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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0.獵人考試

我們到達獵人考試現場的時候已經不算早了,但來的人還不算太多,各式各樣奇奇怪怪裝扮的人各據一方相互打量着。

另類後翹的紅色頭發,左星星右眼淚的妝容,半盤着腿的姿勢,靠坐在牆角搭着撲克牌的小醜先生即使在一堆奇奇怪怪的考生中也依舊非常的引人注目。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場問題,不過走到哪裏都能見到這家夥,實在是件讓人憂郁的事情。

慢條斯理地搭着撲克牌的人突然略擡了下頭,徑直向我和伊爾迷這邊看來,繼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緩慢地伸手以一種堪稱輕柔地姿勢彈了下撲克塔的頂端。

某種脆弱的平衡被破壞的瞬間撲克塔轟然倒塌,印有梅花黑桃圖案的白色卡片翻飛落下,又被某種力道一一撚回手中。

做着這種無聊消遣的西索先生悠悠然地站起身子,鬼魅般的繞過人群徑自向這邊飄移而來,身形平穩,速度卻迅速而急切。

簡直像某種欲望被壓制到一定地步之後徘徊在冷靜和爆發的邊緣,翻湧的念力和在收斂與爆發中游移的殺氣透着濃烈的危險氣息。

想動手嗎?啧,真是個難以對付的男人,我無奈了摸着自己腦袋上僅剩的幾根黑色毛發,努力思考着萬一真的動起手來,到底要不要和這家夥死掐,或者應該死掐到什麽地步才算合适。

殺氣在又一個收斂的瞬間猛然爆開,吹得旁邊考生頭發都揚了起來,目标明顯是伊爾迷小美人。

看來不關我什麽事了,我悠悠然地想着盤腿坐下,略不厚道地看起戲來,同時萬分感興趣這位揍敵客家的鐵公雞美人将如何對待這種形式的挑釁。

伊爾迷淡定地頂着他那張車禍後又整容失敗的臉目不斜視的從西索旁邊繞了過去,好似從頭到尾沒看到這位小醜先生一般。

我略微愣了一下,望了望伊爾迷,很快發現了原因。

銀色軟毛的小白貓抱着滑板懶洋洋的靠在牆壁上,睜着一雙藍紫色的眼睛百無聊賴地打量着四周,嘴裏嚼着口香糖還不時吹個奶白色的泡泡。

啧,真是可憐的小鬼,我已經差不多可以預見這小子的下場了。

西索對于自己被無視的現狀顯然很是不滿,但又出于某種不可知的原因,并沒有糾纏,但他維持着殺氣外放的狀态,站在離我不到兩步遠的地方,嘩啦啦地洗着手裏的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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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采用的是燈光照明,他這麽在我面前一站,投下大片濃重的陰影,幾乎遮住了我整個身體。

啧,我不甘不願地挪了挪身子,試圖不動聲色地離這家夥遠點。

畢竟沒誰會樂意這麽被別人的陰影籠罩着,尤其那家夥還是個跟蹤狂人。

我剛剛一動十幾張撲克牌鋪天蓋地的就來了。

被美人無視洩|欲不成就開始拿無辜路人撒氣的行為實在可恥,我無限感慨着,看着雪白的撲克牌呼嘯而來,極短的時間內在眼前放大。

如果毫發無傷地躲過去會更被盯上吧,我琢磨着這個問題的瞬間身體已經本能的躲開了鋪天蓋地的撲克牌。

……

反應速度太快果然是一種罪過,我努力無視着西索那瞬間興奮地眼神,若無其事地往門口挪。

通往地下室的電梯再一次打開,這一次,我看了我可愛的小酷拉以及米特家那位總是一副天真爛漫模樣的黑頭發刺猬頭小鬼。

不過……

——等等、那個大叔臉的家夥是誰?

