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望鄉臺上
楚夏和薄北笙姐妹相處一周了,算是對她們大致了解了,北笙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南途就相反了,對楚夏不冷也不熱,成天都把楚夏當空氣一樣。
這天,安緒一大早拿着四張票,叫楚夏、薄北笙和薄南途一起去參觀歷史博物館。
今天正好是禮拜天,薄北笙的舞蹈班放假,至于楚夏還沒找到工作,目前就在網上賣盆栽,至于精心照顧盆栽的人不是楚夏,而是薄北笙,因為楚夏總是會把它們養死,所以每次都是薄北笙澆水、搬出搬進曬太陽。
看着安緒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楚夏當即答應要去,反正他總在家閑着也不是事兒。
但是……
楚夏說:“南途在上班,要叫上她一起去嗎?”
薄北笙:“沒事,我打電話告訴她,叫她直接去那裏找我們。”
收拾好,他們下樓去打車。
另一邊,薄南途背着黑色雙肩包從店裏出來,經過步行街的時候看到了走在前面的雪無傷,雪無傷正跟在一個年輕女人身後,并沒有看見薄南途。
她走到馬路對面,見雪無傷花言巧語把那女人騙上車後,趁他們不注意鑽到車底。車子開到無人處,她才冒出躍到車內後座上,雪無傷絲毫不吃驚,因為他早就發現有人跟着他。
那個女人像木偶一樣呆滞地坐着,什麽反應也沒有。
“我不是說過不可以殺人嗎?”
“我沒打算殺她。”
薄南途沒打算考慮這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直接上前按下按鈕,車天窗打開了,她把女人扔到路邊,然後又關上天窗。
雪無傷依舊氣定神閑地開着車,并沒有因此而生氣。
薄南途問他,“幫我打聽的事,有消息了嗎?”
“拜托,我是石妖沒錯,找石頭很在行,但是找那種會傷到自己的石頭,可是十分冒風險的。”
擋風玻璃下的香鑽熠熠生光,上面打磨的非常精致,裏面的靈氣很足。
薄南途眉間流露出不耐煩,徑直開口打斷他的廢話,斜目淩厲地瞪着他,“總之一句話,就是還沒消息咯。”
“麻煩你送我去市中心博物館,謝謝。”薄南途低下眼,不再與他多費唇舌。
楚夏的新女友叫樂樂,比他小兩歲,是個很可愛的女生。不過她還在上大學,今天趁着周末,楚夏接她放學跟他們一起出來玩。他們剛來到博物館,老遠就看見安緒和薄北笙站在門口聊天,倒是沒看見薄南途,問了之後才知道她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他們先進到博物館中,博物館裏面很大,人非常多,因為是周末的緣故。
樂樂一直挽着他的手臂,一會兒問他這是什麽,一會兒又拉着他去其他地方看看,不經意間他們四人走散了。
樂樂被前面那些美麗的蝴蝶标本吸引住了,她嫌楚夏太慢,等不住,徑自過去那邊。楚夏倒是對另一個房間的字畫特別有興趣,沒有叫樂樂停下等他,反正他知道樂樂對字畫一點也不感興趣,于是自己獨自去欣賞。
楚夏饒有興趣地看着那些字畫,過了一會兒,不知什麽時候一個穿着很奇怪的男人站在他身邊。
之所以說他奇怪,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層次分明的鐵金色頭發泛着淡淡光澤,額前幾縷長長的碎發落在右眼處,顯得他那雙淡漠的眼瞳更增幾分撲朔迷離,裸在外面的細膩皮膚如同白瓷一般美麗。是能讓女性為之癡迷的類型,可是他的穿着打扮讓人覺得奇怪。
他上面套着一件中長的綠夾克,下身穿着一件緊實的牛仔褲,讓人不解的是他脖子上那個像圍脖又不像圍脖的東西,看不出是什麽做的,明明不是絲線卻又有絲線的柔軟度。
男人看畫看得很認真,楚夏無聲無息地往後退了一步,站在後面仔細打量了一番,才發現那個東西,是從男人的夾克裏面伸出來的,和背部的衣服緊密地挨在一起就像和衣服縫在一起似的,在脖子上繞了一圈,垂在胸前的尾端微微翹起,尾端處有一個像孔雀羽冠上的僞眼。
“你看夠了嗎?”
