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期而至的追逐
左看右看确定辦公室除了他只有我一個人,才說:“和同事約了一起。”
眼前的人從文件堆裏擡起頭,看我一眼,很古怪的眼神。那一眼後,他說道:“你出去吧。身體要當心。”
您老人家還記得我暈倒的事啊!看來那天的刺激真是大了,慢慢點兩下頭,“總裁也一樣,當心身體。”說完就退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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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這麽笨啊?那擺明了是在約你!”
因為覺得那個眼神過于怪異,下了班還在揣度,結果被雙雙逮了個正着,只好老實交代了情況,然後就聽她對我吼。
是在約我嗎?應該是約我謝謝我吧,畢竟我做了這麽久的煙霧彈聲名受損來着的,正要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雙雙撞了撞我,說了兩字:“古怪。”
什麽東西古怪?
正要問來着,但順雙雙的眼神往前看,我的腦袋裏也冒出了這兩字。
古怪。
杭州的梅雨季節,辦公樓外的天空是溫暖的淡橘紅色,落着蒙蒙的細雨。公司大樓正門對出去的那一片空地,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車旁是黑壓壓的一群保镖。
黑車、保镖都不古怪,古怪的是在一堆的黑西裝裏有一件黑色的帶帽衛衣。那個人立在一大堆的保镖當中,沒有最前面沒有最後面也沒有最中間,只是一個感覺不起眼的位置。
天色昏黃,雨愈發的密,那個人又帶着帽子,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覺得這應該是個很清秀的男人。往前走了幾步調整看人的角度,終于可以看清那個男人的側臉,蒼白的面色在一堆黑中亮的紮眼而清冷,略略凹進的面頰讓人下意識覺得這是個纖弱的男子。細碎的流海一直遮到眼睛,看不清這個人的眼神,只覺得他很冷淡,雖然站在一群人裏面,但好像和身邊所有一切都沒有聯系,只是獨自的立在那裏。
“在看什麽?”一個溫柔的問話聲響起,不屬于雙雙的聲音。
“總裁?”我又被吓了一次。不知道怎麽的,好像總在大老板面前一驚一乍的,更不知道怎麽的,他對于我這種表現都是表示坦然接受,“在看什麽,都發呆了?”
“沒什麽。”我只能搖頭,也就是在一堆保镖裏看到一個不穿西裝的,不算什麽事吧?
想是這麽想,卻又忍不住向後朝剛才的位置看一眼……人呢?
在扭頭的下一秒愣住,那個位置上剛才那件黑色的連帽衛衣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個和其他保镖沒有兩樣的保镖。
人呢?
三句話的時間,剛才在那裏的人呢?
我連忙狠狠的多看幾眼,真的沒有人。
是我看錯了?對了,剛才連雙雙也說怪的!
扭頭去看旁邊,剛好對上雙雙投過來那詫異的眼神!不是看錯了,她也看到了!真的是有個人憑空消失了!
大概是覺得眼前這兩個女人太奇怪了,作為大老板也只能發問:“怎麽了?”
“……”我努力了下發現一下說不清發生了什麽,只好和雙雙一起,慢慢搖頭,“沒什麽。”
跟前的人似乎是有些失望的笑了笑,“對了,你們是去逛街?去哪?送送你們。”
雙雙被這話弄得一驚,我的心思還留在剛才莫名消失的人身上,只是沖他客氣的搖頭,“不用了,總裁您忙。我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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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的日子過得重複又飛速,轉眼時至入夏。
杭城的初夏,是一年中我最享受的時段。雖然蟑螂這一類的生物逐漸肆意,但這個時節的杭城有着令人無法拒絕的美和恰好。
可以只穿一件七分袖的上裝,一條單薄的牛仔褲在街上漫步,不熱不冷,享受着人間天堂獨有的氣息。滿目的翠綠色叫人心曠神怡,空氣裏清透的水汽也讓人有種可以身心放松的自在。
星期五的傍晚六點半。
雙雙一下班就被她男朋友拐去不知哪裏約會,而我,因為表格上的數據沒有處理好,比其他同事都多忙了個把鐘頭。
完成工作擡頭時,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我一個人。迅速收好所有東西,關了電腦提着肩包直奔辦公樓對面的公交站牌,可惜運氣不太好,當我被倒數三秒的紅燈困在街這邊時,眼睜睜看着要搭的車噴着白色的尾氣啓動。
神啊,要不要讓世界這樣對待我?這車要二十分鐘才有一班!