小酷拉你居然背着爸爸和別的男人一起行動,小傑跟你同齡也就算了,但這家夥……爸爸哪裏比不上這家夥了。

嘤嘤嘤嘤嘤,我無限哀傷的看着那異常活潑的三人組,尤其着重關照了大叔臉的那位,然後在心底默默給那家夥大了個大大的叉。

看起來肥胖臃腫但行動異常靈活的男人溜達過去跟我家可愛的小酷拉搭讪,我無限緊張地湊了過去正巧聽見那家夥表示自己已經參加過三十五次獵人考試。

“大哥哥身上有很熟悉的氣味呢。”我低下頭,小傑抓着自己的刺猬腦袋咧嘴沖我笑,一派天真爛漫毫無心機的模樣。

“……”……氣味,你是狗嗎?我默然無語的同時多少有點後悔。

“跟酷拉皮卡的爸——”小傑還未說完就被旁邊的大叔臉一巴掌按了下去。

這家夥一邊用拳頭碾壓者小傑的腦袋,一邊大着嗓門說教:“你這家夥是白癡嗎?!居然對着這種一看就是變态的家夥也湊上去!有點危機意識好嗎?!”

“……”對着這種一看就是變态的家夥大吼大叫的你,真的覺得自己有資格嘲笑別人沒有危機意識嗎?

“不好意思。”小酷拉幹笑着一把把雷歐力拉開,有些尴尬的道歉着然後表示,“不過,先生你腦袋上的那個十字架确實看起來不像好人。”

看起來不像好人不像好人不像好人……

嘤嘤嘤嘤嘤,小酷拉你不能這麽傷害爸爸,爸爸我好傷心嘤嘤嘤嘤嘤嘤……

“對了,”金發少年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很認真的看着小傑,“你認識的那個家夥不是我爸爸,他是我仇人。”

“……”小酷拉……你不能這麽……

爸爸的心好痛好痛,爸爸覺得自己被狠狠的傷害了。

爸爸我從來沒想到小酷拉你居然是這麽冷酷無情的人,爸爸我的心好冷。

“咯嗒咯嗒咯嗒咯嗒。”伊爾迷那個壞家夥一直在旁邊嘲笑我,以後要是不找機會嘲笑回去我就改名叫魯西魯!

叮鈴鈴的鈴聲響起,聲音來自頭頂,穿着西裝的考官懸在空中緩緩落下,引得衆人一陣驚呼。

我萬分好奇在這個過程中對考官發動攻擊會發生什麽,這種讓自己懸在空中當活靶子的行為未免愚蠢,但一般來說敢這麽做定然有着足夠的資本,這也說明這位考官定然有着其他的有趣的能力。

好想要啊,可惜現在的時機不允許做太出格的事情,啧,實在讓人抑郁。

自稱薩茨的考官是個沒有嘴的神奇男人,看起來就像撲克牌裏走出來紙片人,這家夥之前一直貼在天花板上很是辛苦,以我年少時期的信仰起誓,我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幸災樂禍。

我只是非常的幸災樂禍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看完了棋魂,好想寫棋魂同人。

☆、風雨欲來

之後的途中發生了一些小打小鬧的小插曲,不過總體而言還是相當順利,我選了個不錯的角度既能夠欣賞我家小酷拉的英姿又能注意到西索這家夥的動向。

稍稍糟糕的一點是……我一臉無辜地對上薩茨考官灼灼的目光,發出純良的咯嗒聲。

一個遺跡獵人你能別擺出一副賞金獵人的小樣麽,真讓人想動手揍你丫的。

我和薩茨就這麽無限深情地對視着,一直到第二場考試考場都沒有發生什麽實質上的沖突。

第二次考試的考官是小丫頭和大肥肥組合,穿得很時髦到露腿露胸的女娃娃說話做事都帶着股子盛氣淩人的幹練。

而第二次考試的題目是料理,我總覺得小酷拉似乎發現了什麽——他有點躲着我。

我一邊滿面憂傷地跟伊爾迷傾訴着煩惱一邊手下不停地将活蹦亂跳的魚剁成了細細的沫子。

伊爾迷大美人盯着我手下的動作,或者跟确切一點,他關注着砧板上那依然在蹦跶抽搐的魚尾巴和另外已經被剁成了沫子的部分深深地沉默了。

良久,揍敵客家大公子板着臉一蹦正經的說了句很是傷人的話:“庫洛洛,會躲着你說明那孩子有着值得誇獎的敏銳頭腦。”

那一瞬間,我的世界崩塌了,美人……果然都是惡毒的。

馬上快到小酷拉的生日了,該送些什麽呢?我努力思考着這個問題,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讓我很是苦惱。

