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客廳大門傳來哐當一聲,将許煦喚回神, 她忽然想到什麽似的, 匆忙跳下床, 光着腳跑出卧室想将柏冬青叫住, 但打開客廳的門往外一看,走廊早沒了人影, 顯然是已經坐電梯下去了。她有些懊惱地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 回到房間, 将床頭櫃打開,從裏面摸出一個小盒子。
當初剛和柏冬青确定關系時,她悄咪咪買了這玩意兒藏在抽屜裏, 算是有備無患,就想着哪天擦槍走火能派上用場。哪知柏冬青一直跟榆木疙瘩一樣,比柳下惠還坐懷不亂, 時間一長, 她也就忘了這事兒,沒想到今晚大概是天時地利人和, 朽木忽然就開竅了。
一聲雷鳴又乍然響起, 許煦吓了一跳, 憂心忡忡跑到窗外, 外面風雨大作, 這種時候跑出去買小雨衣,真是讓人擔心,又有些哭笑不得。
幾分鐘後, 客廳響起開門聲,她趕緊走出去。雖然出門匆忙,但好在柏冬青沒忘記順手拿了一把傘,這會兒只是衣服上有些水跡。他邊抖落身上的雨水邊問:“你怎麽起來了?”
許煦看着他喘着氣的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
柏冬青有些狐疑地看向她:“怎麽了?”
許煦揚了揚手中的小盒子:“你剛剛跑那麽快,我正想叫你時,人就沒影兒了。”
柏冬青看着她手中的小盒子,再看了看自己手中拿得東西,臉上的表情第一次那麽精彩。
兩個人畢竟朝夕相處幾個月,許煦自然不會覺得這種事有多難為情,反倒是覺得這樣的他很可愛,忍不住又戲谑道:“不過你還真是精神可嘉,這種天氣還跑出去,可以說是非常值得表揚了!”頓了頓,又笑道,“但是呢……這難道不是應該早早提前做好準備的嗎?等到擦槍走火才臨時跑出去買,實在是不符合你做事周全的作風,還是說……你對自己的定力太有信心?”
柏冬青白淨的臉漸漸有些面紅耳赤,難得浮現了一絲惱羞成怒的表情,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許煦被他這模樣逗得樂不可支。
“很好笑嗎?”他擡頭看向她,故意板着臉沉聲道,但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倒讓許煦笑得更厲害。
柏冬青抿抿唇,忽然将身上的T恤一把脫掉,上前将人直接扛起來,疾步往卧室走去。
許煦在他身上笑着大叫:“你幹嘛?”
柏冬青一言不發地将她丢在床上,瞬間便把人剝得精光,然後整個人覆在她上方,雙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固定在她頭側,不等許煦開口說話,已經飛快貼上去堵住她那張嫣紅水潤的唇。
他的吻向來是溫柔纏綿的,但這一次,卻帶着從未有過的急切和兇狠。
對于許煦來說,柏冬青從來都是溫和的,直到這一刻,當她被他有力的雙手固住無法動彈,舌根被吸吮得發麻,鼻息和口腔都充斥着帶着男人的氣息,貼在她上方的軀體灼熱又堅硬,她這才意識到,柏冬青不僅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充滿了力量與荷爾蒙的男人。
明明三年前的那一晚不是這樣的,可那一晚到底是怎樣的?在柏冬青身下心跳若狂,如堕雲端的許煦已經想不起來了。
窗外雷鳴閃電風雨交加,屋內翻雲覆雨一室混亂。
一直到風雨漸漸平息,床上的動靜才終于平靜下來。這會兒的柏冬青,已經恢複平日的從容與溫和,将還微微喘着氣的許煦攬在臂彎中,伸手撥開她黏在臉頰的發絲,柔聲問:“有沒有不舒服?”
許煦想到剛剛自己被他壓在身下狠狠動作的場景,那樣的力量和頻率,簡直讓她心驚肉跳,也不知是身體的感覺太強烈,還是有點被吓到,當時忍不住又哭又叫。柏冬青也是看到她這會兒情潮剛褪去後的眼睛,還泛着紅色的水光,才有些擔心地開口問。
許煦難得有些羞澀地搖搖頭,将臉埋在他胸前,溫熱的呼吸灑在他裸露的肌膚上,本來已經平息的身體,又有點蠢蠢欲動。
柏冬青強壓下心癢難耐地旖念,又低聲問:“真的沒有把你弄疼嗎?”
許煦擡頭看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真的不疼,你做得挺好的。”她這話倒不是說假,雖然剛剛的男人好像有些失控,但仍舊保持着理智,在進入正題前,用漫長的前奏讓她的身體做好了足夠的準備,細微的疼痛很快就被快感淹沒。她想了想,壞笑着問,“看不出來你還挺懂的,哪裏學的?”
柏冬青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低聲道:“大學男生宿舍都有那種片子和書,跟着他們一起看過。”
他語氣雖然聽起來很平靜,但耳根卻湧上了一抹可疑的紅色。
許煦愣了下,故意吃驚道:“原來你也看那些東西啊?”
柏冬青掐了她一把,失笑道:“別總說得我好像不是個正常人似的,我也是個身理健康的男人啊!”
