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五十七章
随着這一句話,房間裏原本旖旎的氣氛,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滞,傅時浔如蒙着水光的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看着她。
窗外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忽遠忽近的傳了進來。
客廳的窗簾并沒有被拉上,只開了一盞夜燈,光影籠在客廳和陽臺的交彙處。而陽臺的另一邊,是一截銀白色月光照亮的地方。
月影婆娑,今晚所有一切都美的讓人沉醉。
包括彼此的眼前人。
阮昭俯身吻上他的唇,她在他耳畔低語道:“那還等什麽。”
傅時浔眼眸微縮,喉結滾了滾,直接将人拉起來,兩人這一路相擁而行,半路上差點兒絆倒客廳裏的一個擺件。
跌跌撞撞到了房門口,傅時浔反而沒着急打開,直接将她按在房門上。
阮昭身前是男人堅硬寬闊的胸膛,身後是冰涼的門板。
她外套早已經脫了,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
傅時浔低頭又咬了她嘴唇一口。
這會兒阮昭算是發現了,哪怕再冷淡的男人,在這種時候,骨子裏的那股侵占性都會毫無保留的展現。
阮昭感覺自己的腰,被他死死的掐着。
“昭昭。”他喊了一聲阮昭的名字,低沉的氣音,像是從胸腔裏發出來的。
阮昭正要應他,可是他的鼻尖低頭蹭了下她的耳垂。
Advertisement
兩人之間也會各種親吻,幾次下來,他就知道耳朵這一塊,是阮昭的死穴,稍微碰一碰她就會受不住。
可這會兒豈有地方讓她退讓,身後是結實的門板,她整個人被傅時浔環抱在懷裏。
随着‘咔嚓’一聲輕響,房門應聲打開。
傅時浔将人半抱進房間之後,阮昭終于騰出機會說:“先去洗澡。”
緊接着,她就被拉入了旁邊主卧自帶的洗手間裏。
頭頂暖氣被打開,嗡嗡嗡直響,阮昭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同處浴室這個狀況,哪怕性格坦蕩如她,這一刻都忍不住要将面前的男人推出去:“我先洗。”
傅時浔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底噙着笑意,手指輕輕滑過她的嘴唇。
“一起洗。”
阮昭微瞪大雙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麽浪的話,是出自他之口。
回頭她要問問,今天這喝的到底是什麽酒。
确定裏面沒放錯東西嗎?
平時這麽冷淡的一個人,此刻完全大變樣。
可很快,她的思緒就被扯了回來,因為眼前的男人似乎有點兒嫌熱,解開了襯衫的第一粒紐扣。
大概是喝了酒的關系,他本來過分冷白的皮膚,泛着紅暈。
阮昭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可是她的眼睛閉上,耳朵卻沒辦法堵住。
她聽到,又一聲低笑,又是那種撩人至極的氣音。
很快,周遭涼了下來,冬季裏本來就冷,哪怕頭頂上暖氣開的十足,依舊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冷水裏,更何況浴室裏的牆壁都是瓷磚的。
往上一靠,她被透骨寒涼,刺激的渾身一顫。
緊接着身體感覺到來自他的溫熱,阮昭微閉着眼睛,環住他的腰身。
嘩啦啦的水聲,在耳邊響起。
登時,那種冷熱交加的感覺,讓阮昭有些難耐。
身前的人再次低頭尋上她的唇,但這次他很快松開,因為他的唇漸漸往下,耳畔不僅有着水聲,還有他早已經紊亂的呼吸聲。
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冷淡又驕矜的傅時浔。
也不再是紮寺裏那個隔着窗棂,跟她對視的男人。
他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上走了下來,不再是那樣一副遠離紅塵世俗的模樣,而是真實的讓她感受着他的強勢。
直到男人再次擡起頭,低聲喊道:“阮昭。”
阮昭睜開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短發早已經被熱水淋濕,過于濃密的眼睫上挂着一顆顆小水珠,眼睛在熱氣騰騰中直勾勾的盯着她。
“看着我。”他低聲命令道。
阮昭早已經有些承受不住,被迫勾住他,此時再望向他。
卻險些要被他眼底的灼熱給燙到,她被迫想要扭頭,但傅時浔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再次低聲逼迫:“看着我。”
現在,只需看着他。
直到他誘哄着問道:“我是誰?”
