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讓秦正開車,就是殺敵一……
顏初暖面不改色,看着地上哭的傷心的愛子。
她可不信這人真是一名柔弱的女子,在基地裏逛了這麽久,她的第一箴言,就是不能用齊楚的刻板印象對待他們遇到的任何一人,如果沒有防備,可能直接被對方反殺。
這裏不是齊楚國內,國內的人和這些人比起來,就是再兇惡的人一對比也成了傻白甜,當然這是誇張說法,甚至她懷疑,諾亞基地的一些人還有人性嗎?或者說已經将人性的兇殘和自私擴大到極致。
甚至你走在街上,路上的一個懵懂無知的三頭身孩童都能咬你一口,所以要時刻提起警戒。
能在末日基地生存下來都人,天生養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技能,作為末日游戲的第一個副本,他們只作為新人還是謹慎點。
一旁的秦正也學着顏初暖,也是一副不茍言笑。
顏初暖輕聲提醒她,“我想告訴你,這可能是你靠近基地上層的最後一次機會,當然你也可以重新鑽進下水道,這次幫助如果你拒絕,那麽之後我是不認的。”
之前她看到黃牙即使步槍裏只剩下一粒子彈都敢搏一把,态度猖狂到好像自己是超級賽亞人一般,她不信這名愛子同學沒有野心。
沒有野心,還省得了她的麻煩,将人放回去後,就沒有他們的事情了。
如果遇到後續她找麻煩。
大不了再薅一次羊毛,有能力找到他們,說明對于愛子背後的勢力還是低估了。
愛子低着頭,低垂的睫毛下掩住了眼睛裏的狐疑、懼怕還有不忿,可是她不敢反抗,踏上地面的溝底人,都會默認死去的,不知道她的那名父親看到她,會不會驚恐呢!
藏滿污垢的指尖死死地摳着大腿,感受到疼痛,眼裏閃過一絲狠意,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就拼一把,說不定能利用拉姆将這兩人殺了。
她擡起頭,收起眼裏的恨意,瑟縮地看着他們:“我太髒了。”
秦正面帶一絲詫異,這人還真願意啊!
看到事情進展順利,顏初暖打了一個響指,“放心,我們會給你找個地方換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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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之前路過的那個四層豪宅不錯,保镖少,主人正在舉行舞會,更管不着他們了。
想到就去做。
顏初暖和秦正就帶着愛子來到了一棟陌生的豪宅,當然他們暫時不認識屋主,可是愛子确是目瞪口呆,這可是基地最富饒的五大家族之一,看着他們大搖大擺地進去了,周圍的保镖和護衛一點反應都沒有。
讓愛子內心産生一股惡念,如果她喊一句呢。
當然她最後沒做,因為她不确定這兩人會被抓住,但是對方可以輕而易舉地将她殺了。
三人繞過守衛,來到了三樓的一處洗漱間,将人帶進來後,顏初暖示意她将身上洗幹淨,然後跑到主卧随手挑了一些衣服扔給她。
忙完這些後,就把洗漱間門關上了。
愛子聽着關門的聲音沒有反應,蹲坐在角落裏,聽到樓下宴會廳的熱鬧,嘴裏露出一絲蔑笑,之前在進入基地後,他們也有能力居然這樣的宴會,當時可謂是夜夜歌舞聲歌,只是一朝喪盡,她變得比地面的泥土還低賤。
起身看着明亮的半身鏡上那個看不出相貌的自己,全身被黑泥裹住,縮着肩膀,完全沒有之前那個自信的外交官女兒的姿态,愛子右手食指輕輕地戳着自己的臉,能輕松地扣下一塊泥,看着裏面灰色的皮膚,她突然發瘋似的拼命揉搓,很快灰色的皮膚摻了紅色,甚至還隐約有血色露出來。
看着鮮紅的顏色,愛子笑出了聲,轉身看到幹淨整潔寬大的浴池,迫不及待地躺進去,這裏可真舒服,這才是她末日前過的日子,她改變了主意,将門外那兩人的存在告訴基地的統領,不僅不會收到獎勵,估計還會得到對方的報複。
既然他們說有能力讓她重新站在大衆面前,那麽她為什麽不拼一下呢!
