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情分
端木耀從辦公桌後站起來,幾步追上她,把她抵在門後,同時順手反鎖上了門。
“喂,你的小秘書會聽到聲音的。”丁柔反抗。
端木耀把丁柔圈在自己與門之間,含笑問她,“這句話是虛情假意嗎?”
喂,請尊重你冰山總裁的設定好不好!丁柔滿頭黑線。端木耀以前的時候還有些端着,熟了以後似乎越來越不正經了。
“說要我,不然我就把門打開。”端木耀抵着她的額頭,從後面拉開她連衣裙的拉鎖,把她從衣服中剝出來。
“叫全公司來圍觀吧,我不介意哦,總裁大人。以後記得讓他們都叫我老板娘。”丁柔毫不示弱,扯着他的領帶讓他俯□,他唇上咬了一口。他身材挺拔,丁柔一米七的身高,要吻他也要踮起腳尖。
“是嗎?”端木耀的手搭上門鎖,咔嗒一聲扭開。
“喂!”只穿着打底褲和內衣的丁柔色變,比臉皮厚真的敗給他了,“好吧,上句話才是虛情假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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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柔趴在他那張寬大的老板桌上,面前是整幅的落地窗。夕陽暖暖的光線透過幹淨的玻璃照進來,滿目的金黃。
光耀娛樂的辦公樓是這個區域最高的樓了,而端木耀的辦公室是整棟樓視野最好的房間。從這裏看過去,半個城市都盡收眼底。
“太,太刺激了。去休息室。”丁柔紅着臉轉頭對端木耀說。
端木耀穿的整整齊齊的,卻滿臉的欲望難耐,俯身舔了舔她的嘴唇哄她,“乖,你太性感了,我忍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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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靜靜的擁抱了一會兒,端木耀坐回他的位置,餍足的看丁柔穿回被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室內的暖氣很足,神清氣爽的運動之後,他有些熱,取下了領帶并解開了兩顆扣子。
桌上的內線響起,端木耀按下免提,他漂亮的秘書說:“總裁,廖總監要見你。”
端木耀瞥了一眼丁柔,慢吞吞的說:“讓他進來吧。”
“喂!”丁柔正整理着淩亂的發,有些慌亂的左右看了看,拿起自己的包躲進了休息室。
“害怕什麽?”端木耀愉悅的笑,慵懶的起身去把門打開。
“無聊。”丁柔低低罵了句,她剛才都忘記了門是鎖着的了。在這方面的無論是臉皮厚度還是冷靜鎮定,女人都比不上男人有先天優勢。她整理好自己,聽外面端木耀跟廖總監說着公事,覺得有些無聊,就在端木耀休息間的床上躺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走到門口去聽,卻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休息室的隔音不錯,她聽不太清兩個人在說什麽,只聽那個女人叫他,“耀哥哥。”
丁柔靠着門,笑了笑,想起端木耀有時候在床上惡趣味喜歡聽她叫“耀哥哥”什麽的。
休息室沒開燈,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丁柔浩瀚的星空以及腳下的萬家燈火,一時間覺得有些寂寞。
又過了片刻,端木耀打開門,看到丁柔在黑暗中靠在門後,表情有些怪異。
“哦,抱歉,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只是在确認我什麽時候能出去,同時發了會兒呆。”丁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其實隔音很好,也沒聽到什麽。”
“一倩是聞導的女兒。聞導拜托我多照顧照顧她。”端木耀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聞一倩,丁柔想起這個人。茹姐當初跟她提過,Lucy手底下的新人,當初她跟端木耀分開的時候,公司裏傳這個女人是端木耀的新寵。
“哦,其實你不必跟我解釋的。”丁柔輕佻的伸手劃過端木耀的臉頰,無所謂的搖頭。
端木耀心裏忽然有些煩躁,他抓住丁柔的手,與她對視,“丁柔,我覺得咱們在一起一天,這些事情我就應該向你交代一天。我們或許不談未來,不談感情,但我會遵守基本的忠誠。”
丁柔看着他的眼睛,妩媚的笑了起來,“端木耀,我的意思是我并沒有懷疑你這點。所以你不必跟我解釋。”
端木耀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丁柔,你認真一點。”
丁柔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麽,挑眉做了個詢問的表情,“你是在對我不滿嗎?”