驀地,一個冷清的聲音響起,吓了他一大跳。這裏沒其他人,他迅速反應過來是眼前的男人在說話。好吧,偷偷打量別人被發現了,不過——這男人的眼睛長在後面的嗎?
楚夏傻笑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總覺得心裏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我的樣子?”男人眼梢上翹,有一股說不出的風韻流露出來,他細長的手指在“僞眼”上來回游移。“很多人都喜歡看別人的外表,怎麽你覺得我很奇怪嗎?”
他倒是一針見血地捅破楚夏的心思,不過楚夏還真不敢這麽承認。楚夏尴尬地擺擺手,“不是,雖然你的打扮有些奇怪,不過你長得這麽帥,我想其他人都會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完全忽視其他的。”
男人名叫蕭崅,他常年居住在山上,這次下山遇見這麽個有趣的人真是挺意外的,更沒想到對方居然能看見自己,當下也來了幾分興趣。見楚夏的眼神時不時落在他胸前,于是了然一笑道:“你猜的沒錯,這的确是僞眼。”
沒想到蕭崅居然會主動解釋,楚夏愣了一下,“僞眼不是孔雀羽冠上的東西嗎?”
蕭崅搖頭,“不只孔雀身上有,其實在遠古時期還有一種獸身上也有,它才是最早擁有僞眼的主人。孔雀身上的僞眼只圖美麗,可是在那種獸身上的僞眼反倒是一種不幸的背負。”
“那個獸是誰?”
蕭崅愣了片刻,才緩緩說道:“它曾經橫渡過東海,向海裏投放石頭。”
很熟悉的故事,小學生都知道的故事,楚夏當即立馬下意識脫口而出:“精衛!”
蕭崅笑着點點頭,“精衛填海的故事大多數是古人編纂借以啓發後人,但在那時候精衛的的确确存在,有人說精衛是青鳥的化身,有人說精衛是炎帝女兒的化身,實際精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誕生的,也不知道何地誕生的。在往後流傳的神話中,精衛一直是英勇、不畏艱巨的形象,但實際上它卻什麽也沒有做,只是存活在深山裏的時候被人瞧見了,人被它美麗的外表迷惑從而為它書寫故事而已。”
“為什麽你這麽了解精衛的事?難道你就是精衛?”
楚夏只是開玩笑随口一說,但蕭崅并沒有否認,他眼神裏裝的東西無人能懂。
這個世上憂愁的人多了,走的路不同,憂愁的原因也不同。比如說今天搭地鐵是為了上班,如果遲到了就不能吃早點,因為肯定有堆積如山的工作等着自己。又或者明天要出遠門,會擔心自己能不能适應新城市的生活,不怕只去幾天,只怕回來的時候人比黃花瘦。
還有,不知是誰說男人的憂愁沒有女人多,因為女人的情感太豐富了,憑白惹來的債務更多,其實不是男人的憂愁少,而是他們太不細心根本沒有發現這些而已。
“誰知道呢?”蕭崅無奈地合上眼簾,語氣空洞地輕嘆一聲。
突然,樂樂跑過來找楚夏,看見蕭崅後,視線就一直黏在他身上。這時,蕭崅對楚夏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像是在對他說:看吧,我沒說錯。
楚夏無奈感慨,不是因為自己長得醜,而是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站在蕭崅身邊都會成為陪襯,樂樂迷戀他也實屬正常。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實在超出他意料範圍,本來他以為樂樂只是一下子被迷住了,很快就會清醒,但沒想到樂樂竟會一副花癡的模樣,直接撲進蕭崅的懷裏,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
看見這一幕,楚夏直接怒了。
楚夏氣紅了臉,大聲喊道:“喂,你放開她!”