……
門外,顏初暖他們靠在牆邊,他們将通往三樓的門給封了,估計等到保镖察覺進來後,已經是半個小時的事情了,而愛子早就洗完澡了。
秦正不明白顏初暖将愛子和拉姆撮合的原因,“部長,那個工具人總統能接受愛子嗎?”
顏初暖伸了伸懶腰,“我只是想要和對方溝通,正好可以用愛子當個借口。”
秦正嘴角微抽,“如果他不接受呢!”
顏初暖眼神銳利,“那就逼他接受,基地第一夫人的身份愛子是拿定了,當然如果他不願意,只能讓愛子以寡婦的名聲活了。”
秦正疑惑:“話說現在的基地有沒有婚姻登記的地方。”
顏初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根據愛子的說法,她老爸有十萬手下,都在下水道生活,這些人能在下面生活,都有一定的本事,甚至如果喪屍入侵,下水道可比地面要安全多。”
就是說大話,也有一萬吧,即使再有水分,幾千總有吧。
秦正:“活下來又如何,這種在下水道不見天日的生活,得虧他們忍得下。”
顏初暖将視線轉向頭頂金碧輝煌的吊燈,“當然是為了活着過富貴生活。”或者已經變得麻木了。
不過她已經計劃好了,如果在諾亞基地不好折騰,就帶着秦正出去,等待國內支援。
唉!如果不是有秦正,加上擔心其他人也被傳送到歐美大陸,估計她直接跑到異面空間,等着國內的消息,而她就在位面廣場自由的浪。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洗漱間的門再次打開了,愛子小心梳理着自己的濕發,擡頭看着站在門外的兩個至今一直蒙面的人,“我這樣怎麽樣?”
面前人的相貌并不驚豔,屬于清秀溫婉那一款,五官輪廓不深,眼神裏帶着期待,左手不停地撥弄亮金片貼身連衣裙的裙擺,很想要從面前人得到肯定。
秦正點頭:“幹淨就好!”之前的樣子除了能看出人形,連個人樣都沒有。
愛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對她一直以容貌自信的人來說就是侮辱,她搞不懂對方是說她身上的灰還是說她委身拉姆,出來站街的事情。
顏初暖滿意地點頭,“不錯。”
被女生誇獎,愛子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顏初暖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八點多了,擡頭看向愛子,“我們走吧!”
幾人從窗口翻下的時候,正好聽到三樓有人撞擊門的聲音,看來時間規劃的剛剛好。
三樓的騷亂也暫時中斷了熱鬧的誤會,參加舞會的賓客見狀從舞會裏散開。
顏初暖和秦正本來帶着愛子要走的,忽然見她僵住了,疑惑道:“怎麽了?”
愛子指着一樓燈火通明的大廳內一名西裝筆挺,禿頭微胖的男子,沒有歪眉斜眼,個子比周圍人要高一點,“那是拉姆。”
聽到這話,顏初暖兩人也停下了腳步,得來全不費功夫。
……
拉姆心情郁悶地從羅森特·布什家走出來,原以為今天能得到一名女性的垂青,誰知道據說宅子裏來了小偷,因為沒有抓到人,羅森特擔心賓客的安全,就暫時讓大家回去了。
作為阿美利亞老牌政治布什家族,拉姆能獲得入場券不容易,沒想到今天還沒有和羅森特說上話,舞會就散了。
想起舞會上自己一開始只顧得吹捧那些國會議員,連酒都沒有喝幾口,拉姆更是陰雲密布,他這個總統當的,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牌面的人了。
因為拉姆不重要,所以他的停車位距離宅子比較遠,甚至周圍連個路燈都沒有,這個位置還是他自己找的,別人來都有司機,只有他單獨開車過來,連給自己配備司機的能力也沒有。
實在是他沒有錢。