她偏頭想了想,說:“還是邵承祥的事?我很抱歉給你帶來的麻煩……”
“丁柔。”端木耀開口打斷她,“這件事并沒有給我帶來麻煩。以前你會心安理得的認為這是一個男人守護自己尊嚴的責任,這次也一樣。同時,這件事給公司帶來的利益我也并沒有拒絕。你知道我介意的不是這些。”
“尊嚴?你是覺得你的尊嚴被冒犯了麽?”丁柔有些迷惑,又有些了然,“我明白了。也許是我沒有說清楚。我很早就認識邵承祥。大概,是我二十歲的時候。已經很多年了,我沒想到他會對這段感情一直念念不忘。跟你在一起後,哪怕短暫的分開的那段時間,我跟他也并沒有什麽。我清楚游戲規則,如果我有別的想法,會先跟你了斷的。”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并不是他以為的那樣。端木耀心裏并沒有因為這個解釋而好受多少。只覺得某處郁結着,讓他更加不痛快。
二十歲的丁柔是什麽樣的?是不是還像她年少時的照片上一樣,陽光娴靜,披着一頭柔順的長發,像個懵懂的小姑娘。
端木耀閉了閉眼,伸手撫了撫丁柔的頭,“對不起,我也并沒有懷疑你這點。”
“了解。”丁柔笑了笑,“就像我對那個只聞名不見面的聞一倩也同樣充滿敵意一樣。”
兩個人相對笑了笑,在黑暗裏相擁。
端木耀沉默了片刻,略有些艱難的開口,“丁柔,其實我并不喜歡把這些事情說的這麽直白。我和你,不管是什麽關系,總還是有情分在的。或許跟愛無關,但相處這麽久,我想我們之間并不僅僅的夥伴。”
丁柔許久沒有回應,久到端木耀幾乎有些忐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終于開口,語氣還帶了些俏皮,“或許我今天還可以虛情假意的吃個小醋,要點禮物順便回家讓你跪搓板什麽的。”
“丁柔。”端木耀親了親她的手心,嘆了口氣。丁柔說的那些,也并不是他想要的。他甚至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多放端木耀出來遛遛暈,我個笨蛋,放存稿箱忘記設定時間了。被舉報了……ORZ,只好把肉删掉了……。
第二個新年
年前把手頭上亂七八糟的工作結束,丁柔便一身輕松的準備過年。
因為打算去薄川的溫泉別墅住半個多月時間,準備的東西就有些多。
那邊冬天比較冷,風景區封山。別墅區稍微好一些,但也沒有多少人去度假,物業估計只會留很少的人值班。所以丁柔就準備了不少的食材,以及日用品醫療品,以應對突發狀況。
有些事,什麽也不管,只拎着随身包包去別墅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可真較真起來,千頭萬緒一件件準備,也着實讓人崩潰。
端木耀惬意的喝着酒,看着小女人在房子裏忙忙碌碌的,說:“我有些後悔把你簽進公司了。演戲占據了你太多的時間。”
丁柔攏了攏耳邊落下的碎發,對端木耀吼:“端木大爺,你如果不想耽誤今天中午的午飯的話,就放下你的酒杯給我把這些行李搬下去。立刻,馬上!”
端木耀挑了挑眉,飲盡最後一口酒,起身搬行李。
丁柔忽然想起什麽,暴躁的說:“大清早的你居然喝酒,一會兒我們要怎麽開車?”
