知道,正因為他要負責巡查緝捕以及掌管皇帝儀仗,最近皇上才沒交給他什麽案子。
裴邢勾了一縷她的發絲, “回得早不好?”
鐘璃哪敢說不好, 笑道:“那三叔可以多歇息一下。”
少女白皙的小臉微微揚着, 彎唇時, 水眸裏蕩起一絲漣漪, 如山澗的清泉,幹淨又明媚。
饒是裴邢一貫冷心冷肺,都覺得她的笑很是招人喜歡。
他捏了下她的小臉。
見她遲遲沒提首飾的事,他心底又莫名升起一股子煩躁, 無端冒出好幾個亂七八糟的念頭,腦海中甚至閃現出李洺然和陸衍睿的身影。
他忍着沒說,上榻後,就咬住了少女的唇,久違的咬,鐘璃疼得皺眉時,他才放松一點力道。
鐘璃以為他是在外遇到了不順心的事,只覺得他也挺不容易,鐘璃正欲開口詢問他一二時,就聽到了他略顯清冷的聲音,“今日出去逛街了?”
他終究沒沉住氣,主動将話題引到了飾品上。
鐘璃乖乖點頭,這才想起給他買了玉佩,她眉眼都彎了起來,右頰上梨渦盡顯,恍如春日的驕陽,明媚又耀眼。
在他面前,她要麽是小心翼翼的笑,要麽是文文靜靜的笑,還是頭一次笑得這麽真心,恍若個淘到寶的孩子,眉眼頗為動人,“我給三叔買了玉佩和玉扳指,三叔快看看喜歡不喜歡?”
Advertisement
裴邢心跳都不由快了一拍,心髒像被人輕輕捏了一下。
他收過的禮物,數都數不過來,玉佩扳指什麽的,自然也收過不少,他向來不會多瞧一眼,今日心中卻莫名癢癢的,好似小時候那只小奶貓又偷偷跳到他心口上踩了踩。
裴邢打開盒子瞧了瞧,兩個玉佩,兩個玉扳指,成色皆不錯,水頭很足,入手也很溫潤,“不錯。”
他其實并不愛戴這些,平時戴的玉扳指,往往都是需要聯絡線人時,才戴一下,如今卻直接戴上了鐘璃新買的。
鐘璃共買了兩個玉扳指,一個是上等的和田玉,一個則是羊脂白玉,裴邢戴在手上的這個,是羊脂白玉的,鐘璃偏愛白色,也更喜歡這枚,本以為羊脂白玉與他氣質不搭,誰料他戴上後,還挺好看。
她彎了彎唇,“挺好看。”
裴邢眼眸深邃,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沒忍住,吻住了她嬌豔欲滴的唇,“确實好看。”
鐘璃總覺得他意有所指,她眼睫輕顫,忍不住垂下了眸,下一刻,他便捏着她的下巴,加深了這個吻。
不知不覺就到了顧知雅賠償銀子的這一日,鐘璃特意說過,只要銀子,顧知雅為此賣了好幾間鋪子,還找昔日好友借了幾千兩,才勉強湊夠這兩萬兩。
她從未這般一敗塗地過,走在府裏時,都覺得丫鬟們望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鐘璃帶着承兒搬走的事,自然引起了丫鬟們的議論,甚至有人覺得鐘璃之所以會搬走,是被她和顧霖逼走的。
顧知雅自然惱火,這三日,她身邊的丫鬟皆大氣不敢出,唯恐一個不慎,惹惱她。
顧知雅雖攢夠了銀子,讓她這麽上交,她當然不甘心,她想了想,讓丫鬟悄悄尋了個小乞兒,去鐘府走了一趟。
鐘府,方氏身邊的貼身丫鬟小芽剛從府裏出來,她正欲上街采買,誰料剛走出門口,石獅子旁卻突然冒出個小男孩,小男孩不過五六歲的年齡,手裏拿着一個紙條,巴巴湊到了她跟前。
小芽被他吓了一跳,呵斥道:“哪裏來的小乞兒?趕緊滾遠點!”
小乞兒有些怕,縮着腦袋躲了躲,想起事情辦成後,還能得到幾個燒餅,他連忙道:“這裏有鐘璃的重大消息,一位貴人讓我交給方氏。”
他說完就将紙條塞給了小芽,随後才跑開。
小芽心中一跳,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紙條,她不識字,又怕真有什麽大消息,左思右想幹脆回了府。
今日陽光正好,方氏正坐在窗前,給小外孫繡衣服,她膝下就那麽一個女兒,自然疼得不行,如今女兒總算有了身孕,方氏便打算給未出生的小寶寶親手做幾件衣服。
方氏手上的衣服,才剛繡幾針,就見小芽又跑了回來,方氏手上動作沒停,順嘴問道:“不是才剛走?怎地又回來了?又丢三落四了?”