蕭崅推開熱情的樂樂,一臉抱歉說:“這可不關我的事。”
樂樂沒說話,但是見蕭崅推開她,她竟然生氣又難過地跑開了。
楚夏隐約明白蕭崅一定是碗迷魂湯,樂樂心思雖然像小孩子但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剛才她怎麽可能那麽不矜持就倒在男人懷裏啊,這和以往的她一點也不像。但是他不知道蕭崅是怎麽做到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
蕭崅氣定神閑地靠着牆壁,面無表情地掃視他一番才沉聲晦道:“我到這裏不過是找一個女人,就在剛才,我從你身上聞到她正在腐爛的味道。”
楚夏想了半天到沒想到他說的是誰,不過眼前這個男人雖生得美麗但他那張令人讨厭的語氣着實叫人憤怒,楚夏正用鄙視地眼神注視着他,誰知道蕭崅猛地一擡頭和自己的視線撞上,吓得他一個心虛急忙轉過臉去。
楚夏瞧見他肆無忌憚地死盯着自己看,猶如天神在看垂死的蝼蟻一般。正當他快忍受不了的時候,卻聽見蕭崅突然“咦”了一聲。
楚夏聽見他說:“你的眼睛好特別啊!”
聞言,楚夏翻翻白眼,沒理會他。
自己活了這麽久,難道還不清楚自己的眼睛長什麽樣子嗎?不就跟其他人一樣嘛,只是小時候習慣好,不像某些人早早戴上了眼鏡,比起近視的人,自己的眼睛更加明亮、黑白分明而已。
蕭崅饒有興趣地看着楚夏,“看來這雙眼睛是你的寶啊,我大概也明白她為什麽要選擇你了。”
還沒等楚夏說話,他忽然情緒低落,喃喃自語道:“既然你對她有利,那麽我也不會為難你。”
楚夏實在忍不了他那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于是揚起眉出聲打斷他,“你究竟在說什麽啊?”
“這你不用管,你以後自然會明白的。”他眼中泛着神秘莫測的光芒,而後又說道:“如果最近有人向你求助,你一定要幫幫他。”
楚夏聽的很是莫名其妙,實在不懂他東一句,西一句,到底想說什麽。
但他言罷忽然像感應到什麽,視線移向左邊,楚夏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原來是薄南途來了。楚夏正要打招呼,想起蕭崅剛剛的反應,腦中靈光一閃,難道他要找的人就是薄南途?
果然如楚夏所想,薄南途看見楚夏的同時,也瞧見了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蕭崅,原來揚着輕快笑容的嘴角瞬間平複下去,反而用一種複雜的目光注視着蕭崅。
想起蕭崅用“腐爛”形容薄南途,楚夏一方面很疑惑,一方面又有些好奇他們之間的關系。難不成他們以前是男女朋友?
“好久不見了。”蕭崅先開口打招呼。
可哪知薄南途卻撇開臉沒有理會他,只顧着朝楚夏走來。
“北笙和安緒來了嗎?”
楚夏驅走腦子中的胡思亂想,回答她;“他們來了,現在應該在其他地方參觀吧。”
餘光中楚夏瞥見蕭崅嫉恨的眼神,好像對薄南途只跟楚夏說話這件事感到十分憤怒,果然,蕭崅是喜歡她的吧。
“哦,那我們去找他們吧。”
薄南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竟然說完就反身準備離開,楚夏不知怎麽回事看了一眼失落的蕭崅,下意識拉住薄南途,說:“你不去和他打聲招呼嗎?”
薄南途看也沒看蕭崅,冰冷地說道;“我不認識那個人。”
楚夏愣住了,一時間分不清她說的是真是假。
蕭崅對薄南途這套說辭早已聽膩了,他有意無意撫摸着那條“圍脖”,他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聽起來無比平靜的聲音裏有着一點點期待和緊張。“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了,我就是想在離開之前再見你一面,知道你還活着就好。”說到後面,話語裏不自禁摻雜了一股苦澀的味道。
聽到離開二字時,薄南途身形微頓,良久才轉身對他說了一句,“謝謝,今後也希望你多保重。”
楚夏追上去。
“薄南途,他是你男朋友?”
她斜了楚夏一眼,口氣不善道:“他是不是我男朋友,關你什麽事?!別給我吃飽了撐着沒事幹!”