“庫洛洛君問的這個問題啊……”伊爾迷爽快地将被門淇小丫頭評價得一無是處的壽司随手一丢,興致勃勃地拉着我就開始講述他和奇犽美好兄弟情。

“兒子這種生物呢,我估摸着和弟弟是差不多的,我和我家奇犽年紀相差了有十多歲,在這一點上跟你和酷拉皮卡有着相當的相似之處,這麽多年以來,根據我對小孩子的行為分析……”

“對待弟弟這種生物啊,既不能一味關着也不能老放着,關着容易叛逆得厲害,放着又要防止跟外面的小孩子學壞,唉,做哥哥難啊。”

我無限感觸地點了點頭。

“在奇犽生日的時候,我都會采取訓練和鼓勵相結合,恐吓和安慰并重的慶賀方式,通過閱讀大量的書籍和研究十幾歲少年的心情,我确立了以教育對象的精神教育為主的教育方針,在行動上采取毒藥皮鞭和糖果的交叉使用方式……”

跟伊爾迷聊了不少,感觸良多,時間就這麽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第二場考試結束之後,我開始認真思考着如何為我家小酷拉慶祝生日。

賤阱塔過得很輕松,獵人協會将大家帶到了一個滿是沉船的地域,我們所要做的是從海中撈取足夠有價值的寶物來交換沉船旅館的房間。

我不知道小酷拉在海裏找到了什麽,但他回來以後整個人的狀态都不對了,渾身透着冰涼地寒意。

他将一件金紅的挂件壓在旅館主人面前,我認識那個,那是窟盧塔族的護身符。

小酷拉低着頭将護身符攥在手裏徑直往我這邊走。

“庫洛洛。”他嘴裏蹦出這個名字,眼神灼灼地看着我,聲音森寒。

我用自己現在這張整容失敗的擡頭看他。

然後不顧伊爾迷不贊同的眼神,拔掉了臉上的釘子。

在一系列的變臉之後,我撥了撥垂至眼前的碎發,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小酷拉居然認出爸爸了呢,爸爸好開心。”

此時已是傍晚,海風很大,将我家少年的金發吹得四散飛揚,平日漂亮的海藍色眼睛裏殷紅一片。

酷拉皮卡動也不動,手持雙刀緩緩橫于身前,左手突刺,右手的利刃自下向上破風而來,帶着無可抵擋的鋒芒銳利。

我家小酷拉啊,居然成長到了這種地步,不過即使學會了念力卻依然選擇自己更為熟悉的攻擊方式嗎?

然後,這樣的感慨緊緊保持了不到一秒。

暴風疾雨般的攻擊,刀光刃勢鋪天而來,讓我已然無暇再分心去做這些與戰局無關的感慨。

夾住下批的夾住刃邊,刀鋒帶起的氣勁在指間帶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鮮血順着掌心流進袖子裏。

細微的疼痛讓我在這許多年之後第一次正視這孩子的威脅。

殺心驟起,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一個怎樣的錯誤,親手将一只貓養成了一只老虎,到底是是殺還是不殺?

“小酷拉真厲害。”折斷手裏的刀刃,我如是微笑。

少年嘴唇緊閉,不發一言,他冷着臉丢掉左手的刀,重新站直身子,橫刀于胸前,光滑的刀面上映着少年異常堅毅的眼睛。

我毫無懷疑他會用這樣的姿态将自己燒成灰燼。

雙刀流在失去了一把刀之後威力大減,在捏碎小酷拉右手的掌骨迫使他放掉手中的太刀瞬間,一根鎖鏈纏上了我的身體。

庫洛洛驚訝地看着那條鎖鏈,非常的驚訝。

縱然,輕敵和蔑視确實很大程度影響了他的判斷和警惕心,縱然,庫洛洛也清楚這孩子一直以來都隐藏了部分實力。

只是,依然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成長得如此之快。

他嘗試着動了動手臂,沒有辦法移動,念力,沒有辦法使用,就像進入了絕的狀态。

“庫洛洛,我問你,對你而言生命到底是什麽?”少年平日清亮的嗓音此時很是低沉,透着難言的寒意。

庫洛洛對自己此時的近況似乎很是無奈,他低頭笑了笑,似是思考了一會:“大概是暫時不想失去的東西吧。”