想起末日前,他在電視上看到總統排面和架勢,越覺得自己太虧了,擡頭望着漆黑的天,幻想上帝為什麽不給他弄一架時光機,這樣他就會讓所有人為他癡迷,一舉成為世界的英雄。
正在郁悶中,忽然發現自己的方向似乎錯了,因為自己停車的位置沒有燈的,只是現在他腳下的亮光是從哪來。
因為靠近羅森特宅子的附近,他倒也沒有懷疑有危險,擡頭看向光亮處,發現自己的面前多了一雙銀色的高跟鞋,上面的水鑽在光線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讓人有些暈眩。
實際上,此時拉姆已經神暈目眩了,在注意到對方那筆直緊致的長腿後,他心裏頓時躁動了,立馬面帶微笑地擡頭道:“美麗的小姐,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愛子輕輕地挽起耳邊的碎發,溫柔地看着拉姆:“我擔心總統先生沒有光,所以帶着保镖來給您照明。”
“總統先生”這幾個詞讓拉姆更加飄了,實際上基地的人不認可他,如此情真意切,面帶尊敬地喊出聲,是個人都淪陷。
在他眼裏,此時的愛子已經是天使下凡,如果拉姆有尾巴的話,早就搖地只剩下殘影了。
身後的秦正有些不明白,這人眼瞎嗎?只是稍微換了一下裝扮,修飾了一下臉型,這人都認不出了。
對此拉姆确實只能擺擺手,西方人天然對亞洲人略微臉盲,拉姆認識愛子的時候,對方比較落魄,和每個基地末日女子差不多,都是麻木空洞的,現在的愛子渾身散發的氣質是末日前的精英人士愛子,不是溝底人愛子,一個人的氣質改變,外加衣服變了,精神外貌不一樣,當然讓他暫時沒有認出來。
拉姆連忙直起身,變的彬彬有禮起來,向愛子證明自己是一名合格的總統,“多謝小姐!”
秦正和顏初暖蒙着臉,拿着手電筒照着路面,看着這一男一女相攜走在前面,也不打擾他們,去取車的距離沒有多長,讓拉姆心裏有些失落。
拉姆站在自己的轎車旁邊,愛子含笑站在旁邊,打開後座,輕聲道:“總統先生,請進!”
而此時秦正已經從拉姆手中拿到車鑰匙,打開前車門,坐了上去,并把發動機啓動了。
拉姆略帶遲疑地站在那裏,之前被美色迷了的心智略微清醒,他确定和這些人不熟,對方這麽殷勤地送他回去,難道真是看上他的總統身份了。
愛子面帶疑惑,催促他上車:“總統先生,你不是急着走嗎?”
拉姆指着駕駛座的秦正,“可是他……”
愛子捂嘴嬌羞的笑,“我想送總統先生一程,他們是我的保镖,當然要跟着去。”
顏初暖扣住他的肩膀,“總統先生請上車,不要讓我們小姐為難。”
拉姆看不清對方的樣貌,只是黑色的眸子裏的威脅他瞅的一清二楚,“你們是誰?”
顏初暖直接将人扔進了車裏面,示意愛子跟上,然後她坐在了副駕駛。
拉姆縮在座位底下,驚聲尖叫:“救命啊!救命啊!總統被綁架了!”
愛子嘴角勾起,看着驚恐的拉姆,心裏愉快極了,“總統先生,我們對您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
顏初暖轉身攀着靠椅,語氣帶着誘惑:“你想成為諾亞基地名副其實的總統的話,就聽我的話,否則我只有将你殺了,看看有沒有人能救你。”
愛子點頭:“總統先生,你要相信我們。”
拉姆剛想再次喊叫,注意到顏初暖手上的槍,瞬間安分了。
秦正聽到後面沒有動靜了,滿意道:“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
本着善意,顏初暖提醒後面兩人:“建議戴好安全帶。”
愛子雖然疑惑,還是将安全帶綁在了身上,拉姆抖着手去夠自己安全帶,摸了半天才想起,他這輛車的安全帶少了一個,本身平日也沒人帶,所以他也就不在意。
顏初暖見拉姆沒有照做,也不再提醒,她已經盡了提醒義務,也許經過秦正車技的捶打,估計後面就老實了。
秦正搓了一下手,才放到方向盤上。
顏初暖嗤笑:“什麽壞習慣!”
