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Part24內/幕(下)
☆、Part24內/幕(下)
Part24內/幕(下)
【喲,我以為是誰···】
鋒利的長柄斧刃朝普路士砍去,被他的圓盾擋下,
【五年了吧,普路士,整整五年···】
【啧,沒想到你都混到這份上了,庫帕。】
【那個女人是誰?你的妻子?噢,還真是特別啊哈哈哈···就像你這個沒父
母的雜/種!!】
看着這張熟悉的臉,他想起了過去。庫帕是他的鄰居,兒時就樂于嘲弄他的人
。征兵那會兒,如果不是庫帕耍了點小手段,也不會使他大鬧軍營,更不會讓
他流浪在外。當然,這也是有好處的,多年的磨砺讓他長進了,同時遇到了一
群不可或缺的夥伴。現在,他可以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轉身擋開劈來的斧子,伸腿撂倒一個,手中的飛斧砸中另一個敵人的胸膛。卡
紮已經抽出砍刀來幫忙了,對着被撂倒的家夥一刀抹了脖子。小二椅來到他身
旁,狠狠地給倒下的雜魚一記板凳。他聽到小二椅的叫罵,勾起嘴角。
“小二椅,剛才欺負你的雜魚留給本大爺,幫你好好治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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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下身避開另外兩個士兵砍來的斧子,握住插在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士兵胸
口的飛斧斧柄,将這個士兵拖起來。慘叫聲很好地威吓了其餘四人,他們在他
和他的夥伴周圍繞圈,握着握着斧柄的手搖晃不定,看起來就像是在顫抖。他
對着庫帕吐了一口唾沫,将斧子□□,一腳把那個士兵踹向他們。
【普普普路士!你別太得意!現在外面全是我們的人!你活不過今晚!這個村
莊馬上就會變成我家主人的地盤!馬上就會改朝換代了!你們這些賤/民!】
【啧啧,本大爺倒想看看你那腦袋被驢踹了的主人長個啥蠢樣!】
普路士将圓盾挂在背後,抽出腰間的三爪鈎在手中甩動,又對身邊的夥伴說到
,
“小二椅,左邊的一個給你。”
【卡紮,右邊的一個。】
一時間,長椅砍刀齊飛,左右各自開攻。
【你們是本大爺的,雜魚。】
三爪鈎脫手而出,像只尖銳的鷹爪勾住了擋在庫帕身前的雜魚。普路士用勁一
拽,那家夥就被拖了過來。不待對方出手,斧起斧落,消滅一個。而他的最終
目标急于逃跑,在給他虛晃一擊後,便向門口跑去。他自然是不會讓這種事情
發生,對着那家夥的身影比劃比劃,他手中的飛斧如同加重了幾倍的飛刀一般
,劃過一道弧線,伴随着庫帕的嚎叫,削掉了那家夥的半個手掌。
【現在誰才是雜/種啊?】
他走到庫帕的面前,揪着抖如篩糠的家夥的衣領,看着他痛苦不已的樣子,逐
漸平息他的怒火。如果真的像卡紮所說的那樣,烏迪尼拉德附近隐藏着一群人
,和維吉亞有聯系,把男人婆他們抓走了。再結合上庫帕的所言,有人密謀造
/反。那麽,男人婆他們肯定在叛軍手裏。因此,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的主人是誰?快說!】
【不不···不···他會殺了殺了我的···】
【不說你現在也是死!】
【你先放放手···我說···】
而他一松手,庫帕突然抽出一把小匕首向他刺來。雖然沒有擊中他的要害,卻
讓他的胳膊受了傷。刀刃嵌進了皮肉裏,被他□□丢到一邊,忍着痛砍下了
庫帕的腦袋。
王耀看着渾身是血的普路士,皺了皺眉,即便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普路士殺
人了。可每次見到真刀真槍、血濺當場的景象還是心有餘悸,畢竟兩次他都差
點在這種情況下丢了命。看樣子,他不可避免地卷入了另一場陰謀之中。他不
明白為什麽今年的運氣這麽背,如果還能回到圖爾加,他一定要讓老爹給弄個
火盆,然後熬碗大米粥。他一邊用可惡的面紗給普路士包紮,一邊聽普路士和
大胡子的對話,他只聽懂些只言片語,普路士要救男人婆,而大胡子似乎不同
意。他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妙,可他又不能半途逃跑,他甚至連回去的路都不會
走啊!他希望死人臉會找到他,卻又知道這不大可能。他只好安慰自己,就算
天塌下來,還有普路士頂着,怕什麽?
