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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肆懿微笑着點了點頭,“李小姐無需客氣,能否告知在下,小姐的心上人是何人?在下有些事情得需要他配合才行!”

冷憐月淡淡的瞥了宇肆懿,感覺到冷憐月的目光,宇肆懿尴尬的別開眼,他怎麽知道這個李小姐找他幫忙是為了這種事啊,那天在李家,她又什麽都沒說,要是知道是這種事,他就一個人來了,替人牽紅線兼做媒什麽的,唉,心裏一嘆!說來他連更無聊的事情都接過,這還算好的了,起碼還是做好事!

從鳳來樓出來後,宇肆懿正打算和冷憐月回去,就見向問柳一臉焦急的埋着頭往前猛沖,宇肆懿立刻一個飛身,躍到向問柳身前,攔住他的去路,向問柳看有人阻擋去路,直接就想動手,擡頭一看是宇肆懿,才把舉着折扇的手放了下來,“肆懿,你怎麽在這裏?”

宇肆懿朝向問柳身後嚕了嚕嘴,“我跟冷宮主剛好在這裏見個人,你怎麽一臉着急的樣子,出了什麽事?”

“冷宮主?”一開始向問柳還沒反應過來,随即一臉驚訝的回過頭,就見冷憐月和思羽思縷站在他身後稍遠的地方,這下他簡直驚訝的說不話來,就這麽傻傻的看着冷憐月……

宇肆懿看着一臉呆樣的向問柳,心裏一嘆,向問柳以前的心思他是完全知道的,拍了拍他的肩,“回神吧,那是真的,不是錯覺!”朝冷憐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繼續問道,“你還沒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向問柳回過神,平複下略顯激動的心情,才道,“是那個李槐的事情!”

宇肆懿一挑眉,“李槐?他都死了還能有什麽事情?”

向問柳搖了搖頭,一臉疑惑的道,“是李槐家裏的事情,李槐這才死幾天,連頭七都沒過,他家裏的人就要趕着要把他下葬,這跟我們這裏的風俗實在不符!我覺得很奇怪,所以就想去看看,最重要是李槐中的毒,讓我很是介意!”

宇肆懿輕笑了聲,“你不是介意,而是很感興趣吧!既然如此,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要了解了解李家的情況!”

思羽思縷一聽到這,就緊張起來,要是讓她們宮主看出那個李槐是死于月光杯的毒,那她們……

宇肆懿回頭看了冷憐月一眼,瞟到思羽思縷的樣子,頓時就明白了,他走上前,來到冷憐月身前,伸手碰了碰冷憐月臉上的面具,還是他送他的那個,勾起一抹淡笑,“憐月,你跟思羽思縷先回去吧,反正一個死人也沒什麽好看的!或者叫她們幫我查查李小姐的那個心上人,正好給我節省不少時間!”

冷憐月沒有阻止宇肆懿的動作,淡淡的應了聲,就轉身和思羽思縷走了!

向問柳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還是那麽的聖潔高雅,似乎連盯着他多看幾眼都是對他的亵渎,但是宇肆懿卻可以對他做出那麽親密的動作,他也一點都沒有反對,是不是,只有宇肆懿對他來說,才是特別的存在?!哪怕宇肆懿曾經做過那些,利用他的事情……

宇肆懿和向問柳來到李家,一進大門,就看到李小姐張開手攔着一群擡着棺材的下人,而旁邊站着一個年輕的貴婦人和李管家,其餘還有一些下人跟在棺材後面,宇肆懿看了一眼李小姐狼狽的樣子,想來,也是剛好趕回來。

就聽李小姐那又恢複成刁蠻樣子的聲音傳來,“你們給我把我爹的遺體放下,誰準你們這麽早就把我爹擡去下葬的?”

宇肆懿在心中一陣贊嘆,這個李小姐變臉的速度還真快!

向問柳瞅了旁邊站着不動的宇肆懿一眼,“趕緊上去,發什麽呆!”

