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算攤牌的攤牌
察覺到三人的目光,何笑擋在了西澤前面,隔斷了三人的視線才指着一邊的椅子示意三人坐下。
三人見何笑如此鄭重都緊張的輕呼了一下,才如同小學生一般坐成一排,手足無措的等着何笑的宣判。
何笑本來還有些緊張,見他們三人如此,竟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笑的三人有些惱怒了,才低下頭,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道:“我根本不是萊爾。”
三人大驚,都差異的看向何笑。
何笑沒有看他們,繼續低着頭,好似回憶一般的說着自己的一切,自己那個美麗而古老的星球,自己的生活,以及無比喜愛的游戲,直到最後又說到了自己如何來到這裏以及自己為什麽騙自己喜歡莎琳。
“你們知道嗎,在我們的星球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是不被祝福的,是病。”何笑擡頭說了這麽一句就又低下了頭,“我不知道你們對我到底是什麽感覺,如果只是因為我的身體是最後一個純種雄性,那我就只能抱歉了,如果”,說到這裏,何笑有些說不下去了。
“誰喜歡你。只不過我們已經”說到這裏,珈藍的話一轉,有些羞惱的道:“總之與你的身份無關。”
出乎意料的,三人中竟然是珈藍第一個回答,雖然只是間接的承認了自己喜歡何笑。
雷諾本還在震驚何笑的話,卻沒想到因此錯過了第一個回答的機會,惱怒的瞪了珈藍一眼,他才趕緊道:“我們不是說好要一直在一起嗎,我只知道我見的一直都是你,我眼前的人。”說完,他對伊萊問道:“是吧,哥?”
依萊此時卻好似完全放松下來了,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聽見雷諾問,也只是笑了笑,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
此時何笑說不高興是假的,他還真怕這三個人把自己弄去做什麽奇怪的實驗。
不過他還沒高興夠,就聽見雷諾又扯上了伊萊,趕緊道:“我剛才經過莎琳的話明白了也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男人。”說完,見三人眼鏡一亮,何笑才定定的對三人道:“但我的戀人只可能是一個人。”
“我一直認為如果兩個人是真心相愛,那就根本容不下第三個人。”
說完,何笑鄭重的看了一眼雷諾,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卻不知道他這句話就好似判了雷諾死刑。
雷諾驚的睜大了眼鏡,幾次張嘴想反駁何笑,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獨自占有何笑,他何嘗沒有想過,但每次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便被他掐斷了,如今被何笑突然擺在眼前,就好似自己的隐蔽被暴露在陽光下一般,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伊萊收起了那副慵懶的神色,挑眉不滿的看了一眼何笑,又看了一眼雷諾,才用手扶住了額頭,擋住了自己的雙眼,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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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雷諾與伊萊的反應截然相反,珈藍臉上滿是笑意,好似何笑已經答應跟他在一起了一般。
何笑不想再逼迫雷諾,轉而對珈藍道:“我與你雖然,雖然。但那是意外,其實我對你更多的是愧疚,是責任,你明白嗎?”
珈藍臉色一白,但幾乎瞬間他就恢複了神采,挑眉道:“以後你一定會認清誰才是最合适現在你身邊的人。”
真是個自戀的人,何笑心中吐槽,臉上卻帶了笑意,也只有這樣高傲的人才會在發生那樣的事後依舊能這麽平靜的對待自己吧!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們有什麽要說的。”何笑問道。
“我是真的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雷諾從椅子上滑落下來,半跪在地上,抱住何笑的腿,将自己的臉埋到何笑的腿間悶悶的道。
何笑感覺到腿上的一點濕意,心中一沉,雷諾,你真是讓我為難,我何德何能能讓你如此。
伸手撫上雷諾的頭發,何笑的聲音也帶了些濕意,“雷諾,你在我心中永遠是那個傲然而立、不懼萬難的帝國将軍,沒有什麽能打倒你。”
雷諾的身體一僵,反應了一下才突然站了起來,對何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原來還不能接受男人呢,現在不是也可以了,所以我相信只要我夠努力,我們一定可以的。”
有些事并非努力了就可以的,何笑心中道,但看到這樣的雷諾,再想到剛才那險些灼傷自己的濕意,卻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雷諾卻好似真的放開了一般又坐了回去,道:“我沒什麽好說的了。”
伊萊只是別走意味的看了看何笑,便收回了視線,好似何笑剛才說的事根本與他無關一般。
珈藍見伊萊如此,戒備的看了一眼他,才對何笑道:“以後你打算怎麽辦?”
終于來了,何笑趕緊道:“我不想回波文星了。”
珈藍了然的點點頭,其實他也不想何笑回去,那裏有太多觊觎他的人了。
見珈藍答應,何笑卻突然想起一件事,讓開身體,讓西澤重新暴露在三人的目光下,擔憂的道:“他為了救我才弄成這樣,你”。
說到這裏,何笑突然覺的自己很無恥,自己什麽都沒為三人做過,卻想讓三人幫他,所依靠的不過是三人所謂的喜歡自己罷了。
臉色一紅,何笑就改口了,“算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那他呢?”珈藍指着西澤道。
“他昏迷不醒,我要照顧他。”何笑想也沒想的道。
“不行。”珈藍立刻拒絕道。
“雷諾,帶着這個人,我們走。”伊萊說完,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補充道:“還沒有我治不好的人。”
雷諾一聽,雖然不想離開何笑,但還是拎起西澤跟在了伊萊身後。
何笑看着如同拎豬肉一般被拎着的西澤,又看了看看不出表情的伊萊,心中十分懷疑西澤會不會被怪醫生做奇怪的實驗。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覺的不放心,又不敢放棄這個治療的機會,所以他趕緊跟在了雷諾的身後,一邊護着西澤的頭不要碰到邊上的牆上,一邊有些尴尬的道:“我還挺好奇伊萊是怎麽治病的,我跟過去,也許還能幫上一點忙。”
說完,何笑覺的自己的謊話真是假的可以,幸好前面的三人都沒有拆穿他的打算。
就這樣,五個人住進了城市中心的那個圈裏。
何笑每日去看西澤,卻發現他的病情一點都沒有進展,他就有些忍不住了。西澤這樣半死不活的,他的父母卻還不知道,将心比心,自己不告訴他父母一下怎麽說也說不過去。
而且也許他們家族有辦法救西澤也說不定,想到這裏,他去網上查了西澤的家族,給他們的管家發了一封郵件,大致說了西澤的情況,希望他們能知悉。
發完,他能做的就是等西澤的父母來,然後求得他們的原諒。當然,如果伊萊在此期間治好西澤最好,雖然現在看來機會渺茫的很。
等待的時間總是最難熬的,這天何笑去廚房給西澤做些有營養的食物,一個侍奉在旁邊的蛇人卻悄悄的塞給他一個紙條,然後祈求的看向他。
何笑心中雖然覺的奇怪,但還是快速的将紙條塞到了口袋裏,心不在焉的做了吃的,才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打開了紙條。
紙條是莎琳寫給他的,意思很簡單,她有麻煩了,希望能見何笑一面,下面說了時間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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