少年控制鎖鏈的右手以一種詭異的姿态扭曲着,那是庫洛洛剛剛捏斷的。

酷拉皮卡從地上緩緩撿起完好的那把太刀,照着庫洛洛的右肋一把捅了進去。

“那麽,告訴我,對于你而言,他人的生命到底又是什麽?”少年毫不客氣的把刀拔出來,血液迅速染紅了庫洛洛白色的襯衫,大片的殷紅看上去觸目驚心。

“酷拉皮卡!庫洛洛先生?!”驚呼聲是小傑的。

他似乎有些無法理解,那個笑起來帶着些羞澀腼腆的男孩子和眼前地獄厲鬼般的少年判若兩人。

“要聽真話嗎?”男人的聲音裏彌散着血氣。

酷拉皮卡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話也不說。

“應該是不需要在意的東西。”庫洛洛到這種時候依然是這幅樣子,平靜得好像絲毫不會擔心自己的性命。

伴随着這句話的是第二刀,毫不客氣地捅在了庫洛洛腹部。

“為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張就這麽多了,晚上如果有時間的話可能還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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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現在回頭看總覺得寫得不夠好,原本計劃的就是相愛相殺,但我一直在逃避正面的沖突。

這篇文明明可以寫得精彩卻太過溫吞,好想把不必要的删掉然後從頭到尾再改一遍。

不過修文始終是大忌。

起來晚了,暫時就寫了這麽多,吃飯去。

☆、風雨欲來

你問我為什麽?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酷拉皮卡,我問你,對你而言一同生活的族人是重要的存在,那麽,為什麽同樣一起生活了那麽久,我們卻依舊是仇人呢?

你若想殺了我,動手便是,何必在乎我到底是怎麽想的。

但是,你會殺了我嗎?

完全無視酷拉皮卡手中沾了血的刀,庫洛洛的唇角揚起一抹篤定地笑容,似憐憫又似哀嘆,你不會。

因為你不是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很多年以前,我想過,你是否有一天會殺了我。

那時候我就覺得你不會,而如今我的想法依然是如此。

你今日的行為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當時,在說完這一切後,全然不顧身上的鎖鏈,庫洛洛自顧自地就往旅館走,而酷拉皮卡終究也沒有做些什麽。

此時已是深夜,金發少年睜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麽。

倒是庫洛洛這邊很是熱鬧,比如他被伊爾迷毫不客氣地嘲笑了。

“真是令人心痛的教育悲劇。”揍敵客家大少爺捧着蛋糕如是說。

身上被捅了三刀的我懶懶地看了看他,不想說些什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爸爸我已經傷心得快要哭出來了好嗎?

“如果奇犽敢這麽做我會擰斷他的脖子。”伊爾迷挖了一勺蛋糕塞進嘴裏,鼓着腮幫子如是宣稱。

我涼涼地看着揍敵客家大公子,對這位說出的這種似是陳述實則炫耀的話很是不爽。

“對我和酷拉皮卡而言,這樣的沖突早晚會發生。”我冷淡地敘述着。雖然爸爸我一直不想面對,嘤嘤嘤嘤嘤。

“事實上今天的這種情況比我預料之中最壞的情況已經要好上太多了。”是啊,已經好上太多了,但是爸爸我還是好傷心啊,嘤嘤嘤嘤,小酷拉你好狠心嘤嘤嘤。

話說……“為什麽我覺得你手裏的蛋糕那麽眼熟?”瞪着揍敵客家大公子,我面色不善,目露兇光。

“啊,這個啊,”伊爾迷舉了舉手上還剩一半的蛋糕,“是你買給酷拉皮卡的,不過看你被捅成這樣,我估摸着是用不上了。”

某個家夥一邊說一邊又挖了一大塊塞進嘴裏:“作為長久合作的夥伴,我免費就幫你解決這一次好了。”

“……打你哦。”我有氣無力地威脅道。

“別這樣,這種時候送蛋糕你是想被再捅兩刀嗎?”吃掉最後一塊蛋糕,伊爾迷坐下□□地喝了一口茶,然後,清了清嗓子:“萬一真被捅成篩子,吃飯喝水可都是問題。”

“……”說點人話伊爾迷你會死嗎,我涼涼地看他。

嘆了口氣。

“給我去再買一份。”

“不要。”斬釘截鐵地拒絕。

伊爾迷面色嚴肅的看着我的眼睛:“庫洛洛,我要阻止你這種自殺行為,你覺得他還可能跟你一起愉快地玩耍唱歌吹蠟燭嗎?”

