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愛情恍然來臨
僵持了半分鐘,我只覺得好笑,什麽人呢!“好啦好啦,不和你比賽了,手機打電話很貴的!恩,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挂電話,不挂的是小狗!”
“恩。”大抵連墨也覺得這樣僵持着有些個搞笑,這一聲應得聽來和前幾次不太一樣。
“數啦——1、2、3……”我飛速的按下結束通話,握着手機笑的直發顫,正琢磨着要不要立刻打電話回去看看那小子是不是也挂了電話,就聽見身後有人說:“在和撲克連打電話?”
相當熟悉的聲音,來自應該是相當熟悉的人。
“……承繼……”
站在門口的西裝總裁,一貫的沉穩英俊,非常帥氣的笑臉。
腦海裏忽然浮出連墨的臉,也很帥,只是總是散發着一種被覆蓋的氣息,好像他永遠不知道別人在想什麽,而別人也永遠無法猜到他在想什麽。
大抵是看到總裁在門口,來打水的同事紛紛繞道走了開去,茶水間一下子變成我和他的私人空間似的。
梁承繼似乎全然不知道總裁出現在茶水間是一件怎樣古怪的事情,過來在我貼邊的位置坐下。
也就幾天沒和他見面,就不知怎麽的,看着他過來就有種想要逃開去的沖動,但他是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又怎麽能逃開去?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偷偷捏緊手掌裏的手機。
梁承繼沒看我,他看的是外頭鱗次栉比的商業大廈,“剛吃了中飯,順道過來看你。不巧,聽到你和撲克連打電話了。”
我勉強笑笑,要和梁承繼坐在這裏并肩聊聊連墨,自認是沒有這實力的,何況,剛才那一通電話怎麽聽怎麽暧昧,我自然也不好說是例行公事才打的電話,但也不方便解釋連墨的生活殘障程度到了哪個地步,才讓我不得不電話催在他身後頭。只好應付性的說一句,“是嗎?呵呵。”
梁承繼似乎沒有在電話上糾結的意思,他轉頭看着我,“兩年前的事,你和撲克連談的怎麽樣了?”
“算是什麽都不知道吧。去找了那個時候認識的朋友,可他們能告訴我的實在太有限,然後那個連墨……就是撲克連啦,真的不太說話。”
“我出境談生意,別人介紹撲克連做我的臨時保镖,跟了我足有半月的時間,但他和我只說了一次話,一個字,走。”梁承繼對于連墨不開口這件事表示了難得的感慨。
半個月,一個字嗎?想想連墨那性子,估計真是這樣的。
看來連墨對我真的是特別到不行了,不管我說什麽他都會應一句,雖然也就一個字。難怪黑瞎子會說,只有我才能從他嘴裏撬出話來。可這樣沉默的性子,我當年是怎麽會喜歡他的呀?
梁承繼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呢?”
“就先在蕭山待幾天,從連墨那兒探探口風,如果他還是什麽都不肯說出來……我也只能再說了。”
梁承繼看着我的目光露出些許的疑惑,然後他像是放棄了什麽似的一笑,“伯父伯母那裏……你需要我幫忙嗎?”
“我和爸媽說的是出差了,我想應該問題不大。”
“那你是打算住哪裏,哪家賓館?”
表達方式一:我住在連墨和我那個曾經的房子裏。
表達方式二:我和連墨暫時住一起。
表達方式三:我住連墨那。
……
幾種說法在腦中飛速呈現,沒等我想出那個殺傷力小一點,梁承繼的手機已經叫了起來,他抱歉一笑,“是鬧鈴,下午要飛上海,快到時間了。”
“哦,那再見,路上當心。”我乖乖的告別,醞釀了半天的話沒機會說出口,也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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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7點鐘從公司打卡出門,看着一街的空蕩蕩,舒出一口氣,伸個懶腰,算是給僵了一天的身子松松筋骨。
然後摸摸肚子,雖然到現在還沒吃晚飯,但下午茶的小點心似乎還沒消化完,饑餓感沒找上門來。再看看已經全然暗下的天色,果斷的直接跳上去蕭山的公交車,反正那個家附近有24小時便利店,不用操心半夜餓肚子的那檔子事。
說起晚飯,也不知道連墨一個人晚上吃了什麽。既然答應我會煮現成的來吃,應該不至于食言,不過一個人吃,感覺吃什麽都好麻煩啊,他應該不會真的就下個面條了事吧?
伸手往褲袋裏的手機摸過去,要不打個電話問一下?
按完了那個家的號碼,卻遲遲沒能按下撥通。要不要像個老媽子一樣管的這麽細啊?
可如果放着不管,那個要命的生活殘障……
其實那個……生活殘障也不至于啦,想起早上那一碗的花式粥,我一邊擦口水,一邊堅定的相信,連墨即便只是做個面條應該也比一般的好吃很多。
話說,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他晚上吃什麽吧,而是我今晚要怎麽過。
用來換洗的內衣內褲只帶了一套出來,也不知道太陽公公有沒有把它們曬幹;外套什麽的,應該是幹不了,難道我要裹着個被子在那裏走進走出?