“冷靜,冷靜。”端木耀傾身吻了吻她,笑着說:“我叫了司機。不過我們真的需要準備這麽多東西麽?別墅裏其實什麽都有。”
“你确定過年期間物業也會提供大廚上門服務?”丁柔挑眉。
“當我什麽也沒說。”端木耀穿上外套,一手拉着個大箱子,向電梯走去。
丁柔戴上墨鏡,拎着随身小包,跟在後面鎖上了門。
進車庫的時候,丁柔就看到閃光燈一閃,循着方向望過去就只看到個倉皇逃竄的背影了。
“嗨,端木總裁。”丁柔愣了片刻,叫住前面拖行李箱的男人,“似乎我已經足夠紅了呢。”
“什麽?”端木耀還沒意識到狀況,回頭。
“剛才有狗仔拍了我的照片跑了。”丁柔好整以暇的對他說。
端木耀:“……”
“考驗‘光耀娛樂’人脈的時候到了。”丁柔拍了拍他的肩膀,“端木總裁潛規則旗下女明星呦。我要打電話給茹姐讓她想辦法炒作一下。”
“喂。”端木耀頭疼的看着她,這女人心情一好,就唯恐天下不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就算“光耀娛樂”對于娛樂新聞有一定的掌控能力,但也不是絕對的。這條新聞,不僅是CC娛樂,相信很多小經紀公司什麽的都很樂見,想完全封殺掉,十分有難度。
坐到車裏,丁柔還真的給茹姐打電話了。
茹姐下達最高指示,“最近不要露面,關機,有什麽事我會聯系端木耀的。如果被記者堵到,不要承認也不要否認。”
末了她加了一句,“這件事做得很好。”
“陳玉茹。”在旁邊聽全程的端木耀冷不丁開口。
“啊啊?總裁……”茹姐頓時威風掃地,結巴起來。
“去找宣傳部部長商量,別玩得太過。”端木耀帶着笑意開口。
“哦,好的。”茹姐一邊腹诽着丁柔,一邊迅速的挂斷了電話。
“咦?你默許了?”丁柔奇怪的看着他。
“想控制也力不從心啊。”端木耀雖是這麽說,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來多緊張,“連我都犧牲下水給你炒新聞了,你可要争氣點。”
“光耀娛樂”在女星這方面一直比不上“CC娛樂”,雖說二線三線的小明星不少,但缺少華妃雅這類真正的天後巨星。
“你來真的啊?”丁柔睜大眼睛,還有點接受不能,“我開玩笑的。你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不用顧忌我的。對我來說無所謂啊。”
“聽天由命吧。”端木耀無能為力的攤了攤手。
兩個人把這件事抛到腦後,到別墅就開始忙碌起來。
本就冷清的別墅區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大冬天,山裏比想象中更冷。大年三十,連老管家都回家休假去了。兩個人哆哆嗦嗦的把樓上樓下的暖氣重新打開。
物業果然已經不提供廚師上門服務,打電話過去的時候物業還很震驚,居然真的有人跑到這荒山野嶺的過年。
幸好丁柔有先見之明的帶了些食材,別墅裏也儲存了一些。下了碗簡單的湯面,兩個人吃上飯的時候也快下午一點了。
別墅裏溫度漸漸上來了,吃過飯身上也暖起來,兩人靠在沙發上懶懶的不想動。
猜拳決定誰去洗碗。
丁柔是此道高手,端木耀只能願賭服輸的去刷碗。
“我現在覺得,來這邊過年是不是個錯誤?”端木耀看着窗外鵝毛般的大雪,回頭問丁柔。市區還沒有下雪,沒想到這邊居然下的這麽大。
“總裁,只是刷個碗而已,用不用這麽憂傷啊。”丁柔從後面抱着端木耀的腰,“一會兒去堆雪人?”
端木耀伸手把洗潔精泡沫抹在丁柔鼻尖上,“不去,太冷了。而且你下午還得包餃子。”
“我欠你的麽?不陪我堆雪人,今晚就沒餃子吃。”丁柔蹭了蹭他的脖子,把洗潔精抹在他脖子上。
“幼稚。”端木耀扯了扯嘴角,認命的刷完碗,跟丁柔出去堆雪人。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堆了個極醜的半成品,頭歪眼斜的,丁柔也是三分鐘熱度,沒多久就冷的受不住回房子裏包餃子了。
這邊哪怕除夕夜也是極為安靜的,沒有人放鞭炮,只有呼呼的風聲。丁柔原本帶了些煙花什麽的,也不敢出去放了。
兩個人在溫暖的室內相擁。
丁柔說:“這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二個年了。”
“膩了麽?”端木耀看着她問。他漆黑的眸子如一眼深井,看不到其中的情緒。
丁柔伸手順着他臉上剛硬的輪廓線滑下,若有若無的觸着他的喉結,暧昧的調侃,“器大活好,不膩。”
端木耀的眸色深了幾分,伸手握住丁柔的手。
“哎。”丁柔往後退了退,擺手,“我只是慣性的調戲你。其實我今天不方便。”
端木耀有些郁悶的看她。
“真的。”丁柔無辜的睜着媚眼,用力的點了點頭。
端木耀把她抱在懷裏揉搓了半天,覺得身上燥熱的不行,狠狠的咬了她一口,說:“算了還是出去放煙火吧。”
他最近對她的欲望很強烈。當然以前也很強烈,但都不會有現在這種想把她時時放在身邊,恨不能一口吞了的感覺。
外面的北風呼呼的挂着,純白的雪花從黑色的天空裏随風輕盈的落下,仿佛無窮無盡無始無終。
丁柔把自己包的像個球,呵着白色的霧氣看端木耀點煙火。
端木耀與她并肩看着煙火在空中炸開,淡淡問她,“你二十七歲了,有什麽願望嗎?”