只是,屋外的火光打破了此時的談話氣氛。小旅館的門被踹開,沖進來的是和
庫帕一夥的人,而小旅館已經被包圍了。
【阿普,這裏讓我守着,我的兄弟還在外面。】
卡紮對普路士說到,不顧對方的反抗,将普路士往房間裏推,
【如果沒有這群叛軍,我的弟弟也該有你這麽大了···】
【記住,不要輕舉妄動!一定要去找新國王!找到他!告訴他叛軍的陰謀!不
要讓叛軍和維吉亞人得逞!】
他把王耀也推了進去,堵上門,
【帶着你的妻子一起逃走吧。】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王耀不知該做何反應,那個大胡子準備犧牲自己了。普路
士拽着他的手走進了房間裏的暗道,那力度就像庫吉特獵人的野獸夾,很疼。
但更可怕的是普路士的沉默,像是一團熾熱的華光僅剩下點點火心,它快要被
熄滅了。
普路士的口哨聲為他們找來了那匹馬。而他們還未能騎上它離開這裏,新的敵
人又出現了。箭雨劃過夜空,飛向他們。王耀慌亂地躲避着,普路士卻向他們
越走越近。
“普路士!你瘋了嗎!普路士!”
他知道普路士想幹什麽,可他不能讓他這麽做,
“普路士!你會死的!回來!回來!”
他一邊跑向那個固執的家夥,一邊喊。他狼狽地躲着箭,但還是有一支箭紮進
了他的小腿,阻礙了他的行動,普路士就在他跟前。他拔掉了箭頭,濺出血。
他第一覺得原來他可以忍耐這種皮肉之苦。他終于拽住了普路士的肩膀。
“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
他們!”
他被普路士推開,看着這頑固不化的家夥,取下圓盾,手持飛斧,繼續前進。
他想到了死去的夏多,當時他什麽也做不到。
怎麽阻止你,我的朋友?
告訴我?
但現在他必須要做到。
“普路士!混賬!如果你死了!你還怎麽救男人婆!怎麽給死去的人報仇!”
他狠狠地給了普路士一拳,把對方給揍懵了。他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拽着像
是軀殼一樣的家夥躲避着新一輪的攻擊,最終騎上馬,穿入遠處的密林。
颠簸的行程,使王耀的小腿又開始流血。他很難穩住身形,而他身後的普路士
卻突然摔下去,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地上。他不得不翻身下馬,将普路士給扶起
來,讓對方靠在一棵樹上。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普路士的臉,是濕的。
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普路士。他無法想像,一個很重要的人死去,而自己卻無
能為力的感覺。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她在飛進樹裏,成為祝福精靈之前,給
了他一個額吻,她說:
“阿耀,別害怕。它會守護你。”
現在,他會把這個守護傳遞給普路士。他在普路士的額頭上留下祝福,給對方
一個寬慰的擁抱。
而普路士被這突然的動作給驚呆了,像是在雪地裏被凍僵的家夥終于恢複了知
覺。他閉上眼睛,讓眼淚盡情地流淌,洗去他臉上的血跡,撫慰他心上的傷痕
。他将王耀壓倒在地,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上,環住那個溫暖的身體。
“別動···”
“別看我哭的樣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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