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45元宵之夜
徐洪森大驚,趕緊一個急剎車,女孩跟車身輕輕的一觸,頓時“哎呦”一聲,被撞到在地。徐洪森急拉手閘,從車上跳下:“楚楚,你怎麽啦?”沖到趙楚跟前,因為搞不清她有沒骨折,一時不敢伸手碰她。
跟在後面的張南風差點撞到徐洪森車屁股,當下也趕緊剎車,跳了下來。
兩個男人一起蹲下,緊張的看着趙楚,沒弄清傷勢前不敢動手。倒是趙楚自己翻身坐了起來,伸手壓住膝蓋以下,嘴裏倒抽着涼氣。
徐洪森松了口氣。張南風問:“撞哪裏了?還能動嗎?有沒骨折?”
趙楚忍痛,過了會,小聲說:“腿疼。”又看看自己的手,手掌上的皮都蹭破了。
徐洪森跟張南風對視一眼,徐洪森伸手,摸了摸趙楚的雙腿:“應該沒骨折,但是得到醫院拍片後才能放心。”
張南風點點頭:“走,去醫院。”
徐洪森雙手托住趙楚的腰身和腿彎,把她整個抱了起來:“南風,把你車倒回車位去,開我車走。”
張南風開車去一家就在附近的,他常去的私立醫院,徐洪森抱着趙楚坐在後座,趙楚靠在徐洪森胸前,小聲說:“已經不怎麽疼了,不用去醫院了。我沒事的。”
張南風頭也不回:“不行,你有事沒事得醫生說了算。”
徐洪森皺起了眉頭:“楚楚,怎麽回事,你怎麽忽然跑了出來?”
趙楚臉一紅:“我發現你們走了,想跟你們道個別。”她去上了趟廁所出來,回來發現徐洪森人去桌空,頓時一路飛跑而來,連羽絨服都沒穿。
徐洪森心頭一動,多少有點感動,心裏不知是啥滋味,不由的嘆了口氣:“楚楚,下回別這樣,剛才多危險。”
張南風心裏卻在想:現在還沒怎麽的呢,就玩撞車,今後該玩跳樓了吧。徐洪森,你一天到晚玩風流,今後風流玩死你,活該。
張南風說:“趙楚,你同學們會不會找你啊,要不要給他們打個電話?”
一句話提醒了趙楚,趕緊從褲袋裏掏出手機:“是,我得跟他們說一聲,還有我的東西也得叫他們帶回去。”趙楚暗自慶幸,已經開學了,又跟老媽說過今晚上睡寝室,否則,老媽非煩死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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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後,醫生檢查了一下趙楚的雙腿,跟擋泥板碰到的地方起了兩大塊烏青,但是骨頭沒問題,又給她的手做了清潔消毒,但是x光得明天上班後才能拍。
私立醫院,病床空得很,于是醫生建議留院觀察一個晚上。徐洪森點頭:“好的,請安排一間病房。”
趙楚小聲說:“不用了吧,我已經沒事了。”
徐洪森皺着眉頭,命令道:“有事沒事,x光拍過後再說。不許再說廢話,今晚上我在醫院陪你,明天拍完片後,醫生說沒事,你才有自由。”
趙楚又驚又喜,羞澀的看了徐洪森一眼,紅暈滿臉。張南風見徐洪森用這種口氣說話,心裏暗罵:徐洪森,你找死呢。
單人病房安排好了,徐洪森把趙楚抱到病床上,自己坐在她床頭。房間裏靠窗還有一張躺椅,給陪房的人睡的,徐洪森就打算在那對付一個晚上了。
張南風把車鑰匙交給徐洪森:“沒我事的話,我走了。”
“好。”徐洪森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來了,“哎,等等,大家都餓了吧?我們要不要叫點宵夜來吃。楚楚,你要吃什麽?”
趙楚搖搖頭。
徐洪森記憶力絕佳,眼睛掃過的細節都能在腦子裏回放,當即稍稍一想,說:“嗯,你喜歡喝野山菌老鴿湯,我家那個做得不好,炖的時間不夠。我知道有家私房菜館做得特別好。我叫他們送過來。”徐洪森掏出手機,上網查號碼。
趙楚大為感動,喊了聲:“徐哥哥,你真好。我愛你。”一翻身坐起,抱住徐洪森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轉即滿面飛紅,又靠回了床頭。
徐洪森一愣,心裏好笑,不由的嘴角微微一抿,同時心虛的看了一眼張南風。
張南風面無表情:“送外賣要老半天,我不等了,我走了。”盯了徐洪森一眼。
徐洪森會意,站起來:“我送你出去。楚楚,你呆在床上別動,要什麽都等我回來拿給你。”
兩人走到了過道上。張南風盯着徐洪森看。徐洪森狼狽:“你自己看見是怎麽回事的。我可是此心可昭日月。”
張南風點點頭:“到目前為止,這事不怪你。徐哥,聽我一聲勸,離她遠點。咱們都是成年人,跟小女生玩限制級游戲會天打雷劈。而且這個趙楚,一塊燙山芋,咱消費不起。”
張南風走掉了。徐洪森呆立半響,嘆了口氣,回到病房,陪趙楚東聊聊西聊聊,一個小時不到,鴿湯送到,徐洪森陪趙楚吃完宵夜,伺候她躺下。然後自己蜷在躺椅上休息。
趙楚看他縮在躺椅上難受,心中不忍:“徐哥哥,我跟你換換吧,我個子小。”
“睡吧,閉上眼睛,別說話了。”徐洪森在躺椅上用後背對着趙楚。
第二天早晨,趙楚拍完x光,輕度軟組織挫傷,不礙事。徐洪森又把趙楚送到學校,趙楚戀戀不舍,邀徐洪森上去坐坐。徐洪森推說自己得趕回公司,趕緊走了。
徐洪森一路開車,一路回想三次跟趙楚相遇的事,想到她這麽從天而降,對自己一見傾心,多少有點搔到了心頭癢處,又想到趙楚真是白紙一樣的單純,真不像一個20多歲的人,說她16歲都嫌大。哎,這個世界太複雜,太龌龊,太冷漠,太有戒心,像她這樣清純,簡單,真誠,沒有絲毫戒備的女孩真是太少了,只能去幼兒園裏找了……但是張南風的話也确實有道理,應該跟小姑娘保持距離……徐洪森腦子亂糟糟的。