秦正嘆氣:“不知道這次開車能不能有個好結果。”
顏初暖綁了綁身上的安全帶,示意他開始。
然後車輪在開動的第一時間獲得雙殺,一下子将前後的車都撞了,前後車都有報警器,瞬間尖利的響聲将人們吸引過來,等到保镖過來,只看到一個車燈在黑夜裏閃爍,另外一個車後燈估計被撞碎了。
保镖看着汽車在大路上橫沖直撞,疑惑地詢問同伴:“今天拉姆喝了多少酒?”
同伴搖頭,“不知道,不過看車的搖頭晃腦的姿勢,估計喝了不好。”幸虧基地現在沒有交警,如果有,只是不知道對于名義上的總統,那些交警敢不敢抓了。
知道拉姆總統又喝醉了,那麽前後車被撞顯而易見,聽到保镖的回話,車主只能認栽,當做被狗咬了,畢竟他們這些人都知道這個工具人總統有多摳,從他手裏摳錢,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此時拉姆吐了一口氣鮮血,物理上吐血的那種,沒辦法,他身上沒有安全帶,秦正開着溜得飛起,當時撞上前後車的時候,拉姆的心當即一抽。
而後的遭遇讓他明白,撞了兩個車算什麽,他只要能活着回去,肯定認真投奔耶稣的懷抱,只求上帝不要将自己送走。
不過很明顯,為了懲戒他前半生的糜爛,在這條遙遠的大道上,他接連受到考驗,在一次高速的行駛中,後排的他先是和車頂來個親密接觸,然後屁股又和地板吻了十多下,颠着颠着,忽然車輛一個轉彎,他的頭直往車窗撞去。
“啪~!”的一聲,整個腦袋挂在車窗上,差點和對面的牆來個激烈碰撞,在車門快要撞上牆的時候,他眼疾手快将頭拔了回來,聽着鐵皮和混凝土擦在一起的刺耳聲,拉姆頭上的冷汗直冒。
差一點,他就完了。
本來他以為這樣已經很慘了,但是他忽視了他回程的路上有一截魔鬼路道,處處都是坑,就是熟手開車,也要經歷颠簸,加上秦正的技術,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在了滾筒裏,不斷地來回滾動,身上像是被揍了一遍。
終于在秦正這種狂野的技術下,在魔鬼路道過了一半時,輪胎一下子抛錨了,而拉姆比較摳,連個替換輪胎都沒有,不過後續的路程,拉姆他就是爬,也不想坐這人開的車。
車子歪斜地停靠在路中間,拉姆想将車門打開走回去,奈何他不敢。
顏初暖沒管他,她打開車門,微微扯開口罩,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失策了,早知道應該将拉姆直接押送回去,讓秦正開車,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秦正看到顏初暖下車了,也拔了鑰匙下來了。
等到拉姆緩過勁,才發覺綁架自己的三人都下了車,他哆哆嗦嗦地拉着車門,探出頭看着愛子,“小姐,你們要幹什麽?”
愛子不說話,只是看着顏初暖。
拉姆這才發應過來,他們之前不是這個穿着華麗的女人做主導,而是蒙臉的女子。
顏初暖踢了踢車子,“下來。”
拉姆不想下,又不敢不下,只能抖着腿從車上下來了,掌心藏了半截車窗碎玻璃,想着靠近愛子的時候,将人綁了,畢竟三人之中就她看起來弱。
顏初暖微微向他鞠了一躬,“自我介紹,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張三。”
秦正揮手,“我是見義勇為的李四。”
兩人看着拉姆,示意他接話。
拉姆幹笑着:“我是廢柴的總統先生拉姆。”
然後顏初暖看向愛子,愛子嘴角勾起,滿含溫柔地盯着拉姆,“我是總統夫人。”
拉姆的表情僵住了,什麽意思?這些人平白給他送一個女人,末日了難道還有這種好事。
顏初暖見拉姆懵逼的模樣,笑道:“總統先生不信,愛子确實是你的妻子,難道您忘了。”
“愛子?”拉姆仍然迷惑,記憶力的愛子唯唯諾諾,他讓她幹什麽,她就幹什麽,一點自己的主張都沒有,一張臉沒有什麽印象。
愛子點頭,“拉姆,我們是來幫你的,你要相信張三和李四,他們可以幫你得到基地的一切。”
拉姆被這個女人的癡心妄想逗笑了,在基地沒搶沒炮,還沒人,靠着兩個不知身份的陌生人,就大言不慚地說要幫他,她是想拉着他一起死嗎?