被她這麽一說,楚夏自然是老大不高興。
“我只是想告訴你,可別給我把什麽不三不四的人帶到家裏,否則別怪我到時候轟人啊。”
其實真正想說的不是不三不四,而是男朋友,可回想起剛剛薄南途對蕭崅的态度,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于是臨時改口說不三不四,卻不知道這樣說反而令薄南途更為氣憤。
薄南途停住,回頭對楚夏鄭重其事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女人就愛口是心非。”
他的話引起她的焦躁,她猛地轉過身差點撞上他的鼻子,她吓了一跳堪堪停住,羞惱地罵了一句就轉回身準備朝前走去。
楚夏看見松散的鞋帶,于是趕緊拉住她,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幫她把鞋帶系好。那瞬間楚夏感覺到她的僵硬,直到楚夏系好起來後,她才放松下身體。
“鞋帶要系好才行,這樣才能保障你好好走路,不會摔跤。不過你摔倒了也沒關系,我會接住你的。”
她側過頭,不願楚夏看見她泛紅滾燙的耳根,“給我少說廢話,去找北笙和安緒吧!”
注視着她匆匆而行的背影,還有一句話沒說完呢,鞋帶系好後,就收拾好心情,重新開始踏上一段新的路程吧。
…………
目送薄南途他們離開後,蕭崅就走出了博物館。剛出博物館門口,就注意到停在一旁的跑車,裏面那個氣焰嚣張的男人正直直地望着他,眼神裏隐含着深深地戒備之意。
他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雪無傷見他走遠了才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位大人物居然又出山了,他這次不會還想幫靈祖對付薄南途吧?”忽然又莫名哼道:“走上困獸之路的人,我想他已經不會了吧……”
廣場上動感十足的音樂聲響起,舞池裏有許多情侶在跳舞。
他們看清旁邊牌子上寫的幾行字才知道這裏正在比賽。
薄北笙提議道:“我們剛好分成兩組,我們也參加吧,還有大獎可以拿呢!”
說着便拉着薄南途和安緒往裏面走去,還不斷催促楚夏跟上。
他們忘我地搖擺身體,很快融入這個舞池,耀眼的彩燈波濤起伏般地在他們身上流動、轉換,無論是高興的還是不高興的事情都會在這一刻被暫時遺忘,只因為一個故事結束了,另一個新的故事又開始了。
第二天。
楚夏起床,洗漱完,就到廚房裏準備三份早餐。
拉開窗前的紗簾,外面竹簾也同一時間被人拉起,那張明豔俏麗的臉蛋讓楚夏差點移不開眼。但對上薄南途驕傲的眼神,楚夏不禁在心裏撇撇嘴。
她手上的筐裏裝着剛洗好的衣服,陽光下,好聞的洗衣粉的味道充斥在陽臺四周。
楚夏吃完早飯,出去找工作四處碰壁,回來的時候在樓下看見一只黑色的流浪貓。兩只青色的眼睛望着他,好像随時都會張口說人話似的,吓了他一跳。
“楚夏,你回來了。”
薄北笙放下雜志,咚咚咚跑過來,看見他手裏捧着的小貓愣了一下,然後又露出開心的笑容說:“你從哪兒買了一只小貓啊?”
“不是買的,是我在樓下撿的。”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原來是薄南途下班回來了,她一進門,楚夏懷裏捧着的小貓在看見她之後,立馬跳到她身上,親熱地喵喵直叫喚。
楚夏見狀,不滿道:“它怎麽對你這麽親近啊?”
薄南途撫摸着那身光亮柔順的皮毛,聽出他語氣裏的不滿後,她道:“動物都喜歡親近對它友善的人,它不喜歡你就說明你不善良。”
“我不善良?”楚夏挑眉望着他。
看見她和小貓的互動,如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楚夏敗下陣來了。
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但是他們誰也沒有進廚房做飯。楚夏在花室裏忙活了一上午到現在還有大部分花沒處理好,哪兒還有空暇時間做飯啊。
薄南途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薄北笙做好飯菜,告訴她可以開飯了。看了看對面不時發出聲響的門,又對她說:“你去叫一下楚夏。”
薄南途擡頭看了看時鐘,都中午了沒想到楚夏還沒出來,然後擡手撈起牆上挂着的小裝飾,“咚”的一聲砸他門上。楚夏知道理虧,出門對她們抱歉道:“今天麻煩你們自己做飯,我有事要忙,你們做好了就吃吧,不用管我。”
薄南途瞥見一屋子的花花草草,眼神寫滿不屑,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想說:沒見過哪個男的成天不工作蹲在屋裏弄這些東西。楚夏不過想着她本來就是個沒禮貌的丫頭,也就懶得和她計較了。
誰知道她卻冒出一句,“就這些花花草草需要弄這麽久嗎?你們先去吃,我二十分鐘之內就搞定出來吃飯。”說着用很大力氣把楚夏拉開,害他差點沒站穩摔下去。
薄北笙見狀,立馬過來扶穩楚夏。
楚夏一站好便沖她蠻橫的背影喊道:“你別給我搗亂,趕緊出來!”