許煦點頭:“是還挺健康的。那你平時自己有沒有……”說着狡黠一笑,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三個字。
柏冬青瞪了她一眼,将薄被掀開,抱起渾身熱烘烘的人往浴室走:“以前有沒有不告訴你,但以後肯定沒有了。”
晚上折騰得太累的結果,就是隔日兩個人都睡過頭了,還在因為是周日,都沒有非做不可的工作安排。最後還是因為門鈴聲,兩人才悠悠轉醒,柏冬青揉了揉許煦的頭發,道:“我去看是誰?你要是還困就再睡兒,做好早餐了叫你。”
閉眼躺在床上許煦聽到外面的開門聲,但半晌沒人說話,便打着哈欠問:“冬青,是誰啊?”
柏冬青的聲音幽幽傳來:“許煦,你起來吧!”
許煦嘟哝一聲,下床趿着拖鞋,頂着淩亂的頭發,惺忪着眼睛從卧室走出來,當目光看到門玄關處站着的人時,本來還有些混沌的腦子,頓時像被人澆了一盆冰水,徹底清醒過來,然後露出一個十分不自然的笑容,擡手揮了揮,弱弱道:“爸,你……怎麽來了?”
兩手提着滿滿幾個袋子的中年成功人士,木着臉看了眼衣衫不整的女兒,又看向面前的年輕男人,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他眼神跟刀子一樣瞪着柏冬青,冷聲道:“這是不讓我進門嗎?”
“叔叔,您請進!”柏冬青反應過來,趕緊側身讓開,給他拿了拖鞋,彎身恭恭敬敬放在他跟前。
許煦捂着額頭心中叫苦不疊。
她給父母說過是和朋友合租房子,但為了省事,隐瞞了是和男生合租這個事實,之前許父許母提過很多次要來看她,都被她找了借口拒絕。和柏冬青确定關系後,她倒是有說過交了男朋友的事,卻還沒來得及坦白是和男友住在一起。
本來也就只是單單純純地住在一起,哪知剛睡第一晚,就被老爸抓了個正着。
見鬼啊!
許氏夫婦一直很開明,幾乎不會插手女兒的任何事,也了解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大多都會在結婚前發生關系。可許父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之下,發現了這事,要說心理沖擊不大,那肯定不是親爹了。
他換好鞋子,将手中的東西,往柏冬青跟前一遞,沒好氣道:“我來這邊出差,給煦煦帶的東西。”
柏冬青小心翼翼接過來,提着轉身去放,然後和許煦無言地對視了一眼。
許煦整好衣服,捋了捋亂糟糟的頭發,幹幹笑了兩聲:“爸!你來之前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我這什麽都沒準備?”
“你要準備什麽?”許爸爸瞪了眼女兒,大馬金刀地往沙發一坐,指了指旁邊的沙發,“你們倆過來,跟我說清楚!”
許煦也沒打算藏着掖着,只是覺得被老爸知道自己跟男人睡了這件事有些尴尬罷了,反正已經既成事實,她也就放開了,拉着柏冬青在沙發坐好,笑着道:“爸,這是我男朋友柏冬青。”
許父斜睨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旁邊的年輕人,有點眼熟,模樣生得還不錯,用他這雙識人無數的眼睛,很容易就看出,這是個品行不錯的男孩子。
不過還沒結婚,就跟女孩兒同居,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哼了一聲,朝柏冬青冷冷道:“行吧,你介紹一下你自己。
許煦見着自家老爸這副神色,怕吓到柏冬青,挽着他的手臂撒嬌:“爸,他是我學長,上學那會兒你還見過他的記得嗎?星巴克那次。”
許父想了想,皺眉問:“就是那個勤工儉學的男孩子?”
許煦點頭。
許父面色稍霁,又對柏冬青道:“女兒交了男朋友,我了解一下不過分吧?”
柏冬青忙不疊搖頭:“叔叔,您稍等一下。”
他先給許父泡了一杯茶,然後自己跑進了卧室,也不知噼裏啪啦在裏面幹什麽。許父喝了口茶,皺眉用眼神詢問女兒,許煦也一頭霧水地攤攤手,高聲問:“學長,你幹嘛呢?”
“稍等片刻。”柏冬青的聲音傳來。
幾分鐘後。
許父看着面前茶幾上的一堆本子和紙張,嘴角無語地抽搐了一下。
柏冬青先将一頁紙張遞給他:“叔叔,這是我的簡歷,你可以先看一下。”
然後又将茶幾上的東西,一樣一樣攤開。
“這是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這是學歷/證書、工作合同、律師執照。”
“這是工資收入和銀行流水,還有車本和房本。”
“車子是很便宜的國産車,準備明年換好一點的。我家裏父母已經過世,他們留下的房子是以前國企的老福利房,不過以我現在的收入,應該三四年內可以全款買得起一套中等戶型房子,再好的可能要多等幾年,但肯定不會讓許煦婚後和我一起承擔房貸的。”
說完這些,柏冬青擡頭目光真誠地看向許父:“叔叔,您看還需要了解什麽?”
許父拿着手中的簡歷,見鬼一樣看了他一眼,又木着臉看向身旁的女兒。
許煦生無可戀地捂住了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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