徐洪森剛到公司,趙楚電話就追過來了。徐洪森暗暗驚心:上帝創造女人,目的就是要考驗男人的,結果證明,男人根本經不起考驗,上帝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腿,最後只能把這對背信棄義的狗男女趕了出去。
徐洪森簡單說了兩句後,趕緊收了線。
徐洪森定了定神,再回想一遍張南風的話,知道再下去自己肯定要抵擋不住,咬咬牙,決定不再跟趙楚糾纏。
趙楚在後面幾天裏又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徐洪森一看是她的號碼就不接,趙楚又用共用電話打,徐洪森敷衍了她一兩回後,看見陌生號碼就幹脆轉到秘書線上去,蘇丹丹接過一回後,趙楚再也沒打來,徐洪森松了口氣。
徐洪森想起趙楚畢業後要到自己公司裏來工作,也是個麻煩,不過好在還有一年半。徐洪森知道這種小姑娘無厘頭的熱情維持不了多久,既然她已經情窦初開,那在遭遇自己冷遇後,應該不久就會另找男友,等她真來上班時,應該也會成熟點了。
徐洪森微微嘆了口氣,頭腦一片混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希望什麽。
子曰:明騷不易躲,暗賤更難扛,明騷加暗賤,家破加人亡。
孔夫子肯定是感觸頗深……
所有子又曰:惹不起,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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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南風走出醫院,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寒風中招手打的,沒幾分鐘,就從頭涼到了腳,張南風趕緊退回醫院大廳。
張南風覺得自己整個春節都倒黴透了,外甥,姐夫,三哥,攪了他所有的血緣關系,徐洪森,林蓉,趙楚攪了他所有的朋友關系。他啥事沒幹,親情友情的溫暖都被這些自私自利的家夥給踐踏完了,張南風覺得世界上再找不到比自己更無辜,更悲劇的人了。
張南風忽然掏出手機,給他認識的一個末流小明星打電話,還算運氣,女孩已經返京了,而且今天晚上居然沒別的男人,願意開車來接他一趟。
一個小時後,張南風跟女孩在床上做着熱身運動。兩人其實興趣都不高,張南風是因為心情不佳,女孩則是因為今天元宵節,電視臺有晚宴,可是她卻沒弄不到邀請券……
“……有很多名流出席…… ”女孩用手指拉扯着張南風的胸毛,苦惱着,成名之路漫長,而現在自己溫飽是個問題,經常月初月尾不續,“ …….為什麽老天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
張南風容貌清秀俊美,眼若桃花,皮膚雪白,身材勻稱健美,淺褐色的體毛卻從三角區往上蔓延,腹部也有細細一線,一直連到胸口,胸口毛不算多,但是長而且卷曲,這是他家男子的遺傳。女孩繞在手指上,扯了幾下。
“啊,別這麽挑逗我。”張南風頓時呻-吟一聲,下面似乎又大了一圈,“你想上的那個節目,我問過徐洪森,他也不認識人,我再去打聽。”
張南風在女孩身上摸來摸去,兩人在床上翻滾着。女孩天仙般的容貌,絕妙的身材跟出租房的擁擠簡陋,屋裏的淩亂肮髒正好形成了劇烈的對比。
“南風,哎,我真的只需要一個機會……..”女孩憂傷的哀嘆。女孩不知道張南風到底有多少錢,但是知道他投資得起,只是出得起這個錢跟肯出這個錢是兩碼事……演藝圈裏的女孩,要想出名得傍上舍得撒錢的金主,但是沒出名前又哪裏去傍這種金主,真是矛盾啊。
張南風默然,心想:你還是先想想這個月的房租,飯錢,水電費吧。
當演員确實收入不穩定,好在無論男女,都能靠上床掙。
不過當經紀,收入不穩定,還不見得能去床上掙。說明:當演員的比當經紀的自然資源好——張南風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張南風不清楚女孩在表演上是不是真有天賦,只知道自己不是她的那盤菜,給她點現鈔,買點小禮物,可以,但是給她買房買車,不可能,花巨資捧她,絕對不可能。
兩人關系非止一日,女孩覺察到了張南風在走神,于是用手指繼續扯他胸毛,同時低頭咬他腋下的嫩肉,這下張南風被搔到了癢處,注意力開始集中了,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沖了進去。
張南風過人的持久,女孩幾次高-潮,兩人做完後馬上就陷入了昏睡。但是張南風心情一直不好,夢裏都覺得壓抑,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外面還是一團漆黑,張南風起床穿衣服。女孩也醒了,開車把他送到飛虹俱樂部門口。
張南風上了自己的車,正要進小區,一擡眼又看見了自己門店裏的燈光。
現在是早晨7點多,北京的天空一片黑蒙蒙,林蓉一人坐在那對着筆記本。生意好的經紀一天工作時間都得在十幾個小時,林蓉加班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只能以門店為家…….張南風的車再次沖上了人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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