“……”我決定保持沉默。

最終,伊爾迷鐵公雞再我的要求下賠了我的蛋糕,雖然不是可愛的粉紅色,但也勉強将就了。

抱着揍敵客出品的珍藏版至尊蛋糕,我敲響了小傑的房門。

“酷拉皮卡的生日?”小傑眼睛亮亮地盯着庫洛洛手裏的蛋糕,表情突然黯淡了下去。

“庫洛洛先生為什麽不自己送過去呢?”小孩子黑漆漆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問的是問句,但眼裏卻全然不是疑惑,或者更确切一點說,他想表達的應該是——“庫洛洛先生應該自己送給酷拉皮卡。”小傑一本正經地如是說。

……果然,這種性格的小鬼很難對付。

“庫洛洛先生應該告訴酷拉皮卡你的心情不是嗎,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麽誤會,明明是父子為什麽要——嘶,奇犽你打我幹嘛!”小傑鼓着臉對奇犽怒目而視,撲上去就要打回去。

奇犽一邊躲一邊笑:“庫洛洛,我也覺得這是你和酷拉皮卡的事情其他人不應該摻和進來。”

……這個小鬼更難對付。

“小傑也覺得事情應該變得更好不是嗎?”

“嗯!”小刺猬目光堅定的點頭,奇犽則在一邊捂着眼睛表示不想再說什麽了。

“那麽,幫我好嗎?”

“嗯!”

……推開房門,揍敵客大美人滿頭烏雲的盤腿坐在窗戶上,海風将他的黑發吹得起起落落。

“你覺得會有用?”黑發美人鼓着臉瞪我。

“當然。”看着窗外暗沉的海面,我面無表情。

“愧疚會改變很多東西。”我要的就是他愧疚。

“庫洛洛……”伊爾迷忍了忍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嗯?”

“……沒什麽。”伊爾迷面無表情地攏了攏頭發,我只覺得你丫好無恥,僅此而已。

外邊傳來隐隐地轟鳴聲,讓我皺了皺眉頭。

飛艇在這個時候……

大量的考生陸陸續續地跑出來,此時飛艇已經啓動完畢正緩緩升空。

漆黑的海浪拍打着這座沉船改造的旅館,飛艇升空帶起的氣流吹起了考生心中隐隐的不安。

桌子上造型美好的蛋糕是小傑送過來的,送過來之後就被奇犽拖走了。

在這些考生中知道他生日的人只有一個,而那個人今天被他捅了三個透明窟窿,居然還能心思活絡地準備這些亂七八糟地東西,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個人的心裏簡直跳脫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酷拉皮卡盤坐在床上瞪着那個蛋糕久久沒有動,甜膩的氣息彌漫在空氣裏。

相處這麽多年,酷拉皮卡知道庫洛洛是一個心思缜密的人,但這麽個人在某些時候卻總是會做些讓人頭疼的事情。

比如明知道自己不喜歡甜食卻依舊每一次都會買這種甜膩的東西逼着自己吃下去。

大家都說小孩子會喜歡在生日的時候收到這樣的禮物呢,爸爸覺得有必要給小酷拉這樣的驚喜啊。——庫洛洛總會理直氣壯地如是說。

而酷拉皮卡也早就懶得重複糾正自己不是小孩子、庫洛洛也不是自己的爸爸而送奶油蛋糕這件事完全跟驚喜扯不上邊這樣的事實了。

輕輕打開包裝紙,那是一個雙層的水果蛋糕,塗有厚厚的奶油。

切下一小塊,塞進嘴裏,太甜了。

閉上眼睛,一層層漆黑的鎖鏈翻轉盤旋,發出嘩啦啦地響聲。

絕不原諒,絕不退讓,他曾在族人墳前發誓終有一天要讓這些殺人者們血債血償。

從未忘記那個睡夢中驚醒的清晨,從未忘記那些為自己而死的族人,從未忘記自己發下的誓言。

每一次從噩夢中驚醒,每一次面對那個永遠笑得真誠而又溫文爾雅地男人,酷拉皮卡都想剖開他的胸腔,看看他的心是否是紅色的。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在做出了那樣不可饒恕的事情之後可以用這樣無所顧忌地姿态露出那樣坦然的笑容。

為什麽對自己所犯下的罪刑供認不諱卻又毫無悔意。

在自己捅下那幾刀的同時,庫洛洛連眉毛都沒皺一下,他依舊是那種似研究又似漫不經心地看着自己,以一種篤定地語氣陳述着他的觀點。

酷拉皮卡,我問你,對你而言一同生活的族人是重要的存在,那麽,為什麽同樣一起生活了那麽久,我們卻依舊是仇人呢?