“能不說前半句嗎?”丁柔瞥了他一眼,像個小女孩一樣偏頭想了想,“日子順遂就好,沒什麽具體的願望。”
“沒想過嫁人?”端木耀解開長風衣扣子,把她圈在風衣裏抱着,嘴唇貼在她耳邊淡淡的問。
丁柔覺得有些癢的偏頭,漆黑的眸子裏映着絢爛的煙火隕落,“沒想過啊。”
丁柔頓了頓,又笑着補充,“沒想好嫁給誰。你呢?想娶個什麽樣的姑娘。”
端木耀看着她搖頭,“一樣,沒想好娶誰。”
“這話很欠打啊。而且回答的還文不對題。”丁柔轉過身,抱着他的腰。
“你不也是一樣?”端木耀淡淡的轉移了話題:“還想繼續玩嗎?給你擺個心形,你站中間怎麽樣?”
“好幼稚。”丁柔嘴裏說着,卻紅着臉笑。
端木耀放開她去擺煙火。離了端木耀的懷抱,雖然穿的很厚,丁柔還是哆嗦了下。
端木耀很豪爽的把所有的煙火都用了,圍着丁柔擺成一個很大的心,然後拿着打火機一一點燃。
各種各樣的煙火,有沖的很高五顏六色的漫天花雨,也有噴火的火樹銀花。
丁柔在圈裏擺各種POSE,指揮端木耀在圈外給她拍照。
片刻之後,煙火燃盡,丁柔從灰燼中走出來,帶着露指手套的手與端木耀相握,兩個人手牽着手回家。
路燈下兩個人的影子一會兒拉長一會兒變短,大雪紛紛揚揚落下,四周連風聲也停了,只有雪落沙沙的聲音。
彼此的溫暖從手心交握處傳來,端木耀覺得心裏滿滿的似乎有什麽要溢出來。他想說點什麽,但是又不想打破這一刻的寧靜安逸。
“端木耀。”他聽到丁柔叫他的名字,于是轉過頭專注的看着她。她穿着狐貍毛滾邊的鬥篷,帽領一圈絨毛襯得容顏如玉一般,黑色的瞳仁顯得幹淨純澈。
丁柔對自己這一瞬間的念頭感到不知所措,但還是順應自己的心意說出了口,“在你想找個人結婚之前,我們都在一起好不好?”
端木耀凝視着她,心弦微微顫動,忽然覺得這些天隐隐的焦躁沉澱下來。他低頭親吻了下她的眼睛,說:“好。”
他牽着她的手繼續前行,夜色被白雪照的一片茫茫的白,天地間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攜手前行,離開了塵世喧嚣,維餘彼此相依。
到家的時候,丁柔摸出包裏的鑰匙開門。
端木耀站在她身後緩緩開口,“丁柔,你剛才說的話,也正是我想說的,只是被你搶先了。”
丁柔頓了頓,端木耀伸手擁抱住她。
燈光從半開的門中流瀉而出,家裏沒關的電視傳出新年倒計時。
“丁柔,新年快樂。”端木耀說。
“端木耀,新年快樂。”丁柔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自己眼裏有些濕潤。
作者有話要說:最好的愛情,就是我愛你的時候,你恰恰也愛我。當然丁柔和端木耀兩個人都是防心重的人,而且丁柔的過往端木耀其實還是在意的,他們兩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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