小芽搖頭,連忙道:“奴婢才剛走出府,就遇見個小乞兒,說什麽有表姑娘的重大消息。”
小芽說着,将紙條遞給了方氏。
方氏拿起瞧了瞧,紙條上,歪歪扭扭寫着一行字,像是用左手寫的:鐘璃遭遇刺殺,已從鎮北侯府搬到了臨安街,鎮北侯将其名下價值幾萬兩的鋪子已轉移到兩姐弟名下。
方氏瞧完,心中一緊,目光在刺殺和幾萬兩上多瞧了一眼,一時不知真假,不論哪個都令她很震驚,她根本不知道鐘璃遭遇刺殺的事。
為了不打草驚蛇,鎮北侯特意叮囑了府裏的丫鬟小厮,不許他們嚼舌根,是以這事,并未傳開。
也不知傳紙條的人是何意,方氏本能地覺得對方沒說謊。
她想了想,對小芽道:“你去街上買幾盒桃花酥,然後親自往鎮北侯府走一趟,去給璃丫頭送去,若見到了她,就說是我親手做的,她若果真搬走了,你就給婆子塞點銀子,打聽一下她是否真遇刺了。”
小芽仔細記了下來,“那采買的事?”
方氏道:“這個不急,下午再買不遲,你速去速回。”
小芽應了一聲,趕忙出了府,鐘府離鎮北侯府不算太遠,小芽沒多久,就到了鎮北侯府,等她禀明來意時,守門的婆子便将鐘璃搬走的事告訴了她。
小芽又按主子所說的,仔細打聽了一番,得到想要的消息後,就拎着糕點匆匆回了鐘府,得知紙條上遇刺和搬走的事,皆是真的後,鐘氏臉色有些難看。
小芽道:“聽說府上的大姑娘、三姑娘和大少爺,還特意去摘星閣給表姑娘負荊請罪了,那幾萬兩銀子,說不準真有其事。”
就算真有其事,鐘璃也不該搬走。
方氏多少有些惱火,圓臉不自覺板了起來,“這丫頭當真是個有主意的,這麽大的事,竟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眼裏哪還有這個舅舅和舅母,當真是糊塗,離了鎮北侯府,以後能嫁什麽好人家?”
小芽沒敢吱聲。
方氏沉着臉吩咐道:“你去讓人備馬車,我親自去瞧瞧她。”
顧知雅一直讓人盯着鐘府,得知方氏果真去了鐘璃那兒,顧知雅才施施然站起來,道:“走吧,咱們也過去。”
鐘璃昨日又視察一天鋪子,今日實在累,就沒出門,得知方氏過來看她時,鐘璃有些驚訝,她畢竟是長輩,鐘璃便親自出院門迎接了一下。
“舅母,您怎麽來了?”
鐘璃今日穿了雪白色襦裙,頭上僅插了一個羊脂白玉簪,宛如枝頭上的梨花,清麗脫俗又不失柔美,袅袅走來時,別有一番風情。
方氏越看越覺得以鐘璃這副相貌,若不帶拖油瓶,肯定能嫁入高門,她責備道:“還不是昨日夢到了你和你母親,便親手做了你們愛吃的糕點,讓丫鬟去鎮北侯府給你送了點,誰料你竟從鎮北侯府搬走了,你這丫頭,遇到刺客這麽大的事,怎麽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鐘璃赧然道:“我怕舅舅和舅母擔心,才沒說,舅母,先随我進屋吧。”
鐘璃親自将她帶進了堂屋,堂屋內挂着一幅山水畫,擺了一張黃花梨雕螭紋魚桌,幾把椅子,皆是黃花梨木的,每一把都雕刻着精美的圖案,一瞧就價值不菲。
秋月連忙上了茶,桌上的茶具是冰種翡翠葡萄纏枝茶具,色澤溫潤,成色極好。
方氏坐下後,忍不住嗔道:“好歹你沒出事,刺客的事,不說也就罷了,從鎮北侯府搬出來的事,竟也不說,你這丫頭,真真是讓人擔心得慌。”
鐘璃面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她親自拎起茶壺,給方氏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她,道:“我就是怕你們擔心,才沒敢說,承兒待在鎮北侯府實在不開心,我才帶他搬了出來,原本還想着,過幾日等舅舅生辰時,再好好跟你們解釋,誰料舅母竟先得知了此事。”
方氏依然皺着眉,“侯爺也是,他竟任由你将承兒帶了出來?依舅母看,你還是搬回去的好。承兒就算摔壞了腦袋,也是他兒子,難不成以後他要當甩手掌櫃?就靠你來養?”
