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怎麽搞的?”郭骰也不急,把女人叫去會議室後就把人直接幹晾在那兒,端了杯咖啡倚着桌角。
楊真眼更紅了低頭不說話。
“楊真被那個男的欺負了?”
楊真緊咬着牙,手指掰着自己的指甲。
郭骰知道,這是楊真慣有的動作,一受什麽委屈就愛拾掇自己的指甲,摳得越短說明受的委屈越大。郭骰黑着臉看楊真的手指甲已經貼近嫩肉了。
“許耀你說。”
“我們去問姚青生前的公司,想知道人際狀況。剛才那個潑婦的丈夫負責接待我們,等我們問完。真真去上了個廁所,我本來打算在車裏等,結果看到那個男的閃身進去就有些懷疑的在廁所門口等楊真,後來我聽到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就沖了進去。真真......被他欺負了,我一時氣不過就揍了他一頓。”
“頭,這次是我沒反擊到,丢了你的臉面。因我而起的,你別怪大個子。要處分或者停職辭職都往我身上砸吧。”楊真接話道。
“成。”郭骰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
在場的倆人面色立馬一變。
“就算你倆當我不是上司,那兄弟也不是了?還有什麽瞞着的一并說了,知不知道除了常捷以外,你們撒的謊都很蹩腳。”郭骰輕嘬了一口咖啡。
“......”許耀坐在沙發上不敢搭話了。
楊真捏着袖口站起身,走到郭骰跟前說:“頭!我跟許耀在一起了,真心相愛的,這次即使是離職我都不會離開他的。”
說完就抖着身子有些害怕,郭骰的視線直直的盯着自己,那雙黑亮的眼睛總是這樣可以攝入人的心防。在裏面可以看到安心和愛護,也可以看到冷漠和疏離。
“欺負哪兒了?”
楊真吐了口氣,要是郭骰跟他說滾的話,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哭出來,只要郭骰這麽問就說明已經被原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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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肚子......”
即使說成肚子,郭骰也隐約猜到了是哪裏。頓時眼色一冷,放下咖啡去了會議室。
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郭骰找來閑着的隋亦對他耳語幾句。
隋亦皺着眉說:“太損了吧?”
“你沒見過我真損的時候。”
隋亦點着頭往外走去,郭骰也應聲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女士你好,我是B隊隊長郭骰。今天的事情我先給您道個歉,其次,我想您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再來我這裏。”
“經過?還要什麽經過?我丈夫現在就在醫院躺着的!動都沒辦法動!”
“您的丈夫在公司裏襲警了您知道麽?”
“......什麽?我丈夫在醫院,你竟然說他襲警?!”女人氣急敗壞的喊道,就差把面前的水往郭骰頭上倒了。
郭骰微微一笑,說:“女士,您先別生氣,警察是什麽戰鬥素質我想您也清楚,如果遭遇襲警的話,我想是個警察都會拼盡全力去保全自己。”
女人把手往桌上一拍,喊道:“那我丈夫為什麽襲警?!”
郭骰笑着把女人帶進觀察室說:“這個事情,就得問您丈夫了。”
觀察室可以全程監督審訊室裏的動靜,兩個房間僅隔了一層薄薄的單向玻璃,審訊室看這塊玻璃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而觀察室卻能從玻璃直接看到審訊室裏任何人一舉一動。
“還記得我麽?”楊真笑着看坐在輪椅上的金經理。
金經理本來在醫院和護士調着情,忽然被隋亦接出了醫院,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到了警察局的審訊室。
“記得你,死同性戀。”
惡毒的言語沒讓楊真面色煞白,反而讓他勾起了嘴角。
“金經理,我再跟您說一次,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您剛才說的東西已經對我的名譽造成影響,我可以随時告你诽謗。”
金經理扭頭看許耀,緊身的深藍T恤把胸肌勾勒出鼓鼓的形狀,屬于深藏在地底的硬漢面孔讓人不住的心裏一涼。冷眼裏藏着難以消滅的血性。
楊真則坐在凳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自己的筆記本,暗紅襯衫上用黑絲勾了一圈奇異的紋路。
金經理立刻知道自己被下套了,今天被帶來這兒估計也是讓自己閉嘴。這麽權衡一下,金經理換了個坐姿,說:“你們把我弄到這兒來幹嘛?我又沒犯法。”
“你襲警。”
“襲警?我哪兒襲警了?!”
楊真面不改色的站起身撩開自己的襯衫,潔白無疤的小腹部分紅腫了一大片。“你打的。”
金經理看到楊真的肚子立刻咽了口口水,說:“我沒打你!”
“你的意思是這傷自個兒跑我身上了?”
“說不定是你自己哪兒撞的,想賴我身上。”
“我一個警察學校技術科畢業的,雖然不經常動手抓人,但是也算是每天負重二十五公斤跑五公裏這麽熬過來的。我咋撞得這麽有水平?”
“我明明只是在你小腹上蹭了幾下!怎麽會紅腫得這麽厲害?!”
楊真眉角一彎,說:“大個子,記下來,現在告他性騷擾。”
金經理:“......”
觀察室內的女人尖叫了一聲,蹲在地上。
“您看到了,這不是我警員的錯。您在我警隊鬧事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這個男人是什麽樣的我想您應該清楚了,婚姻是否維持我想您也有個譜。”郭骰輕聲說道。
女人憤憤不平的站起身,對着金經理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
郭骰見狀拿着藍牙耳機說:“齊活。”
楊真聽耳機裏傳來的響動,笑了笑。
常捷正巧從隔壁審訊室裏出來,随着郭骰一齊進了審訊室,剛才的事情有所耳聞,常捷這個死面癱也有點氣的不輕。
“你、你們想幹嘛?”金經理吓得往輪椅上縮。
窄小的審訊室忽然擠了四五個大男人顯得有些擁堵。
郭骰問道:“我們能幹嘛?先生,我來拯救你的世界觀。”
金經理用手抓着扶手說:“我不需要!”
郭骰笑:“現在輪得到你說不需要?”
“攝影機拍着的!你們敢對付我一定會被查處!”
許耀不動神色的利用自己快一米九五的身高遮住了攝影機的錄像點,攝像機無法關閉,為的就是用來防止警察在審訊途中動用武力。
“錄音機呢!錄音機!你們別忘了這個!”
常捷長手一招,把錄音機關掉了。
“這下子,你還想逃?”郭骰說。
“你們如果敢打我!我會告訴你們領導的!”
郭骰假意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說:“誰打你了?”說完看向身後的衆人,“我打他了麽?”
衆人勾起邪惡的嘴角:“沒打。”
“那他傷怎麽來的?”
衆人繼續答:“他自個兒不會掌握輪椅,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郭骰笑,長腿一伸跨過桌子,就往金經理的肚子上狠踢了一腳。
金經理痛苦得直發抖。
“讓你欺負老子隊員,下次把你招子放亮點,要不然老子就算是脫了這身警服也得給你點個天燈!”
說完郭骰就招呼着衆人把金經理擡出去。
“喲,這人怎麽了啊?”其餘科的人看到重案組B隊擡出一人,問道。
隋亦扭頭一笑:“沒事,剛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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