你會殺了我嗎?

我不會,我當然不會。

庫洛洛,如果說生命對你來說僅僅只是不那麽想失去的東西,那麽奪取你的性命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基本上是沒有意義的。

而我所要做的,所要奪取的,必須是你所在乎的,你說會是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補完最後一部分,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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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課不少,已經十一點了,睡覺去,明天繼續。

嗯,看到新老讀者很開心,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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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症是一種病,而且會上瘾。

碼字也是,好困,睡覺,明天接着補。

☆、标題君已死

大量的考生陸陸續續地跑出來,此時飛艇已經啓動完畢正緩緩升空。

漆黑的海浪拍打着這座沉船改造的旅館,飛艇升空帶起的氣流吹起了考生心中隐隐的不安。

顯然,我們被抛在這個地方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巨大的恐慌在這一群考生中蔓延開來。

太陽升起的時候衆人終于意識到了這可能是考試的內容,人們開始四處尋找線索。

通過在船長室裏找到的圖紙大概可以推斷這次考試的要求我們到達圖紙上的那座島嶼,在這樣的一片混亂中,某幾個考生的冷靜從容顯得很是突出,尤其是我家隐隐顯出領導氣息的小酷拉。

奇犽頂着一張鼻青臉腫地臉跟小傑說着些什麽,可憐挺清秀的一小孩,被揍得臉腫老高右邊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讓我不由感嘆伊爾迷下手真狠。

“你家老三其實是充話費送的吧。”我無限感慨道。

伊爾迷渾不在意:“打傷了媽媽和糜稽擅自離家,還胡亂|交些奇怪的朋友,揍他算便宜他了。”

“奇怪的朋友?”庫洛洛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桅杆上,左思右想依然找不出來夠被伊爾迷斷定為奇怪的那個家夥是誰?

“那個綠衣服的小男孩,”伊爾迷說着頓了頓道,“他很危險。”

原來是小傑啊,不過你們兩個怎麽看都是你比小傑更危險更奇怪吧。庫洛洛一邊腹诽一邊眯着眼睛曬太陽。

身上被捅的幾刀還有些隐隐作痛,對于許多年不曾受傷的他來說,這種感覺實在是陌生又熟悉,庫洛洛伸手按了按身上的傷口,疼痛感帶起的戰意在胸腔回蕩,讓人想起在流星街殺人如切菜搶劫像吃飯的日子。

“這塊沉船領域在航海界很有名,據說六十年會有一次天體異象。”

雖說大家的目的都跟考試關系不大,但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需要說明一下:“差不多就會在這幾天發生,到時候海水會淹沒一切。”

“什麽?!”某個路過的禿子蹦得老高就沖我沖過來了。

“喂喂喂,我說你一個和尚好歹矜持一點。”抓着禿子的手腕我冷着臉表示自己很不開心,畢竟沒人高興被人扯着領子的同時還要用臉來接受別人噴濺出來的口水。

“我明明是忍者——啊!”

一腳将某個禿子踹倒在地,我冷着臉整理衣領,我管你是和尚還是忍者。

擡腳就想走,被某個自稱忍者的和尚一把抓住腳踝。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冷着臉想在這不識好歹的禿子臉上再添點什麽,突然發現剛剛那句是小酷拉嘴裏冒出來的。

此時海面上風聲漸漸大了起來,天空越來越暗沉,大海一片漆黑,所有的一切像是在醞釀着某種災難。

“強烈的空氣對流會出現龍吸水現象,據說海水會上漲到一個駭人的高度,淹沒一切。”這個地方我可是專門研究過的。

“現在就乘船逃跑?”某個禿子眉頭緊皺、

“風速和水下的亂流都不适合行船,”酷拉皮卡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只會死得更快,除非有那種能夠劈開海浪的船只。”