方氏多少有些埋怨鐘璃的魯莽,也擔心鎮北侯以後再不過問他們兩姐弟的事。
鐘璃臉上的笑不自覺淡了些,正色道:“舅母,我心意已決,斷不會再搬回去,侯爺雖是承兒的父親,卻不止承兒一個兒子,我僅有承兒這麽一個弟弟,我來養承兒也沒什麽不妥。”
方氏這才意識到,一着急說錯了話,她連忙找補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姑娘家,總要嫁人,你出嫁時,總不能也帶着承兒吧?哪個高門府邸,願意讓你這樣做?舅母也是擔心你的未來,才多說幾句,你也別嫌舅母說話難聽。”
鐘璃實在不想提這個,正想簡單敷衍一下,轉移話題時,就聽丫鬟進來通報,說顧知雅來了,正在大門口候着。
清楚顧知雅來,肯定是為了送銀票,鐘璃對秋月道:“你去見她吧,我就不見了。”
鐘璃給秋月使了個眼色,讓她直接管顧知雅要銀子,不必讓她進來。
方氏心中動了動,“你該見還是見吧,她畢竟是侯府大小姐,又是英王世子妃,舅母今日來,也就與你說說話,不能因為我,耽誤了你的正事。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如今既已搬了出來,說什麽都晚了,你若遇到什麽困難,就盡管與我說。”
她說着便站了起來。
鐘璃親自送了送她,兩人走到門口時,顧知雅和秋月還站在門口,不見到鐘璃,顧知雅自然不肯給她銀子,瞧見鐘璃跟方氏一同走了出來。
顧知雅唇邊不自覺溢出一絲冷笑,她緩步走到了鐘璃跟前,直接将一疊兒銀票掏了出來,“喏,這是兩萬兩銀票,你且點點夠不夠,點完,咱們就兩清了,日後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欠誰。”
她妝容精致,紅唇微抿,倨傲地擡着下巴,從頭到尾都沒看方氏一眼,方氏的目光,不自覺落在了這一疊兒銀票上。
想到紙條上,說鎮北侯給了鐘璃價值幾萬兩的鋪子,她多少有些眼熱,目光一直黏在銀票上。
鐘璃示意秋月接住了銀子。
兩萬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秋月接住後,便當場點了點,等她點完,顧知雅才冷聲道:“一張嘴就索要幾萬兩,但願你有這個福氣,一點點花完。”
她說完,就揚起了下巴,對身邊的丫鬟,道:“我們走。”
秋月對着她的後背呸了一聲,“什麽東西!”
顧知雅腳步微頓,扭頭狠狠剮了秋月一眼,眼神冷得瘆人,秋月才不怕她,狠狠瞪了回去,“趕緊滾,我們府裏不歡迎爛人。”
顧知雅險些氣死,怎麽也沒料到,她一個丫鬟也敢如此嚣張,“你!”
“你什麽你!”一想到小少爺成了這副模樣,她還想刺殺主子,秋月殺了她的心都有,“若還有點廉恥之心,早滾了。”
顧知雅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罵道:“你這賤婢,當真是膽大包天!”
秋月叉腰道:“你倒是不怕惹事,不若我将你做的那些腌臜事,給大家說說,讓衆人評評理,看你該不該盡快滾走!”
她嘴皮子一向利索,板着臉的模樣,還挺唬人。
瞧見路邊已經聚了好幾個行人,顧知雅咬了咬牙,終究是怕事情鬧大,灰溜溜帶着丫鬟離開了。
見方氏的目光始終落在銀票上,秋月将銀票直接揣到了自個懷裏,随後才老實站在鐘璃身側。
鐘璃搖了搖頭,對方氏道:“讓舅母看笑話了。”
方氏又看了鐘璃一眼,道:“難不成你遇到刺客的事,真是她做的?”
鐘璃正色道:“舅母不可亂說,刺殺可是掉腦袋的大罪,若讓顧知雅聽到,您也讨不了好。”
方氏吓得連忙閉了嘴,她可不敢得罪顧知雅,她也沒好問銀子的事,真問了就跟惦記鐘璃那點銀子似的,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
她笑道:“你快回去吧,咱們改日見了再聊。”
鐘璃看着她上了馬車,才帶着丫鬟回府,回去的路上,她難免想的有些多,只覺得方氏來得太巧了點兒,顧知雅也是,竟當着方氏的面,将銀票交給她。
按理說,以顧知雅的驕傲性子,吃了這麽大的癟,她本該好生捂着,不讓旁人知曉才對。
就算讓舅母知曉了她有這麽多銀子,又能怎麽算計她?