傅時浔,此時此刻在她眼前的男人,是傅時浔吶。
一向桀骜不馴的她,此時乖順的像只小貓似的,軟軟回答道:“傅時浔。”
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回答,慢慢逼近她。
阮昭想要閉上眼睛,可是腦海中又響起了他說的那三個字。
看着我。
男人從未有過的強勢和霸道,讓阮昭被迫臣服。
這一刻她周遭全都是他鋪天蓋地的氣息,她仿佛深陷其中,再也無法自拔。
她被迫直直的看着他,直到承受着他所給予的一切。
今晚注定是,他們彼此都永遠無法忘記的時刻。
窗外半夜突起的夜風,冷冷拍打在玻璃窗上,可室內卻一片滾燙,不斷澆下的熱水,不僅沒澆滅彼此的情緒,反而越來越熱。
随着房間裏陷入安靜,床頭放着鬧鐘擺件,早已經指向了淩晨兩點。
深色的大床上,從來只有一個人的身影,今晚卻躺了兩個人。只是其中披着長發的姑娘,安靜的躺在一邊,整個人用被子緊緊裹着。
她的頭發早已經半幹,眼睫輕閉,看起來格外的乖順。
傅時浔趴過來,手臂剛搭在她的被子上,就聽到一個極其暗啞的聲音說:“不許碰我。”
這話雖然說的不是很客氣,卻意外的取悅了男人。
他低笑了聲,身體虛壓在她上方,問道:“要不要喝點水?”
阮昭确實是累的難得說話。
可是她不說,身體上方的男人要說啊,他伸手将她臉頰上搭着的長發往旁邊掀了下,低聲道:“你聲音好像啞的有點兒厲害。”
“怪誰。”阮昭無語道。
傅時浔又是一聲笑:“怪我。”
他認錯的态度,太過端正良好,讓阮昭壓根生不出一絲脾氣,可是下一秒,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臉頰滑過,問道:“是我讓你喊的太厲害了嗎?”
來人吶。
快把這狗男人拖走。
阮昭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明天去問問,今晚他們到底是喝了什麽酒。
居然把他喝成了一個,自己快要完全不認識的人。
不過傅時浔也就是逗逗她,他伸手從旁邊的櫃子裏拿了一條黑色家居長褲,長褲腰間是那種松松垮垮的系帶款式。
他沒系上,任由那兩根白色的帶子垂着。
傅時浔直接裸着上身,走到外面去給阮昭倒了杯進來。
阮昭閉着眼睛裝睡覺,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想搭理他了。
傅時浔這會兒也是耐心的很,包容着她的小脾氣,直接連人帶被子,将她從床上抱着坐了起來,輕松的放在了他的腿上。
阮昭喝了兩口水,忍不住問道:“你不累嗎?”
“所以說,現在你知道鍛煉的重要性了吧。”
傅時浔貼在她的後背,嘴唇就在她的耳朵邊,一說話,鼻息就輕輕噴到了她的耳後根。
阮昭眯了眯眼,雖然這話說的沒錯,可怎麽聽着就那麽別扭呢。
“下次讓你再跟我一起鍛煉,總不會再偷懶了吧。”
阮昭吐槽:“那豈不是全便宜你了。”
男人慢條斯理的将杯子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阮昭正要從他懷裏,掙紮着躺回床上,就聽他貼着自己的耳朵說:“剛才你沒舒服到?”
凎!
阮昭心頭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她扭頭看向身後,準備看看這男人喝完酒之後,還能浪到什麽程度。
可沒等她看清楚他的臉,啪的一聲輕響,室內登時陷入漆黑。
關了燈之後,他直接鑽進被子裏,結結實實抱着阮昭,低聲說:“睡覺吧。”
清晨。
阮昭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睜開眼睛,然後又閉上。但是在她剛閉上的瞬間,就感覺到頭頂天花板的樣子,怎麽變了呢。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才意識到這是傅時浔家裏。
她轉頭看向另一邊床鋪,早已經空空蕩蕩。
她身後摸了摸,也涼透了。
直到阮昭坐起來,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還是男款的。這是昨晚傅時浔臨時找給她穿着睡覺用的。
就在她揉着頭發,在想怎麽禮貌而不失尴尬的,讓傅時浔去給自己找一套衣服的時候,就看見對面櫃子上,擺着的衣服。
她用被子半包着自己,走了過去。
翻了翻發現,居然全都是她自己的衣服。
不是,她的衣服什麽時候放在傅時浔家裏了?