“但是這種時候我們到哪找船。”有人嘆息。

也是,這裏船雖然多但基本都爛得差不多了,就算是好的也無法應對那樣的天氣。

“這裏有船!”小傑站在瞭望塔的圍欄上沖這邊揮手,奇犽雙手枕在腦後笑得無奈又得意。

居然忘了,我們所在的這旅館本身就是一艘船,夠結實夠穩固,能夠劈開風浪,只是這艘船被固定在山體上這麽多年,螺旋槳上也纏滿了水草,要讓它重新行動起來工作量可是相當的大呢。

既然有了方向,接下來的事情讓年輕人去做就好了,身為傷員我還是好好去休養吧,唔,太陽真棒。

“庫洛洛。”小酷拉突然叫住了我。

哦呀,爸爸我可是不會幫忙做苦力的哦,停下步子,我等着聽之後的內容。

“謝謝。”酷拉皮卡說完之後又開始跟考生們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真是的……現在的小孩子,盡說些奇怪的話。

此時海水已是漆黑,天邊帶着不詳的暗紅的,此時海風已經很大了,幾只之前沒有及時逃脫的飛鳥被強勁的風拍到船上,連掙紮都沒有就抽搐着死去了。

巨大的水柱連接着天地,水位已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

衆人縱然在讨論心卻已然涼了半截,這樣的聲勢,這樣的水位上漲速度,哪裏來得及。

更何況現在水下的暗流如此之多,怎麽可能下水去清除螺旋槳上的水草,怕是一下去就被水力拍死在礁石上了。

“現在是第一波,”庫洛洛面色難得嚴肅,“第二波與第一波間隔24小時,之後海水會淹沒一切,大家早作準備吧。”

在提醒之後,這位強盜頭子就真的跑去睡覺了。

在這些考生中,庫洛洛、伊路米以及西索無疑都是實力強勁做事謹慎靠譜的,但是很可惜,無人能指使他們。這些自由慣了的強者做事全憑心意,縱然現在情況如此危機也沒見他們如何緊張,也只能放着了。

要在第二波到來之前,處理好一切。

“庫洛洛先生不幫忙嗎?”小傑如是問道。

“我相信你們能處理好的。”不痛不癢地來這麽一句,庫洛洛悠然地逛着這艘被改造成旅館的船。

反倒是小傑似乎把這句話當真了,笑得很是燦爛,重重地點頭嗯了一聲。

庫洛洛看着他微微一笑,他似乎稍稍能夠理解為什麽伊爾迷說這小子危險了。

不會輕易沮喪,不會輕易放棄,永遠一副堅定的樣子,少年人的勇敢、魯莽、執拗與單純在這小子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偏偏他還不笨。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孩子身上的特質确實相當的讨人喜歡也相當的……危險。

幾聲炮響以後船體輕輕一晃開始移動,看來船體已經脫離了山壁,從目前的态勢看,酷拉皮卡應該能夠處理好,自家孩子長大了的感覺,嘛,真讓人心裏微妙呢。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一轉眼時間就這麽過去了,一萬字的榜單還有三千多。

趴地痛哭……

我、、、會努力的,擡頭看天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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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加了一點點,相信老讀者已經習慣了,一般情況下某絡的強迫症會讓每張的字數維持在兩千左右。

起标題好讨厭【被毆打

碼字碼着碼着決定先去洗澡【被毆打

先放這麽多,如果洗完澡之後離十一點還有一段距離可能還會更新,不過這種可能性比作者君日更三千到完結還小【被毆打

………………………………話說,某絡好想把庫洛洛弄哭【喂!

☆、标題君已死

外邊風起雲湧,巨浪滔天,巨大的風力裹挾着水柱直通藍天,天地間晦暗一片,巨大的浪頭打得整艘船東倒西歪,庫洛洛倒似乎一點擔憂也無,反倒步履輕快地将整艘船逛了個遍,愉快地研究這艘船的歷史、飾品的制作工藝以及鋼鐵地冶煉技術。

漫天的烏雲散開,滔天的海浪歸于平靜,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清晨,大家碰面相互之間都不禁會心一笑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亦是共同面對災難産生的情誼。

庫洛洛從船艙裏走出來,摘下別在胸口的號碼牌,手指一松任由它随風而去,縱目遠望,水天一色,海鷗在空中舒展着翅膀。

遠處一個細小的黑點漸漸變大,伴随着輕微的轟鳴聲,飛艇漸漸靠近,明顯是往這邊來的。

衆人不禁精神一振,卻見飛艇上并沒有獵人協會的标志,那是一艘普通的民用飛艇,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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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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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