“哦!”宇肆懿淡淡的應了一聲,就和向問柳一起走上前去。

就聽到那個應該是李小姐二娘的貴婦人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你給我滾開,這個李家現在我說了算,早日把老爺下葬,老爺也好早日入土為安,你這樣阻止是什麽意思?!”

李小姐才不管她二娘說什麽,不放就是不放!

宇肆懿趕緊上前,抱了抱拳,“這該就是二夫人了,今天在下跟向公子來貴府還需查探下貴老爺的遺體,還請二夫人行個方便!”

二夫人不屑的看了宇肆懿一眼,聲音尖銳的道,“你又哪兒冒出來的小子?”

“呃!”宇肆懿正不知如何開口,向問柳走上前來,朝二夫人抱了抱拳,“在下向問柳,還請夫人行個方便!”

二夫人一看向問柳那俊俏的模樣,瞬間眼睛都要直了,瞬間就從潑婦變成了小媳婦,嬌羞的低下頭,聲音也變得甜膩膩的,“原來是向家大公子,奴家見過公子。”說完朝向問柳福了福身!起身的時候還朝向問柳抛了個媚眼。

宇肆懿:“……”這又是個變臉的高手!

向問柳一頓,掩嘴輕咳了聲,“不知二夫人,在下的請求…”

二夫人一臉為難,又嬌羞的瞟了向問柳一眼,道,“不是奴家不願意賣公子這個人情,實在是現在下葬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好了,也請了高人在墓地旁做法,這要是耽誤了老爺入土的吉時,可怎生是好?”

向問柳也想不出辦法,朝宇肆懿投去一瞥,宇肆懿摸了摸下巴,杏眸中顏色深沉的看向二夫人,慢悠悠的踱到二夫人身後,側首湊近她輕聲的道,“二夫人,該不是李老爺的屍身上有什麽秘密,你才急于下葬吧?”

二夫人聞言一驚,随即又恢複成一副笑臉,嬌笑着走到向問柳身前,一扭腰,輕輕的錘了向問柳的胸膛一下,“讨厭,怎麽可能會有什麽秘密嘛,向公子想看,奴家給你看就是了!”聲音嬌滴滴的,似都能滴出水來。

宇肆懿一陣惡寒!

向問柳:“……”

二夫人随即命人把棺材擡了回去。

宇肆懿和向問柳走在最後,宇肆懿擡手撞了撞向問柳,微側過頭朝向問柳眨了眨眼,輕聲揶揄道,“向公子,真是豔福不淺!我們的向大公子走到哪兒都是這麽的魅力無窮!”說完還輕笑了聲。

“……”

向問柳直接白了宇肆懿一眼,這個時候對待他這個好友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你越理他,他就越來勁!

因為向問柳要仔細檢查李槐的屍體,所以命二夫人把李槐的屍體安放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向問柳剛要開門進去,就見李管家走上前來,“還請向公子若查出什麽,定要告訴小人,我伺候老爺大半輩子了,看着老爺就這麽被人害死,心中實在不岔,可惜,二夫人就是不相信老爺是被人害死的,還硬說是杯子的詛咒所致,這次幸得有向公子在,不然恐怕老爺就這麽被安葬了,也就什麽線索都沒了!”

向問柳看了李管家一眼,疑惑的問道,“李管家,你又如何認為你家老爺一定是被人害死的呢?”

李管家定定的站着看向向問柳,“向公子不是也這麽懷疑?我會這麽懷疑也不奇怪!只希望向公子能滿足我這老奴的一片忠心!”

向問柳點了點頭,也不再多想,道,“要是有線索,我一定會告訴你!”說完就推門走了進去。

而宇肆懿則站在遠處看着二夫人和李小姐若有所思!

宇肆懿和向問柳準備離開的時候,難免的向問柳又收到了二夫人的秋波,被調戲了一會兒,還被摸了好幾把,才被放行離開。

宇肆懿難免的在回去的路上又調侃了他一陣,誰叫向問柳那天嘲笑他大小來着,還笑得那麽誇張!

二人找了一處茶樓坐下,宇肆懿給向問柳倒了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開口問道,“怎麽樣,對那毒研究明白了嗎?”