看看腳上細高細高根兒的單鞋,我果斷的脫了提在手上直追那車。很希望能大聲喊出“師傅,等一下”之類的話,但考慮到那個街知巷聞的笑話,我選擇了沉默的追車。
已經開跑的火車,不是我們這種泛泛之輩可以追上的,韓寒的原句改成:已經跑走的公交車不是我們這種泛泛之輩可以追上的,此刻而言更為應景吧。
當我喘着氣叉着腰站在馬路上看着漸行漸遠的公交車,忍不住郁悶。
要等二十分鐘。我看了看手表,六點三十七分。今天到家怎麽也要七點半了。要不要現在附近買點吃的墊墊肚子?考慮着的同時,眼睛已經開始搜尋目光所及範圍內的食品店。很快有了目标,只是看看腳背上,被單鞋卡出的紅痕以及充血的腳趾,實在不願意再把自己的腳放進那雙艱難困苦的單鞋裏面。
坐等吧,也就二十分鐘。一番掙紮之後,我提着鞋子,光腳走到站牌旁棚內的位置前,坐下。将高跟鞋放在腳旁。
過了下班的時間,到了吃飯的點,棚裏就我一個。無聊啊無聊,又不能打電話回家找爸媽聊天,這會兒他們肯定在廚房忙,只好把腳後跟點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腳趾做些平時不太做的運動。張開,蜷縮一個(好難,完全不行),一個背着一個……正鬧得不亦樂乎,我聽到有按喇叭的聲音,然後是:“在等公車?”
有點熟悉的溫柔的聲音,我忙擡頭,第n次的驚詫而起,“總裁!”
有從雙雙那裏聽說,總裁會正式來杭上任,但好像還沒到時間吧?居然在提前遇上了,有點不太正常啊。
他開了車門出來,一臉的笑意,又問了一次:“等公車?我剛才看到剛走了一班,送你吧。”
真的是很無害的笑容,默默的咽了口水,猶豫着答應還是不答應,低頭沉思時看到了自己光溜溜的腳丫子。
記憶進入自動回放模式:他知道我要等的車剛走,也就是說他看到了我一手包一手高跟鞋光着腳追車,也就是說他看到了我腳丫子張牙舞爪的“表演”……
郁悶無限的郁悶湧上心頭,同時迅速的保持上身不動的穿好鞋子。
他老人家多半是看出了我的情緒,笑的更加厲害,一口整齊的白牙都露在外面。從車頭繞到副駕駛門那,打開門做了個“你請”的動作後說:“上車,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女孩子這麽晚還在外面太危險。”
女孩子七點半在外面如果是太危險,那逛街這件事只能在白天做了?那那些服裝店都關門了?我對他的理論有所不屑,但還是乖乖的上了車,報上自己地址。
梁承繼沒有多餘的一句話就打出向右的指示燈然後前行。看他全神貫注的在駕駛,我也不好意思主動開口打擾。而車內回蕩着低沉女聲的吟唱,勉強聽得懂大意的英文歌曲在這渾厚的音色裏似乎可以把人帶到一個混沌初開的空間。不自覺閉上眼靠着頸枕慢慢享受起來。
太陽已經下山的時間,車內未開空調,清涼有力的風從開着的窗子撲到我臉上,舒服的我完全忘記正在開車的不是出租車司機師傅,而是剛從外地來杭的總裁大人……
“那個……”“車夫先生”忽然開口說話,“風吹得很舒服吧。”
腦袋有點迷糊,懶懶的應了一聲。
他續說:“我不知道你說的地址在哪,你最好能指一下路。”
最好能指一下路……
只覺得自己腦袋書劍清醒一大半,急忙張眼坐直了,正好對上梁承繼看我時明亮的笑顏,以及眼底的……寵溺?
在他太過晃眼的笑容中我些許失神,回神時他已在專心開車。
剛才的注視一閃而過,應該是錯覺吧?
我在回神後的第一時間告知了住的地方的走法,到了某某路左轉,然後直開到某甲路,再右轉……看着他驀地抽了抽的眉頭,我心說,雖然杭州的路不是很難走,但這畢竟是一個剛來這裏的人。
鄙視一眼放在前車窗臺上的導航儀,老老實實在每一次拐彎前作交代。
這樣一來就不能再休息,沉默的時間令人有點尴尬。
“你是杭州本地人吧。”梁承繼在吃紅燈的間隙忽然問我。
“恩,土生土長的。”我回答的萬分肯定,畢竟每次我媽訓我杭州話說的不夠好時,都是用“你生也生在這裏,長也長在這裏……”作為開頭。
“我剛來杭州,想走走,有沒有哪裏可以推薦的?”他看着我笑問。
這話問的,我相當為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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