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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知道這個勞什子系統一點事也不會有,但看着水藍色在夕陽下的河水中沉浮,他還是勉強高興了那麽一點。
不料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兩個背着網球包的少年沖了過來,其中長得格外兇煞的那個将球拍取了出來,一副要打要殺的模樣。
夏油傑皺了皺眉,不是很懂這兩個人在幹嘛。
換作185的他身上殺氣一放,別說學生,就連一般的成年人都會不由自主腿軟,可現在……
還沒兩個中學生高的幼年傑轉身雙手抱胸,冷淡地道:“何事?”
話說出口,夏油傑就忍不住在心底罵了句髒話,剛剛怒氣上湧沒怎麽注意,現在一聽,他的聲音似乎也回到了過去清脆的少年音。
哪怕他話中帶着殺氣,也被削了八層,反倒聽出了一絲傲嬌的味道。
幸村精市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只是看到你一直站在河邊,有些擔心……”
剛剛遠處可能沒怎麽看清,現在走近看,河水平靜無波,清澈見底,這個少年身材纖細,看着也不是什麽危險人物。
倒是他們誤會了。
擔心什麽,擔心他抛屍東京灣嗎?還是擔心他一時想不開跳河?
不過他們手裏這個……
夏油傑:“你們是在學網球?”
真田弦一郎将網球拍裝回袋子裏,幸村答:“是啊,旁邊有家網球俱樂部。”
夏油傑往遠處望去,公園的左邊是一個街頭網球場,一堆人在裏面拍着嫩黃色的小球,網球場的對面是一個賣網球用品的店,店的旁邊是一個網球俱樂部,網球俱樂部的旁邊則是另一個牌子的網球培訓班……
這就是“網球”世界嗎?雖然不合理,但也能理解。
夏油傑原世界的東京就是咒靈滿地跑,咒術師和詛咒師成天打打殺殺,就連普通人都對幾天來一次的莫名爆炸習以為常。
看着兩人遠超普通人的長相,他突然想起什麽,問道:“你們父母是做什麽的?”
這個問題就有些突兀甚至沒禮貌。
保持着禮貌的笑,幸村精市後退了一步:“只是普通工作者而已,既然你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真田弦一郎板着臉,警惕地看着夏油傑,在幸村精市轉身後才挪了幾步跟上去。
夏油傑手托在下巴處想了想,既然是普通工作者,那麽跟王子應該沒什麽關系了吧。
路人甲,無需關注。
過了一會,濕漉漉的史萊姆從河裏飄上來落在他旁邊,幽怨地道:“您消氣了嗎?”
“不會說話就閉嘴。”夏油傑淡淡地道,“這個世界最有錢的是哪個集團?”
“跡部財閥。”系統幹脆地道,“跡部家的少爺在冰帝學園就讀,也是網球部的人。”
果然不出夏油傑的意料,在這部《網球王子》的劇情中,男主角不出意外是最能稱得上“王子”的,有錢肯定是第一條。
再配上一個視金錢如糞土、清純如白花的女主,那麽自然就順理成章起來了。
感謝當初五條悟那個家夥成天帶着他看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說動漫,夏油傑現在回想起來,滿滿都是小說的套路。
“那立海大實力怎麽樣?”
“關東大賽十三連勝,網球界的頭頭。”系統幹脆地道,“所以說任務還是很好完成的。”
“你要保的幸村精市在網球界被稱為‘神之子’,從無敗績。”
懂了,完美的男配。
夏油傑估摸着女主指不定就是某某學校的網球部經理,畢竟日本運動社團男女分開,想要發展什麽的話,只有經理、教練這條路。
系統念起資料頭頭是道,但問他具體劇情也說得支支吾吾,甚至連當面指認都做不到。
“我只是一個發布任務的機器,你對我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些!”系統振振有詞。
“要你何用。”夏油傑甩了甩手,打算順着口袋裏的便簽紙去找晚上休息的地方。
還沒走兩步,他就聽見了系統的驚呼:“快,緊急任務,有一只小雞落水了,救雞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夏油傑:“……?什麽東西?誰落水了?”
“雞啊!”系統震聲,“叫起來是咯咯咯或者叽叽叽的小動物啊!”
“它落水了我要去救?”夏油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先不說這年頭河邊哪裏來的雞,再說,真的有雞,幹他屁事。
系統道:“善事無關生物種類,人也得救,雞也得救,不過一天只強制三件,其他你可以看心情。”
“救了有獎勵,不救我覺得您今天可能睡得不是很舒服。”
夏油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從平穩的機械音中聽出陰陽怪氣的味道,但他确實知道這個系統跟他是相看兩厭的存在。
他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的心态又忍不住激起想殺人的欲念,他深吸了一口氣:“你以後可以只發任務,不說其他的廢話嗎?”
系統:“好的,猴哥,沒問題,猴哥。”
夏油傑穿越的第一天立下了一個目标,不管日後發生什麽,他肯定要先把這個垃圾系統給幹掉。
以他極好的視力,确實在一片夕陽染紅的河水中看到了沉浮的一點黃色,距離他不遠,但雞怎麽着也不應該掉在離岸那麽遠的地方。
夏油傑皺了皺眉,單手撐在欄杆上,以一個極其帥氣的姿勢翻過欄杆,直接朝水面躍去。
“……幸村,我還是覺得那個家夥有問題,他身上帶着殺氣。”真田弦一郎家中祖傳劍道,能很敏銳地感受到夏油傑身上不同尋常的氣勢,他皺着眉,“真的不需要去調查一下嗎?”
幸村精市禮貌告別後便帶着真田躲到了公園外的小花壇處,這裏能看見那個少年的背影,也不會被發現。
幸村道:“他問的問題也很奇怪,先是問網球的事情,然後又問我們的父母職業問題……照理說這一條街都是網球,我們背着的包也很特殊,他簡直像是在沒話找話,毫無邏輯。”
“是思維混亂了嗎?”真田皺着眉,跟着幼馴染的思路,“他一個人在江邊說什麽?”
只見原處的少年側過身子,将半張臉暴露出來,他目光平視着前方,像是與誰在對話,可他面前空無一人。
說着說着,他臉色就沉了下來,又露出了想殺人的表情。
“我有聽說過有一種病,患者身體裏不止有一個人格,人格之間可能會進行對話,但大部分情況下,患者的精神都會表現得很不穩定,引起其他并發症。”
幸村也沒見過這個陣仗,他喃喃道:“這孩子看着比我們還小……”
真田弦一郎道:“我們要不再過去問問他住在哪裏吧,感覺一個人走在江邊很不安全。”
下一秒,當着兩人的面,剛剛還一臉不爽的少年,突然單手一撐,“唰”得一下就翻過了欄杆,松開手直直掉到江裏。
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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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傑哥喜提人設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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