顏初暖見他還是不信,也不生氣,畢竟是在諾亞基地的政治夾縫裏幹了一年,就是頭豬也能開竅了。
他們要表現自己的實力,讓拉姆知道這個基地他還是有機會掌握的。
至于怎麽做,就是靠山吃山,靠基地吃基地了,周圍都是“糧倉”,還弄不到東西,就是她和秦正的無能了。
顏初暖:“既然總統先生不相信我們,那我們先送先生回家吧!”
拉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們,他不信這些人會老實送他們回去,事情還沒有談完,就将他送回去,難道不擔心自己叫人将他們殺死嗎?
愛子沒有表達自己的疑問,她現在只比拉姆的地位高了一點,還不算這兩人的同伴。
秦正也沒問其他的,見狀重新将車推了出來,拎起拉姆就要塞進去,拉姆扒着車門,祈求道:“我可以走回去嗎?”如果繼續坐車,估計他還沒有到家就要去見上帝了。
秦正面色微冷:“總統先生在叫我做事嗎?我說過不會殺你,你不用害怕。”
拉姆捂住自己在車裏被颠的鼻青臉腫的傷,感覺真不如被揍一頓。
顏初暖沉思了一下,轉頭看向愛子:“如果讓你和總統先生一起回去,你敢嗎?”
愛子餘光略帶輕蔑地看了拉姆一眼,沒讓他注意到自己的情緒,淡笑道:“如果我死了,總統先生會負責嗎?”
顏初暖嘴角彎起,“我會保證讓你們夫妻在一起的。”
聽到這句話,愛子就滿意了,“我可以。”比起這兩位張三和李四,拉姆要比他們好對付多了,比起她,拉姆頭上的兩柄刀可比她懸的近,如果她死了,拉姆也不會活着。
顏初暖看向一旁縮頭縮腦的拉姆,“既然這樣,拉姆先生帶着夫人先回去,稍後我們帶着禮物前去拜訪,放心,不會讓您多等的。”
秦正見狀,從駕駛座走了下來,來到拉姆身邊,将他塞進了駕駛座,同時打開車門,示意愛子進入副駕駛,在上車之前,顏初暖遞給她一柄刀,不過被拒絕了。
愛子:“我相信拉姆先生肯定會像保護自己的生命一樣,保護我。”
拉姆縮在駕駛座上不敢動,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連瞪愛子一眼都做不到。
顏初暖點頭:“當然,如果總統先生做不到,自然要對你負責,你放心。”
她看向拉姆,态度溫和:“還請總統先生先回去,我們稍後見。”
說完示意秦正跟上,注意到他們離開的背景,拉姆将手掏進車座下面,他之前在駕駛座下面藏了一把槍,說不定能絕地反擊。
可是手在座位底下摸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東西,愛子瞥到他的動作,也不制止。
“混蛋!”拉姆一下子踢在收音機上。
愛子通過後車鏡瞥到顏初暖和秦正已經離開了,溫柔地看向拉姆:“拉姆,我們可以回家了。”
拉姆死死地盯着愛子,大掌舉起,愛子的表情不變,連躲都沒有躲。
最後這一巴掌一下子拍在方向盤上,拉姆啓動發動機,開車前說道:“愛子,我知道你也是被逼迫的,如果你願意幫我,我會給你好生活。”
愛子沒有回答他。
拉姆低頭小聲說了一句,“下三濫的臭婆娘。”罵完之後,心情好了一點,車子終于在斑駁的路上啓動,緩緩地朝他的住宅,傳說中的總統府邸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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