回應他的是門合上發出的巨響。
薄北笙對他說:“你放心吧,南途不會弄壞那些花草的。不過,你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吧。”
聞言,楚夏低頭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褐色物質,不由臉上有幾分赫然。
飯桌上,他一邊吃着飯,一邊不安地聽裏面的動靜,目前還好沒聽見花盆摔碎的聲音。可是安靜得太久了,他就感覺奇怪了,吃完飯正要進去時薄南途出來了,她一身整潔地站在他面前,一點泥巴都沒有沾在身上。
楚夏推開她,沖進去一看,完全沒有自己預想的一團糟,裏面的花草竟然都規規矩矩地排列好立在牆邊,而且全都修剪好了。瞧薄南途那神氣樣,他不禁撇了撇嘴。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的确打心裏驚訝她的速度。
後來,薄北笙告訴楚夏,她們家以前種過許多花花草草,所以才擅長做這些事。
望鄉臺上業火大作。
薄南途從天橋上跌落下去,底下火海滾滾,觸目驚心,楚夏大驚,撲過去,急忙拉住她。
一瞬間天橋坍塌,他們朝火海落去……
楚夏驚醒過來,額上冷汗涔涔。原本夜晚清涼正好眠,偏偏做了個噩夢,心情真是不爽啊!下床走到外面客廳喝水,碰巧薄南途也從房間裏走出來,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大概她也做噩夢了。
其實,楚夏心裏甚是幸災樂禍。
楚夏端起水杯,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水,才問她:“你怎麽起來了?”
“做噩夢了。”
“哦。”
她說話時,口氣又急又沖,看來心情真的很糟糕。
突然,楚夏聞到一股味道:“屋子裏怎麽有股焦味啊?”他說着,有些擔心莫不是廚房沒關火,正準備去廚房看看。
誰知這時,薄南途臉色一變,驚吓出聲。
“是業火的煙。”
“業火?”楚夏沒聽懂“業火”是什麽意思,不過想起夢裏也有火,頓時身後一陣涼意蹿上背脊。
明明窗戶都關好了的,為什麽還會感覺有風吹進來呢?
楚夏說:“我剛剛夢見你了,還和你一起從橋上掉下去了。”說完後,楚夏立馬問她:“你做了什麽夢?”
“和你一樣。”薄南途盯着他的雙眼,一個字一個字說着。
楚夏不相信這世間會有這種巧合,可是偏偏真的遇到了不能解釋的事。
薄南途身上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一件外套,冷靜地坐下來告訴楚夏:“我們夢裏去的地方是望鄉臺,也就是人們常提起的陰間十三站的第三站。”
第二天,楚夏專門在電腦上搜查過才知道陰間十三站。
回想起薄南途昨晚後面的話,到現在心裏都覺得怪異不安。
她說:“只有前世走完陰間十三站的人才會夢到那裏,也許在不久的将來我們可能去因為什麽原因去到那裏,然後發生我們夢裏遇見過的事。”
楚夏從不信鬼神之說,但見她神情嚴肅也沒有反駁,只是随口開了個玩笑,“你說只有前世走完陰間十三站的人才會夢見那裏,難道我們前世一起走過那裏嗎?”
她盯着楚夏沒有說話,可楚夏總感覺那雙眼睛好像有什麽要問他似的,不過當時的他只覺得自己玩笑開過頭了。
薄南途不希望楚夏将自己的話當做玩笑,但也明白,自己再說多少他也不會信,所以最後只是叮囑他最近出門要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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