向問柳喝了口茶,一臉凝重,“李槐的死并不簡單,我們恐怕都想錯了方向!”

宇肆懿一愣,“什麽意思?”

向問柳看着宇肆懿道,“本來今天去查看李槐的屍體我的目的确實只是對那毒感興趣,可卻讓我發現了其他的疑點。”

“什麽疑點?”宇肆懿趕緊問道,難道還有被他們遺忘的地方?

向問柳頓了頓,“你先告訴我李槐中的是何毒?你那天說你明白了,但是你卻沒告訴我。”

宇肆懿本也沒打算隐瞞向問柳,所以很幹脆的道,“你還記得憐月第一次出現在你家那天的事情嗎?”

向問柳點了點頭。

宇肆懿才接着道,“那你應該記得你爹用血試毒的那個月光杯。”

向問柳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那月光杯的毒?”

宇肆懿點了點頭,“沒錯,後來憐月估計是認為你爹的血弄髒了那個杯子,就命人把那個杯子扔了,才會輾轉在江湖中流轉,甚至導致了衆多人死亡的原因!”

向問柳喃喃道,“原來如此!”

“那你今天發現了什麽疑點?難道李槐不是死于月光杯之毒?”宇肆懿問道。

向問柳道,“不,李槐确實是死于月光杯之毒,上次因為發現這毒跟月華宮有關,一心急,反而就沒再多做查探,就沒注意到李槐屍身上的其他地方,今天我檢查的時候就在李槐的下颚處發現了淤青,明顯是被人用力捏出來的,而且我還在李槐的身上發現了另外一種毒,而且也是致命的毒藥!”

宇肆懿摸着下巴,想了想,“這麽說來,确實是有人要致李槐于死地,還給李槐下了毒,只是那個毒沒有月光杯的毒霸道,所以李槐才會先被月光杯的毒給毒死了!”

“沒錯!”向問柳用手指點了點桌面,“我想那人應該是用月光杯裝了毒藥逼着李槐喝了下去,這也就可以解釋李槐下巴處被人捏出的淤青了!可惜我們當時不在第一現場,恐怕很多線索,現在也找不到了!”

宇肆懿點了點頭,“那麽現在就是要找出究竟是誰殺了李槐了!這個李槐作為商人,其對手肯定不少,而且得罪的人肯定也不會少,只是這個李槐是死在家裏的,難道他的家裏人就沒有發現一點異樣?”

向問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聽二夫人說,他們也是在第二天早晨才發現李槐死了!”

宇肆懿一陣輕笑,“他們不是夫妻嗎?”

向問柳道,“二夫人說,他們早就分房睡了,以前還時不時的會在一起,但自從李槐得到那個月光杯之後,就寶貝得跟什麽似的,就再也不曾留二夫人夜宿過了!”

宇肆懿瞟了向問柳一眼,眼中盡是是揶揄,“那個二夫人對你還真好,居然連閨房事都告訴你!”

向問柳懶得理會他的揶揄,“這也算是一種線索!”

宇肆懿笑了笑,也不再調侃他了,“正事要緊,我們分頭去查查李槐的一些事!至于會合的地方…”想了想,“到時就在何圓住的地方吧,昨晚去了憐月那裏,還沒跟把小子打個招呼!”

向問柳點了點頭。

宇肆懿來到大街上,一邊朝李家的玉器行走去,一邊思索着向問柳說的話,李槐是被人在晚上下毒害死的,要嘛殺死他的人會武,能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進入李家,要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世間的會武的人何止千萬!還有,要嘛就是李槐熟識的人,可以随意出入李家,但是大晚上也不至于會出現在李老爺的房裏啊…想不明白!

宇肆懿幹脆不再多想,現在還是先去問問李槐當天的情況,而對此非常了解的,就莫過于管家了,他聽說李管家不僅是個管家,而且經常幫着李槐打理玉器行,現在李槐死了,二夫人就直接把玉器行交給他打理,這個二夫人怎麽就這麽信得過那個管家?就算他在李家多年,也不可能讓人那麽信任的把自家的生意都給他打理吧?!