……
當我将能擔心的瑣碎事都想了一遍,車子也已到站。
下車往那個家走,步行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路過24小時店時也沒忘了給自己買一份墊肚子的三明治,現在沒餓,等下可保不定。
握着手裏面包看着幹巴巴、材料也挺萎靡的三明治,忽然覺得挺想念自己今兒的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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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門口,推門進去,白熾燈光襲面而來,不複昨天開門時的黑暗。
有種很微妙的感情随着這道亮光在心裏生出,這種感情叫做“回家了”。
從失去記憶到今天,兩年時間,有這麽清晰的回家的感覺,還是頭一回。
在門口站着發了會兒呆,回到從小長大的家也不曾有這麽明确的感覺,可在這裏滿滿的是回家的感覺。
也許是潛意識裏感覺到這盞燈只為我一個人亮着,也許是潛意識裏也認為這裏是我的家……
深呼吸一下穩住情緒才進屋換鞋。
廚房裏傳出陣陣炒菜的動靜,空氣裏也似乎有一些誘人的菜香,我一邊關門,一邊對着廚房探頭,就看着連墨站在瓦斯竈前忙碌着。
“你……在幹嗎?”我下意識朝牆上的挂鐘投去一眼,八點,晚上八點。
連墨沒應聲,就在那對着鍋熟練的翻動着鏟子。
我走進去,他便指指臺子上放着的那碗已經炒好的,還冒着熱氣的土豆絲。
吞吞被勾出來的口水,“你……還沒吃?”
他淡淡看我一眼,探手拿了個空碗将鍋裏似乎是醬丁之類的東西盛出,把碗放到土豆絲旁,将鍋子拿去水龍頭下沖洗,而後接了清水放回瓦斯爐上煮。
等水開的時間裏,他說:“吃過了。”
“那……你這是專門燒給我吃的?”
“吃了壓縮餅幹,你說,要吃新鮮的。”
“我是說,讓你吃新鮮的菜,不是要你煮新鮮菜給我吃……”努力的解釋,只是對上跟前這雙沉靜的黑眸,忽然覺得說什麽話都是多餘,挫敗感油然而生,我揮揮手,“算了不想說了。”
郁悶的從廚房退了出去,到廁所将臉上的妝卸掉。
不是不懂連墨這是在照顧我、關心我,只是他自己啃着壓縮餅幹,卻一定要給我做頓熱飯的方法,給我帶來的壓力,似乎大過感動。
等我卸妝出來,連墨已将所有的菜都燒好,端出來放到桌上,桌上有兩副安放端正的碗筷,似乎是屬于我的那份旁還放了飲料,而他木然的坐在那,既不招呼我快去吃,也沒有先動筷子。
看看桌上的三菜一湯盡是我的口味,一直沒感到饑餓的肚子不争氣的鼓囊兩聲,在這連鐘表走動都聽得見的安靜裏,這兩聲足夠叫我想要去撞牆了。
壓着似乎還有叫喚欲望的胃部,在桌邊坐下,默默……低頭開吃。(那塊半途買的三明治早被丢到某些角落去面壁思過了……那麽難看……)
粗細全然一致的土豆絲,酸辣脆無一不缺。
烏賊青椒,白嫩嫩的烏賊,青亮色的青椒。
醬丁有足夠的肉鮮味,但沒有肉塊。
紫菜蛋花湯很簡單,但看着湯清色正……
“很好吃。”每道菜嘗了一口後,我發表評論,連墨這會兒也已經提起筷子開始吃菜。
菜很好吃,飲料也是我喜歡的口味,但這沉默到極致的空間……
“連墨,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用壓縮餅幹打發你自己,都這麽晚了還幫我做三菜一湯……”
看着眼前在那默默吃菜的人,再看看桌上分量十足的三菜一湯……
我忽然覺得自己弄錯了什麽,“那個,你吃壓縮餅幹只是墊一下,不是打算當正餐?”
“恩。”一如既往的平淡回答。
無數尴尬一擁而上,我從一進屋開始到剛才的爆發算是什麽呀?
猛地埋頭對着碗刨了兩筷子,逼自己吃飯,吃飯!
“謝榭。”連墨忽然叫了一聲。
“幹嘛?”我沒好氣的一個白眼。
就見他夾了一筷子土豆絲送到我碗裏,順着那筷子的落勢看向自己的碗……碗裏這會兒除了他剛放進來那筷子土豆絲,再無他物。
如果我是個漫畫人物,此時應該會有一只烏鴉從我後腦飛過,留下一排點點吧。
看着那個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依舊在那默默吃飯的人,我深吸一口氣,看着他,“連墨,下次,我沒聽懂你的意思,你解釋給我聽,別讓我在那裏着急好嗎?”
連墨的筷子微微頓了頓,擡眼看我,卻不應聲。
只是看着我。
我柔聲說:“好不好?”
他點點頭。一貫表情缺缺的臉上依舊沒有變化,可就是說不出來的溫柔。
一時間,我只覺得心裏的不快一掃而空,拱拱鼻子,“吃飯。”
“恩。”他很愉快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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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八點鐘吃的晚飯,但十點鐘的時候,我已經在床上躺着了。
盯着黑漆漆的空間,做郁悶狀。
不知道已經多少年沒這麽早上床睡覺了,今天早上又醒得晚,哪裏睡得着啊?
更何況,我貼身的背心和內褲總傳來一種讓我難以言喻的,奇怪的觸覺……
倒不是說有什麽質量方面的問題,只是這些都是連墨洗了一遍之後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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