鐘璃眼皮莫名跳了一下,心中也隐隐有些不踏實,她對秋月道:“你讓人盯着點顧知雅身邊的丫鬟,別又搞什麽幺蛾子。”
秋月應了下來。
今日早朝下得有些晚,下朝後,官員們依次出了宮,剛出午門沒多久,安三就從身後蹿了出來。
安三也穿着官服,他依然吊兒郎當的,俊秀的臉上挂着一絲邪氣的笑,勾住了裴邢的肩膀,“還是不是兄弟了?真不夠意思,前幾日就發現你不對勁,身上的荷包一瞧就是姑娘繡的,問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還不承認,難不成你真去了春滿樓?”
裴邢拍開了他的手,眼皮都沒掀一下,懶得理。
安三啧了一聲,他前段時間,去過一次春滿樓,聽樓裏的姑娘說裴邢也去了那兒,還寵幸了樓裏的花魁,若說他單純去喝了花酒,安三勉強還能信,說他寵幸了裏面的美人,他怎麽都不信。
他與裴邢也算一起長大的,自然清楚他眼光有多高,樓裏的花魁就算是清白之身,也肯定陪恩客喝過酒,單沖這一點,不論她美成什麽樣,安三都不信,裴邢會碰她。
誰料近日,他竟真發現了裴邢的不對勁,身上戴女子繡的荷包也就算了,這兩日,還溜得這麽早。
安三心中癢癢的,實在好奇得慌,昨日還試圖跟蹤他,誰料這個變态,輕功好得出奇,才追一條街,人就沒影了。
安三沒法子,幹脆追在他屁股後面,問了問,“你老實說,真看上了春滿樓的花魁?”
見裴邢眸中帶了點不屑,安三也沒再提花魁的事,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金屋藏嬌了?養外室了?”
聽到外室兩個字,裴邢腳步才微微一頓,“少胡說。”
安三頓時來了精神,“哎呦,還挺護着,真瞧上了?這天底下,竟還有你喜歡的姑娘,這得美成什麽樣?你出手倒是挺快啊,荷包都搞到手了,什麽時候娶回來?”
裴邢輕哂了一聲,“你管得倒寬,關你什麽事?”
他這态度,跟承認也沒什麽兩樣了,哪怕被怼了,安三也不惱,依然笑眯眯的,巴巴跟在他身後,“你可以啊,平日不顯山不漏水的,竟真釣到一個,怎麽坑蒙拐騙的?就你這脾氣,人家姑娘願意跟着你?別好沒幾天,人就跑了。”
這話裴邢自然不愛聽,擡腳就去踹他,安三飛快躲了一下,屁股逃過一劫,衣擺卻被踢髒了。
安三笑得很欠扁,不怕死地喊道:“日後真将人氣跑了,就找兄弟來取經啊,不是我吹,旁的你再厲害,哄女人這一點你還真比不上我。”
說完,他就施展輕功離開了。
若非他溜得快,就沖他嘴賤這一點,裴邢也得再踹他一腳,不就是哄女人,誰說他不會?
裴邢心中很是不屑。
想到鐘璃給他買玉佩和扳指,肯定花了不少銀子,他轉身對秦興道:“你去錢莊,給我取一萬兩銀票。”
秦興行動力相當強,午時便将銀票取了出來。
晚上,裴邢便揣着銀票,去了鐘璃的住處,他依然回得很早,回來時,鐘璃仍舊在看賬本。
室內燃着好幾根燭火,橙黃色的光芒下,少女露出的那半張臉,說不出的娴靜柔美。
裴邢自然沒有不能打擾她的意識,徑直抽走了她手中的賬本,“怎麽日日看?”
鐘璃揉了揉眼睛,道:“最近送來的賬本有些多,就順便瞧瞧。”
鐘璃可不希望再像上一世,被兩個掌櫃輕易糊弄住,承兒的鋪子,也得她好好打理,乍一更換店主,掌櫃的對她未必服氣,私下肯定會有小動作,她自然需要多花點心思。
裴邢壓根沒聽她的解釋,他将賬本丢到了一側,一如既往的霸道,随後,就從懷中将銀票掏了出來,遞給了她,“喏。”
鐘璃怔了一下,接住後才發現是銀票,他脾氣雖不讨喜,不得不說,對人很大方,鐘璃自覺欠他很多,自然不肯要。
鐘璃又塞給了他,道:“三叔怎麽又給我銀子?我不要。”
裴邢閃身躲了一下,理所當然道:“給自己女人銀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