不過她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接穿在了身上,畢竟昨晚的衣服早已經被水淋濕遭了秧,壓根穿不了。
進了浴室,就看見新的牙刷還有一次性洗臉巾擺在洗手臺。
這個洗臉巾的牌子,還跟她家裏用的,是一樣的。
阮昭本以為臨時起意的留宿,起床之後,必然會帶來各種不方便,可她沒想到,她不僅沒有任何不便,反而就跟自家一樣。
她洗漱好之後,從卧室裏出來。
果然,廚房裏面有動靜,她直接走過去,就看見傅時浔在廚房裏忙碌。
傅時浔聽到她的腳步聲,轉頭看了眼:“我剛想要去叫你。”
“你在做什麽,好香啊。”阮昭嗅了嗅,空氣中都彌漫着一股香味。
“煎培根。”傅時浔說。
阮昭點了點頭,難怪這麽香呢,她有些好奇道:“對了,你房間裏怎麽會有我的衣服啊。我好像沒帶過衣服過來吧。”
傅時浔用筷子将培根翻了個面兒,淡淡道:“我早上開車過去拿的。”
“哦。”
原來是這樣,難怪呢。
可下一秒,阮昭失聲道:“你開車去拿的?”
“怎麽了?”見她有些失控,傅時浔扭頭看過來,低聲問道:“不喜歡我給你帶的這套衣服?”
阮昭依舊滿臉震驚,她說:“你是一大清早,開車到我家,然後給我拿的衣服?”
“早上沒什麽店開門,所以我沒辦法給你買。”傅時浔解釋道。
阮昭眨了眨眼睛,幾乎失神的問道:“是誰你開的門?”
“董姐。”
“其他人都在家嗎?”她又問。
傅時浔說:“正好遇上雲樘要送雲霓去上學,雲霓問了你昨晚為什麽沒回家。”
阮昭徹底放棄的說:“你跟她說了?”
這次傅時浔雖然沒立即回答,但阮昭從他的眼睛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最後她自我總結說:“現在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昨晚住在你家。”
而且還需要你一大清早,去家裏給她拿換洗的衣服。
“倒也不是全世界。”傅時浔安慰道。
阮昭:“對我而言,他們就是全世界了。”
她的交際圈确實是不太廣,那個小院裏的人,幾乎就是她生活中最重要的幾個人。
傅時浔走過來,低聲問道:“怎麽了,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在一起?”
“不是不想,”阮昭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輕聲說:“只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好在她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況且這一大清早,她也餓的厲害,随着肚子咕嚕咕嚕兩聲。
阮昭:“……”
她可是大美女,大美女怎麽能發出這種聲音。
好在傅時浔并沒有笑話她,反而十分貼心的說:“你先坐着,我這就盛粥。”
阮昭垂着頭,雖然想要裝死,卻還是主動幫忙盛飯。
等東西都擺上桌,阮昭就聽到手機的鈴聲,她回頭看了一眼,就見不遠處客廳的茶幾上,擺着的手機響了。
是傅時浔的手機。
“你先吃飯,”傅時浔說了聲,就走過去接電話。
阮昭确實餓了,夾了一塊培根,咬了口,真的好香。
那種被煎的微微蜷起的培根,還有點兒燙,但是咬在嘴裏,有種滿口流油的感覺。
她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聽着傅時浔站在客廳裏打電話。
“嗯,這周不太行,但下周沒什麽事兒,”對面似乎在詢問他的行程,很快他又說道:“下周末可以,我會回去的。”
但他又立即問道:“我可以帶個人過去吧。”
阮昭聽到這句話時,登時豎起耳朵。
她偷偷看過去,沒想到傅時浔正好也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阮昭眨了眨眼睛,就聽他低笑着說道:“嗯,是女生。”
“我女朋友。”
他說完這四個字之後,阮昭猛地轉頭,嘴裏那麽香的培根都有點兒味同嚼蠟,滿心滿腦都在想,他這是跟誰打電話呢。
終于,等他電話結束之後,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好吃嗎?”傅時浔見她發呆,低聲問道。
阮昭點頭:“好吃,特別好吃。”
她主動給他夾了一塊培根,忍不住問道:“這麽一大清早,你跟誰打電話呢。”
“我媽媽,她讓我回去吃飯,但這周不太方便。”
原來是他媽媽啊。
阮昭低頭,但下一刻再次猛地擡起頭,這次比剛才知道他一大清早回家給她拿衣服還要震驚。
“你媽媽?”她再一次确認的反問。
傅時浔見她這麽吃驚,忍不住道:“怎麽了?”
阮昭望着他說:“你跟她說了我們的事情?”
“你不是聽到了。”
傅時浔望着她理所當然道。
我女朋友。
他确實是這麽說的。
阮昭震驚的望着他,久久說不出話,反倒是傅時浔疑惑的看向她,慢悠悠道:“不想跟我回家?”
大概是這件事,确實對她沖擊挺大的。
就她以為見家長這種事情,怎麽也得是個徐徐圖之的大事。
可傅時浔處理的太過理所當然,太過直接,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直到傅時浔微垂着眼睑,放下手裏的筷子,淡然道:“該不會,你不想對我負責吧?”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