走進玉器行,宇肆懿并沒有看到李管家的人,問了下這裏的長工才知道李管家出去了,這時候,這個李管家會去了哪裏?

無事可做,宇肆懿決定還是在這裏等李管家回來,于是就在玉器行裏走走看看,只見臺面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玉器物件,還有些玉器做的小玩意,宇肆懿對這些完全不懂,也就只能以自己的喜好來評斷好看與否,至于價值,他還真的一無所知!

走了一圈,突然他看到一只通體瑩白的白玉手镯,宇肆懿取了起來,玉身細滑溫潤,湊近眼前一看,只見白玉裏似有生命一般,緩緩流動着,宇肆懿一陣驚嘆,這…

“宇少俠要是喜歡,可以送予宇少俠!”突然李管家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宇肆懿聞言回過神,側頭看了李管家一眼,笑了笑,“謝過李管家美意了,在下雖對玉器不了解,但這玉镯一看就不是凡品,在下可要不起這麽貴重的東西!”說完就把玉镯放了回去,然後朝一邊迎客的椅子走了過去!

宇肆懿不動聲色的打量着李管家,剛才他居然一點都沒感覺到這個李管家的靠近,雖然他的武功不高,但是基本的警覺性他還是有的,這麽看來,這個李管家的武功必然在他之上,只是不知為何要在他們面前裝作普通人?!

兩人一坐下,立刻就有下人上來奉了茶,李管家端起茶喝了一口,問道,“不知宇少俠來找老夫,是有何事?”

宇肆懿正了正身,答道,“其實是有些關于李老爺的問題想問問李管家。”

李管家了然的點了點頭,“老夫一定知無不言!”

宇肆懿問道,“李老爺死的當天晚上,李家是否有客人?”

李管家毫不猶豫的答道,“沒有!當天老爺很早就回了家,用完膳就回房休息了,根本就沒再見過外面的任何人。”

“那李老爺晚上見過二夫人嗎?”

李管家想了想,“這個老夫就不是很了解了,畢竟他們是夫妻,這要見,也很正常!”

宇肆懿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問李槐的事情,而是轉移了話題問道,“那你知道李小姐的那個心上人嗎?”

李管家點了點頭,“知道,當初因為那人,小姐幾乎把整個李家鬧得雞犬不寧!”

“那你對那人知道多少?”

李管家站了起來,摸了摸胡子,走了兩步道,“那個年輕人老夫見過,叫鐘黎,為人人品都不錯,人也長得老實,而且武功也不錯,就是家境不怎麽好,聽說是個孤兒,武功是一位退休的镖師看他可憐傳授給他的,就是希望他能依靠一身武藝有番作為,可惜那人并沒有多好的運氣,加上現在武林中高手比比皆是,他的武功最多也就算中等,所以到現在,還是一樣默默無為。”

“原來如此!其實李家的家底已經很富有了,讓李小姐找個喜歡的人,讓他入贅李家,李家難道還會養不起一個人?李老爺幹嘛那麽反對他們?”宇肆懿不解的問道。

李管家一嘆,“我也不知老爺是怎麽想的,也許有錢人家的人,都會有這種毛病吧,看不起窮人,就想着要找個門當戶對的,要是找了個鐘黎那樣的,怕是覺得沒面子吧!”

宇肆懿輕笑一聲,“還真是有錢人家的通病,面子有幸福重要?”他微垂下頭看着茶盞的花紋,聲音有些低沉,繼續道,“一個女人一生的目的,無非就是嫁一個疼愛自己的丈夫,相夫教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和和□□的過一生!有時候,金錢都是其次,只要讓她們吃飽,穿暖,她們也就滿足了。如果嫁一個家裏很有錢的男人,結果男人三妻四妾,丈夫又能分給她幾分關愛?看似光鮮的生活,背後卻是一生凄苦,有什麽意義?!”說到最後,眼光已經悠遠,不知道飄向了何處…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今天更兩章,雖然看某靜的文文的人還很少!但是只要有人支持,某靜就會繼續更下去的!麽麽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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